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相公-第6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毕竟,此刻虽然家中使女多是雇佣关系,但是常年依靠主家仆役也不是没有,上下尊卑之念也是清楚明晰。
酒过三巡,一帮衙内们的胆子也豪放起来
陆游他们几个长辈早早的就离开,有他们在,整个大厅都静谧的和在火器监学院食堂用饭一般。
他们一走,吴挺又不在,立马就热闹的沸反盈天。
潘飞浪喝的头昏嘴麻,大着舌头摇晃着站起来,“爵爵爷论起来,俺该叫您师父但出了学院您您是俺兄长,但是”他四下张望片刻,继续道,“您宅子也起了,钱也不差就是俺俺们还差一个一个嫂嫂啊!”
说完,刻意看了一眼女眷处
那里,不只有沈蜇,还有公孙璃茉!亦有苏胧月!
公孙璃茉来的晚些,一进门,沈蜇便和顶门大妇一般,拉着她家长里短的嘘寒问暖。
虽然表面笑意盈盈,但是她能察觉出背后那层盾牌。
赵洪进也是看热闹不怕事大,“沈娘子年纪不不小,兄长您,不能耽误人家”
张镒一瞥公孙璃茉,马上给韩传胄使个颜色,他是经历过小河边上之事。
“范兄师父我觉得,公孙娘子,也是良配啊”
钱四是真的喝的有些大,“不如一起罢!热闹!”
“你!”
“啐!”
沈蜇和公孙璃茉都有些脸红,给钱四一个并不理想的回应。
苏胧月看着两人,心里蓦地有些奇怪感觉
第153章 章一五三 绿杨荫里送别忙()
梁范心里一万只羊驼在奔腾,好好一个乔迁之喜,差点被他们变成两个女人间的战斗。
这可是轮番上眼药
张镒都替梁范头疼,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好了,喝的不少,还是高度白兰香,莫要胡闹,眼下国事要紧,儿女情长日后再说便是”
“日后再说么”梁范心里嘀咕那得先下手啊
心里想得多,心情也就变得烦躁。献唱歌姬唱靡靡之音并不令人满意,不知是谁,冲上台子,喝退歌姬,唱起精忠报国。
慷慨激昂的调子才适合火器监学院的大好男儿,到高亢处,曹珍去乐手那里要来鼓,合着拍子狼吼起来。
如此,场面彻底失控,成一堆狼叫唤
桂花飘香时节,气味沁人心脾。
黄色淡淡,一树碧绿一树花。
暗淡轻黄体性柔,
性疏迹远只留香。
何须浅碧深红色,
自是花中第一流。
本应是赏花看菊观潮的好时节,无奈却成离别。
学院里,到底还是衙内纨绔多些,他们小有所成,不少被家族征召,想法送进军营,希望在战斗中取得些许成绩。
至于进修的弓手们,更是没抉择权利,几乎是合格一批,便被调走。
除却火炮营被辛次膺牢牢压着,几乎每日都有枢密院调令到来。
学院里比平时安静不少,空气中流露着离别的哀伤。
按照计划,学生毕业会有典礼,但是他们并未到毕业季,眼下也不过算是一场长距离历练而已。
但谁都知晓,尽管梁爵爷说的轻松,仍旧会是个生死之局,能归来之人,不知会有几成。
陆游日复一日的接着枢密院调令,已经近乎麻木,如此复杂程序,不是别人,正是梁范要求。
算是给曾经废物们一个仪式感,首次感到属于大宋的荣耀。
破例,学院准备一个小校场,算是别离院子。允许亲眷来告别。很多人直接从学院奔赴前线,根本没有回家休憩时间。
满院碧绿总算是多了莺莺燕燕,粉红颜色。
出征,是男人的誓言。
束甲,则是女人的忠告。
偌大校场,此时仿佛晾晒场,到处是在整理甲胄的母亲、妻子、妾侍。
刘集贤是首批加入到火器监学院的纨绔,后来也成为小队队正,但是今日,他却要成为第一个离开的老人。
正妻刘王氏正在用帕娟细细的擦着甲胄,几个侍妾在用新线替换原来的旧线。其实甲胄打造出来,他未曾正式穿过,原本只是在成人礼上显示将门本色所用,孰料竟然真的派上用场。
陆游看着他的甲片,“为何没去领些钢甲片,缀在上边,轻便更坚实!”
