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一军师-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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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翎至北海前,陈宫已经预先派出催粮使,向各郡征调粮草。
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何况,黄巾三十万众,已经在向北海郡靠近集拢。
这些人,本来分散在青州内,就近食粮,没有吃了,就围困县城,逼着开仓放粮。现在既然在管亥的带领下,降了温侯吕布,那么陈翎必须解决他们的温饱问题。
这是一个大难题,很大的难题,以致于陈宫已经带着主公命令巡视各郡去了!
北海郡虽然是州治所所在地,但青州真正能够养活人的地方,现在在袁绍手中,是平原郡!
平原是人口百万的大郡,一郡人口就可将并州,凉州比下去,并州人口在六十六万左右,而居九州之末的凉州,只有四十六万人口。
思虑中,陈翎有些笑意,听得高顺驻开阳时,为筹集粮草,魏续、宋宪、侯成三人前去泰山郡抢粮,难道要依照此行事?
不说袁绍麾下兵将无数,不说曹操虎视眈眈,但论己方,吃了这一顿,下一餐还不知道在哪,如何出兵行夺郡县之事?
陈翎苦笑连连,哀叹不已。
以前是没兵,所以被曹操追逐着打,现在呢,士卒是挺多了的,但没粮啊
陈翎感觉坐在火山口上,随时都会有被烤焦的可能。
百姓没粮,可以去打猎,可以去挖野菜充饥,而兵士呢?他们会起兵、他们会打砸、搞乱集市,只为求得一餐之食。
这无谓错对,只是人饿的时候真的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
陈翎苦笑一声,整身站起来,负手向外走去。
天气晴朗,秋风徐徐,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张望外面,庭院中树荫坛谢,几只小鸟在吱吱喳喳欢快叫唤着。
步下台阶,来到一株不知名的低矮植物前,伸手折下一枝,青涩的嫩汁滴了下来,陈翎凝视着,脚下一群蚂蚁绕过自己脚间,向着一棵枯树匆匆而去。
蚂蚁?
蚱蜢?
寒蝉?
吃虫嚼鸟是填饱不了肚子的!
叹了声,人活着,总归要吃喝的,天上飞的,水中游的
等等,鱼,鱼!
思路突然开阔起来,这里近海,自己有船,可以出海捕鱼,这样可以解决一部分,只是不知道现在琅邪城中,制出几艘来?
然后呢?
肯定还不够,但是能解决一部分算一点,再努力想想其他办法。
办法,办法何在?
自己已经不能像琅邪莒县那般,再抄起武器,去干灭族的事情了。
那么,只有,只有
就在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就在此刻,小吏过来禀报道:“督军校尉徐和求见大人!”
陈翎气恼非常,就快想出办法来了,此时这个不长眼的文吏过来打搅了自己,就此没有了办法!
转过身来,陈翎说道:“请他过来一见。”
“诺!”小吏恭敬的答了声,便出去传唤徐和进来。
陈翎没有回殿上就坐,徐和么,自己还有事情要问他来着,想不到他自己送上门来了。
静静待在庭院中,依着一张石凳半就落座,仆役见陈翎招手,遂送上茶水,以为陈翎待客之用。
徐和进得院中,便见陈翎萧瑟的坐在一块石头上,他心中暗自奇怪,想起军中诸将对陈翎的印象:陈翎此人,某羞与为伍!这是许褚许仲康的话,许褚与陈翎之间的私人恩怨不是隐秘之事,闻者众多,同仇敌忾的几无一人,只有郝萌同样如此言道着。
郝萌这人,令人总有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感觉,谁都知道,论起交情来,除去尚未见过面的周泰、陈震两人之外,郝萌应该与陈翎很得默契的,不然怎么连自己的老部下曹性都能送出?
那可是射伤曹操大将夏侯惇的亚神射手啊!
当然,假如那一箭真能够射死夏侯惇的话,曹性就可算的上神射手了。
没一人把郝萌的话当真,只是以为被派去济南郡任事,心生怨言而已。
其他诸将的议论在徐和心中回忆着,除去这几个与陈翎颇有渊源的人之外,交好亲密当属张辽为最,毕竟张辽崭露头角是在相城反击徐州陶谦一战中,那时,他张辽在陈翎帐下为将。
陈翎不以张辽年轻,将全部希望压在他身上,这才有了相城大捷,曹豹退兵,不然以当时的情况来看,吕布一势,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
徐盛、吕岱两人以及现在的诸葛瑾,投向吕布,都与陈翎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关系,徐和惊讶的发现,加上周泰、许褚、陈震,陈翎此人在吕布一军中,几乎与半数以上将领全部交好!
