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相公-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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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尊,此子哑口无言,定是被戳中犯罪之法,判决吧!”
吆喝?
这是要强压人认罪啊,梁范是什么人,被后世电视剧陶冶过无数遍,那些编剧作家,哪个不是穷尽脑汁,借古挪今,何种故事没见过?
如今推官行的,便是借势压人,但凡他有一点亏心事,此刻威逼之下,说不定就范。
或许生命无危险,但官途和白兰醉必然完蛋。
好一个歹毒计划!
然而,枪尖戳在盾牌上,梁范可是没有半分亏心,他的东西,来自未来!没有一件偷当代人,何愧之有!
“怕是你收钱吧!”
梁范双眼圆瞪,放出精光,似乎要看穿推官。
“你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好你个信口雌黄,我且问你,原告一声不回,你就催着府尊判决,到底你是府尊还是推官,嗯?”
梁范顿一顿,“口口声声说酒加香料,残酒所为,证据何在,你怎知道我用残酒,跟踪?既然不是,为何说的跟见过一样?怕是有人让你这般说吧!”
“再有,我这白兰醉,根本不可能,长霉!!!”
梁范连珠炮的一番言辞,脚下步步紧逼,眼看把推官逼到水火棍边上。
扑腾!
竟然绊倒在地,狼狈至极。
“推官,您是否心中有鬼啊!”
“你”
“哈哈哈哈”
梁范不待他回答,已然大笑转身,围观的民众,竟然被气势震住,嗫喏不敢出声。
“莫要被他欺骗,此乃骗子惯有把戏!”
“住口,再胡言乱语治你咆哮公堂!”
安定郡王知临安府赵令詪,此刻正在走流程,看见被告,他心里便有底数,定然是推官收了黑钱,封掉梁范作坊。
他不相信一个能提出火器监债券、制造猛火药、创造白兰醉的人,会因为酒不过关害死人。
眼看那些起哄之人又在捣乱,狠狠敲下惊堂木,“临波,继续。”
他已经看出来推官不正常,事实上,这个家伙进士出身,熬打几年才领实缺,本来奉承挺好,但无意中听见在背后议论他这个宗室,说什么无德无才,全靠宗室身份坐上。
此刻迅速跳出来,恨不得在脸上写满,“我有问题,我收了钱,看我表演”
“我这酒,原是逍遥派擦拭伤口之用,防止溃烂,莫说生霉,就是化脓,都能治好,何来发霉!最多便是酒气散了,去问问买过白兰醉之人,何人家曾长霉?”
“再者,不是说此人是白兰醉中毒而死?谁是家人?”
哭哭啼啼的妇人此刻声音小了许多,红着眼道,“便是我,苦命老妇。”
“好,不管是否白兰醉,先赔你钱财,一百贯可够?”
梁范拿出两百贯宝钞,作价一百贯,大手笔。
可是,民众看不下去了,“多了,上次刘老汉家二郎,才赔五十贯!”
“我见过最多不过六十贯!”
“够了,够了,只是可怜我那苦命的儿”
妇人见钱眼开的表情稍纵即逝,可躲不过梁范眼睛。“那我可验尸否?”
“可,可,自然可以。”
老妇人很块回应道。
“府尊,此乃骗子,绝非死者亲人,抓下她拷问吧,真凶一问便知。”
赵令詪拿起一个签子,言简意赅,“上刑!”
只不过,刑具刚拿上来,妇人全招了
第59章 章五九 一日化作临安花()
金华楼掌柜胆大包天,竟敢指使刁民陷害国朝官员。
用心险恶,罪不可恕,发配岭南,遇赦不赦!
一个顶缸而已,不过审问权限在赵令詪身上,他不便多言。
金华楼背后有黄家,梁范早已知晓,原本计划慢慢收拾。看来可不行,眼中钉肉中刺般,不能让其得意太久。
他们能用下三滥手段,梁范自然有样学样。
自从大掌柜被带走后,已然出过两次问题。
一次有人吃到鱼钩,嘴扎个大窟窿,碍于刚出丑,新掌柜不想多事,草草赔偿。再一,便是吃出虫子,又一番赔偿。
以往,何曾出过如此纰漏,但,处在风口浪尖,自然名声愈差。尽管常年不酬宾的它开始九折盛惠,依旧无法阻挡顾客流失。
曾经,金华楼拒绝白兰醉,当新掌柜去沈家店铺登门求货时,被告知要排队等候,预计至少两个月。
即便虎落平阳,新掌柜也觉此乃莫大欺侮,最终放弃。
然而,打蛇怎会只是让其认错,梁范、钱四、曹十六的观点出奇一致,便是一棒打死,不留后患。
硫酸镁是好东西,梁范包里有不少,原准备旅行吃错东西助泄所用,现在正好,可助金华楼一泻千里!
