三国一军师-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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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等吕布书信至,虽然两方刚刚厮杀过一场,不过乱世之中,皆不过如此,刘备心中叹了一声,吕布掌彭城,总比曹操占领来的强些。
展开阅之,刘备心中如何不得而知,不过之后,刘备就此放弃向下邳退去的心思,取道梧县,避开曹操大军来势,直接向着相城而去。随行将领有关羽、张飞、糜竺、糜芳,刘备修书一封,令糜芳回下邳,将简雍、孙乾二人召来,若有机会,可将糜氏一族从城中潜出,迁至相城。
第六十四回陈宫说曹()
三日之后,探马来报:曹操大军自过萧县之后,所到之处,片瓦不留,杀戮百姓,发掘坟墓,但有村落,尽行毁坏,不存一人。
陈宫仰天大恸,众将皆默然,吕布犹自绰戟在手怒喝道:“曹阿瞒如此作为,不怕天谴吗?”
许汜于旁垂泪道:“此皆陶使君识人不明所致,张辏涠瘢滩患安茉糁Γ雇鞴艿趺穹プ铮懿芫谛熘葜狻!
吕布听闻,未曾接话,陈宫以袖抹了一把,拱手道:“主公,曹军势大,不可出击,然此事与徐州陶使君关系甚大,以吾之见,主公何不修书一封,令臧霸、孙观两人撤了下邳之围,与陶徐州结为盟约之好,共讨曹操?”
吕布沉思不语,心中思量着,自己攻战彭城,虽是陶谦出兵在先,理屈在彼;但夺人城池,毕竟不比寻常。此刻派出使者前去解了下邳之围,若是陶谦固执己见,不肯结盟,击溃臧霸、孙观一路军马之后,麾军杀奔而来,岂不是适得其反?
看着吕布踌躇不定的样子,陈宫暗自叹着,吕布心思他明白,然陶谦外慕声名,内非真正,曹操大军压境之下,岂会错过如此赚取名声的机会,而去攻伐刚刚占了彭城的吕布?不攻吕布,方能显其仁德之名声;携兵而来与吕布共击曹操,方能显其气量宏达,非常人所能为。
再者,此时攻灭吕布,于他陶谦有何益处?
吕布盘踞彭城,掐住曹操大军前进之道路,陶谦只恐吕布兵少挡不了曹操,待臧霸、孙观两人退兵之后,定然会整兵出下邳,或援或击,以求并力将曹操挡在徐州之外。
相对而言,在陶谦看来,吕布只是秋毫之末,曹操才是洪水猛兽。
吕布不从,陈宫只得再次拱手道:“主公,吾与孟德有旧,宫愿往曹军大营一行,说其退兵。”陈宫这是打算仗着以往的恩情,说得曹操退兵,若是不能,那么只有开战这一选项了。
曹操与陈宫之事,众人皆闻,吕布本待不应,可细想曹军来势凶猛,的确非现在自己所能敌,伸手欲拦,口中唤着“公台”
见着陈宫身影萧瑟,说不出的清寂,吕布心中念道,先前不听子仪之言,虽攻占了彭城,奈何现在前有曹操,后有陶谦,孤悬于两者之间,若是兵强马壮自是不惧,可现在
吕布长叹一声,说道:“曹阿瞒狡诈多谋,残暴不仁,公台小心为上。”
陈宫心感吕布之意,执礼而退,匹马离城向着曹操大营而去。
陈宫远远望见曹操中军竖起白旗二面,上书“报仇雪恨”四个大字。
待至寨门,又见士卒皆穿缟素,领头一将觑得陈宫,喝问道:“来者何人?所为何事?”此人却是巡寨大将于禁。
陈宫下马自报家门,向着于禁道:“吕布麾下,东郡陈宫求见曹将军。”
于禁听得如此,又见仅陈宫一人,遂喝令左右侍卫小心提防,向着中军大帐而去,报以曹操得知。
曹操得闻于禁禀报,知陈宫是为吕布作说客来了,本欲不见,可又灭不过旧时恩义,只得请入帐中相见。
陈宫进入大帐之内,见曹操亦是身穿缟素,双目之中悲切万分,陈宫遂拱手施礼道:“明公,还请节哀顺变!”陈宫说完,又是深深躬身一礼。
曹操摆手道:“公台,别来无恙?”顿了下,曹操接着说道:“听闻汝现在于吕布帐下为军师,然吾为镇东将军,占三州之地,麾下兵多将广,与其相较,难道曹某尚且不如吕布乎?”曹操不言吕布现在处境危困,实乃看在以往情分上,不忍陈宫难堪。
陈宫不答,这个问题在自己心中早有定论。
曹操见其不答,知陈宫对己成见颇深,叹了声道:“公台,汝若是为吕布、为徐州来说曹某,那么请回吧,我意已决,断无更改之理!”
