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一军师-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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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与卿同荣辱,等休戚。幼平意快为之,勿以寒门自退也。”
如此英雄人物,陈翎岂敢不敬?
如此忠勇之辈,陈翎岂能不用?
当下,陈翎开口言道:“起初来琅邪之时,我已预战船航海至辽东、带方、乐浪等郡,行商交易。”环视诸人,见四人皆有明悟之情,陈翎接着说道:“制船缓慢,现在得三艘,且经过这一段时日的试航操练,略有成效,我欲命幼平为水师主将,孝起你随行辅助,前往辽东一行,购得粮草回来。”
周泰当仁不让,接令而出,向陈翎躬身一拜,口中说道:“不负兄所托,泰必满载而归!”
陈震随后出而拱手道:“诺!”
陈翎双手虚扶言道:“幼平,孝起,不必多礼。水路缓慢,往来间非止一日,此次购得的粮草只为填补我将筹集亏空的百姓,”叹了声接着道:“黎民何所伤?”
低头看着白皙的双掌,陈翎喃喃道:“若不遂我意,我能如何?”
呵呵一笑,陈翎竖眉向周泰言道:“幼平,你知我,自此汝这一去,我便将展雷霆手段,一切阻挡我筹措粮草的,我皆会斩之!”
周泰面露狠色,不言抱拳就要退出殿内,准备出海事宜。
陈翎看着周泰的背影,说道:“幼平,我等你回来安抚百姓!”
周泰回首略一拱手,便头也不回出去了。
陈震随后跟上,幽幽道:“子仪,你遣我辅幼平,实则是为让我避开你大开杀戒罢!”
陈翎颔首点头,致礼拱手道:“孝起知我,此事不易,郡内无余粮,黎民皆苦,可在大势面前,我不得不如此!”
陈震回礼,负手而出。
看着周泰、陈震两人出殿,陈翎哈哈大笑起来。
曹性、薛兰不敢与闻,束手谨立以待,心中噤若寒蝉。
陈翎缓缓起身,携两将前往兵营,心中暗忖,主公所帅部从,四万之众!
四万之众!
一人一天消耗一斤米来计算的话,那就是四万斤,这是一天的消耗,还是克扣之后的。
一石差不多一百二十斤,四百石就能凑合过完一天,然而十天这个数字将会涨至四千石。
琅邪郡人口在五十万左右,上县有一,为开阳;中县若干,粮十万石以上是为上县,六万石以下为中县。看账目琅邪此时应该不缺粮,但是,现在是战乱时期,本来应该如数缴纳赋税的各家各族,拖欠起这些应交粮食,可谓各个都是无师自通,欺瞒一点是一点。
而且,琅邪郡内诸县的产出并不就等同于实际税赋,黎民百姓各家各户都会留下自己一份,以供生活之用。
因此,琅邪一郡实数产出粮食,只在数万而已!
一场战争下来,就能消耗一空!
攻城战,孙子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北海城中少说也有上万守兵,若是孔融得人心,城中将士众志成城,战上一月都有可能。至于那些围困达半年之久的战争,陈翎此时不与考虑,那实在太过骇人听闻,自己肯定会不堪重负,会被拖垮的。
自己身为吕布军势后方补给主官,若不能补上这些粮草,累至大军攻城不下,反因粮食问题而溃败,那就不是小事了。
自杀谢罪?
陈翎呵呵,落得那样的下场,不是己愿。
杀身成仁?
呵呵一笑,陈翎还没那觉悟,现在天下大势变化莫测,能走到现在这一步,极其不易,陈翎不容自己有所退却,没粮,没关系!
我会去抢!
周泰应该懂自己的意思,就算周泰不懂,陈震应该知道分寸,比起那些蛮夷之族,陈震选择哪一方,不言而喻。
第一百零二回征借粮草()
秋风萧瑟,梧桐叶飘零,卷起伏地,宛如有了生命的精灵,几个顽童追逐来去,嬉笑间,童真非常。
儿时记忆浮现,陈翎心羡之,却无暇停下来观看,一路纵行,来至兵营,陈翎、曹性、薛兰三人进入主将休息房间。
这里原本是周泰的住处,现在他与陈震率水师出海去了,只遗留下一幅图册可供使用。
摊开图册,琅邪郡莒县、东安、姑幕、诸县、东武、琅邪一十三县皆在其上。
开阳乃是高顺驻地,陈宫无错漏的话,中郎将高顺应该也接到催粮使之命,开始筹集粮食。
皱眉,冥思苦想
毫无所得!
召来小吏,奉上笔墨纸砚,陈翎开始书写起告示来:琅邪郡父老,自中平年始,黄巾肆虐宇内,九州沦丧,生灵涂炭,路有枕尸,乃至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吾主吕布奉先公,冒寒露于不顾,十月出兵征讨青州黄巾众贼,平寿一战,败敌十万,降者无数,此乃大快人心之庆事,吾等臣佐为之欢欣鼓舞!