没有摄像头,只有两只狗的酒楼,在他面前就是不设防般。
梁范一身夜行衣,悄悄摸摸潜入金华楼厨房。事实上,他能进入时间有限,前日营业结束打扫完毕,已是三更天,四更末,接送食材、饮水人已到场。
经过几天踩点,才找到合适时间窗口。
盐罐子相对容易找到,上好青盐,刚好填满,想必是厨师打烊前装好。梁范掏走上层,然后拌进硫酸镁掺好,防止出现苦味被察觉,特意降低含量。
不过舔一口之后发现,些许苦味极难察觉,何况提纯技术一般还是在菜品之中。
第二日,梁范本应和陆游去查看火器监最后备选场地,以作决定。但他找个由头,放了鸽子。
毕竟,没有什么比看见金华楼倒下更大快人心之事。
“大哥,开始了!”
梁仁鬼鬼祟祟露头。
“声势如何?”
“只比您预料的要大!”
“好,随我去看看。”
梁范带着两个“狗腿”,梁仁和梁义,“漫不经心”溜达到金华楼所在街上。
果然,已被围的水泄不通。
他们靠近时,发现曹珍在围观。
“你不应出现在前面冲锋陷阵、煽风点火么?”
“范哥儿,你没看见,现在哪还需扇风,这火啊,已经快要着透。”
“钱四通知的那些送货之人可曾到来?”
“已然到几家,正在里讨要货钱。”
两人很是轻松写意的指指点点。
一会,人群声大起来。
“快看,打起来了。”
“起开,莫要挡着我。”
“唉,谁踩我鞋!”
“哪个贼厮鸟挠我腚!”
在外围观的人比里边还要热闹。
新掌柜岂止是焦头烂额,简直像一头撞死在地上。比起现在处境,远窜军州都是小事。
也不知哪里问题,今日开门迎客后,便有大批食客一泄到底,茅房不够用,整个花园已臭气熏天。
原以为某道菜问题,全部如此后,已经不是一道菜,而是水源或者其他原因。
好死不死,金华楼来的都是有头脸人物,虽然下滑厉害,但重要客商依旧来此。
他脑中空白时刻,不知哪个该死活计说,“怕是白兰醉问题罢!”
他有心砍那人,哪壶不开提哪壶,白兰醉风波,还嫌不够么?
别人到还好说,都是几人一起,而且商人居多,官员大多晚上才来光顾。
但,大厅之中偏偏有大户,张镒,张记当铺少东家,宴请各地掌柜。算上邀请客商,摆了近二十桌。
张镒可不好相与,试问哪个开当铺是老实人?他后台是知临安府赵令詪,其夫人便是赵令詪长女,文安郡主。
原本,手下都拉稀时,张镒以为有人要害他们,腹中着急加上忧心忡忡,差点栽倒在茅坑。
出来后即便浑身无力,一边找人喊帮手,一边堵住金华楼门口,只许进,不可出,谁知道是否有人故意下药。
如是一般人,掌柜赔钱打发也就是了,可这张貔貅他不敢。开当铺哪个不是护院一堆,跟在身边之人虽然脚步轻浮,也受影响,但打翻他这俗人不在话下。
眼看三寸不烂之舌要起到作用时,一行送货商贩赶来。
“掌柜,俺那这个月的肉钱,先结算吧,恁大局面,俺们可不信你们能挺过来。”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啊,还不待他开口。
青菜贩子、米贩子、酒肆、茶肆、碗盏行、盆钵行、炭行、一户不落的先后赶来。
见此场景,趴在桌椅上的顾客也不干了,谁知道会不会结完帐后,没有他们的赔偿。
“掌柜,先把俺们拉稀的钱赔了再说!”
“凭甚,先给俺货钱!”
杂役们也开始热闹起来,“俺们的工钱能否结过?”
一张张咆哮的脸不断挤到跟前,一双双手掐住领子,掌柜只感觉到心慌意乱。终于,不知谁大喝一声,掌柜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掌柜畏罪自杀!兄弟们自己拿自己的赔偿吧!晚了只有桌椅板凳!”
钱四安排的人一看时机到了,赶紧喊起。
这下可了不得,柜上立马被人翻干净,其他人一看,哪能吃亏,看见东西便搬。有几个忠心跑堂还要阻拦,却被三拳两脚打翻在地。
动手快之人已经挤破人堆冲出,更多人找不到东西,开始厮打。
围观的流氓泼皮一看一会来了,也是一哄而上,向里面挤过去。
开封府的官差赶到时,昨日还煊赫了得的金华楼,已然搬的一空,不知谁放了把火,已经滚滚烧起来!
