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一军师-第3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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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麾下的部从,一者在于夏侯渊的争斗中死伤了一些,现在正与庞德的军势作战,脱不开身,跟随而来的止有一小部分。
而另外一人,周泰所部,他兵马不少,但助高顺攻城,去了一部人马,拦截庞德来军,又去了一部人马,待至庞德军显露出来,攻袭城下之际,周泰所能带领过来的多是一些骑卒。
这些军马用作追杀庞德、夏侯渊两人尚可,但对战加上曹纯一部人马的三人,赵云、周泰自料力不能及,故而在其身后杀伤兵卒,以泄心头之恨。
陈翎在阵后见着这般情况,心中暗叹,起了鸣金收兵之意,庞德、夏侯渊两人回师,皆入城中之后,就算此刻的高顺已经杀入城中去,可在两人的反击之下,必不能攻下此城。
若是自己不能及早收兵,说不定高顺会因此而折在这涪县城下。
若真的当了那般地步,自己
正在陈翎思虑间,突听得那城门方向传来一阵令人震惊的声响。
第六百四十回攻陷城池()
如同是海啸,又彷如是山崩,“曹休死了!”
“曹休死了!”
无数人在喜悦的呐喊着,看着相斗中的敌卒仓皇奔逃而去,陈翎麾下将校驱军直追,他们挥舞着刀戟,奋不顾身的向前猛攻。
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他们跨越壕沟,跃过脚下伤痕累累的敌军兵卒,各个奋勇向前追杀过去。
战场的转折点就在这一呼声中出现了,片刻之前陈翎还在想着鸣金收兵,而现在,他满怀着激动的心情,手舞足蹈着的失态了。
自己能派遣出去的兵马已经全部投上了沙场,如今,仅有数名亲卫在侧的中军麾盖之下,陈翎惊喜万分,情不自禁的轻声吟唱起来。
“城头烽火不曾灭,疆场征战何时歇?杀气朝朝冲塞门,”念到这一句,陈翎突然顿住不再吟唱下去,只是振作了一下衣袍,向着涪县叹息自语道:“文姬文采斐然,诗句了得,不过这后一句中,那幽怨之情却不适景。”
就在陈翎还有余情评摘蔡文姬诗句之时,闻听城中传出“曹休死了”这样的消息,曹纯、庞德、夏侯渊三将皆震惊无比。舍身向城内杀去的曹纯身形一顿,他回过首来之时,庞德、夏侯渊两人见他双目之中带着悲恸。
“撤!”夏侯渊向着梓潼方向用马鞭一指喝道,曹休的身死意味着攻入城中的大将转瞬间就能夺取各处要隘,等到自己等人退入城中,就如同是被逼进死角的猛兽,除了做垂死挣扎之外,并不能伺机反击,更别提据城抵御陈翎大军的攻击了。
庞德默默无言,听得夏侯渊的号令之后,率先朝着城北方向杀过去,他与曹休仅只是同殿为臣,而非是至交好友,曹休的死,对于庞德来说,只是可惜了这么一座可以抵御陈翎的城池,随着他的死亡,为陈翎窃取了去。
庞德相信曹休是战斗到最后一刻,不敌强敌,才落败致死,对于这样的将领,庞德心怀敬佩,同时有一股兔死狐悲的感触。
这是缘由身后还有两员猛将在齐齐杀来,他们就是赵云、周泰两人。
战事反复间,一变再变,谁也不会料想到高顺父子两人先后攻城之下,曹休竟然会功败垂成,战死沙场。
随着高顺那边传来欢呼声,就彷如是吹响了猛攻的号角,原本在肆意狂杀中的赵云、周泰两将,相视一眼,皆带着狂喜之色,拨马冲向已经靠近城门的曹纯、庞德、夏侯渊三人。
不管这三人是进城,还是顺着城边向他处退出,士气已丧的他们,俨然非是自己一军的对手!
衔尾追杀,现在正当其时也!
士气大振的众人猛烈扑向当面的曹纯、庞德、夏侯渊三将,就彷如他们已经是唾手可得的功劳一般。
心下惶惶,对上精神焕发的追兵,曹纯、庞德、夏侯渊三人的兵势无一人敢反身为战,东奔西走,跌跌撞撞的抢着想从此地逃脱出去。
乱军中,簇拥在曹纯、庞德、夏侯渊三人身旁的溃军实在太多,庞德见之,当即回首开口说道:“你俩先走,我”
就在庞德说话间,曹纯从后面赶上来,一指身后的军势,带着怨恨之气说道:“你看他们还能抵挡住追军的猛攻吗?”
曹纯说的不错,如今三人的兵势相互混杂在一起,摩肩擦踵的拥堵在城池边缘的道路上,随着三将望北退去,指望分出一人来,率领他们抵御强敌纯属妄想。
庞德惘然,夏侯渊亦从后赶上,向两人急言道:“事急也,何故在此踟蹰不前?”
