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相公-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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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花岛是海匪一处据点,其实是片群岛,星罗棋布,地形复杂。福建路的水师禁军、弓手们数次围剿,都未能彻底灭绝。
金花岛主岛四面悬崖,唯一能靠船的地方修建有临海的堡垒。平日里小股官军无法攻入,大军到时,海匪早已人去楼空。等到回撤,又会再次出现。
拆毁的堡垒没有数日,便再次屹立在崖边。
“金花岛上不仅有海匪,只怕还是东瀛人的重要据点。前几日你们发现的军器案,和它脱不掉干系。”
陆游接话道,“以前没有猛火药,奈何不得,此番有此利器,一次荡平,必能断绝匪患。”
“正是此理。”
战争的行事从来都是以武器的提高改变,以前剿匪,并不能彻底消灭金花岛的海匪。此次有猛火药,陆游和辛次膺的想法也有了改变。
定下议程,剩下的就是施行。
陆游不敢怠慢,时不我待,马上找到梁范和魏弓头,开始大规模制造火药。辛次膺调配来硫磺,柳枝炭和硝石,他们自行烧制提纯。
剿匪的名义很好,辛次膺作为一路长官就能协调,小规模调集军队,只需报备枢密院即可。
原本,他并不打算动用禁军,但是厢军并无水师,只是靠着些渔船,未免儿戏。
从古至今,任何时候集中力量办大事都是效果拔群。
烧炭这样的细枝末节,直接交给专业烧炭人即可,硝石提纯倒也好办,交给厢军,梁范魏郊和一众弓手,也就是最先接触到颗粒化火药的人,此时成了执行核心操作的重要人员。
原本在最后一道环节还有研磨,目的是加强火药的储存性能,但此次做出来就用,加上没有完成的水磨工具,便省去之。
不过半月时间,两千斤火药到位。
按照辛次膺之意,有一名正将带领即可,但陈敏也是眼光老辣,不仅借故留在福州未回,更是自荐统兵上阵。
花花轿子众人抬,陈敏虽然对名利执着,但也是忠心为国之人。见他如此,辛次膺不好拒绝。
既然陈敏亲自掠阵,那禁军威果、两支就不需动用,毕竟左翼军可更为方便的归帅司调遣。
水芦等寨水军也可不用,以免打草惊蛇。
第14章 章十四 金花岛()
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
然而,福州的九月依旧暑热难耐。
是夜,月露上弦,圆晕盈天。
海上前一日还是狂风怒号,波浪翻卷,渔船只有紧紧躲在避风港内,无一例外,生怕这海神之怒咆哮在自己身上。
今日却是改了性子,残云的照映下,水光粼粼,浪花轻扬,像是温婉的少女。
反差之大,竟至于斯,更显现自然变化万千。
海面上,却不平静,方才无一物的水面,此刻突显数道亮光,呼吸间,迅速飞到近前,赫然是数十小船满帆而行,气势庄严、阵容齐整。
正是突袭的左翼军,为首之人,左翼军都统制陈敏,身后两人,福州决曹掾陆游,登仕郎梁范。
“传令,雁翎阵,前军突击,后军半帆,见到火光后冲滩!”
陈敏手搭凉棚,极目东南。几个旗手以火光做信号,传递着命令。
方才横平竖直的船阵,迅速切换为大雁飞行的模样,同时,靠后的船只开始降帆,速度明显慢下来,渐渐脱离。
柱香时间,远处海面出现一三短两长灯光。正是哨探发出的预定信号。
“统制,似乎一切顺利,昨日大风大浪,还以为今日突袭不成,不料天公如此作美。”
“谁说不是,料定海匪也不曾想到,连艘监视的小船都没见到。”
“看来,此战过后,金花岛真的剩下金花而已,哈哈哈。”正将赵忠勇,左翼军福州驻地的军官,不禁开怀大笑。
“但愿如此,若一战功成,能减不少杀孽,便是用这天雷地火又有何妨。”
月斜西楼,一地银霞,远远看去,山海如同一层轻纱,似梦思幻,美丽至极。
风浪毫无踪迹,全在温柔的月光下轻轻荡漾。
“快看,那是何物,如此长龙。”
“糟糕,中计了,只怕是海匪的船队!”