然贼亦为人也,降服不再寇之。且上天有好生之德,吾主仁义,何忍见其无食而不分之?
秋收赋税获粮已食尽,百般无奈之下,吾乞告众位父老,望能慷慨解囊,助吾主温侯渡过难关,纷纷扰扰,未知何意?
与父老约定,文书作凭,出一斗、一担者,来年可获双倍利;出一石、十石、百石者,可据此逐一减免徭役赋税。
写罢,陈翎令小吏抄写十数份,纵马出城,分张贴至各县去。
之后就是等待,陈翎心中给出了时限,一天,就一天时间。
一天后,若是没有人主动前往各县借出粮食,那么就怨不得自己了。
陈翎长长的叹了声,不到万不得已之境,自己怎会向治下百姓,举起屠刀?
心下彷徨,在周泰、陈震面前那样摆明了说,难道不正是由于自己心慈手软,才故作如此,以坚心志?
自小生活无忧,富贵无边,得父母宠爱,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兄长醇厚,姊妹贤淑,每每寤寐反侧,父亲、母亲、兄长的音容笑貌,便仿似在眼前。
恨恨向天无声怒骂了一句,陈翎步出军营,向琅邪城中富商高家而去。
高家,权贵之门第。
负责看守门户的护家下人就有六人之多,个个都油光满面,不似贫贱家中子,果腹都艰难。
见陈翎孤身只往而来,仆役不敢怠慢,直接将陈翎引进府内。
朱漆的大门,楼台亭榭,转折处的圆润玉柱,那精雕细琢的窗栏阁,无一不显示高家不差钱粮。
当初规划时,陈翎特意画出一块地来,以供这些权贵使用,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此语一点也差!
高府左边是县中吏孙家,右边是稍逊一筹的刘院。
自举家搬迁,老居换新城,这才多久?
他们一个个都全部置办完毕,每一家每一户都是如此这般富丽堂皇,无声吐了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是父亲曾经无数诗中的一句,深得其中三昧,亏得自己小时候,那般崇拜他,原来是
摇摇头,将杂念抛却,举步向前,一肥胖之人迎了出来。
此人年在知命,满脸褶子肉,张口出言中便能闻道那股味道,若是没有借粮这一事,陈翎自忖,就算他家有千年人参,万年何首乌,自己都不会登他门庭来!
“少见;少见,贵客临门!喜事喜事!”高富家翁这样说着,一脸笑容,拱手作揖。
略一拱手,陈翎言道:“高老丈,有礼了。”陈翎说着随高老头至内室,分宾主落座。
仆从奉上杯茶点心,屈身退出之后,陈翎一振衣袖,再次略一拱手向着高老头言道:“常言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次前来,实在希望高老丈看在我主奉先公面上,能够匀借一部分粮食,供征战大军使用,高老丈你意如何?”陈翎直言其事,这种地方实在不想待,太腌臜人了。
至于常言道什么的,估计他也没听说罢,揶揄一句,并无他意。
高老头没料到陈翎直接言明,正举杯喝茶中,听的如此话语,手一颤,杯子中的茶末泼撒而出,溅了一地。
是故意?是失手?
陈翎心中烦躁,自己何来这么多时间与你们推三阻四的来回厮扯?
脸色逐渐阴沉下来,高老头见之,边连忙擦拭着衣袍,边解说道:“大人,告示之事,已有下人报来,老朽方才得知,正与糟糠老妻商议,应上缴多少石才为佳,便听闻大人至府”余下的话,高老头就没有往下说了。
陈翎脸上转缓,温声道:“那不知老丈心下之意如何?”
高老头肥脸上显露出肉痛来,挣扎着用手比了个八字,陈翎沉声道:“八百石?”
高老头唬了一跳,正欲站起来身来辩说,陈翎笑颜道:“高老丈一心为吾主着想,于我心有戚戚焉,如此甚好,甚好!”陈翎大笑长身而起,俯首尊称道:“老丈,我为主公奉先公致谢,”说着看高老头伸手欲抓住自己,肝颤胆裂的模样,陈翎一拂衣袍,避开那粗俗手掌,朗声接着说道:“我回县衙之后,会向全郡告明,你高家乃是积善之家,与其他顽抗匪类并不是一路之人!”
听得陈翎的语言,高老头停下动作,顿在那里,一双小眼看向陈翎,寻觅着是否会因顽抗到底,而会被归为强盗匪类?
陈翎直视他双目,在无声中,冷冷的轻微点了下头。
高老头明白其中之意后,不敢再直接与陈翎对视,畏缩低头,哭丧着道:“大人,我高家不易,”
陈翎负手背对他长叹一声,轻语道:“此刻一时也,熬过这段时日,必有厚报”陈翎不在语言,转身出了高府,回至军营。
县衙实在不敢住下去了,只怕有些人会因此暴起反抗,时也命也!
