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一军师-第3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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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上下攀爬已是足够,乃遣数个手脚矫健的军士,携带着各种旗帜,缒绳而上。
上去缓慢,下来非常快捷,就在这数人全部缒绳索而上去之后不久,自上面一人如风一般的直坠而下。
“嘭”的一声,马岱压抑着的笑声传入魏延的耳中,看着他用力踩踏着脚下的土地,跃跃欲试的模样,魏延咳了一声,说道:“此间事了,你我不如去寻找一地,稍作歇息?”
马岱然之,乃与魏延并行,摸黑找着一地,随即躺倒下来,就在这山林土凹内轮流打起盹来,以待天明征战攻上山去。
派遣出魏延、马岱两将之后,陈翎不曾安睡,躺卧在营帐中,不时的想到若是为夏侯渊给提前发现怎么办,若是行军不顺,路入迷途,待等次日自己出兵攻山,两人不能及时赶到又怎么办?
睡不着,披衣起身,翻出此地的山势简约图,陈翎仔细一点点看顾过去,定军山周边山势险要,全是一片高山峻岭,少有道路通到山上去,实不适宜偷袭暗战,惘然兴叹,如今已经派遣出了两将,后悔不及,也只能如此罢了。
念及此,陈翎不再胡思乱想,解下儒袍,放下一边,就躺下继续睡眠。
次日一早,心忧魏延、马岱两将领军在外,五更时分陈翎就安排众军出营攻山。
军卒沉默不语,少有埋怨之言,但陈翎心中知晓,或多或少,他们对于这样的战事颇有怨言,不想这么早就去攻山。
见此,陈翎只得吩咐下去,号令众军,遍示所有将士知晓,今日第一个攻上山的将卒,官升三级,可录为首功,之前无论有否爵位,此战过后,便是关外侯。
吕布废二十等爵、武功爵等所谓赐爵。
定爵制为九等:王、公、侯、伯、子、男、县侯、乡侯、关内侯。
王爵至男爵皆有国号、封地,县侯以下无封地而有租税。
九等爵之外,名号侯、关中侯、关外侯、五大夫侯作为赐爵保留,仍无封、无食。
名号侯,封爵名。
以名号所定之侯爵,有封号而无食邑。
置名号侯以赏军功,爵十八级,关中侯爵十七级,皆金印、紫绶;又置关内外侯十六级,铜印、龟纽、墨绶。皆不食租。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虽然这个关外侯对于像陈翎近侍审配、夏侯恩等人并无显赫的意味,但赚取过来赐封给自己军中的猛士,却是他们所乐见其成的,是故轰然雷动,士气大振,不复之前颓废之貌。
兵至定军山下,排列成阵势,旗门盾甲处,陈翎遣审配、郝昭两人帅军攻山。
一左一右,并无中军,数日大战之后,夏侯渊今日觑得陈翎摆下这样的阵势,不以为然,号令众军擂鼓助战,弓弩齐射,随即就开始冲下来山,与审配、郝昭两人的军势作战起来。
审配是文吏,略有武勇,却非是战将,是故在与郝昭协商之后,由他压后监军,郝昭则帅军向上猛攻。
郝昭有大将之资,甚是勇武,一柄大刀舞的虎虎生风,山上冲来的曹军将卒无一可当者,所向披靡。
夏侯渊见此,心中怒恨,之前在梓潼城下,就是自己一箭射中了郝昭此人,可惜他大难不死,转瞬间又一次站立在自己的面前,杀戮起自己的将士来。
怀着渺视之意,夏侯渊驱马下山,有如天崩地裂之势,持刀便砍向郝昭而来。
郝昭持刀相格,力不能及,为夏侯渊一刀杀败,拨转马首欲走间,觑见跟随夏侯渊一并过来的一将,这不是自己的同乡靳详吗?
如此暗道着,郝昭心头一怔,夏侯渊杀招连至,不敢在心思恍惚,引着夏侯渊一路向侧首过去。
“哈哈”大笑一声,夏侯渊正待驱马来赶郝昭,左右有人急谏言道:“将军不见庞德庞令明前车之鉴乎?”
夏侯渊乃悟,不来赶郝昭,而是翻身向着审配的大军袭杀了过去。
箭矢横飞,对于箭矢有着不同凡响领悟的夏侯渊自然来者不拒,一一劈飞斩落,更有甚者,其中稍有弱势的一、二箭被他单手抓住,然后回掷过来,击杀数人。
下山易,上山难,夏侯渊也不是不知这个道理,因此下山来与郝昭、审配两人交战的曹军将卒并不多,而是在山上多备弓矢箭簇,以御陈翎其军。
郝昭虽然不敌夏侯渊,可他今日的职务便是拖住夏侯渊在此,不让他回至山上去援救大营,是故见夏侯渊舍了自己,郝昭便反身持刀继续来搦战夏侯渊。
如此数次三番,郝昭战不过自己,但他自保有余,毋庸担心在短期内为自己所斩,在他身后又有不少的部曲拱卫,夏侯渊斩杀了一阵后,被郝昭所激恼,再也不顾他人所劝阻,一心在这战场上追撵着郝昭厮杀。
左右将卫见劝不住夏侯渊,各自暗暗叫苦的同时,一人喊道:“将军,何不用弓射之?”