听得夏侯渊这话,曹纯向前杀过去,不断涌过来的敌军敌卒牵制着他们前进的步伐,再加上本来在前的庞德停顿下来,片刻间,三人的面前已经围拢上来不少的兵马。
庞德欲开口说道,夏侯渊见之,擎刀在手一夹坐骑,向前驰去,庞德听得他临去之前,留下的话语,夏侯渊道:“斗志不再,将军不要勉强,先回梓潼再说!”
庞德默然,扼腕叹息,转首过去向身后望了一眼,见赵云、周泰两将正舍身突进,距离自己仅有数步之遥,知事已不可为,乃纵马而行,跟上曹纯、夏侯渊两人。
曹休是曹操族子,与曹纯、曹仁、曹洪等人实际上是差一辈分,他唤曹纯为叔伯亦可,但实际上缘由他的才智,又加上曹操起兵讨伐董卓时他就前往投奔,其他之人并不以其为卑下。
曹操曾称赞他为“千里驹”,并使他领虎豹骑宿卫,由此可见,曹休在曹操的心目中十分重要。
在战场上传出“曹休死了”的那一刹那,曹休万念俱灰,整个人仰天躺倒,浸泡在血水当中,几乎与真死了一样无二。
但实际上,曹休他还留存着一口气,并没有完全死掉。
他在与高顺的厮杀中,暗刺一击不中,反被高顺长矛给搠腰而过,摇摇晃晃的扑倒在地。
高顺一脚踏上他的胸膛,冷笑了一声,接着就喊出了“曹休已死,你等可降?”这么一句话。
曹休是否真的死了,这事并不重要,如今在高顺面前最为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要招降这对面的敌军敌卒。方才曹休所说的话,其实并非没有道理,若是任由他们一直顽抗下来,自己部从死伤众多不必多说,这战事何时结束也是摆在高顺面前,一个亟需解决的问题。
很是顺利,当曹休隐遁在对面的敌军中之时,高顺就存下了戒备之心,当曹休出手的那一瞬间,高顺这才能一击伤到他的要害处,直接将他击倒在地。
随着曹休的身躯缓缓倒下,就彷如这涪县城为高顺一矛攻下,高顺脸上带着笑容,向前望去。
溃败就是从这里开始,向着整个城池蔓延开去。
无数的人在嘶吼呐喊着道:“曹休死了!曹休死了!”
这其中不止有高顺的部众,也有原本的曹军兵卒,高顺这边是仗势猛进,而对面的曹军将卒则是一败涂地的过程中,惶惶没有头绪的乱叫乱喊。
前军开始,高顺跨越过曹休的身躯,向城中杀进去之时,他们纷纷做鸟兽散,丢弃盔甲、兵刃无数,踩着这些盾牌、枪戟,高顺一军高歌猛进,势如破竹,转瞬间,就夺取了半座城池。
时至曹纯、庞德、夏侯渊三将迤逦向着北面逃遁过去,高顺差不多就攻陷了整座涪县城。
待至晚间,各路军马收兵回营,高顺驻扎在城中,陈翎计点得失才发觉,这一场看似兵力相当,相持不下的战事,实则至结束,自己所得的并非有期望中的那般大。
一是兵力上的得失,开战之前,夏侯渊有五万兵力,自己一方则是七万大军,这场战事结束之后,夏侯渊逃走了近二万,而自己一方死伤有三万。
二是夏侯渊积囤在此地的粮草不是很多,自己还需从后方押解过来,才能继续进军攻城略地。
之前夏侯渊分兵遣庞德进取江州,自己亦跟着分兵阻击,魏延、马岱两人擒着庞德家兄庞柔于自己帐下献功之时,自己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计数出,魏延、马岱带去的二万人马,折损了一万余,仅七千余人归寨!
魏延、马岱两将一个都没有阵亡,之前的消息有误,或者说自己曲解了。
这是一件值得庆幸的喜事,但陈翎却怎么也喜悦不出来,他狠狠的盯视着魏延、马岱两人,其中大部分的时间瞩目在魏延一人身上。
对魏延的期望过高,当初若是派遣赵云引军出马,在陈翎的预料中,肯定不会出现折损这么多兵马的情况出现,更不会在攻城的紧要关头,让庞德突兀出来搅局。
略有惭愧之意,陈翎两次以自己为主将,魏延非是不懂知恩图报之人,奈何两次对上的敌将都是扎手无比,非是一合就能擒下,自己
魏延暗暗惆怅之际,陈翎开口言道:“文长,攻梓潼这一战,你就殿后为我押解粮草罢。”
没有什么你可服之类的话语,陈翎说的很是坚决,魏延一抱拳,喜笑颜开着回答道:“定不负大人所托!”魏延这一次也是生怕再一次坏了陈翎的大事,庞德经由自己这边回师涪县,不在所有在场将校的意料中,若非高顺建功,这一仗十有八九会败阵而归。
幸甚至哉!
魏延心底无不庆幸的暗自说道,天佑我也!