现在如此,将来如何,不得而知,此事是自己欠亏他们的,只得先行忍忍,再言其他。
第一百零三回破堡诛族()
主簿陈翎的告示张贴至开阳之时,高顺正满脸忧愁的望向西方。
军议结束后,关于如何筹措粮草,魏续、宋宪、侯成三人谁也不能说服谁,于是就得出了一个荒缪的结论来。
主公是因帅军攻打北海,粮草不济才遣使者来催粮的。现在他们三人竟然打算纵兵相西,去泰山郡“取”粮!
因一场战争,而发动另外一场战争吗?
高顺感觉嘴角抽搐了下,劝解无效之后,只得放任他们私自行动。
主公虽然与臧霸结盟共同对曹,然防人之心不可无,留己驻开阳,正为此,同时还能消除臧霸待在这里所形成的隐患。臧霸盘踞开阳时,治理无方,人际关系错综复杂,现在高顺正为此头疼不已中。
自己麾下仅有千余,而魏续、宋宪、侯成三人所部更少,每部止有五百至八百不等,这点兵力用于征战的确不够,但去抢粮的话,应该足够。
因此,高顺并没有强行阻止,任三将呼啸而去,心中暗暗期待,或许真的可行。
泰山郡属于兖州部,隶属曹操所有。
自吕布离徐州下邳北上琅邪之后,泰山郡的治所奉高驻守大将换成于禁。于禁本是泰山钜平人,由他治理泰山,自能凭借着家族势力,将泰山治理的如同铁桶一般,泰山寇死在其刀下的不在少数。
魏续、宋宪、侯成三人兵力合在一起,有近二千士卒。
用这点军士去攻袭县城那是不太可能,于是三人相商之后,便向费国、南城而去。
费国、南城这两县城在泰山郡的南端,靠近徐州东海郡,西向则是兖州鲁国部。三人知此时非挑衅开启曹吕大战的绝佳之机,乃远远避开驻守在临汶水的于禁。
跟随吕布之后,其他事项可能不熟,可劫掠什么的,实在不在话下!
董卓火烧洛阳,西迁长安时,三人跟着吕布还做过一阵掘金校尉,何处有财,何处有银,一望便知。
三人流窜仅一日,就收获不小,劫来的白银加一起总计,已有千两。
虽然如此,可三将心下越来越慌,此次前来的目标是粮草,而非财物。现在颗粒无收,比起稻米,现在三将急切想将银两换成白米而归。
正所谓柳暗花明又一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三将正着急间,便瞧见一队粮草行伍迤逦在前。
史涣自在汝阴被陈翎劫了粮草,夺了城池后,消沉过一阵,曹操有识人之明,不加其罪,继续令史涣押解粮草,解至各要塞重地屯放。
这日,史涣刚出南城,向鲁国前进,忽然身后数骑转瞬便至,看着对面三将欣喜若狂的表情,史涣面如死灰!
吕布帐下魏续、宋宪、侯成三将,他们来此做什么?
不等喝问;魏续一枪直刺过来,史涣让过正待复战,宋宪、侯成两人接连而至,皆虚晃一枪而过,冲向依然在努力护持车辆、慌张前行的士卒。
三将勇武非常,岂是一史涣能够阻的?
不一会的时间,遍地都是伏尸,都是史涣的部属。
史涣气膺于心,一口热血喷吐而出,挨了侯成一刀后,昏昏沉沉栽倒下马。
临昏迷之前,史涣百思不得其解,自己这个押解粮草大将,怎么老是遇上吕布帐下各将?
陈翎望着堡坞内的李家家主,老者全身系甲,手持一柄长枪,怒气冲冲朝向陈翎示威。
陈翎嗤之以鼻,占着地利,就敢抗拒征粮?
他李家有几人?
哼!陈翎抬手召曹性至身前,对他说道:“曹性,给我全点着,烧了!”
曹性麾下现在兵力只有八百,对付他人或许不够,但用来镇压一坞匪类,却是绰绰有余。
薛兰在后压阵,见曹性脸上毫无人色,唯唯诺诺答完陈翎之话后,便向弓弩队列而去。
薛兰摇摇头,心中暗忖,这算什么?
吾在袁术帐下时,干的可比这通彻多了,可比这更加残忍。
见陈翎令弓弩手上弦准备射击,老者脸上反复挣扎,最后怒吼一声,撑步舞着长枪率族人向外冲了出来。
晚了,陈翎默默看着,这都是自己的罪孽,李家并无不当之处,只是不想借粮而已。
仅此而已!
火矢向堡坞射出,一轮八百支箭矢,劈天盖地射了过去。
首当其冲,老者被钉死在吊桥上,身后是几个青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