听得这话,夏侯渊更是气恼,自己难道想不到这样的作战方式?
要你来提醒?
梓潼城下,自己明明一箭射中了郝昭胸膛,可他如今还是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是人是鬼不必去细究,这郝昭福缘深厚,不是一短命之相的人!
如此,夏侯渊决意亲手持刀砍下他的头领,看他郝昭还怎么活过来!
可追了几番,硬是不能将这油滑小将给杀了,夏侯渊气恼之下,悬刀张弓,一箭脱弦而出,就奔着郝昭射了过去。
这一箭昭昭如明月,煌煌如烈日,在这喊杀声震天的沙场上,显得那样的出众,所有人的目光不由的转向这一侧,看夏侯渊这一箭到底是否能够射中郝昭。
第六百五十七回攻山难占()
在众人瞩目之下,郝昭好整以暇,脸上透露出一丝紧张之色,然后众人便见他手中的长刀欲阻将挡间,突兀伸出右手去攥取那一支快逾闪电的来箭!
迅雷不及掩耳,众人愕然、骇然的目光中,郝昭他一把将夏侯渊的来箭捞了过来!
低头仔细看这一箭矢上雕刻着的夏侯两字,郝昭苦笑了一声,抬起头来向着夏侯渊说道:“夏侯渊”
不等他把话说出口,夏侯渊的脸色在急剧的转变,而方才将这一幕瞧在眼中的双方将士齐齐惊叹了起来。
若非对面是互相砍杀中的敌人,真的好想把酒言欢,说说就在眨眼之前的那一桩事。
“夏侯渊,”郝昭停驻了坐骑,向着夏侯渊再一次开口说道,不过郝昭还是没有将话全部说出来,在此之前夏侯渊挥舞着他的大刀已经冲了上来,杀向郝昭。此次与之前的他完全不一样,一副择人而噬的目光,饶是郝昭见了,也是心惊胆战,不敢大意,因此截住了自己还未说出口的半句话,弃箭于地,冷哼一声,持刀过去与夏侯渊交战起来。
郝昭埋藏在心底的话语是这样的,夏侯渊,你这一箭不过如此!
忆往昔,在山上岁月,服了不知何名谓的药丸,被上人催逼着满山跑,道是消化、恢复身体,其实不然。
以郝昭看来,这明明是上人心中惋惜、痛楚,看两人不顺,故而如此折磨着自己与马岱两人。
在山上的时间不长,也就二、三个月罢了。
前一个月,躺在榻上,动弹不得,任由山上的“野人”胡乱摆弄,既然被人挽救过来了性命,这一点耻辱其实算不了什么。
但是,为了酿造猴儿酒什么的,之后二个月内,漫山遍野的赶着山猴跑,这是算什么?
堂堂一国上将,竟然
往事不堪回首,这般岁月还是深埋心底为妙。
去了顾忌的郝昭,大刀施展开来,一刀刀紧逼着夏侯渊,处处往他要害而去。
夏侯渊经由方才一箭之后,恼羞成怒,之前从未有过这样的遭遇,就算是当年撞上温侯吕布,也是互有往来,之后方才退却。
而如今,这眼前之将,明明在数月之前,还非是自己十合之敌,怎的现在竟能接住自己射出的箭矢,观他现在的状态,似有越战越勇的气势,夏侯渊心中不禁暗暗道着,莫非元让所言无差,这陈翎小贼确有神仙手段?
“当”的一声,劈开郝昭的来刀,夏侯渊怒发冲冠,向着郝昭喝道:“郝昭,你这手下败将,接吾一刀!”夏侯渊气势攀升,不再小觑郝昭,使劲全力来战他,一刀斜向掠上,直接斩向郝昭的胸膛。
“喝!”
郝昭意气风发,长刀往前砍出,去接夏侯渊的这一刀。此前的夏侯渊与现在的夏侯渊,在他心中已经能够完全辨明清楚,自己与他有一战之力!
“蓬”的一声,郝昭的双臂巨震,夏侯渊脸上露出狰狞之色,郝昭有些怯战,力有所不及,正待努力相并之时,自夏侯渊身后的山上响起了一阵梆子声。
“哐哐”
鸣金收兵!
这是第一次由曹军阵后响起了的鸣金之声,郝昭闻之大喜,双手间似有无穷之力,向着夏侯渊推了过去,同时他喝道:“夏侯渊,你还赶快退兵?”
不知是何缘由,不过念及山上地势险要,绝无可能有其他的兵马攻上山去,夏侯渊在稍迟疑了一下之后,便向郝昭冷笑道:“你说退兵,我就退兵?”