“火丞,俺这甲是家祖亲手锻造给儿孙,说是有祖宗庇佑,箭支都会绕着走。”
刘集贤的话很是玄学,但陆游也没有说太多,寄托家人思念的铠甲,本身就有着加成。
刘王氏感慨道,“以前,家里人都说你是个没出息的,我就想着你哪天也能成盖世英雄。可是,今日真要送你出征,才万万不舍。哪怕你仍旧是以前那样胡天酒地,也比整日让人担惊受怕的好。”
刘集贤从未见她这般说话,“以前听闻你是王家一枝花,知书达礼,温婉贤淑,但是到家后尽是干些大妇不当做事情,你来说说,咱们不是一样么,还不都是求个平安喜乐。不过,听爵爷他们说过以后,我还真觉得,这有多少力,便要使多少。若是都往后缩,那最后,受苦的是你们妇孺。总有些人需要站起来顶着,便是我们!”
刘集贤说着,敲敲胸甲,那模样,一如年少时候,打了胜架一般!
几个侍妾哭哭啼啼,都被王氏喝住,“哭个什么样子,郎君是要凯旋而归的将军!你们这般可不吉利,都给我笑!”
大妇威严还是要有,侍妾们一听,都停下不出声,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放心,无需牵挂,孩儿会好好的,等你归来!”
王氏一边说着,一边噙着泪花给他整理完束带,披上披风,随后带着几个侍妾走了,直到出门,再不回头。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王家也是官宦世家,家中后代不少人嫁入武将世家,年纪轻轻守寡之人也不在少数。
靖康到绍兴十年间,更是无数军户家破人亡。
但是,正因为有他们存在,再有了苟延残喘到有中兴之象的现在。有旧人战死,自然有新人跟上。
面对出征,她们不会弄得生离死别,只会将思念放在心中,默默期盼着归来。尽管,不少时候,换来的只是一纸告文。
亲眷送别,便是儿郎们离开。
学院门口,与往常不同。几个先生都是站着,亲自送走每一个出征学生。不管是炼狱营纨绔,还是参谋班学员,或者是投笔从戎文生。
张浚不同以往,并没有着他文士装扮,而是一身戎装,全身披挂站在榜首。
胡宏、汪应辰、张轼、吕祖谦几个站在后边,与每一个人告别。
张浚虽然年迈,但胸甲依然敲的响亮。
其它几位也是满脸肃穆与临别之人一一挥手示意。小七虽然传授算学,但毕竟与他们不同,只能远远的站着,微微颔首作别。
梁范没有出现在现场,他正在和张镒琢磨这一件大事。
“范哥儿,你说由商人组成后什么保障团,果真能行?”
“后勤保障团!”
“对对,后勤保障团!”
“天宇兄,你还是没有明白他的能量。将士们如果有了缴获,他们如何携带?”
“随身带着啊!直到凯旋而归。”
“你看看,这就是问题所在,有哪个战士不知道,究竟能不能回去还是两说,说不得在下一次战斗便会便宜了敌人。你说,要是有个组织能负责帮他们将每一战缴获准确运回家中,甚至还带一封家书,为此象征性的收些费用,干是不干?若是顺便运些粮草或者其他需要但是并不特别重要物事上去,再有些报酬,为何不干?要知晓,那些服役的民户,可是巴不得不用他们去做民夫。”
第154章 章一五四 水军集结()
(各位书友,战争终于要拉开大幕了!
这一段历史,原本就让人热血沸腾,老浪笔力有限,但是希望能把心中的故事写出来,拜谢各位捧场!)
******
“战场上得到的东西,大部分要上交府库,能够留下的只是少数,随身携带不是更好?若送回家,万一将来战死,他婆娘不是还会带着东西改嫁,那图了什么?”
张镒想了会说道。
梁范像是看着二愣子似的看着他,“你这思想要不得,商人做的时间长,忘记人性最本质的良善。先不说婆娘改嫁与否,谁家不是上有老,下有小。婆娘或许改嫁,但老小总还是要!”
大炮一响,黄金万两。现在这个观点还没有市场。朝堂依旧固执的认为,战争是赔钱买卖。后世以商立国的新罗马帝国,可是切实体会到战争带来的红利,两次世界大战,他们都是先两方卖武器,卖物资,等到局面有些倾斜时,再插一腿进去,想不盈利都难。
正是如此,不但终结日不落帝国的势头,更是将崛起的第三帝国遏杀,最后和北极熊对峙数年,成功搞的它四分五裂。
战争本身或许是消耗资源的行动,但是他能带来的收益也是让人无法想象。
一串羊粪蛋似的岛国,在对马岛和刘公岛两次海战之后,奠定自己世界强国地位
当然,梁范并非要鼓励战争,他只是想从张镒开始,试着让士大夫不去惧怕战争。
有些事情,喷来喷去,最后还是要在战阵上见真章。真要是说几句就能实现的份上,除非他大宋成建制的火炮营和火枪营能够以最快的速度部署到每一个有可能冲突之处。
大炮射程之内,是个容易讲道理的地方,也好讲得清楚。
临安城外,离西湖尚有一段距离的试验场。
连日来炮声不绝,新铸火炮不断拉到此地测试。有关火炮所有情况,钱少卿事必躬亲,绝不假手于他人,毕竟此中有着他所有希望。
朝堂征调已经开始,火器学院有不少纨绔已经得到枢府或兵部文书。
古来征战几人回,好歹是往日里胡混的兄弟。但他并不想生离成死别,便不愿去送。
勋贵并不好当,适逢战时,他们往往都要冲在最前,何况挑选出来上战场之人,也多是各家不太重视的旁系子嗣。
最后几门火炮试验完毕,钱少卿已经疲累不堪,将自己扔在一旁躺椅上,呼呼大睡,未几,鼾声便起,多亏从梁范处弄来躺椅个好东西。
他已有两日未曾合过眼,一想到即将到来的大战,既兴奋,又恐惧,刀剑无眼,谁又能独善其身!尤其心中的那道倩影总是浮现心头,让他患得患失。
嘎吱吱!
