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相公-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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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之前的话题有些严峻,胡宏又说,“你这暖房,真是与众不同,别人都栽些花木,你却用来吃食。”
“说来都是我逍遥派祖师们的恩荫,常年住在山上,吃食难以挑选,翻来覆去几个品种,吃的多了,自然倒胃口。祖师们怕弟子们害病便特意寻得办法。后来,有祖师专门深研,便在此基础上得到生物学的分支,植物学,将来那些小子们的学识跟上来,还是要开这门课。”
“看得出,你们逍遥派真心为后代考虑,可不像有些徒有其表,不过既然如此,更要好生发扬光大,不辱使命!”
梁范慌忙点头,成了听话的乖宝宝。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平板玻璃的制作工艺越发成熟,正好用来建造几所房屋,到时先生您就不用在此受暖房潮气。”
两人倒也不拒绝,“你小子又不缺钱,老夫静候佳音便是。”
从张浚那出来,梁范溜达到校场,曹珍正在带领新到的一堆进修生训练,都是些基层军官,有底子,相对好很多。
曹珍看着他们口号和队列都不错,满意的点头,“好了,按照所说,捉对练习,此番擒拿术是学院专门改编,最是实用,但要注意,千万有分寸,莫要下死手。”
“老兵果然不同!”梁范走到曹珍身旁,感叹道。
曹珍笑道,“算了吧,现在军队早就被秦桧折腾零散,真正的百战老兵,一个眼神都能肃杀的要命,如今不过是些训练场出众的人物,真要和他们比起来,还是差火候。”
梁范认同此说法,战力还是需要血与火来锤炼。
基本的作战常识是曹珍和吴挺进行,但是关于战略战术方面,则是由吴挺和梁范来。毕竟,曹珍还是嫩些,再者说,梁范的见识,远远超过他们。
无论是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还是普鲁士军校的战例,或者是战史上一个又一个特色鲜明的总结。在知识爆炸的年代,梁范想不知道都难,无数种推送都会进入他的耳朵。
冷兵器,热兵器,常规作战,特种作战,一千年,足够挑选出太多战例。
尤其吴挺,听过梁范传授的课程后,每堂必到,而他的课程也从小小的教室搬到最大的阶梯教室。凡学院学生、进修生、旁听生,都能随意进入,但若是没有旁听生资格,那么对不起,依旧会被武卫军的校工们拦在门外。
尤其是他对参谋的定位和使用,吴挺茅塞顿开,可不是么,有这样一群专职作战人员制定作战计划,一个平庸的将领也能打得了胜仗。将领们要做的,再也不是亲自披挂冲在阵前与人相搏,只需要鼓舞士气,挑选一个大家都认同的作战计划即可。
残酷但是又实用,毕竟,百战名将千年一遇,更多的是混吃等死的发财将军。
吴挺认为,梁范具有成为绝世名将的所有潜力,不管是他对新型火器的运用,还是对战争的认识和总结,绝对超过同时代所有人。
“范哥儿,你若是领军,必定是我大宋无敌将军。男儿建功立业,不正是应当趟过千山万水,得胜凯旋,马上封侯的荣耀么?”
梁范没有直接回到,而是笑笑,“五哥,你可知,明明火药和火炮如此杀器,却仍旧能让我参与么?”
吴挺想了想,最后还是摇摇头。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现在只有我能做出,而且火炮依旧没有得到完善。再一个,有陆官人和辛公两尊大神,我也翻不出花来。这最后一个,便是我一直向文官靠拢,若是有朝一日我成领兵将军,这火器监里的老人们,必然要清得一干二净。”
吴挺张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叹了口气,万语千言只有一句话,“你说的很对。”
梁范再说,“我们逍遥派不喜欢约束,尤其是军营,更是遍地规矩,也就是在这火器监还自由些,莫说是军营,便是入了朝堂,也会浑身不自在。”
吴挺还是叹口气,“你说的依旧很对!”
梁范瞟他一眼,“您能换个台词不?”
“能,晚饭想吃羊肉火锅!”
“”
第124章 章一二四 沈父遇袭()
最终,涮羊肉的愿望还是没有实现,沈家铺子传递消息过来,说有要事相商。
沈蜇的性格,即便是一般重要的事情,也会亲自登门,眼下没有赶来,说明事情已经超出想想。
梁范看看时辰,寻思反正有曹珍压阵,便问吴挺,“一起到城里看看?”