夏侯渊说着话,奋力向前一架,挣脱了与郝昭的纠缠,就欲拨马回转山上去。
对郝昭虽然话是这般说了,但在军令面前,夏侯渊不想也不愿为人表率,做出这样违纪抗令的事情来。
缓缓而行,似是有恐无恃,夏侯渊左右侧视间,将所有的将卒看在眼里,此际的战场上陈翎的军势其情汹汹,竭力向上压了过来。
头顶上从未停顿过的箭矢,也没有让他们后退半步,夏侯渊只见他们呐喊着持刀绰枪的向前、向前。
此乃是精兵!
赞赏了一句敌方大将,夏侯渊乜视着跟随而进的郝昭,见他旁若无人的任意砍杀自己压后的步卒,夏侯渊心中震怒,若非是有军令在身,自己岂会让他这般猖狂?
“休赶我军伍!”夏侯渊向郝昭大声喝道着,似有意拨转马首回,夏侯渊接着又喝道:“若在迟疑片刻,休怪我大刀无情!”
说着这话,夏侯渊驱马欲赶来再战郝昭,左右将卫见之,忙劝谏急道:“程军师既号令全军收兵,想必定有大事发生,将军毋庸再去战那郝昭,来日方长,大战不休,将军有的是机会斩杀此人,且饶过他这一回,退上山观事实真相如何,再言其他?”
夏侯渊然之,乃不顾郝昭驱马继续朝山上而行。
不想郝昭大任在肩,岂能任由夏侯渊这般从自己的面前走脱,乃引一军在其后,挥刀肆意砍杀。
不复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辈,想现在虽非上古时代,有罢战不追的约定,但既成势均力敌之势,何必穷追不舍?
念及此,夏侯渊心中生疑,遂向左右喝了一声道:“恐怕山上真有大事发生,不然今日这一战”夏侯渊说着这话,急急纵马向前,再不于后压阵缓缓而退了。
其中有大多蹊跷之处,平时为战的魏延不见了踪迹,还有那另外一个被自己一箭穿胸而过的马岱,亦不见人影,莫非
夏侯渊心中大是不安,想到这里,放马奔驰了起来。
可上山路岂会那么好走,十亭路才走了三、五亭,夏侯渊在山道上行进之时,便见有不少的弓弩手惨呼着自头顶上坠落下去。
身后的郝昭还在紧追上来,见到这般情形,夏侯渊脸色一沉,向左右喝令道:“留下半数人马来抵御敌军攻势,其他人者随我上山!”
“诺!”齐齐接令声中,身为郝昭同乡的靳详被落在后面,去迎战攻上山来的郝昭一军。
第六百五十八回营中乱战()
拂晓之后,魏延、马岱两将率着部从偷上定军山。
及山腰间,撞见一支出寨哨探的曹军队列,魏延、马岱两人所率部从虽然不过万,但顺着一条隐蔽山道向上行进之时,如何能够再隐藏下去?
马岱眼疾手快,不等魏延有所动作,挺着长枪就驰了出去,杀向这一哨人马。
魏延暗中再看了那一处高地,见旗帜挥舞中,直指向山上去,知晓此行并无差错,遂持刀揭开遮掩之物,同样纵马向前。
待等魏延来到马岱的身旁,见满地的死尸,魏延逐个查看了一番,对马岱说道:“此处既有巡山之人,想必距离山上大寨不远,如此你我俩人分头行事如何?”
马岱道了声是,便向魏延一抱拳,引一军向左而进军。
看着马岱的背影之时,魏延再仔细的通盘思虑了一番,确认一路行来期间并无差错,只是这一什出营巡视的军伍不在意料中。然万事岂能件件如意,于此撞上,却是一件不在预料中的必然之事,之前心存侥幸心理,以为不会遇上,待等撞上,便立即改变行军策略,当在情理之中。
摇摇头,魏延引另外一军走上通往山上大寨的右方一条道,快速接近间,夏侯渊大寨内的哨塔已然看见己等,在拼命鼓吹号角,警示寨中敌军。
攻其不备就在此刻,魏延没有像平时一般,先整列军卒,排成阵势,而是引军大进,挑开阻挡在前的鹿角,挥起手中的大刀,猛砸向还在向外推移中寨门。
“咣当”一声,沉重的寨门震得魏延手臂发麻,但由此一击,却是迟缓了门内曹军将卒的闭门之举,眼见身后的众兵卒还在呐喊着跑动过来,魏延当机立断翻身下马,一手抵住寨门,一手持大刀向里刺过去。
被遮掩住视线,魏延不知是否伤到人了,只听得数惨痛叫声之后,便有利剑宝刀从缝隙间向外抹过来。
不停的转换支撑处,魏延扭头向后大喝道:“快些过来,若等他们闭上了寨门,今日必定是一场苦战!”
“诺!”身后骑卫拼命在扬鞭夹马赶上来。
“哒哒”的马蹄声中,数骑卒率先来到魏延的身旁,一左一右,各有三、五人齐齐下马冲上来帮魏延向里推去。
感受着手中寨门轻微的翻转向里去,魏延大喝一声,使劲全力一顶,在众人协力中,寨门被推开了。
“吱吱嘎嘎”的开门声中,魏延双手紧握着大刀疾走数步,进到寨内,展现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