一辆车轴发出刺耳的声响,随即刻意压低嗓门的责骂,但是钱四依旧被惊醒。
睁眼一看,日已西垂,钱安正在为他驱赶蚊虫。稍微醒神片刻,爬起来接过钱安递过来的饮子,畅饮一番,便吩咐备好马匹,今日要赶回家去,他答应三个妾侍要陪她们吃饭。
温馨的家宴,能吃一顿是一顿,前路如何,谁人知晓。
一路奔驰,跨入城门,穿过热闹瓦市子,总算进入钱家街巷,他有十数日未曾回家,在侧门下马,缰绳扔给迎接的仆役,朝着自己小院走去,穿过两重垂花门,刚到中庭还是被钱家大管家叫住。
“四哥,且慢”
“钱伯,何事?”钱少卿有些纳闷,钱伯很少与他有交集。
“阿郎让我请你过去。”
“哦?可曾说何事?”钱四试探问道。
钱伯摇头,“我也不知,您去了便知。”
“父亲脸色怎样?”
“一切如常,莫要忧心。”钱伯道。
钱四少时没少给钱伯添乱,后来越发长大,关系反倒不如孩提时。但是从心里,钱伯还是和老四亲近些,毕竟前三个,少时已城府深厚,从不表现喜怒形色。
随着管家钱伯,来到花园,两人在荷塘边先后停住。钱唯物背着手正望着满池塘的荷花出神,钱伯悄悄退下去,只留两人。
钱唯物面前,钱少卿还是有些拘谨,正想着开口问安,钱唯物突然转身打量起钱少卿。
钱四的变化他一直看在眼中,往日里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泼皮相,如今已是站如松、行如风,谁看见都得夸一声好儿郎。
“你母亲跟我哭过几次,想让你罢了军职,到工部去谋个一官半职,你陈家叔父如今是工部侍郎,为你安排个闲职当无问题,官家那里,我去说项便是。”钱唯物叹道。
钱少卿最怕母亲眼泪,一听便有些烦闷,道,“孩儿已经不是只知顽劣的孩提父亲,您是知晓的孩儿孩儿总要走这一遭,不然将来一辈子都会不快活。”
钱唯物看着,见他目光坚定,再叹一口气,“这才是我钱家好儿郎,你母亲总说,成才两人便可,三人乃是奢望,四人更是有违天和。妇人之见!尽管去便是,家中无需挂怀!”
钱唯物的话给钱四的行动定下基调,钱四嘴唇嗫喏两句,还是没有说什么,给钱父鞠了一躬,便离开去。
走的时候,双眼分明噙满了泪水。
片刻,钱伯悄无声息的出现,看着钱四的背影,颇为满意的点点头。
“怎样,四哥可有老夫样子?”
“阿郎,论起来,这份模样,绝对是您的风采”
钱唯物老怀安慰,“愿他得偿所愿莫说我钱家,便是帝王家,又怎能称心如意?”
大宋还在调兵遣将时,金国浙东道水军已然完成集结。
军七万,大小战舰不计其数,统帅为浙东道副统制…完颜郑家奴,统制工部尚书…苏保衡。
名义上郑家奴是副帅,但是身为女真人,他军令大多时候比苏保衡更有效。
苏保衡为工部尚书,属下徐文负责造船,舰船一事上,堪比大宋顶尖专家。
但是,汉人身份,注定他们建议只会参考,并非尽数采纳。
此时,金军大帐,徐文气愤的掀帘进来,脸上表情赛过寒霜。
“统制,不能再胡闹,那楼船怎能在海上行船,装上恁多将士,是怕死的慢么?”
“廉功,少说几句便是,你与那猛安已经吵过数次,他可不是好相与之辈,下次再要硬顶,说不得要皮肉之苦。”
“可,那不是送死?”
苏保衡闭上眼睛,“眼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