惟有高顺、魏续、宋宪、侯成等几人由于时局关系,与陈翎关系为一般,但不要忘记,吕玲绮,吕布之女,奉其为先生。
来到陈翎身侧,徐和收敛起肆无忌惮的目光,直视前方,不敢与陈翎目光接触,恭敬的言道:“徐和见过治中!”说着,徐和躬身深深一礼。
徐和没有施抱拳礼,陈翎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一指对面,道了声,“坐!”
徐和无视陈翎指的地方仅是根木桩,此刻就算陈翎指着地面,对他说,“坐”!他也不敢不坐。
这是世俗的礼节,这是权势的力量,逼迫着徐和,做出如此行动。
徐和毫无缘由的被一股气势所控,他知道其实并不存在这样虚幻的东西,但面对吕布帐下第一号实权人物,无形的力量总在围绕着他。
徐和清醒的很,陈宫陈公台,不过是吕布为平复众人之心,才提其为别驾的。当一个人身处绝顶之时,向下俯视,总能比其他人看得更清楚。
吕布此人前半生,几乎没有败过,每次胜利的叠加,他的气势越来越盛。他可以容忍张辽、许褚等辈,甚至早在北海开战初,吕布就有意将管亥提为现在张辽位居的牙门将军,吕布他无所谓。
为何如此?
在武事上,他已经凌绝顶,其他人等只有仰望的份!
但在文事政务上,这种事关重大的任命,他不敢放任一人掌握全部权利,陈翎对他忠心耿耿,他却没有如此听而任之,迁陈翎为别驾。
出武关后,陈翎本可以弃他而去,可他没有。
得了汝阴,陈翎可以自立的,那时吕布尚在河北,就算自立了又何妨?陈翎没有。
相城,吕布与曹操鏖战谯县,局势危急非常,此时身为相城主官的陈翎,若有私心,可向曹操或陶谦致信,暗中私通,背后一击,可令吕布无力反天,可他陈翎没有。
吕布兵指彭城,相传出征之时,陈翎为此曾进谏过,但吕布没有听从他的建议,强行征讨徐州,这是陈翎最佳也是最为合算的一次机会。
当时他若反了吕布,世人大抵只会同情他。曹操、陶谦,甚至是袁术,三方势力虎视沛国,陈翎当断就断,义无反顾提兵北上,出现在最意料不到的地方,琅邪郡莒县!
神来之笔!
若不是早知吕布不会就此丧身,就是心中已存莫逆之心。
但从吕布从徐州归莒县来看,陈翎亲迎其入城,之后便将权利全部交还给吕布。
这就让人开始有些吃惊了,他陈翎到底是谁?他陈翎难道真的对吕布忠心耿耿,没有一丝反叛之么?
心中存着这般想法的徐和,坐于陈翎对面,低人一等,徐和心中暗暗道着,看觑着陈翎,他果然不在意明面上官职,只在意是否能在其中发挥自己的作用,不然何以如此气度不凡?
为上者,为君者,才有如此风范,吕布虽勇,但论敛身逼迫之力,尚不及他!
这是一个错误的认知,陈翎在吕布面前都敢放肆无所忌惮,何况现在仅仅是他徐和。
静静安坐半晌,两人都没开口说话的欲望。
本来身为官低者的徐和,当率先开口禀明为何来此,然徐和此来,却是为了一探陈翎底细,故作茫然状战战兢兢端坐着。
陈翎没有搭理徐和,虽然他本来有事要问徐和,但在此刻,他只想晾着徐和,让他知晓得罪人可以,但其中不包括自己。
陈翎继续着刚才的思绪,是什么呢,是什么呢?
毫无头绪啊!
若是有足够时间的话,自己还能仗着自身的优势,将学识转化为产能,无论是每亩田地的产出都能上一台阶,本来能养活一家人的,起码可以多上二、三人。
时间啊!不等人,主公虽然没有过催促,但连孙翊,宜霜都没有瞧见过来玩耍,那么说明一件事,为了让自己安静思考,吕布已经禁止他们进入衙内了。
叹了声,听得有人问道:“治中大人可有烦恼?”
抬头望去,正见徐和一脸阿谀的向自己奉承说道,陈翎呵呵一笑,不接徐和之问,说道:“你可知张角得授几卷天书?”