只见那队火光似乎是看见他们,陡然加速,斜向前插上。原本平行的两支船队,早晚会相交在一起。
“满帆,加速,冲过去!”陈敏再次下令,刚刚降下一些的帆再度升起。
他并不担心海匪们插在背后,反而担心这些船只被拦截,里边装的,可是辛辛苦苦才造出来猛火药,没了它们,谁稀罕和这些海匪们玩捉王八的游戏。
两支队伍暗暗较劲,梁范和陆游的心绷得极紧,此战关系重大,临行前辛次膺千叮咛万嘱咐,没想到还没看见金花岛的影子,就要开启一场硬仗。
随着两支船队越靠越近,梁范的心跳也在加速,以前不是没有执行过秘密任务,可是这种小舢板似的跳帮决斗,可还是第一次。同样的,他也是担心巨量火药被提前引爆,从而错失良机。
嗖嘣!
一枚焰火在空中暴起,不,这不是烟火,是讯号。
陈敏面色数变,眼下还不知道面临的什么局面,他就不要做这都统制了。
很明显,进入了别人的圈套!
他的目光猛地扫过身后几人,尤其在梁范脸上停留许久。
不过,看到都是坦荡的表情,没有一个因心虚而遮遮掩掩之辈。
“谅这些海匪也不敢向我官军发难,传令,全速,后军保持距离,必要之时可自行展开攻击。”
“统制!”赵忠勇明显想的比较多,“只怕有诈!”
“老夫昔日面对女真鞑子,都不曾退缩,今日怎能对这些海匪例外?”
眼见陈敏没有半分退兵之意,赵忠勇只有跺脚,“那您在此督战,属下去撞开狗日的堡垒。”
“赵将军,无需如此,有那几艘开路船即可。”
陆游伸出手虚拦下赵忠勇,“将军,莫急,先看看情势再说。”
赵忠勇看看陈敏的颜色,便立在原地未动。
没有一会,忽然开口,“赶海?”
“似乎是的。”陈敏道。
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擦擦额头上的汗,差点被渔民的行为欺骗,还以为计划被提前泄露。然后互相看看,都是面露尴尬,这场面谁能想到?
海匪抢劫,主要目标并非渔民,此处虽距金花岛很近,但是并不影响捕鱼。
而在打渔旺季,渔民成群结队出发的现象并不鲜见。
方才还有些整齐的船队,慢慢的开始变化,与战斗阵形相差甚远。
虚惊一场,同时也把渔船渐渐的甩开。
虽然他们看上去渔船,但是队形和速度,根本就不是奔着打渔来的。
原本或许还要和他们抢一抢速度,渔民们一看情形,就知道其中有猫腻,便渐行渐远。
东方泛起鱼肚白之时,先头的二十余条渔船,总算是看见金花岛。
远远的,便能看见像是凸起在海平面的一座高峰,周遭散布着许多小岛。
正是如此,形成错综复杂的水道,难以剿灭,想要团团为主,没有几十万兵马做不到。
根据情报,金花岛上的海匪,不过五百余,还是在全部上岛的情况下。然而平日里,基本上都有一半以上外出抢劫商船,岛上留守并不算多。
金花岛居高望远,后续船队距离过近会过早发现,距离远的话,又无法起到冲滩作用。只要借助渔船的混乱,遮掩行迹。
凌晨正是人困马乏,两个在瞭望的哨兵都在打盹,直到船到眼皮子底下,仍旧没有被发现。
此刻,梁范和赵忠勇出现争执,赵忠勇没见过新式火药的威力,要近距离点火。
“忠勇,站住,你不能去。”陈敏发话,赵忠勇才慢慢松开手。
“威力之大,远非火蒺藜可比,且看便是。”
赵忠勇远远的解开几搜上铺柴草火油,下盖火药的小船,让他们靠仅剩的一点风慢慢向金花岛飘去。
看着之前放的两艘小船轨迹,他自认为几条定然不会有错。
所有人人紧张的盯小船飘忽的痕迹,万一来一阵邪风,可就前功尽弃。
忽然,瞭望台上的人动了,负责观察的军士连喊不妙。
于是,一个很奇怪的画面出现,只见几船人都在盯着瞭望哨。而他看见船只后先是一呆,然后赶紧揉揉眼睛,发现是一些渔船后,稍微放松些。
不对,船上怎么会身着盔甲之人!
第15章 章十五 摘桃子()
一边吹响号角,一边提醒同伴,让他赶紧招呼守卫。
事实证明,守卫还算用心,反应很及时。金汁来不及烧热,只好将火把和火油一股脑往下扔。
见如此,陈敏挥手制止船上八牛弩发动,看来,不需用火箭点火。
船上燃起火苗,瞬间窜起一丈高。
官兵乐了,海匪乐了,大家都乐了。
一边祥和氛围中,海匪们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难道这些官兵脑子秀逗了?
