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相公-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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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梁官人,奴家剑舞,多在小场合,如此大场地从未试过,万一收效甚微,反而不美。”
“小娘子放心便是,你的剑舞,越是大舞台,越是疯狂,绝对比小地方更见效果!”
“耗费如此多在那足足球联赛之上,若是收不回成本,如何处之?”沈蜇在商言商,不赚钱的买卖,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
“我等今日一试,敢摸着良心说,一但他们过来,必然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如此多手段,不过都是吸引人而来。至于如何留住,还是比赛本身,若是这点信心没有,还是趁早各回各家。”
“那我们方才所说,找些娃子送给他们球,教导如何踢的事情,是否要一起施行?”
“马上开始,此乃造势一部分,娃子们口耳相传,手段不比我们差,另外军将们那,也要给些好处。”
“场地平整尚须时日,完成以后便锁闭大门?”
“不要,相反,可允许队伍入内试练,但注意安全,万万不敢让捣蛋之人入内。”
“好办,我曹家找一队亲兵过去,钱家派些供奉,两家人到场,不信哪个不开眼之人捣乱。”
“小心使得万年船,尤其那高远吉,恐怕不是个安稳性子。”
“高官人?他恐怕不是那般人罢”公孙璃茉小声说道。
高远吉是公孙璃茉追求者之一,未出仕时,常年捧场。人本英俊,武力比曹珍不差,才情一流,长袖善舞更超钱四。无论怎么看,都是如意郎君。
可,不巧的是,比较起梁范,除面皮白嫩些,全都比下去。
论战功,梁范已有千人斩在身;论诗文,那是吊打高远吉;论钱财,虽然高家勋贵之家,但他梁范是聚宝盆啊。
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梁范不仅仅灵魂有趣,更有好看皮囊,特立独行的气质和行事态度,对少女有致命杀伤力。
这不是,公孙璃茉一句话说出,便感觉后悔,为何现在提起此人,竟然有很多隔阂呢
常言,说曹操,曹操到。
刚讨论高远吉,他的消息阴魂不散传过来。
曹珍手下心急火燎跑来,“不妙,虞侯,蹴鞠队伍都不来参加冠军联赛邀请。即便是俺送去白兰醉,也不收。一连数家如此,后来打听到,原是那齐云社从中作梗,不许他们参加,还说,说要是去,以后便莫在这齐云社下厮混。更是抬出来高家十七郎来压人,谁敢去,便是和高家为敌!”
“我晓得了,你且下去将息。”
“好大一个帽子,高十七何许人?”
“高家庶子,齐云社队正,是那高九身旁得力助手,儿时没少揍他!”曹珍解释到。
钱四转向公孙璃茉,“小娘子,见识没,这便是你说的哪仁义郎君本来面貌,此人人前一面,背后一面。不然我这直来直去的曹十六哥,怎能和他势不两立。”
“想不到,高郎高九郎,竟是这般人,以前真是看错于他”
“可不晚,若委身于他,那才后悔,再说些不该说的。”钱四看看左右,声音降低许多,“高老九的陪房,不明不白死了一个,无人敢问,家人找上门去,硬是打出来,说勾引家丁,私奔去也,可怜那一家人,到头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难道不是?”
“是什么是,那贼厮鸟,不知怎的,把人家折腾死,不敢声张,草草掩埋了事,不然他至今未成婚,还不是各家心知肚明。”
公孙璃茉和沈蜇一听,顿时不寒而栗!
不过,片刻,两人同时怪异的目光看着钱四和曹十六,“你二人尚未婚配罢”
曹珍傻乎乎的直接说,“还等着二位姐姐给我们做媒啊!你踩我作甚!”
“二位莫要听他胡言,我们和那高老九不一样,我可通房侍女都没有。”
“我也没有,莫要看着我”
梁范看着他们把一件危机生生讨论成了八卦,痛苦的捂脸不说话,队友一旦八卦起来,全都成猪队友
“范哥儿,你这是怎得了?”
“莫非有何隐疾?”
“滚,快滚,讨论正事,你们却说起高老九床第秘辛。”
“那该如何?”
“齐云社自己作死,便由着他去死,他们不来,休怪抢他饭碗!便让这齐云社消失!”
梁范可不是善茬子,别人欺上门来,自然拳头反击。
“如何行事?”
