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相公-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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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走来走去的曹珍,张镒再问,“他们训练如何,我可能参加?”
曹珍十分怜悯的看看远方,再看看张镒,“天宇兄,恕我直言,要是参加魔鬼营训练,只怕你会趴在半路上其他营,或许好些”
“真的有恁般疯狂?”张镒不解。
“那是自然,这帮人虽然底子不错,是些有心眼的,但常年当纨绔,已经惫懒了性子,没有些锻打,必然成不得才。”
“真是往死里练?”
“相公们准备掺沙子时,辛公早就约法三章,其一就是家中不得随意干涉训练,不管多苦多累,只要不是故意往死里弄,怎么也得忍着。您是不晓得,家里都是签了状纸,若是敢偷偷跑回去,按逃兵处置!”
“不是说往来随意?”
“那是对太学生们说,进来的纨绔没此等待遇。”曹珍叹息的抱臂在胸。
“怎得,看你的意思,是后悔没有跟着去练?”张镒说。
“莫要玩笑,天宇兄,某虽自制,但是跟着他们这般练,也是吃不消。俺只是在想,幸亏有范哥儿和吴仲烈两人给纨绔们打开一扇门,要不然他们以为祖宗们就是在勾栏瓦舍厮混就能帮着太祖定天下。若是真能练出来,您且瞧着,莫说东京城,就是那大名府,恐也不在话下!”
“如此有信心?”
“范哥儿到来,就是一条混进来的鲶鱼,滑不留手不说,还处处钻着缝隙,左右逢源,直把这死气沉沉的朝堂搅的风起云涌,你看看,足球联赛,钱庄,甚至火器监。哪一个看上去不是阻力重重,偏偏还就做成?”
张镒想想,点点头。
曹珍继续道,“要不是汤相公阻止辛公入兰台,怎会有火器监成立,枉费当时他们还以为是无关紧要的角色,看眼下,火器监在朝堂一日不提都是意外。再说钱庄,若是平日里组建,必然是千方百计阻挠,就为府库不出钱财一项,硬是被弄成。再说冠军联赛,原本只是为让禁军们有些训练之余提振血性,再看现在,只怕取缔都不成。白兰醉和白兰香这等更不必说,单是一年的税钱就有几何”
曹珍一点点再评判梁范带来的变化,不说不要紧,张镒听着,也是冷汗连连,一个人就能给大宋带来如此变化,还能顺顺利利,将来位高权重后,恐怕
第117章 章一一七 欢迎来到炼狱()
以梁范表现出来的才干,无论庆历朝大范相公还是熙宁朝王相公,恐怕都要差些。
不敢想象却又充满想象啊!
嗖嗖一阵冷风吹过,曹珍和张镒回到现实中来。
梁范不经念想,不由自主打几个喷嚏。
“奶奶的,有感冒迹象?那不行,缺医少药的年代,可不敢随便染病”
王自敬和徐柏松两人才是难熬,他们本来身体就差,有限精力还都浪费在女人肚皮上,此刻双腿灌铅,早就不听使唤。嗓子眼里更是火辣辣,像是灼烧一般。
若不是有人在边上扶着,恐怕早就栽倒在地上起不来。
也幸亏有几个耐力好的,像是张子康、陈凤翔、封云飞他们撑着,不然早就滚地葫芦。
潘飞浪原本以为没有什么难度,但他只不过是弓马娴熟而已,耐力自然谈不上。
几乎是众人的“极点”,但梁范并不给他们停下来喘息时机,能挺过去,便是进步,此时趴下,前边辛苦白费。
“快些!”梁范抽他们几下。
“怎生跟娘们一样,你们脚底下踩屎么?”吴挺也是使劲挥舞着竹鞭,但打下去力道并不大,只是看着热闹。
韩传胄在另一边托着徐柏松,感觉这厮变得死猪一般,无论如何都扶不起来。
终于,三个人还是滚作一团。
无论如何也不动弹,就想赖在地上。
“起来,切莫趴着,不然你们就别想动弹了!”梁范和吴挺一把一个,把韩传胄和田定光拽起来,但徐柏松即便站起来,也是支撑不住,倒下去。
眼见如此,梁范单肩撑着他,架着走下去,招呼吴挺,“五哥,看着他们些,宁可慢些也不敢停!”
吴挺点点头,去招呼其他人调整步伐。
“松哥儿,你得坚持住啊,跑不完也得走完,不然至少五天下不来床。”
此时,徐柏松根本听不见梁范在说什么,耳朵里一片轰鸣,听觉只身一片混沌之音,词语传到耳朵里,都变成毫无意识词汇。整个人渐入一种天旋地转状态。
眼看他干呕,梁范赶紧拍着后背,“坚持,走下去就好多了!”
