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一军师-第3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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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岱大惊,连忙赶回来,就近扶住魏延问道:“文长,你这是?”
努力振作起来,魏延把大刀架在坐骑上,喘着气说道:“方才那一击耗尽我所有体力,如今我已经不能动弹分毫了。”
松了一口气,原本看魏延的样子,马岱以为他受了重伤,想不到只是力竭而已,马岱看了一眼庞德远去的方向,暗暗唾了一口,然后叹着气号令众军转身撤兵。
经过这一战,让马岱明白,没有魏延只凭自己战不过庞德。孟起,今后我们二人竟会兵戎相见,唉
陈翎帅大军抵达绵竹关之时,夏侯渊已经在关下耀武扬威了数日,不过缘由此地实在不利展开大军交战,陈翎兵至之日,夏侯渊随即就退兵了。
站在关上,看着如同潮水一般退去的曹军兵势,陈翎紧皱着眉头向着周泰、高顺两人言道:“夏侯妙才果勇善战,又有智略,敦是一员不可小觑的大将,如今他虽然兵退,但于此进军梓潼,我生怕会落入他的埋伏之中。”
借道梓潼攻陷绵竹关的周泰深知其中险恶,听得陈翎的话,连连点头,向着站在一旁的高顺、赵云等人解说道:“梓潼至绵竹关,山前山后道路险峻且陡峭,稍有不留神,便会摔向山下去,就算有些道路比较平坦,但在其左右大山林立,随处都可设下伏兵,于此进军确需小心在意。”
高顺、赵云相互看了一眼,高顺沉吟了半晌,问道:“既然如此,子仪你心下之意乃是?”
“吾心下之意乃是”陈翎说着话的同时,看向周泰、赵云两人,言道:“遣一员大将以为前驱,于此”一指梓潼、绵竹关的中间地带涪县,陈翎接着说道:“与夏侯渊交战,将他的大军拖在此处,那么在他夏侯渊无暇他顾之际,我等便可帅军大进,不必去担心其他了。”
第六百二十七回小战一场()
川中关隘四处皆有,再加上高山丛林,敌军大将若无过错,实在很难攻拔郡县。
无论陈翎怎么说,都避免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必须要有一员大将帅一部军马以为前军,为后军扫清道路,供大军、粮草辎重通行。
不然,就会沦入险境。夏侯渊若是再思虑周祥一些,再搏命一点,帅着他的兵势就挡在各地要隘处,任由陈翎帅军来攻,就成了定军山那样的典故事迹,不过待到那时,就是不知谁会斩杀了谁。
看着面前的这些大将,陈翎暗自庆幸着自己帐下没有马谡那样纸上谈兵的谋士。
就算有,自己也不会遣派他们帅军进击。
缘由雷铜、吴兰两员战将被陈翎遣至周泰麾下效力,赵云率着五千军势沿着绵竹关通向涪县的官道行进时,任副将的是夏侯恩。
不错就是夏侯恩,陈横、刘贤两人护卫一下还能成,但率一军出征,陈翎实不敢恭维。
征战多年,夏侯恩无论是带兵之能,还是审时度势的时机把握,已经极其老练,不用多做嘱咐。再加上同时夏侯氏的关系,陈翎料想夏侯渊擒拿住他,也会网开一面,何况还有赵云在,就更不必担心了。
这一日正是艳阳高照之时,赵云一身劲装,却未见一滴汗水流下,反倒是轻甲麻布衣衫的夏侯恩热的不行,不时取过一块汗巾擦拭着。
赵云眼见夏侯恩如此,笑言道:“宁心静气,便可祛除暑热。”
夏侯恩笑脸相对,听从赵云话语努力收心调匀气息,可这天实在炎热,夏侯恩无论如何做,汗水就没见停过。
颓然放弃,夏侯恩骑缒马上缓缓而行间,左右顾盼向着赵云言道:“将军之能,末将学不来,还是熬过去算了。”
微微颔首,赵云看觑着前方大路,似有一处山地可供扎营,乃说道:“军卒已行半日,体力耗尽,不如你我就于此安营扎寨下来,以待大人来到?”
夏侯恩向前瞭望了一番,见左上有水溪顺势流下,临山靠林间一处确可扎下营盘,欣喜莫名,说道:“子龙兄为主将,一切皆可凭自己之意行事,不必问我。”
当下赵云、夏侯恩两人就在此下寨,洗漱埋锅做饭的同时,另遣人于高处哨探,以免敌军杀至而措手不及。
至旁晚时分,陈翎帅大军抵达,赵云能安下的营盘已经铺满这一处山地,陈翎兵势颇巨,不能全部驻扎进去,陈翎考虑三番,乃遣高顺于左近一地扎下营寨,形成了一大一小两营盘的布局。
高顺之能不必细表,就他一人帅着这么些兵马,陈翎也有足够的理由可以认为,他能够攻下梓潼。
因此,在高顺这一军另外驻扎下之后,陈翎就没有想过会出任何问题。
不想,恰恰不算算疏忽的一个遗漏,让夏侯渊似乎看到了各个击破的可能,于当夜三更时分帅军来袭。
夜晚陈翎睡的不太安稳,天气热啊,身上黏糊糊的,怎么也睡不着。
时至夏侯渊袭击高顺一营,陈翎隐约听得有厮杀声起,从营帐中披衣出,站于寨门口向着高顺那营一望,便见无数的曹军兵势在猛攻高顺营寨。
陈横、刘贤两人在侧,本着闲着也是闲着的念头,陈翎当即令道:“陈横何在?”
