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相公-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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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不管赵洪进、潘飞浪、韩传胄,都不是曹琪对手,平日里莫说正视,就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如今不同,几人在学院历练一年,心智成熟,战斗力也是飙升。
一见来人,曹琪先看向潘七姐,“这可是他自己找上门,别说我欺负你潘家人!”
潘七娘一声冷哼,“我可没见飞浪有何挑衅之举,你若敢动手,饶不得你!”
最为尴尬的不是曹琪,而是潘飞浪,他家七姐是长门嫡女,地位非旁支能比。以前还能借着她羽翼掩护,眼下,毕竟已经成长,不再需要藏在女人后边,自然就有些挂不住面子。
“七姐小浪能解决”
“呸吧你,说说你在曹琪手下吃过多少亏”
两人对话,一时间引来满场大笑,潘飞浪感觉自己还没动手就丢了脸,实在不是好事情啊
赵洪进开口,“得饶人处且饶人,都是圈子里混的,莫要做的太绝。”
他虽然是远离皇权中心,但是好歹算是宗室。
不管是曹琪,还是秦堪、吕学林,都算克制,没有对待潘飞浪一样。
至于韩传胄,名气差的更远,他兄弟几个也就是韩侂胄名气大些。
“曹琪,欺负文弱士子,名气很响么?”赵洪进还是最适合开口之人。
不过,面子算是给了,但不代表曹琪他们拿赵洪进当盘菜,之前态度只针对皇权宗室,绝非他赵洪进本人。
曹琪歪歪脑袋,“俺们不动手已经算是给面子,怎地,你们还以为某怕了不成?”
他心里也有些惊讶,以前,这几个纨绔中的败类,可不敢在自己面前嚣张,如今,竟然蹬鼻子上脸。
秦堪看着局面,“废什么话,以前不是没有教训过,一并收拾便是!”
他还用过去的战力评价三人,却不知一年的魔鬼训练早已经把人变得实力非凡。
反正相看两厌,不如动手来的直接。
“听闻你们在那劳什子炼狱营学了不少?但废物终究是废物,能变金子不成,今日便来试试吧!”
曹琪笑着解开袍子,露出浑身腱子肉,看的出来,他本事没落下,是个手上有功夫的。
“来吧!让某试试你几斤几两!”
“十六哥,怎样,你这小弟是花架子还是真本事?可能战胜他们几个?”
曹珍犹豫一会,“这琪哥儿是正门嫡子,自小就有供奉们调教,年前与之比拳,他也就输一招半式。若是单打独斗,三个皆非对手。但你传授的三人一组厮杀技巧,只怕琪哥儿占不得便宜。”
见他们三个还在嘀咕,曹琪喝道。
“打还是不打,不打滚蛋,莫在这丢人现眼!快些,一起上,省的挨个来。”
要是以前,说不得几个人商量一番真就溜了,但现在不一样,他们只是简单商量战术。既然曹琪要一挑三,那就如他所愿!
三人交互眼神,朝曹琪扑过去,后者一看如此,也是脚一蹬地,窜出来。
秦堪看着三人,不禁摇头,真是记吃不记打的性子,莫说三个,上次就是五个,也没在曹琪手下占便宜。现在还来,不是缺心眼就是傻。当然,这几个家伙,过去确实以蠢出名,不然哪能被家里发配到火器监那鸟不拉屎之处。
可是,还没有等他和吕学林反应过来,熟悉的人都傻了眼。
曹琪刚和赵洪进接上,对方竟生生架住一击,随后,潘飞浪猛地蹿出。他的手还来不及收,只好用脚踢出去。
若是在过去,潘飞浪即便不飞出去也得倒退两步,但现在可好,也是不偏不倚对了一脚,纹丝不动。
韩传胄一脸阴笑的如同狸猫般闪过来,曹琪拳脚被架,一时间后背白毛汗层层的冒出来。上次这般狼狈,还是遇见吴挺之时。
没有给他多少反应时间,韩传胄打出来的拳头,眼看就要砸到脸上!
一拳下去,只怕便要破相!
噌!
忽然凌空出现一只手,直直的挡住韩传胄拳劲。
“好了,莫要胡闹,在外边,成什么样子。”
曹珍看事情不妙,挪到近前,把马上要成仇的一拳拦下。
双方一看来人,气焰都弱些。
“队正!”
“曹十六!”
曹珍本身就实力强劲,在火器监跟吴挺训练时间更久,此刻战力,不管对谁,自然是收到擒来。而且更熟悉三人小组的作战手法。止住他们也没什么稀奇。
他撇一眼吕学林和秦堪,“二位不来劝劝么?”
这是句场面话,表面上要二人拉住曹琪,实则是给他个台阶下。谁看不出来,吃亏明显不是三人。
曹琪心中一阵后怕,暗道,一年不见,三个兔崽子竟然恁生厉害,看来这火器监学院,并非是浪得虚名!