陈宫上前一步道:“明公,尊父之事实乃都尉张辏翘涨铮抑菹刂瘢朊鞴纬穑看缶街τ∩卑傩眨杳裼氪耸掠钟泻胃上担棵鞴级邪 !
曹操听闻陈宫如此说道,心中恼恨,盖陶谦之为谦,实乃贪利赖宠,规眉睫而迷祸福者;陶谦外示温仁,体足刚直,众人皆道如此,然为何令张辏Щに图焊覆茚裕科癫痪褪谴瓜讯偈钟诒鸾
曹操旋折翻脸大怒道:“公昔弃我而去,今投吕布帐下,有何面目复来相见?陶谦杀吾一家,誓当摘胆剜心,以雪吾恨!公虽为之游说,其如吾不听何!”
曹操话已至此,再说无益,陈宫沉闷垂听之后,便欲告辞退出帐内。
看着陈宫,曹操放缓下来接着说道:“吕布虓猛,然吾大军至此,势不可挡。汝可回之说其来降,看觑汝面,吾自当亲而迎之,仍不失封侯之位。”
“至于公台,不如就此留下如何?”曹操问询道。
陈宫不答拱手退出,待及账外之时,方才回道:“汝心术不正,吾故弃汝。百姓何罪之有,杀之不祥,明公,望三思而行!”
看着陈宫的背影,时任校尉的典韦说道:“主公,陈宫出入不禁,觑得我军虚实,莫如就此斩杀如何?”
曹操呵呵一笑抚其背道:“公台予吾有恩情,传令下来,若再见之,只可生擒,不可诛杀!”
典韦称“诺”而退,持一百六十斤双铁戟巡营去了。
陈宫归彭城,将此事报予吕布得知,吕布听闻举箸不定,随即呼令仆从送上酒樽痛饮起来。
陈宫叹声告退。
翌日,曹操亲帅大军四万临彭城下。
吕布远望曹操大军如铺霜涌雪,军马列成阵势,大将如同雁翼排将开来,簇拥曹操于华盖大伞之下。
不说吕布与曹操如何交战,却说臧霸、孙观两将携吴敦、尹礼、昌豨三人兵围下邳。
下邳乃是徐州治所,城高池深,虽然陶谦一派曹豹援彭城,二遣刘备助彭城,下邳城中守卒已是不多,然就是如此,也不是臧霸、孙观两人短时间内能够攻克下来的。
待及曹豹回师,臧霸、孙观见其兵势浩大,不敢挡,避开其锐,让曹豹进入城内。
眼见如此,臧霸、孙观两人召集吴敦、尹礼、昌豨三将商议,孙观言道:“宣高,曹豹帅军而回,下邳已然无望,不如就此撤兵如何?”
