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一军师-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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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一阵风刮了过来,大伙都惊喜喊起来,“起风了!起风了!”
大伙喜悦的原因是这里,大海之上与陆地并无不同,同样先刮风,然后下雨。
每个人都在相互转达着自己的心情,每个人都在欢呼雀跃,只有周泰、陈震两人脸色大变!
在出海之前,在整个人类历史上,还没有人能够造出远洋的大型舰船,有的是近海,长江里航行的楼船,这都属于大型船了。一般的都是仅供几人、数十人划行的船只,没有人见识过风浪的厉害,没有人知道大海的狂暴。
一个海浪卷过来就能达十几丈高!
一阵风吹过之后,其后便是那条浪潮!
其他人或许不明所以,但周泰、陈震两人在陈翎耳濡目染之下,早早就在搜寻着陈翎话语中的海浪!
何况周泰久在长江厮混,怎么不知湖海的凶险?
刚才那几个水手没有收风帆,周泰已有不妥之感,只是从未见过如此情景,心中也暗暗期望能够快点离开这里,这才没有出言阻止。
狂风哗哗吹过,摧得人张不开眼睛!
几个粗心大意的水手,措不及手之下,被大风卷起,惊骇叫囔着,“啊!啊!救我”,便掉落在海中。
不止于此,大风刮向风帆的力道驱使着战船偏离了航行,本来东向的,现在转为东南,
陈震、周泰两人抓紧了绳索,拽着把手,在狂风中拼命大声喊道:“落帆!落帆!快落帆!”
可已有准备的两人都是如此,何况别人?
大雨顷刻间席卷而至,豆大的雨滴溅在身上,令人隐隐发疼。
眼中迷离,陈震、周泰早已经看不清对方了,只觉着船身吱吱嘎嘎的作响,仿佛要被撕裂了一般。
雷声响起,震耳欲聋,整支小型舰队,再无雄姿,彷如残败的破木房,在风雨中,支撑着,支撑着
狂风在怒吼,大雨在倾泻,链状的雷殛不时闪过。
船身在前后摆动,在左右摇晃,周泰心中充满了挫败感,暗中喊道,再多的操练也无用啊!遇上这种一口腥咸的海水灌进嘴中,周泰本来憋忍的怒气,爆发了!
不能就这样下去!
再这样下去的话,船队会全部遇难的!
周泰努力着前行,现在唯一可行的只有先斩落风帆,不然就算船没事,自己等也不知会被吹到哪里去,想找回青州的海路都属困难,何况还得前往辽东购粮?
一步、二步
周泰心中念道,不过是比长江大一点的江河罢了,自己何必畏惧?
前面似有人,周泰努力上前,这才发现正是陈震。
此时陈震早不复之前从容淡雅之神情,发髻凌乱,衣袍被他撕裂开来,剩下仅有劲衣在身。
周泰吃力的抓住陈震,指指风帆。
陈震回了一个表示明白的眼色,周泰心中一宽,终究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努力奋斗,还有孝起。
两人相互扶持,抓紧向前去。
时有水手被发觉,在两人的指示下,一干人拼命向着风帆而去。
终于接近了,终于来到风帆处。
周泰狠狠呸了声,把自己拴在柱子上,然后抽出横刀,竭尽全力砍向挂着风帆的柱子!
天不遂人愿,周泰刚举起横刀,风突然一转,风帆随势转了过来,撞在周泰头上,瞬间周泰额头晕红一线,那血液流出的瞬间,便被刮走了。
周泰吃了一惊,手中一松,横刀掉落出去,幸好为船弦所阻,横刀没有掉到海中去。
摸摸额头疼痛处,周泰睁眼张望,只见陈震正在解剑。
此刻想去拣横刀已非易事,最佳的确是用陈震之剑。
周泰想起汝阴制剑的事情,心中一番感慨,若是此次大难不死,孝起与自己实在应该前去感谢那匠作一番。
要知道战船挂着风帆的柱子,不比寻常,若用普通铁刀、铁斧头使劲砍伐,也得花上近半个时辰,才能砍断。若非这样牢固,何以能够支撑住一艘战船动力所需?
周泰接过阳城,正待挥剑砍下去,突然一阵海浪扑来,海水倒灌而入,周泰被自己绑住了,没有任何事情,可刚刚递给自己阳城剑的陈震来不及躲避,被这浪头一卷,牵住他的水手,抓握不住,脱手而出,陈震随浪起伏,眼看就要被卷走!
周泰甚至来不及回神,手中的阳城剑砍向绑扎自己的绳索,接着就合身扑出,紧紧拉扯住陈震的臂膀。
陈震眼中充满了惊讶,充满了感动。
周泰心中苦笑着,现在两人都可能被卷下海去!