秦堪没占便宜,心里老大不痛快。
头一次带着曹琪装逼失败啊,看来只有让吕学林出面,拼一拼诗词。他们今天目的,是要赢得柳莺小娘关注,武不成便来文!
曹珍眼见双方没有动手迹象,便走向被揍的文士。
此时,潘七娘已经扶着他,“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性子,没事跟他犯什么混?多不值当!”
后者摸摸自己青肿的眼眶,呲牙咧嘴道,“还好,死不了便无大碍,呸!说理不成便动手,有辱斯文!”
曹珍算是乐了,人家动嘴的吕学林和秦堪也没动手啊。
第147章 章一四七 原来是他()
***
上章有个地方搞错,已经修改过来,不是钱四而是曹珍。
***
曹珍站在二人身旁被选择性忽视,很是无奈。心中暗探,这小子目标到底是谁,莫非是借着由头来泡妞?那是来泡谁的,怎地看见潘七姐也走不动路?
实在看不下去那人跟潘七姐客套,开口道,“你说你惹谁不行,惹他们三个,曹琪也是你能惹的?”
那人一听,抬头看向曹珍,“在下也不知不知他们这般一言不合便是拳脚相加啊。”
文士心里和灌了苦胆一般,谁知道得罪这般混不吝人物,早知如此,他可不当出头鸟!
大宋文官压倒一切,不管武将还是勋贵,但是在民间,尤其还没有成势的文人面前,就有些不一样。谁强势,则更多占些便宜。单打独斗他们不是对手,除非一群士子,互相壮胆,才会有太学门前场景。
眼前,秦堪和吕学林都是士子领袖,又有着不怕事的曹琪,吃亏可不就是他。
毕竟是吃亏的主,眼下情绪有所缓和,向潘七姐和曹珍告罪一声,便要离去,自始至终没有再看吕学林和曹琪。
不能眼看着自家兄弟犯浑,走上前掏出一张钱庄票据不露声色的递过去。
“先生有大量,莫和这混小子一般见识。”
钱是好东西,尤其是他这还没有正式任命的散官。
文士瞥见他故意露出的花色,知道不是小数目,也不做声,点了点头,叹口气之后走了。
若是以前,曹琪自然不会承情,他俩根本不是一路人。但是这两年可不一般,曹珍不但买卖经营有声有色,更是成为大宋一个冉冉升起的将星,虽然不见得会继承家主,但是按照目前发展,很有可能凭借自己军功封公侯!
曹琪只是性子火爆,但并非憨货。
见文生走了,也是到潘七娘和曹珍跟前。
“都怪小子鲁莽,谢过七姐,十六哥!”
曹珍一阵讶异,何时曹琪如此好相与了?按照以前性子,不应当冲上来说句,“谁让你多管闲事的么?”
潘七娘心里明镜一般,别人不知,她可清楚,自从一帮废物在火器监华丽变身以后,人们都重新估量火器监价值,尤其是起到决定性作用的梁范。连带着身边最亲近几人,都成衙内们眼中的香饽饽,恨自己没有早些攀上关系。
曹琪表面上平静,但是心里并不甘心。奶奶的,小时候,还能仗着衙内身份胡作非为、随心所欲。现在越发成长,却越发的束手束脚。
以前他对曹珍可是鼻孔朝天,日下不一样,尽管曹珍也是武职,但他不能像以前一般白眼。
因为曹珍兼顾着学院教职!
这就是区别!
作为名家之后,越长大越憋屈!
今日原本就是受些鸟气,想出来撒撒欢,谁知道又碰见稀碎烂事,怎能叫人愉悦?
但是他毕竟已成人,终于学会城府。眼下只是将火气憋在心中,并未表露。
梁范远远窥见曹琪的变化,但是他并不打算给他灌鸡汤,有些人,总需要多碰几鼻子灰,才能大彻大悟,奋起直追。眼下,曹琪还在顿悟路上吧。
看着曹琪没落神情,梁范自然而然联想到战事,顺便想想武人地位。李显忠鲜有败绩、张浚更是威震全军,然而在大敌当前之时,竟然都不得大用。
李显忠是归正人,难免被猜忌。
张浚可是进士出身的武将,依旧被文官集团防备至斯,可见,在靖康之耻到绍兴前那昙花一现的将帅峥嵘时刻再度陷入无边黑暗。
看着在诗赋的文生们,梁范气不打一处来,眼看就要大军南下,还他娘的在偎红倚翠,前唐以降,除辛弃疾外,连个铮铮铁骨的军旅诗歌都没有么?
听着那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闺怨词,那些闲淡清雅的思春诗,他从骨子里感到一起悲凉,这样的大宋还能在金蒙铁蹄钢刀下支撑百多年,只能说是汉人积淀千年的运势使然。
后世那些学生,正和他们一样年纪,可是家国天下建言献策之急先锋啊!