臧霸含笑遍观诸将,说道:“仲台,曹豹撤回彭城之军,然温侯在彼攻伐,若是此时我等回开阳,曹豹又将援彭城,反复往来,我等皆沦为笑谈。莫如继续围困下邳,曹豹出阵则击而败之;若是畏缩不出,吴敦、尹礼、昌豨汝三人可往周边村落征招士卒入伍,募集粮草,以待彭城一战结局如何,再作打算。”
臧霸之谋划,深得几人欢心,皆喜而退,前去办理诸多相关事宜。
如此几日,未见曹豹出城而战,诸将依计行事,臧霸与孙观轮换围城,不作他想。
时至陈登败回下邳,在城中却发生了一件令人震惊的事情。
第六十五回人心思齐()
却说陶谦在徐州,时年已六十二岁,自去年攻相城,至今吕布征讨彭城,张辏秩胁茚裕鞍浴⑺锕郾纶成偈路常恍牧︺俱玻豢胺敝亍S钟腥死幢ǎ碌前芡耍沓鞘兀涨痪跹矍胺⒑冢瘸鲆豢谘矗痛宋源膊黄稹
躺于床上,陶谦自知时日不多,遂请来曹豹、陈珪商议,一是领兵大将,一是依为臂膀陈登之父,可托后事。陶谦曰:“先前老夫曾言:刘公玄德乃帝室之胄,德广才高,可领徐州。然当时玄德以大义推却,不受徐州牌印。”
陶谦咳了声继续说道:“现今老夫病已危笃,朝夕难保,为徐州计,吾欲将州事托付于玄德公”
曹豹、陈珪两人面面相觑,陈珪心中何种想法不得而知,而曹豹自闻陶谦让徐州之事起,便一直对此耿耿已怀,想不到此种境况之下,陶谦他还念着将徐州托给刘备。
曹豹暗忖,自己本是徐州世家大族,与陈家等徐州士族名门多有往来,刘备虽为帝室之胄,你陶谦将州事托付于他,可曾想过我等的想法没有?
刘备是何许人也?
织席贩履之辈,枉称帝室之胄,自言中山靖王刘胜之后,汉景帝阁下玄孙,驻平原之时,有仁德之名。
彭城之战中,吕布一戟撩起,曹豹恨不得以身代之,一击斩落刘备之首级。可惜,事与愿违,凭空起风,将刘备摄起,脱得性命去。
有如此之事迹者,盖都留名于史,曹豹由此悚然,不敢与刘备交恶。
曹豹对此,心中逾加忿恨。
就是这么一个不过是区区小郡国相,仗着祖宗余荫,兄弟威名,就想窃取一大州为己有?
放着帝室之胄真假不论,就算是真的又如何?
论及一州之地送予刘备,曹豹却是不敢应从。
陶谦,他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助他稳定徐州的。中平五年,青、徐两州黄巾复起,攻打郡县,当时臧霸、孙观两人出力甚大,可自己也不曾落后。现今在看,我曹豹,还一直侍奉于你,而他俩人呢,他们在兵围下邳!
糜竺是徐州富商,曹豹本不屑与糜竺这等人物相交际,直至被陶谦辟为别驾从事之后,曹豹才与之熟悉起来。
陈登少年英杰,本身出自公族高门,若不是看在其家世份上,能让他位居己下?
整个徐州,除却你陶谦之外,我曹豹说了算!
曹豹再也听不得陶谦之语,唯唯诺诺当场应承着,待告退出了卧内,便快马加鞭回府,邀陈珪前来共谋大事。
陈珪至,曹豹屏退左右,请入暗室道:“汉瑜兄,府君老而昏聩,竟想予刘备一州,此事在某看来,却是不妥矣。”
陈珪捋须道:“曹将军言下之意?”