天书者,太平清领书。黄巾军将张角视为神人,自然与其相关的东西,都加上了神秘色彩,陈翎既有安抚三十万黄巾的责任,随乡入俗,如此说道不为过。
徐和一怔,当时陈翎的书信送至管亥与自己手中时,自己劝阻住管亥,将此事交付自己与陈翎说及,管亥遂与己都不回陈翎之信。在这信中,只有寥寥数言,其中就有此问。
徐和把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讲来,说道:“当初,圣师遇仙,得授天书百余卷。”说完徐和看向陈翎。
陈翎面上失望之色一闪便消,笑颜道:“徐校尉可否借我一观?”太平清领书是黄巾太平道教义综述,陈翎不信如此重要的东西,他们黄巾太平道教众不会好好保管。
果然如陈翎所料的那般,徐和没有一丝隐瞒之意,有些尬尴着说道:“此书经历数次战争,现在仅余五十余卷。”徐和此言真假难辨,不过其中有几分真实性,太平清领书乃是竹简制成,一卷一卷听起来似乎很多,可若是誉写在纸张上,可能只有薄薄的一册。
陈翎脸上已经流露出失望神色,徐和暗忖着,刚才没有眼花的话,失望加失望,一再失望,他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不错,陈翎是不耐烦了,这个徐和,这个张角,得授太平清领书应该是全的,但作为黄巾领袖,忙于举事起义,他怎会仔细琢磨其中的学识?
据他的经历来看,一败再败,失败了就跑,太平清领书肯定遗失了不少,徐和得到的应该是残余部分。
心中还带着希望,陈翎问道:“能否现在?”
言下之意徐和已经懂了,连忙道:“我即可派人将书拿来送予治中大人观看!”徐和说完,匆匆起身告退,快步来到府衙外,吩咐等候在此的心腹,将天书拿来。
做完此事,徐和回转再次进入衙内,一路之上暗思,天书之中难道另有玄机?
不然陈翎此人何以如此着急想观看?
作者题外话:书群号:一零**三八二五肆(108938254)
第一百一十六回篡改经典()
徐和心中大奇,决心此次回去之后,重新再读一遍。至于那竹简原书,就算送予陈翎又何妨?自己可是为了防止再次遗失,誉写过几份。
徐和此举,不在陈翎意料之中,等到将来,徐和心中带着疑惑,私下搜寻着遗流出去的分册,综合大部分之后,看完太平清领书,徐和大吃一惊。
此事暂且不提,徐和回至陈翎对面坐下,向陈翎禀道:“我已令从人回去取来,治中大人但且放心。”
陈翎见徐和没有不忍不愿之意,心中悦之,这才回了刚才徐和所问之话,说道:“汝等教众三十万,吾决断不能矣!”
陈翎说着站起来,向着府衙而去,徐和赶紧随后跟上。
听着陈翎继续说道:“三十万众,所需粮草浩大,吾身为青州治中,为此事岂能不急?”
徐和听罢呵呵一笑,看着陈翎转回身来,狐疑的表情,自得着说道:“治中大人呀!没有投向主公之前,我等三十万虽然艰苦,但还能凑合活着!”
陈翎惊喜,急问道:“此事是真是假,不可信口开河?”
看陈翎为黄巾军之事着急上火,徐和对其看法稍有改容,乃秉礼答道:“之前吾等虽然以劫掠为生,然自来青州之后,拓地开荒,牧田耕种,亦是本分,若不是如此,三十万众,何以能够苦苦撑到现在?”
看着陈翎有些吃惊的表情,徐和接着说道:“早年间,众人只知抢掠,不事农物。然并不知,如此作为,可一不可再!”
徐和叹息着,继续说道:“不瞒大人,济南、乐安两郡被祸害的最为严重,第一次还能抢到点东西充饥,第二次已经跑了一部分本地人,所掠较少,可黄巾人数越来越多。这般长此久往,饿死数批人之后,我等只得放下武器,重新拣起农具,操持田地。而在这其中,身体健壮者方能继续待在军中,身体病残体弱小者,只能为奴为仆!”
徐和激愤的说着,陈翎听得目瞪口呆。
想不到黄巾军中已经开始分化起来,如此行径,与原来没举事起义前,所受到的压迫有何异同?
徐和惨然说道:“我至今心感管亥为我黄巾军屈膝降主公,为此事,我要道声“好!”非为其他,降主公一事,现在来看,管亥做的对,至少现在治中大人在为我等考虑。”说完徐和大礼参拜,泣拜在陈翎脚下。
陈翎动容,连忙将徐和扶起,温言道:“徐校尉一心为教众,天地可鉴,以后不可如此!”
徐和擦拭着泪痕,就着陈翎臂膀站起身来,说道:“让治中大人见笑了。”
陈翎呵呵一笑,可是脸上没有半分笑意,重复一句说道:“以后,不可如此,徐校尉你谨记。”
徐和一怔,呆愣了半晌,这才醒悟过来,感激道:“多谢大人指点,我知道如何办了。”
看徐和领悟了自己的意思,陈翎放下矜持,拍拍徐和,问道:“既然如此,那么我这是白担心了?”
徐和回答道:“并非如此,现在教众耕种的田亩,实为他人所有,并不属于我等,并不属于教众所有,此次前来,实为此耳。”
陈翎颔首点头,思虑着,说道:“此事的确麻烦,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