后者那哀怨的眼神,快赶上怨妇了,“又欠一顿啊。”
“好好好,一并还你便是,刚认识时,您可是个说一不二的将军,这会怎恁生墨迹。”
“你个憨货,要不是你弄得劳什子火锅、羊肉串,老子能被你忽悠到这破庄子,鸟不拉屎的地界。”
“得,谁也别说谁,说的你好像愿意在朝堂上当吉祥物似的。”
“”
两人斗几句嘴,从人已经准备好车马。
到了沈家总店,便感觉出气氛异常,平日里都是来去如风,漫天招呼的院子,此刻十分安静,伙计们走路都像夹着尾巴一般,生怕踩着什么。
到内院,看到沈蜇和大掌柜分坐一边,愁容满面,梁范有些过意不去。“怎的?”
沈蜇似乎是才看见他们,从椅子上蹭的立起来,手中东西丢到一边,快步奔向梁范,到跟前时,忽然意识到还有别人,又突然停住,“父亲他他遇袭,身负重伤,下落不知,生死不知”
说完,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
梁范一听,也是怔住,他扶着沈蜇的肩膀,“大姐儿,既然没有确定生死,便是还有希望,先坐下。”
说完,目光转向大掌柜,“怎么回事?”
大掌柜也是刚得到消息,具体情况也不清楚。
“阿郎亲自护送一批货物去泉州,去时尚好,返航时候遇见海匪,对方也不抢货物,更不劫财,打听到是沈家货船后,不由分说便开始撞击。虽然海匪船只小,但是都有撞杆,我方货船只是个头大,但防御力低下。而且双拳难敌四手,最后四艘货船只有一搜回来,其他会同阿郎的船只,要么被抢,要么沉掉,可谓损失惨重。”
“唉!”梁范狠狠的拍了桌子一把。
嘭!一声响。
花梨木制的桌子竟然生生拍裂。
“官府如何说,可有对策,福州水寨呢?”
“我沈家毕竟根深蒂固,福州府反应极快,也派人前去寻找,不过”
“不过什么?”
“福州通判认为发生在海上,不归福州管辖”
“好,很好!”梁范怒极反笑,“想不到如此时刻他黄家还要作梗,我看多半跟他们有着脱不开的干系。大掌柜,你们继续动用自己关系,我去请求辛公和陆官人,他们都有门生故旧在,实在不行,还有左翼军统制”
沈蜇流了一会泪,“只要爹爹能归来,便是舍了这家业又如何?”
大掌柜叹一口气,没有接话。
梁范开口,“沈家不只是你们一系的沈家。还有其他房,只怕他们并不答应”
“与他们何干,都是爹爹一手打下的基业!”沈蜇失去了往日的睿智,恨恨的说。
“把大姐服下去休息先,我与大掌柜想想办法。”侍女早就劝沈蜇回去休息,可惜并不奏效。
眼见梁范开口,便连拉带拽的把她带回去。
“可有何人来信或者传书之类,要求准备赎金?”
大掌柜想了想,“并无此类消息,先前也是怀疑,但是至今仍无音讯,应当不是绑票。”
这就为难了,他梁范在福州的仇人就有东瀛人和黄家,而沈家虽然和气生财,但依旧有些仇敌,没有锁定目标以前,确实不好下手。
“我去找人相助,大掌柜也劳烦你辛苦些,大姐现在心神受挫,有些事好虚多仰仗你。”
“都是分内之事,反倒是给您添麻烦。”
“眼下两家买卖搭在一起,沈家的事就是我的事情,大掌柜无需客气。”
梁范和吴挺走出门,已经是华灯初上。
“范哥儿,如何行事?你要去福州走一趟?”
“眼下没有眉目,只怕我去也是白去,先去劳烦辛公和陆官人吧。沈家家主也不是一般人,若是遇难,只怕去了也是徒劳。相反,若是其他事情,说不得还有辗转腾挪的空间,至少先确定是何人所为。”梁范想了想。“走,先去钱家看看情况。”
钱家的情报网要完善许多,尤其在江浙沿海,绝对比得上皇城司和机速房。
钱少卿折腾完玉米的事情,正在收拾东西,准备明日一早回学院,却接到通传,吴挺和梁范赶来。
他一见梁范脸色阴沉,便知事情不妙,“怎得?”
梁范一看边上的家丁,“走,去你房内说。”
三人宾主落座,钱四将屋内人都赶了一干二净,“到底何事?”眼神中满是关切。
“实不相瞒,沈蜇之父海上遇袭,下落未明,生死不知。”
“啊?这是为何?”钱四也吃了一惊,“他们做遍大宋生意的商人,不都是手段通天,黑白通吃的么?”