曹豹慷慨而道:“曹某欲行兵谏之事,乞求府君收回成命。”
陈珪沉思片刻道:“何须如此,此刻恭祖不能理事,一切军政大事皆决于你我之手,”
曹豹道:“虽然如此,然元龙败退,刘备不日将至,我心忧两人相见,府君出言相托,刘备竖子顺势应之,到时事成定局,你我皆为其臣下仆役,再言此事,则为时已晚矣。”
陈珪踌躇思量,现今徐州之事,彭城有吕布、曹操,下邳有臧霸、孙观等人,吕布看势不能挡曹操,若陶谦再一去,徐州危矣。遂颔首道:“曹将军有此决心,老朽并力相向,愿助汝行此一事!”
曹豹大喜,陈珪远胜其子陈登,有其相助,大事成矣。
是夜,陶谦正卧寝于榻,忽闻室外喊杀声四起,心悸惶急,唤仆从入内,询问何事。
不待细说,曹豹提剑抢入卧内,哭告于陶谦面前道:“刘备忠厚其表,奸恶其心,现已投入吕布麾下,阴瞒我等,赚开城门,联合臧霸、孙观等贼攻入城中,纵火焚烧,滥杀无辜百姓,府君!”
陶谦茫然失措,喃喃自语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曹豹见陈珪之计得授,不为己甚,奋而站起慷慨陈词道:“府君毋忧,待我前去杀退众贼,再来禀报府君得知。”曹豹说完,就退出了陶谦卧内。
陈珪随后进入其中,好言安慰陶谦。
曹豹于外主持,麾下心腹纵火不久,突有人来报道:陶谦吐血身亡!
“怎会如此?”曹豹骇然,心中慌张,手脚冰凉,陈珪匆匆赶来道:“曹将军,恭祖去世太急,未曾留下片言只语,而先前遗命众人皆闻。为今之计只有秘而不宣,否则臧霸、孙观两贼觑见机会,定会猛攻下邳,待到那时,城内人心惶惶,军心不稳,如何抵挡?”
曹豹忙问计于陈珪道:“汉瑜兄,事到如今,如何行事还请教我?”
陈珪道:“恭祖一事,隐瞒不宣非是长久之计。现今城中大乱,曹将军可趁此时机,故布疑阵,打开城门,赚臧霸、孙观几贼前来。”余下之话就无须细表了,陈珪抚着胡须含笑看向曹豹。
陈珪此计敦是好谋划,受教之后的曹豹满怀欣喜着依计行事。
当夜,下邳城内喊杀声震天,火染城外臧霸、孙观大营。
臧霸、孙观不明所以,引兵至城池之下。
臧霸、孙观两人疑惑间,忽有人从墙头大声呼道:“下面可是臧霸、孙观两位将军?”
臧霸驻马仰望,但见一老者,白须飘飘,身穿绸缎,头戴纶巾,正立于墙头呼喊着,身旁家将仆从数十人。
臧霸认得此人,他是陈珪,遂答道:“正是某等。”
陈珪道:“诸位将军,恕老夫老眼昏花,辨认不清。”
孙观皱眉,城中如此闹腾,必有大事,乃喝问道:“城中何事喧哗?”
陈珪不答,令仆从去开城门,做完这些才回首道:“恭祖病笃,下邳相笮融作反,杀了大将曹豹,现在正肆意诛杀城中各大族之人,老夫被逼无奈,想起迎诸位将军进城平叛。”
臧霸、孙观等人大喜,想不到还有这等巧事的发生。
臧霸急喊道:“汉瑜兄,速开城门,待我等入城之后,必不伤几家秋毫,力保城中安宁。”
随着吱吱嘎嘎的声响,大门打开,臧霸、孙观两人率军而入。
此时曹豹身披劲甲,正盯紧城门,手中捏着汗。而下邳相笮融另率一军,埋伏在侧。
看着臧霸、孙观等贼皆入城之后,曹豹狂喜,想不到陈珪之计竟把五贼全部赚进城来,正待喝令乱箭射死,忽听得陈珪大声嘶哑着喊道:“笮融!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笮融呵呵一笑,接话道:“陈珪,你答应过的,事后不要忘了。”
曹豹莫名其妙中,臧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