终是周泰舍身一扑,将陈震去势阻了下。
周泰周围并无可抓之物,陈震眼见着两人都将要落入海中,手掌无意识的摸索舞动,一物被他拉扯到,陈震使劲全身力气紧紧捉紧,不敢放松任何一丝力气,努力扯住,手掌虎口断裂,流血如柱都不曾经放弃。
借着这唯一的机会,两人相互交替攀着绳索靠近船弦。
在风雨中,周泰、陈震两人翻身上了船板,此时雨水依然浩大,但已经不如从前了。
喘着粗气,两人靠在船弦内侧,抬头望向风暴中心,觉着身下战船越驶越远,知是逃过此一劫难,不由得相视一眼,在雷鸣声中,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作者题外话:没有去过海上,有什么不妥之处,也就这样了
第一百一十回诸葛子瑜()
公孙度字升济,本辽东襄平人也。度父延,避吏居玄菟,任度为郡吏。
中平四年,辽东郡太守杨终,为张纯、张举的叛军所杀,公孙度继任之。
初平元年,董卓迁帝于长安,并与关东诸军对峙于洛阳,公孙度见之暗忖“汉祚将绝,当与诸卿图王耳”,乃自立为辽东侯、平州牧,追封父延为建义侯。立汉二祖庙,承制,设坛墠于襄平城南,郊祀天地,藉田,治兵,乘鸾路,九旒,旄头羽骑。
公孙度就任太守之前,“东夷”不修职贡,寇掠州县。公孙度上任以后,将辽东、玄菟、乐浪、带方四郡联成一体,降服“东夷”。
“公孙度初来临郡,承受荒残,开日月之光,建神武之略,聚乌合之民,扫地为业,威震燿于殊俗,德泽被于群生。”这说明了一件事,辽东郡在公孙度之前,还得依靠周边州郡接济才能过活,而等公孙度上任太守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变的好了起来。
到了初平四年,由于中原混战,辽东成为了北方尤其是环渤海地区百姓避难的乐土。
其中有名士邴原、管宁、王烈等,他们得到了公孙度的礼待,但不愿意接受公孙度的征辟,除了王烈之外,余者都想尽办法回到中原。
公孙度有二子,一是长子公孙康,一是次子公孙恭。
这日两人跟随着其父公孙度,在襄平城中接待公孙瓒来使公孙羽。
公孙羽,字文起,公孙瓒族弟,为人忠贞不贰,处事谨慎果敢。
望着这名文士,公孙度脸上肃然一片,此次谈及的事项令他感到异常恼怒!
公孙瓒与袁绍数次决战,皆以失败告退,一战公孙越身死界桥,二战邹丹被射杀于成平,如此丧师失地的战斗下来,公孙瓒竟然还能够反手间灭了刘虞,不得不说,中原诸侯之间的征战,辽东比不起,也耗不起。
存了这般想法,公孙度很是客气的将公孙羽请至议事殿,双方寒暄过之后,公孙度问道:“文起,不知为何事来我辽东这苦寒之地?”
公孙羽微笑着,恭敬的拱手作答,言道:“回禀辽东侯所询,羽此次前来只为战马一事。”
公孙羽振衣敛容,解释道:“吾兄部属素有白马义从之称,然与袁绍数次争战之后,原来所骑之白马日渐稀少,北平城中白马之数,不过三千矣。”
白马义从原指跟随公孙瓒的那些善射之士,后公孙瓒在与胡人的对战中,深深的感觉一队精锐骑兵的重要性。因此,以那些善射之士为原形,组建了一支轻骑部队。由于公孙瓒酷爱白马,因而部队清一色全是白色的战马,而部队为表达忠心,均高喊:“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因而得名——白马义从。
公孙度答了声哦,便不再语言。
公孙羽接着说道:“闻辽东侯处白马众多,吾兄便遣羽前来讨要。”公孙羽说完此话,脸上闪迅过一丝尴尬之意。自灭刘虞之后,己兄公孙瓒日益骄矜,不恤百姓,然毕竟是自己的族兄,为人臣弟,自当分其忧,公孙羽遂有此行。
公孙度忍住发火的冲动,沉声问道:“不错,我襄平的确白马成群,无甚可用,不过就算如此,伯珪打算以何物来换?”公孙度咬牙切齿着,右手已经摸向配剑,只待公孙羽说出一句无物来换,无钱银来购买,就准备拔剑刺出,誓杀此厚颜无耻之辈!
公孙羽见之哈哈大笑起来,公孙度闻之,犹豫不决,松懈下来,沉声问向公孙羽道:“文起因何发笑?”
公孙羽正容道:“我因升济兄不识吾兄之心而笑,我因升济兄毫无远虑而笑。”公孙羽拾阶而上,靠近公孙度道:“袁绍乃是四世三公之子弟,整个大汉身为其门人朋党的不计其数,吾兄公孙伯珪与其数次决战,不能敌,缘由皆在此!”
公孙羽见公孙度一家三人怔怔而畏退,不由的轻笑一声,继续说道:“现今,吾前来襄平,名为白马而来,实则为升济兄而来!”