早早决定了押解粮草的大将,陈翎就不再看上魏延一眼,转首过来,向着马岱微微一颔首,便继续看向其他大将。
众将皆屏息敛气,静等着陈翎的将令分派。
向着沉稳站在自己身侧的高顺一拱手,陈翎说道:“这一场战事,高大将军为首功,我想其他诸位应该不会有所不满罢?”陈翎说着,把眼移向左右。
周泰、赵云等人皆抱拳道贺言道:“若非大将军最后一刻将那曹休拿下,我等功败垂成,能得一条活路也算邀天之幸,哪能有现在这般大胜气相?”
高顺呵呵一笑,四下一顾,抱拳还礼言道:“哪里,哪里。”
第六百四十一回时任督粮()
论功行赏,有功劳者赏,有过失者罚,赏罚分明是一主帅的基本修养,陈翎做的还算不差。在此之后,众人心悦诚服的一一退下,独留陈翎一人在大帐中。
继续伏案清理着手头的要务,当下之急,非是去救那快要死的了曹休,也非是明日进城,彰显晋军的威势,而是将从夏侯渊手里俘虏过来的降军,一一给安置下去。
同是大汉子民,嗯,现在不能这么说了,同是新一朝的百姓,吕布志在天下,那么这些降卒也就不必送往后方看押起来,而应该继续驱使他们,用在将要发生的梓潼一战上。
梓潼所驻扎的兵马本来就不少,约有数万,现在得夏侯渊帅残军败回,梓潼一城的兵力应该在七万上下。
而自己有多少?
陈翎拨拉着,七万死伤了三万,加上魏延、马岱带回来的七千人马,自己实际上一共才有近八万的兵力。
用这样的一支军势去攻打有着七万守卒的梓潼,陈翎对前景不是非常看好。
就是将全部降卒给安置进各军各营,所得的总兵力也止有八万余,看似很多,但对上梓潼这样的边关重镇城池,陈翎真的很想挟十万军势之后,再行进发。
可时不我待,夏侯渊刚刚败阵而归,这样的战场局势对自己一方比较有利,一方是士气高昂,一方是士气低糜,无论从哪一角度来看,自己明日出兵征讨梓潼是不二选择。
挟大胜之势逼城下寨,然后列阵攻城,或许有挫折,或许有气馁,但总的来说,比起自己等待后方的兵马调拨上来之后再行进军来的更为顺畅。
疾笔奋书,刷刷陈翎写就数封书信,传使进内,一一吩咐嘱托,告诫面前数使务必在自己进军梓潼之后的十日内,将各郡县的兵马士卒给调拨过来。
远在襄阳的驻军就不必要了,那里还得留下一部分人马,以防江东孙权再次出兵讨伐,虽然说孙权出兵的机会微乎其微,但不能不防。
在益州南部诸郡县的兵力也不能轻易调动,不然南蛮出山,自己北伐不成,反而会陷入被动之中,十分之不理智,因此,此地的兵力也不能够抽调过来。
除去这数地的驻军,留给陈翎的兵源来处实际上不多,只有巴西、江州、成都等地的兵马,这数郡县在陈翎进入益州之后,便开始在陈震贴出的告示之下,缓缓招募起士卒来。
远水救不了近火,喃喃自语着说道,陈翎站起身来,走出营帐。这天实在是热啊,负手而立中,陈翎仰望着那一轮昏黄的圆月,双眼之中,深邃非常,如同是一片湛蓝的星空。
一夜跋山涉水,夏侯渊一路残军回至梓潼之时,已是次日午时,城内守将程昱、梁习、韩遂、阎行、成公英、李堪、张横、成宜、杨秋等人出迎。
败阵而归,脸上无光,夏侯渊没有丝毫笑容,挥手斥退这些人等之后,便进入城内安歇。
至旁晚时分,一声疲惫之意的夏侯渊才勉强从榻上下来,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
当务之急,不必细说,肯定是防备陈翎大军攻袭,不过缘由自己刚从涪县退回梓潼,夏侯渊料定陈翎紧追慢赶,也须在一、二日之后方能重新整顿起兵马来攻向梓潼。
梓潼地处要隘,扼守着成都进军汉中的道路,夏侯渊自忖凭着此城,任由陈翎有十万大军,亦不能轻易得过,乃召来众人,下令安抚民心,收拢军心,以待陈翎兵到。
时郭图在侧,他见程昱、梁习两人不曾出言说什么,便上前一步,向着夏侯渊拱手进言道:“梓潼北接汉中,西临阴平,”
郭图话还没有说话,夏侯渊骇然而起,向着郭图言道:“幸得先生提醒,阴平古道着实被本将遗漏了!”
阴平古道起于阴平郡,途径文县县城,翻越青川县境的摩天岭,经唐家河、阴平山、马转关、靖军山,到达平武县的江油关,全长七百里。
阴平古道自古以来就是险要崎岖之路,历代除了当地百姓行走之外,就只有必要的战争需要才用此道。
成都西侧乃是汶山郡,汶山郡之上便是阴平郡,若是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