看不下去他们矫情,梁范准备表示点什么。然而还不等他出现,场中发生些变化。
一直不作声的公孙璃茉终于开口。“曹十六哥别来无恙,您也是来参加这诗会么?”
“某没有这等才能,只是陪伴某些人出来,这不见此事,便来调解一二,也算是大家给几分薄面。”
公孙璃茉心中暗忖,你是不晓此刻在临安城中,都把你当作将种,谁家纨绔不承你情。想到一半,忽然想起曹珍说的某些人。
“不知,您是和哪些人同来?”
看得出来,公孙璃茉始终超然物外的心思蓦地有了涟漪,自从到场中说没有超过三句话,此刻很是奇怪。
柳莺心细如发,察觉出异常。都言公孙娘子是有心上人才萌生退意,莫非便是眼前人么?
她趁机好生打量几眼曹珍,说起来也算是相貌堂堂,是有些名将模样。但是传闻中,那人是风流倜傥,才高八斗的绝世好郎君呢。
曹珍正要回答,白衣飘飘的文士发话,“公孙娘子似乎心有旁骛啊。”
“我本尘俗之人,有些凡心,原属寻常。”公孙璃茉强忍住东张西望的冲动,不咸不淡的说句。
朱熹听完,也不生气,只是随意操动两声琴,算是结束,当下长身而起,“不若看看今日诗会收获!”
梁范注意力不在公孙璃茉身上,自是不可能,正在他躲在人群中欣赏美女之时,发觉众人轰轰热闹起来,定睛一看,原是当中文士站起。
莺莺燕燕俱为止倾倒,叫嚷个不停。
身长八尺,儒雅风流,一双眼睛坚定而又深邃,一身白衣伴着风吹,仿佛谪仙人!
怎么说呢,看上去比梁范更适合眼前美人审美。
难怪人家能有如此之多女粉丝。
不知张镒去了何处,他拿肩膀碰碰旁人。
“老兄,这位兄台是何方神圣,如此多女娘为之迷醉?”
“他你都不知道,南剑州朱元晦!不愿做官,酷爱讲学。风度翩翩,口若悬河,引经据典,信手拈来,偏生又长的英俊,这般倒也寻常!”
朱熹!
竟是那奠定封建理学地位的朱熹!
但是看他目前架势,可不像是要搞封建礼教那一套,莫非是受过什么伤么?
梁范心中八卦小火苗开始燃烧!
第148章 章一四八 精忠报国()
在后世,一代大儒朱熹毫无疑问是中国名人,世界名人,是孔孟以后最杰出儒学大师。
当然,与许多名人一般,他在生前遭到不平对待。莫须有之伪学逆造,以至于狼狈不堪,斯文扫地。
历史上,以命令手段禁锢一个学派学说之事,屡见不鲜,它并非学术之争,而是排斥异己的政治斗争。
对朱熹禁锢也是如此,因为他主张迁南京,伺机复中原。很是得罪习惯于偏安,妥协的当权派。朱熹疾恶如仇,连上奏疏,弹劾贪赃枉法之人,为此,遭人记恨。
层出不穷攻击来袭,说什么“近世士大夫所谓道学者,欺世盗名,不宜信用。”宋孝宗轻信其言,道学从此成为一个政治罪状。
后宋宁宗即位后,朱熹提醒皇帝防止大臣窃权,引起专擅朝政韩侂胄的嫉恨,把朱熹道学诬蔑为伪学。韩侂胄指使亲信捏造朱熹罪状,霸占友人家财、引诱两尼姑做小妾,诋毁朱熹名誉,清正廉洁化作声名狼籍。政坛上对朱熹攻击一天比一天厉害,甚至有人公然叫嚣处死。
如此政治高压之下,心力交瘁的朱老夫子不得不违心地,无可奈何地承认强加于他的罪状:私故人之财、纳其尼女,甚至是扒灰儿媳。为显示认罪态度诚恳,他被迫说一句最不该说的话:“深省昨非,细寻今是。”彻底否定了自己。
政治风潮席卷之下,门生故旧惶惶不可终日,特立独行者隐匿于山间林下,见风使舵者改换门庭,不敢再踏进朱熹家门。
梁范在脑海中回顾完他的一生,可悲可叹!
但是,眼前朱夫子,还未落寞,依旧是万众敬仰学富五车的大好青年。
似乎是那些能致人耳聋的诗词实在是令人倒胃,不少人叫喊着由他赋诗一首。
朱熹毕竟是朱熹,真才实学绝非浪得虚名,见他略一沉吟,便是一首菩萨蛮:
晚红飞尽春寒浅,浅寒春尽飞红晚。
尊酒绿阴繁,繁阴绿酒尊。
老仙诗句好,好句诗仙老。
长恨送年芳,芳年送恨长。
几句吟完,现场一片寂静。
这,实在是太强悍!
先不说其他,词意境已比别人高上一个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