其他人虽然慢下来,但仍旧逃不过吴挺竹鞭,不过也只是响声大力度小,毕竟现在是压榨最后残余力气,不是刚开始的惫懒。
梁范搀着徐柏松回来时,几人在吴挺要求下不断进行运动后的拉伸和放松。
虽然长跑不算无氧运动,但代谢产生的酸痛感绝对会让他们欲仙欲死,此时压压腿,至少能缓解肌肉紧张。
吴挺不知梁范这一套奇怪动作师承何处,但很有效果。
众人操练一番,总算结束,一个个四仰八叉躺在地上。
“唉他娘的,要是有个女娘来给小爷捶捶腿,那该多好?”潘飞浪说。
“呸,还想着捶腿?老子有人给喂两口葡萄都能上天。”韩传胄嘟囔着。
“你俩想的忒多,俺只要一杯葡萄酿就成。”田定光倒是知足。
三人突然觉得面前一黯,有个阴影挡住光辉。“吆喝,三位衙内想着不错,还要捶腿,你们看看我这行不行,还带着响!”
“有没有响无所谓,有效就成!”
“有效!当然有效!”吴挺一边说着,一边拿竹鞭抽他们几个。
“皮厚是不是,躺在地上舒坦是不是,明日不怕你们腰挺不直,尽管给我我躺着!”噼里啪啦一顿,几人惊了一般散开,各自找个树墩子,石头坐着。
也就是现在,换做以前,哪怕擦干净茶摊凳子,坐着还嫌弃不舒坦。
一行人总是算折腾完毕,便是早饭时间。
比较起自家各具特色食物,火器监学院要简单许多。但是在一个长跑完成后,却是最佳食物。
熬制稀碎米粥里面掺着风干后煮烂的牦牛肉干,还有放着葱花的蒸饼,腌制的脆嫩萝卜,香葱拌豆腐,其他一些小青菜,难得的鸡子,搭配起来荤素适宜,闲淡可口,更是清爽的让人垂涎欲滴。
吃惯大鱼大肉的纨绔们,个顶个吃的顺畅之极,也不知因为过去荤腥太重还是给他们累的。
张镒和曹珍远远看着狼吞虎咽众人,各自咽了口口水。
“云召兄,这饭菜有恁好吃?”张镒很是纳闷。
“天宇兄,你恐不知,若是如他们一般训练一场,您吃相也优雅不到哪去。要是没有这等劲头,可补不回来消耗的气力。”
远远的还传来梁范声音,“多吃些鸡子、肉干,少吃些蒸饼。鸡子肉干长力气,蒸饼只能长肥肉!”
“蒸饼怎会长肥肉,不是吃肥肉才会长肥肉?”赵洪进咕哝着嘴问道。
“吃饭,还占不住你嘴,将来学好格物,便知某今日为何如此说。”
淀粉转化为脂肪的事情,梁范现在给他们讲也无异于天方夜谭,面粉变成肥肉,不给他带个怪力乱神的帽子都算好的。
徐柏松虽然刚才有些怂包,但是他吃起东西来,毫不客气,嘴里呜咽的都快咽不下去了,灌了一口粥才算完事。
“咦,这蒸饼不同啊,我家的蒸饼,可没有如此松软可口,还有股甜丝丝的问道!”
“你是没吃我这带馅的吧,鸡子韭菜,别提多美!”张子康拿着一个带馅的馒头,咧着嘴大笑。
倒是梁范,坐在他们的邻桌,和吴挺一人一口蒸饼,一口葱,鸡子吃掉三个,然后便是煮烂的肉干。看得出来,肉粥下去的量明显比蒸饼快些。
“梁官人啊,您这早饭味道可是服了,虽然没几种珍馐,但是格外让人回味!”潘飞浪感慨道。
“说几次了,叫老师、先生都可,叫甚官人,又不是在官场上!”
慑于两人淫威,潘飞浪不敢还嘴,“老师,你的早饭是真好,飞浪服了。”
曹珍溜达过来道,“小浪子,以后的好吃食多着呢,只要你好好学,以后我带着你去范哥儿家里打牙祭。保准都是你没吃过的美味。”
“当真?”
“老子骗你是驴屮的,范哥儿的美食,那还用说,要不然他怎么弄出来白兰醉?要知道,那东西原来不过是为了佐餐而出!”
韩传胄突然来了句,“咱们是不是也弄个诨号,叫起来响亮些!”
“炼狱营,如何?”
“甚好!”