“你们需这般”
第57章 章五七 谈笑不过半日闲()
连个通房侍女都没,这鬼话骗骗涉世未深的少女尚可,无论沈蛰或是公孙璃茉都是慧眼如炬,又怎会轻信。
钱少卿是没有通房侍女,却有三个侍妾,俱是钱少卿母亲塞到房中。曹珍亦然,大家族,男子到年纪便有教养嬷嬷教导房中术,为今后的琴瑟和谐打下坚实基础,不然口耳相传,瞄不准导致意外撕裂便不美。
侍妾仅是侍妾,不比府中下人地位高太多,只是主人私产,士大夫之间互相赠送侍妾也是寻常事,甚至美谈一桩。
顶门大妇确是没有,身份特殊,又不随意凑合,至今尚未娶妻,要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钱少卿三位兄长毫无问题。
唯独钱少卿,无论钱父几次张罗,他不是看不上,便是一口回绝,气的没少惩罚。
曹珍不同,他真没钱娶妻,本非曹家嫡系,不过主要旁系所出,南渡以来,曹家元气大伤,早不复当初。平时俸禄大都接济下属,又不肯喝兵血,才会如此。
曹家家主为重新崛起,勾连秦桧,秦桧倒台后墙倒众人推,若不是官家念着往日恩德没有深究,下场不会太好。
齐云社消息传出前两日,收效明显,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擅长蹴鞠之人,准备凑齐三十二支队伍的跑腿人很是为难。
第三日,场面反转。
齐云社掌握临安蹴鞠之事,乃至整个大宋蹴鞠。但他们忘了,真正靠蹴鞠吃饭人少之又少,泰半业余爱好者。
有人主业手工,你不来,便在这手工业商会中除名,好生陪着齐云社玩耍。
有人主业是其他行业,无论哪行都有相应商会。没有人会傻到丢下自己饭碗跟齐云社玩,全职蹴鞠之人不过那些。
不管齐云社,还是高家老九全都傻眼。在梁范、沈家、钱家势力、曹家势力面前,高远吉一个人掀不起风浪。他又不敢跟家主说,动用家族关系坑别人,那无异于推自己入火坑。
高十七眼中似乎要喷出火,烧掉眼前幡子,最后还是被高远吉拉进酒家。
“十七哥,莫如此,既然齐云社奈何不得,便从他处想办法。金华楼排斥白兰醉,为此还丢掉不少生意,你可知原因?”
“九哥明示,小弟不知。”
“金华楼与梁厮鸟有矛盾,此消息极难打探,我也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晓得。”
“九哥之意是?”
“既然硬攻不下,那侧面迂回,他不是靠白兰醉壮声势?那就断他的根!”
“我现在便去!”
“莫急,此时算不得最佳,且等我口令,到时多方合力,务必狠狠摔倒他,再也爬不起来!”
奖励丰厚,齐云社掣肘失去效果,短短时间凑齐三十二支队伍,在一晴朗午后,大宋足球行会会长钱少卿宣布正式开始。
场面实在壮大,专门搭建的万人球场都盛不下来人,更多只好爬上附近山头。
他们没有球票,没有抽奖券,更多是奔着公孙剑舞和足球好奇而来。
垫场演出都是临安成名已久角色,寻常时候,她必然不来,但身后公孙璃茉,怎么看都不会觉丢面子。
可是给公孙娘子垫场啊!想想都热血沸腾。
公孙剑舞不消说,依旧是那般出彩,尤其最后向包厢抛来那媚眼,梁范不由心神一荡。
但是,隔壁包厢却传来一阵口哨声。钱少卿皱起眉,寻思谁家人如此无礼,他伸头一看,正是高远吉。
想不到这厮亲自出现!
“高九,钱某等着你认输呢!”
谁知后者收回在公孙璃茉身上贪婪的目光,露出一个邪笑,“赶着投胎么?”说着,扭头出了包厢,不过那个眼神,钱四分明感受到不寻常之意。
由于之前宣传到位,加上此前有友谊赛,大部分人已经晓得规则。
“哎呀,莫要多带,速传!”
“背后空掉,赶紧起球,你们大汉能顶进!”
“唉要进快进快!唉你他娘的倒是早传!”
各种热烈议论声,多是前几日看友谊赛,听那些’懂球“之人所说。
当然,亦有其他对话。
“官人,这是为何响哨?”
“此乃越位!”男伴得意洋洋。
“何为越位?”
“便是”
两人在嘈杂人群中喊着再交流。
类似对话不断上演,无论谁,都被场中精彩赛事吸引。宋人原本活泼性子,在专人带领下,喊出号子整齐划一,很是提气。
梁范、陆游、曹珍、钱少卿,在包厢里感受着连续不断的呐喊助威,也是笑的开怀。
尤其梁范,最是动情,一坛白兰醉,已然见底。
尚未开始之前,他几乎攥得手心都要破掉,直到场面气氛彻底调动,才算把悬着的心放回胸膛。
以前造火药,蒸酒,只能是在技术上改善,足球乃至足球行会,则是对大宋风气改善的尝试。
看着满场飞奔,碰撞激烈的男儿,再看看那一张大宋足球日报,梁范感觉到,选择的突破口总算是蒙对了。
上来就去办学校、印报纸,不被人惦记才怪。
圣人立言,他一区区选人,不管借谁虎皮办学,都难以为继,试问给众人灌输现代教育观点,需要多久?学校是否他说了算?借皮的老虎允许他去搞数学、物理、化学、医学教学?