身后赵云、郝昭等将校一听,皆一愣,不明所以。
陈横同样不明白,无论是以前的川中战事,还是后来的徐、豫两州战事,何时曾轮到过自己去抢首功?
威猛上步,陈横沉声接令道:“某在!”
陈翎嘴角含笑,一指当前的高顺营寨遣将说道:“孤命你率本部人马去援高顺,陈横,你可敢接令?”
哈哈大笑一声,高顺的威名如雷贯耳,陈横自然也是听过的,于此刻,夏侯渊的兵马或许颇多,但对上高顺至多也就个半斤八两的样子,陈横岿然无惧,向着陈翎抱拳一躬身说道:“如何不敢,大人且稍待,看末将前去驱散此等杂兵!”
陈横气势不错,陈翎见之欣慰,向前一指,陈横知趣向后一招手,率着他的人马就匆匆奔向高顺那边去了。
步履沉重,陈横虽然不堪,但所领之兵竟然是以重甲步军为主,若是旁人见了,不免会升起暴殄天物之感,然此刻站在陈翎身后诸人皆不这样看。
这一切皆源于陈横现在护卫着陈翎,这般军容才衬得上陈翎显赫的权势。
众人看着陈横提着一柄大刀,翻身骑上一匹高头大马,吆喝声中,率军从自己身旁过去之后,俱转首过来望向陈翎,以待他另有所命。
似有所觉,陈翎对着与他并列而战的周泰言道:“高顺久随陛下,当年征战四方之时,我还在蹉跎岁月,”
陈翎没有接着把话说完,但听见此话的众人心中皆一动,停顿了片刻,陈翎继续说道:“大将军心中自有决断,若是不能抵御住夏侯渊的兵势,会遣人过来呼叫援军,可时至如今,在我眼中只见厮杀争斗,并未见一人一卒过来,想来无事,大将军能御敌。”
陈翎的话说得这样明白,众人听罢,乃放弃了前去支援的念头,纷纷评论起此一场战事起来。
陈翎如此行事,让躲在暗中窥视的曹军一将咬碎了牙齿,他喃喃自语道,为何不出兵援助?这是为何?为何如此?
“咳”一声响在身后传来,这将听得那咳嗽之人说道:“将军,我等还等候在此?”
这将默默无语,那人又说道:“将军,蚊虫颇多,兄弟们颇有怨言,这战又不战,要等到何时?”
“啪!”
这将拍死一叮咬的蚊子,叹声言道:“妙才料错一步,”说着这话,这将从暗中站起身来,向着陈翎的营寨方向恨恨望了一眼,向后一招手,令道:“退!撤退!”
不退不行,陈翎只是在观望着,就没有过去高顺营中接战的打算,此时不退,待及天明想退也退不成,那时一目了然,陈翎只需驱军过来,自己就得大败而归。
第六百二十八回郝昭献计()
“杀敌三千,虏囚八百。”高顺含着笑,如此报上一夜的战功。
当着众人的面,陈翎向他拱手称贺言道:“将军威武,若非我身居要职,恐中军不稳,当时就该为将军掠阵,随后聚大军相向。”
高顺罢手言道:“大人此言差矣,昨夜混战,我并未见曹操任何一员大将率军攻营,大人稳坐大帐指挥若定是为将之道,不因小失大,足见大人有名将之风。”
“夏侯渊于此损兵折将之后,必不会再轻举妄动。”高顺不等陈翎开口自谦,接着说道:“顺不才,今日愿率一军先行为大人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直抵涪县城下。”
扎营之地距离涪县还有一日路程,若是春、秋两季,军卒赶着点,早晨开拔至旁晚时分,应该能到达,而如今刚刚经历一夜征伐,高顺精神是不错,但他的麾下将卒
想到这里,陈翎正待摇头不允,便听得高顺说道:“夏侯渊一军远来夜袭营,一路奔波,往来反复精力消耗非少。”
看向周泰、赵云等将,高顺侃侃而谈,接着说道:“我部昨夜一战大胜彼军,士气正旺,若是大人令他们安歇休息怕是适得其反,不如就此让我率军衔尾追击如何?”
高顺缘何于此说出这么一番话,这是有其原因的。
不是为功劳,不是为他所言的那般缘由,而是这天实在太热了,大军在外并无防暑降温之法,一夜大战,就近洗漱一下之后,想躺下安睡都不能得,心情还处在激动的状态中,如何睡得下?