冬日无雪便是干燥,北风一吹,水龙车喷水速度根本赶不上火的蔓延。
金华楼建造时用不少松木,松木油大,一旦烧起来,极难停住
张镒躲躲闪闪的来到梁范曹珍跟前,“曹虞侯,莫要让着官差见到我,我等速速离去,何处都可”
第60章 章六零 苦中谋划钱庄事(元宵节快乐)()
曹珍对梁范使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几人装作围观热闹般,悠然走出官差封锁区。
曹虞侯和知府的乘龙快婿在,自是无人拦阻。谁会不长眼睛的自找苦吃,再说,一来时就见几人在此,定然没有参与。
“天宇兄,不回府上?”
“不回,不回,随二位哥哥走走。”随后对着两个护院说,“回去告诉郡主,便说我与曹十六哥继续喝酒去也有要事相商,明日再回。”
两护院心领神会,躬身一礼走了。
几人走了一段,边上行人减少。
曹珍问道,“天宇兄忧思何事?”
“二位兄台莫要见笑,今日我在这金华楼,不管做何事,都会泼到身上脏水,回去只怕被人踏破门槛,与其如此,不如躲开两日。”
张镒说的事实,又是打砸,又是放火,即便跟他没关系,也是其中势力最大那一波,无论如何免不了接受质问。尤其金华楼背后主家关系层叠,十分复杂。
“那火可是张兄所放?”梁范问。
“若是我尚好,至少还落得痛快,偏生只是站在那掌柜跟前,最多指着他鼻子骂两句,这倒好”
梁范曹珍交换一个眼神,看来是被他俩坑了。
从白兰醉推广碰钉子、球赛开幕捣乱,现在倒下,金华楼不过数日。
一连串风波的重要节点,在此平息,梁范仰望天空,长长舒一口气,白色的哈气带着一丝安慰和紧张。
张镒以为是替他叹气,也跟着长叹一声。
曹珍看过来的眼神,更是敬畏,不过短短时日,就让百年高楼毁于一旦。
梁范进京才多久,看着郁郁寡欢的张镒,他暗自庆幸自己站在同一阵营,而非和高远吉般,自视甚高,先结仇为敬。
之前,高九一直稳稳压他一头,任何方面。但从此刻起,曹珍知道,自己就要腾飞了,坐在梁范车上,想跑慢都不可能。
张镒去茅房的功夫,曹珍那张黑脸凑过来,“范哥儿,天宇兄实在是有些凄惨,只怕到时要倒赔不少银钱。”
“怎会如此,他不也是受害者?”
曹珍摇头道,“躲在背后的腌臜货,只会找最容易赔钱之人。那些商贩,自然没有油水。金华楼虽有错,但不至于一把火烧掉,无论如何,天宇兄都是肥羊。”
“如此说来,你我计划里最受伤的,反倒是张镒?”
“恐怕是,金华楼烧掉,去掉他们自己需赔偿部分,剩下泰半要找张兄补上,就算是能赖掉一半,也不是小数目。”
“难怪张兄如此落魄,原来是大笔出项”
“可不是,天宇兄号称貔貅,若是从他手中拿走银钱,恐怕比杀掉他还要难受”
曹珍所说这些,并不难理解,梁范还记得自己后世打架,明明没动手,依然要出钱赔偿。
此事一个道理,他是最大伙客人组织人,而且又是他的掌柜或者得力干将,让他们出钱,不异于往外赶人。
除却其他有名有姓大户,真是大半损失都要张镒补上。
看着沉思的梁范,曹珍嗫喏良久才开口,“范范哥儿可能想法子帮帮天宇兄?他可以说是我辈之楷模,子承父业,尚郡主。依旧孜孜不倦,不但将其祖业发扬光大,更是琴瑟和谐,少有的纨绔效法对象。”
梁范沉吟片刻,“张兄家经营何业?”
“当铺。”
“哦?那便成了,正好合适!”梁范眼前一亮,拍着曹珍肩膀说,“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
曹珍有些摸不清状况,“莫非范哥儿早就等候天宇兄?”
“我现在才知他营生,如何早早定计?莫要想的太多,我岂是那不择手段之人?”
不过,曹珍目光里,梁范分明看见几个字,“你不是谁是?”
梁范居所,曹珍和张镒一脸懵逼表情看着梁范和他手里的关系图。
“范哥儿,你说这个钱庄,真能这般挣钱?”
“不过是钱来钱往而已,运送保管都要大批费用,却运到千里之外,我看,如何都不能赚钱。”
“还有那放贷之说,若是贷给大商家还好,若是贷给小民小户,还不起之时,如何讨要,若是坏账多了,岂不是要赔的底掉?”
两人没见过后世金融业的规模,自然不敢想。
“二哥,去拿片肉来。”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