“我现在是担心,敌人究竟是冲着我来,沈父遭遇无妄之灾,还是冲着沈家而为?”钱四一听,颓然坐回椅子,“如今沈家与你利益联系紧密,无论目标是谁,打击的仍旧是你。”
“敌暗我明,所以才来找你,看看钱家可否帮我查探一番。”
梁范说完,看着钱少卿,而后者却看着吴挺。
“好了,莫看着我,朝中大员谁不知你钱家网络遍布东南。”吴挺说。
钱四见他如此说,也就继续,“应当问题不大,我还是有调动情报的手段。不过,若是有几个目标,应当会更好。省的大海捞针。”
“东瀛人、黄家,暂且想到两个怀疑对象。”
“好,我这去安排,你们稍等片刻。”
钱少卿动作很快,安排很是及时。等到安排完毕,恰好是晚饭时间,三人没有在钱家凑合,而是去找一家正店,好好吃些正宗的临安味道。
不过,平日里前杯不醉的梁范,今天话格外多。让钱少卿很是纳闷,还以为是个西贝货。
“范哥儿酒量很好?”吴挺问。
“便是他那白兰醉,都能喝倒多人,还能清醒。”
第125章 章一二五 玉米爵位()
“刘锜年已老,行事稳健。李显忠正当年,敢战之时。若是两人合力,必能御敌于外,陛下无须忧虑。”
传递回来的消息越来越多,赵构不能再和以前一样,强行压下防备问题。眼前虽然不到动兵时机,但是朝中大员不断提及此事。
就算汤相公想要压制,也已经压制不住,平日里不少人跟着他摇旗呐喊,是因为金人威胁尚远,眼下局势愈发紧张。即便是要揣摩上意,也要先确保自家安然无恙,不然城破人亡,还当个鸟官。
关于主将,陈康伯毫不犹豫的举荐出来刘锜和李显忠,尤其刘锜,资历、能力俱在,也没张浚和官家那么深的矛盾,起复的话,阻力也小些。
“陛下,李显忠毕竟是北归之人,比较来还是”
汤思退话没说完,但是别人都知道是何意。
“刘使相年事已高,坐镇后方自是无大碍,但冲锋陷阵未免力不从心。王权向以知人著称,在军中也是广结善缘,此人在一线指挥联络,必然能立竿见影。”
王权是军中难得支持汤思退等人的将军,多年军旅生涯,大功没有几件,倒是善于逢迎,在绍兴和议能战之将尽数弓藏的情况下,他却一路青云直上,进入秦桧和汤思退的法眼。如今也是拥兵一方,大权在握。
汤思退说得似乎有理,赵构又转头看向陈康伯。
陈康伯反驳道,“王权当年是统军小将时,便有畏惧敌军,见死不救先例,如今让他掌握战局,若是再有此事,建康危矣!”
“竟有此事”赵构还是第一次听说,沉吟片刻,向王纶征求意见,“王卿,以你之见,王权是否当用?”
王纶摇头,“刘锜老成持重,自是毫无问题。至于李显忠,在御前军中名气还是小些。王权虽然年轻时犯过错,但毕竟带兵数十年,早已今非昔比,还以旧时眼光度人,未免有一棍打死嫌疑。再者说,若论遵上命,只怕无人能超得过王权。眼下,他虽不是最好选择,确实最合适选择!”
王纶自然知道赵构最担心的是什么,当年苗刘兵变犹如昨天,一个不听话的将军自然不是最好选择。他一番话连打带消,将主动权拽过来,让陈康伯无话可说,反对不是,同意更不是。
赵构自然看出双方暗流汹涌,但是觉得还是王纶最能抓住他心意,十分满意道:“便依王卿之言。”
赵构、王纶两人对话一直持续,从西北一直说到水军作战。只有陈康伯会瞅准时机来纠正几句民事上的小问题,汤思退、贺允中等人则站在一边。如果不是赵构偶尔询问些问题,几位宰执怕是要沦落为摆设。
无它,论起边事,还是身为枢密的王纶更有发言权。陈康伯是东西两府来回熟悉,也是门清。其他几人由于经历原因,没有二人插得上话。
殿中奏对一直持续到中午,需要君臣商议的政事处理得差不多。沉默的首相汤思退终于开口,“已近午时,臣等告退!”
“且慢!”
当了一上午木偶的赵令詪突然开口,“说到进膳,臣有一事相奏!”
赵构看了看,刚抬起来的腚又坐回去,“何事?”
“今有大宋臣子梁范,敬献异域良种,名曰玉米,据几家皇庄管事测算,亩产粮可达三五十担!若是水浇田,八十担也不无可能,并且耐盐耐碱,可在多地栽植!”
汤思退一听,第一个站不住。“又来欺骗官家,怎会有如此高产之粮!”
赵令詪斜他一眼,“汤相公回家问问您家里人便可,您庄子上的管事,可是去现场查验过!”
他的一番话,登时堵住打算反驳的众人之口。
赵构见如此,开口道,“即得核实,那边赏吧,众卿以为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