看着公孙度不明所以的表情,公孙羽轻叹一声,转身下台阶,接着说道:“不瞒升济兄,吾兄伯珪其力不能挡袁本初,只能维持着如此窘境。”
“你道吾兄现在为何如此?”公孙羽站于台下问向公孙度道。
公孙度摇头表示不知。
公孙羽又叹了一声,说道:“力不可及,然不得不如此,心中苦闷异常,骄横以纵情而已。”
“现在袁绍与我方的局势看似势均力敌,实则岌岌可危,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公孙羽大言说着道,似真似假间,公孙度琢磨不透,只好继续静待公孙羽接着说话。
公孙羽心中如何不得而知,可在他脸上,却有一股悲呛之意,只听他说道:“吾兄一败之后,自然免不了身死沙场,幽州为袁本初所有,如此一来,升济兄还可置身事外乎?”
公孙度喃喃道:“不能”袁绍此人既然已平幽州,身在后方的辽东,怎会不出兵征讨之?
那时,袁绍挟三州之力,向辽东,公孙度自思不能挡,亦不能敌,只有求降的份,除此无他法。
“然也!”公孙羽捂掌笑道,“为将来计,升济兄应尽力援助吾兄一些物资,不管如何,吾兄与袁绍已成生死大仇,誓灭对方之后,才会转寻另外之敌手。在那刻之前,升济兄无忧矣,一切皆有吾兄为辽东侯你挡之。”
公孙度然之,当下拨数千白马赠予公孙瓒,直言道,只为两者友好才会如此。
看着公孙羽如释重负的神情,公孙度客气将此人送出。
回至殿中,躲在帷帐中的王烈出,问道:“主公,为何予他所求?”
公孙度嘿嘿一笑,向着两子公孙康、公孙恭说道:“公孙羽假痴不癫,为公孙瓒如此混账要求来我襄平,”公孙度哈哈一笑,接着说道:“哪有骄横跋扈,不养军力,另待时日,以图反击而胜出者的?”
“昔日,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始有灭吴称霸之举。”公孙度叹了声,继续说道:“公孙羽聪慧之人,明明见势已不可免,然而还是不顾廉耻,厚颜为此前来吾襄平,忠诚之士,可惜可惜”
公孙康、公孙恭两子听罢,默默无语,惟有王烈进谏道:“既然如此,主公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公孙度然之,吩咐下去,加强与幽州接襄出的防御兵力,不管公孙瓒如何,辽东这一方土地,只有吾公孙度说了算!
分宾主落座之后,坐于首位的陈翎向诸葛瑾致意,言道:“为迎接子瑜兄的来到,吾主母将会过来一巡。”陈翎言尽于此,就不再说下去了。毕竟再说下去,也是很不得体的做法,很不客气的,有些话实在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诸葛瑾懂了,自己出不出仕与吕布帐下,还未确定,吕布夫人此时出来与自己见面,存着什么想法,诸葛瑾不用考虑,就能明白。
诸葛瑾呵呵一笑,自斟一樽,扶袖饮之。
陈翎见之苦之,自己所言本意是提示诸葛瑾但且少饮,待见过夫人之后,大家再开怀痛饮不迟。然此时诸葛瑾如此作为,这是准备借酒避过这一劫。
陈翎只能看着,自己又不可能伸手夺之。
眼见诸葛瑾自斟自饮已有三樽,不知他酒量如何,但想想诸葛亮为人处世,似乎滴酒不沾的印象,似乎其兄应该也不擅长饮酒。
陈翎以眼视许汜、李封两人,许汜本来将诸葛瑾请来,就道大功告成,已经同样与诸葛瑾一般饮酒无度起来。
而李封此人,陈翎眼神一到,他就明白过来。原本此次可谓是文人集会,用不着他来陪坐的,可得知主母将会前来,李封死硬着,忍气吞声,不要脸面的,挤了进来。
既然来了,难道还能将人赶出去?
陈翎显然没有这种令人赞叹的厚颜无耻气度,只得安排在许汜下首,心中自我安慰着道,算了算了,也算老臣了,多他一个不算什么。
显然这个决定是英明的,在许汜老头早就其乐融融的时候,李封站起身来,抱拳向诸葛瑾道:“李封我乃是一介粗人,不知礼数,若有不当之处,还望先生谅解。”
诸葛瑾诧异的放下酒樽,抬起头来,正待问起李封为何如此说话,只见李封上前一步,直接夺走了自己手中的酒樽,仰天一饮,口中说道:“好酒,好酒!的确比起给我准备的好上几分!”
诸葛瑾张目结舌,想不到李封能够有如此急智!
陈翎见之,差点笑了出来,李封察言观色之能,日渐精深,想不到,想不到啊!
陈翎正待斥退李封,帷帐升起,宜霜的小脸显露出来,听得她清脆的声音响起,“主母驾临!”
既然严氏已经来了,而且诸葛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