第118章 章一一八 早起的虫儿被鸟吃()
没人会想到,若干年后,令人闻风丧胆的炼狱营,会是一群弱鸡纨绔创立。
饭前体能,饭后是技能训练。
春日还好,夏日炎炎时,唯有早晨适合训练,午后其他时间还是呆在室内读书合适。
原本计划众人合练,但几人给自己搞个地狱营名头出来,梁范转念一想,对自己要求那么狠,可不能让人失望。
基本格斗术,梁范教导,毕竟他手上功夫都经千年改良,最是简单实用。太祖长拳之类,还是局限了些。
其他弓马刀剑,都是吴挺或曹珍指导,魏郊箭术不差,但身背火药重大职责,并不带队训练。
相比清晨长跑,武技训练好多了,虽说有时一个动作反复练习,甚至摔个狗吃屎,但至少不会累的跟狗一样。毕竟基础参差不齐,安排大强度技击训练,只怕差距会更大,而且增加伤病。
其他太学生或者早就跟随梁范之人好些,早晨简单热身便是早饭,随后上课,陆游不上朝时多半来教授经义诗词,至于讲史,还是辛次膺来。其他授业教师尚未完全到位,需等些时日。
算学,最基本内容小七已能够传授,自从放开包袱以后,她的修养和学识,完全胜任。
不过么,纨绔们毕竟眼高于顶,虽然在校场上被训练的服服帖帖,但课堂上,尤其是看见个小女娘,还是坐不住了。
不约而同开启他们被压抑的脾性。
“这不是招生时小女娘。”
“是,这是戏耍咱们,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就想教授。”
“这是目中无人啊,明摆着是不把俺们当人看啊,再不济,总不能比小娘子差劲!”
小七似乎有准备,倒不生气,“大哥说了,早知你们会如此。不言虚妄,我出几道题考考各位,若是能答上来,自当让贤!”
小七清脆悦耳声音出来,便是有些蠢蠢欲动之人也都停了。火器监学院眼前出场之人,哪个不是狠角色,梁吴陆三人更是强势至极的存在,好容易有个温婉的女子,不知道珍惜,再换成梁范那汉子,又该哭去了,虽然他长的也算顺眼,但也不是爷们的菜啊!
只见小七拿着个白色短棒在黑色墙上画出三条线,围城个形状。
“看黑板,莫看我。”
小七拿着根长长教鞭指着图形。
“哦,原来这是黑板。”
“确实比夫子们一人发本书直观些。”
“那白色的可是白灰?”
“让你看黑板,看甚白灰!”
几个人叽叽喳喳,不过小七不以为意。指着图形,“此图为直角三角形,长四,宽三,斜边是多少?”
张思瑞含笑站起,“勾三股四弦五,难不倒我等。”
熟悉算经的学生,自然是知晓。不过,一个难过一个,连答三道后,张思瑞已经很是吃力。终于,到第四道关于一道涉及到复杂运算时,即便他浑身是汗,也无能为力。
“某,放弃”
张思瑞擦擦额头上汗,原先以为算学不过是些计算,现在发现远比他想象要精深。
其他几个算学生也无能为力,小七所出题目,已经超出理解。
眼见下边鸦雀无声,她调皮的眨巴着眼睛,“还有人么?没有可是你们放弃哦,若是无人,可要开始了”
一番交锋,众人算是领教,梁范这火器监学院,可是没有凡人,陆游随便吟一首诗词,刻画细致,情感浓烈,众人分析一番,陆游幽幽来句,“某年某月某日作于何处,想法是怎样,不是怎样。”
原来,都是他所作
梁范的课程更不必说,不管化学基础还是物理基础,对他们来说都是天书一般的存在。
尤其是醋和碱混在一起会冒泡,姜黄纸遇上碱液竟变成红色,火硝混进水里,竟能变成冰。
一个个化学反应,打开一扇通向新世界的大门!
不过一天课程,纨绔们心情数变,从累得要死到被人歧视,再到惊奇。多数人一辈子的见识也不过在今天。
看待小七和梁范的眼神也都成了敬畏。
“范哥儿,你如此传授逍遥派传承,不怕将来传遍四海,到时候,后人们如何生存?”
“天宇兄,你有所不知,我这逍遥派学识,经过千年传承,原本是不传之秘,结果日渐凋零,家师痛定思痛,云游四海归来,决定向世人传道解惑。只有开放的精神,才能让格物之学传遍四方,使其千古流传,不然总有一天会淹没在历史长河中。”
“看古今,多少流派终归埋入黄土,流落成尘?我逍遥派若不想步其后尘,唯有如此。开放,则活,保守,则死!”
张镒想想,“若是异族人学了去?应当如何?他们有着更强壮的身体,更多的马匹,岂不是”
梁范摆摆手,“天宇兄,只要抱着一个开放的态度,将格物之路走下去,没有人是宋人对手。他们习惯格物之学带来便利后,再回到马背上,是不可能完成之事。自古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无论何人,概莫能外。”
“如你所言,这经世致用,还要看格物?”
“儒学本事立身之事,论起对农工商业发展,格物才是。用圣人之道去耕田?显然不合适,儒门之事,自然有其用武之地,但是这富民和强国,还是要靠格物。或许,眼下你并不觉如此,若是能有个三年五载,你再来看,便知道某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