此路漫长,日复一日的潜移默化才是硬道理,上一贴猛药,医不好大宋,就去南海钓鱼去吧!
夕贬潮州路八千从来不是说说而已。
第一场赛事圆满结束,所有人恋恋不舍,幸好没有连续比赛,不然观众不退场,下场人也进来不得,上下午隔开,果然明智选择。
因有白兰醉售卖,为方便观众,钱少卿弄来许多商贩,他们将食摊支在此处,不曾想,已经成又一片瓦市子。
幸好联赛只有半月时间,若是久了,只怕朝堂相公就要出来说话,大小瓦市子里人都被引诱出来,如何缴税?
梁陆四人来回溜达,算是审视成果,为眼前场景欣慰不已。
钱安心急火燎的赶来,鞋丢下一只。
“诸位官人,大事不妙,有人在金华楼吃酒出人命,非说是白兰醉之责,眼下闹到临安府,沈家大库已封上,传下话来,未弄清之前,白兰醉不可售卖!”
“什么!”
梁范吃一惊,釜底抽薪,也忒狠辣些!
第58章 章五八 借势压人公堂上()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梁范,福建路人,今为迪功郎,主管火器监猛火药事宜。”
“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你身为国朝官员,为何让劣酒流入市井,造成伤亡!”
“我”
梁范还未开口,原告已然咆哮,“便是这黑心商人,用那劣质果酒做成劳什子白兰醉。奴家儿郎好容易饮上一次,谁知遇见毒酒,这就去了”
边说边哭,情绪感染力十分强,要不是梁范一眼看穿,此刻怕已引起足够同情。因为他感到射来无数目光,似乎要淹没般。
群众情绪容易被调动,不管好坏,一旦裹挟,实在可怕。面前妇人演技高超,只怕是常年哭丧人,如此专业技术,非一般人能做到。
“就是这杀千刀的,弄得假酒祸害俺们,三郎多好汉子,这般没了。”证人一情真意切趴在边上,嚎啕大哭,比死亲爹还要投入。
“呸,狗官,仗着有官身就胡作非为,某家告诉你,今日与你势不两立,若不是差官拉着,我非食你肉,喝你血,为三郎报仇!”证人二更忠义,看样子真要为朋友插梁范几刀!
“青天大官人!要为俺们做主啊,这等食人骨血的官,留他作甚,远窜军州才能平民愤,你们说,是也不是!”
“是!”
“是!”
“是!”
“远窜军州!”
“远窜天涯海角!”
看形势,梁范分分钟成为十恶不赦的黑心官员,不知是送多少银钱才有眼下位置,结果不知珍惜,只知挣黑心钱,劣质发霉变臭果子酒做白兰醉。
后来白兰醉霉坏,害死爱喝酒但是一直喝不上的三郎。没曾想,竟乐极生悲,一命呜呼!
状词写的还算简明,连他都能听懂。
人证表述完毕,还有物证,便是一坛生霉白兰醉,好端端摆在面前。
人证物证俱在,判官开始表演时间。
“想必梁范你花尽钱财谋上一官半职,等上任才察觉,竟是没有油水的新设衙门,连块砖都见不到。此时,你变寻思做些小本钱买卖,最好没本钱买卖,是也不是?”
推官和他一级,不过是临安府,要多上一转,看年龄怕是三十余岁,远不如梁范年华正好。
“拿些烂酒,不晓得用些什么法子,造出来白兰醉,香是香些,必定是香料味道。几文钱的酒,加香料进去,就敢卖到八百文,便是那黑心的人肉包子,也没你黑心!”
推官咄咄逼人,却赢得围观民众的高声叫好!
这叫什么,看热闹不嫌事大!
自己喝不起,最好别人也都是上当货。
看见没,你们喝的白兰醉,都是拿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制造,哪里有半分好酒样子。
人家西湖白,至少用少女采摘那无根水酿造,岂是霉烂白兰醉相比?
不知是处于嫉妒或其他心理,梁范感觉推官的用词,相当不客观,是站在一种他就是罪犯的假设,可不是推官应有模样。
果不其然,梁范一句话还来不急说,这厮就直接下结论。
“府尊,此子哑口无言,定是被戳中犯罪之法,判决吧!”
吆喝?
这是要强压人认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