于此,高顺才想着还不如率军追向夏侯渊,无论是否接战,让麾下的兵卒稍平缓一下心情。与此同时,随着赶路带来的疲乏感,整支军势会慢慢冷静下去。
高顺既然如此说到这个份上了,陈翎再不允许,就显得不近人情,陈翎乃颔首点头命高顺率一军先行。
高顺率着近万的兵马起行一个时辰之后,陈翎亦拔寨出营帅着大军于后跟上。
涪县是个小县,隶属广汉郡。
而整个广汉郡共有一十一县,人口止有五十万,大部分的百姓都居住在治所雒县,又梓潼位当要冲,分去了一部分,如此在涪县的黎民百姓约在五万左右。
夏侯渊自汉中移师来梓潼之后,涪县靠近绵竹关,因此他没有此县视为弃子,而是将其作为攻占川中各地的前沿基地。
其实从他这般的行动就可以看出,夏侯渊并不满足据守住梓潼,他一心想着的是继续攻入川中去,为曹操开疆拓土。
缘于数年不曾参与讨伐吕布的战事,曹操的战力扩涨的飞快,去岁防御周泰、诸葛亮两人攻向汉中去之时,他麾下的兵力就达十万之上,而今年,夏侯渊的兵势不见减少,更是增加了不少,实际已达十五万左右。
这些兵马分布在汉中、梓潼等地,一部分据守要隘,大部分则由他帅军来到了梓潼、涪县一线。
郭嘉所倡导策略的好处在慢慢显露出来,若不是吕布扩张太快,天下之势急骤变化着,再给曹操数年时间,征伐他所付出的代价会更加大一些。
一路行军中的陈翎如此想着,他微微叹息,曹操人中雄,谋略战策无一不是当世一流,可惜就是
“生不逢时”这样的词句,陈翎说不出口,这一切都不一样,与自己记忆中的一切都不一样,只能说他是确为一人杰,非是寻常之人。
车马辘辘,牵马执鞭的军汉在努力驾驭着,蜀道不好走,这一路上,陈翎算是见识到了。
前方不时有高顺遣回的使者禀报着消息,夏侯渊的兵势退的很快,在道路两旁高顺没有遇见任何伏兵,反而有不少衣衫褴褛的百姓投入其军中,只求一口食物。
战事一起,最苦最艰难的便是这些黎民百姓,担心自己的家乡会为交战双方的战火夷为平地,每年按时播种的日子一去不复还,逃离混乱之地,去往一个稳定的地方安居下来,便是他们最为直接的想法。
日落之后,陈翎来到高顺所在的营地,趁着夜晚那一股凉意,陈翎卸下了身上的全甲,身心尽疲的躺倒在大帐内。
这块营地距离涪县不远,止有十里左右,若是在平原地带,朝起发兵就能攻到城下去,而如今,却不能矣。
为防备夏侯渊会再一次袭营,夜间巡视大将陈翎点了审配、郝昭两人,然后紧闭营寨大门,休息了起来。
翌日一早,一夜安然入睡的陈翎心情大好,这不止是为了昨夜没有敌军来袭,更是缘由这老天竟然下起雨来了。
雨中攻城相较晴天白日,自然会折损更多的兵马,陈翎乃号令全军不出,待雨停之后,方才进军图谋攻取涪县。
相比陈翎的笃定,于城中的夏侯渊则显得相对有些无奈。
庞德那边的战事消息已经传上来,陈翎亦分兵前往征讨,庞德设下埋伏,可惜天不从人愿,让魏延、马岱两将给逃回了营地,因此如同现在自己面前的处境一般,庞德也跟对面两将相峙上了。
夏天本是一个多雨的季节,若是由夏侯渊的决断,断然不会在此刻出兵讨伐敌方,一者是天气太过炎热,很多兵卒不是阵亡的,而是丧命在瘟疫中;其二,就是遇上这样的雨天,就很尬尴了。
同样的道理,雨天出战,与晴天出战,有大多不同,号令不通,指挥不畅,便是最为明显直接的后果。
在这样的战斗中,有太多的意外会发生,若是仅仅是一场无关大局的战事,夏侯渊可随便调遣兵马出战,但在此时此刻,任何一丝疏忽、遗漏,都会引发起一连串的不利局面来。
或许上天会护佑自己,但更多的可能,夏侯渊想到的是上天或许帮助陈翎会多一点。
由此,夏侯渊收拢兵马回城,在雨天不与陈翎交战,只待他来攻城。
一连七日,雨下不停,山洪泛滥,陈翎所在的地势颇为低矮,被冲跨了一个营盘,死了约百余人,夏侯渊闻之仰天哈哈大笑,摆宴庆祝不提。
而陈翎这边则士气有些开始低糜起来,粮草是不缺,兵甲亦非不利,可就是缘由雨天,不得攻城,只能委屈的待在寨中等候天空晴朗,再行出兵攻伐。
攻与防双方的军心士气是不同的,防守一方来说,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