然而,并没有留给他们思考时间。
咚!
一声震天巨响,炸裂开来。
一时间,天空豪光四起,耀过漫天星辰。
黑烟腾空,暗过乌云。
一朵盛大的蘑菇云在连续爆炸后缓缓升上,同样,四周伴随着残垣断壁,残肢断腿。
眼前一切,妖艳绚丽而又充满血腥,隔着老远,陈敏都能感觉到那股子壮烈的死亡气息。
突然,他感到一丝悲凉,在神罚之力面前,似乎个人勇武将微不足道。
一千斤,一千斤火药就有这等威力。以后守城,将会更加艰难。
邬堡暨毁,小舟冲滩毫无阻碍。
金花岛悍匪即便再强横,也不是成群结阵军队的对手。
在初等火药弹,火药包的威慑下,没有一个时辰,便肃清一空。
只是,那东瀛鬼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天亮不久,按照预定来接收缴获物资的福船便开过来。
虽然打下来只用一个时辰,但是搬运足足两日,数十年里,金花岛海匪,不知劫持过多少商船,其中甚至能看见吴越时期铸造的钱币。
攻破金花岛,不但是福建路剿匪的一次巨大胜利,更使得福建路转运使司开怀大笑。平白多了无数财帛,难怪主政一方的有为大臣都喜欢剿匪,尤其是经年悍匪,所获实在丰厚。
福州官场热闹非凡,一时间,大家都抄起箩筐过来摘桃子。
不过,最大最鲜的那一颗,却在家里。
不得不说,陆游让出的宅子,确实不小,两进宅院,还是小楼。
原本是有人相借,用作他在福州任官居所,不过孤身一人,未带家属,连下人也没有。
索性住在驿馆里,更为方便。
倒便宜梁范,既然暂时没用,他替人家住住,也不算过分。火药和大炮的技术,这点便宜沾也就沾了。
“大哥,这水烧的可好?”说话之人正是几个孩子中排行老二的家伙。
由于几人都不知道自己身世,索性就全部跟梁范姓,一水姓梁,说出去多霸气。
仁义礼智信,一人一个,不争不抢。
不过小萝莉作为唯一的女娃,对梁范想到的几个都不满意,只是摇头,并不做声。
最后无奈,还是直接喊她小七,这才露出笑容。
自己又当老大又当先生,那滋味怎么呢,
挺爽的!
梁仁,就是梁二那个小子,还在恢复中,不好下手。
至于其他几个,就没那么客气。
虱子这种东西,梁范可受不了,几日不见,弄得全是邋遢的不成样子,全体烧水准备下锅,好生洗个澡。
“烧好了你就进去。”
“大大哥,不不不不是说有吃的么?难道是要煮我来吃?”
“呸,你浑身没有几两肉,赶紧的,别啰嗦,以后跟着我,哪里还用乞讨,先把身上的虱子和泥给我洗干净,不然如何去吃饭?”
“三哥,下去吧,大哥说的是。”
还不待他有所反抗,老四老五“帮着”他就进去了,直接一个底朝天。
两人各一把大刷子,老六往里边撒点石灰和盐,在一片嚎叫里搓起来,干的那叫一个起劲。
看到洒进来的不是胡椒面和葱蒜,老三才放下心来。洗热水澡的感觉实在是妙,难怪青楼里的大官人们,都要事后洗个澡,果真舒坦。
眼看这第三遍水没了颜色,梁范才满意,让他再用温水冲一边才去换衣服。
然后么,老四更怕热水,不过在老三的淫威下,还是不由自主,一脸悲怆的钻进去。
等到小七,几个人都要自告奋勇的上手,却被梁范一脚一个踹出去。
把门带上之后,一个个指着他们鼻尖数落。
“害不害臊,这点本事,就剩下看自家人,有本事你们去看别人家的小娘子。”
“大哥,哪家小娘子?您要带着去么?”
“你还真想,打不死你!”梁范挽起袖子给他结实来了几个大屁墩子。
“不敢,不敢,可不敢”
“你还知道不敢,以后谁要是偷看小七,我连你们眼珠子一起挖出来。”梁范说着,眼瞪得和铜铃一般。
各人自凭本事霍霍别人家闺女去,自家墙角可不能挖。
看着几人答应,梁范才算满意。
至于梁二么,虽然不能泡水,但是郎中说了,擦洗并不碍事,那就好办。
足足换过七盆热水,一盆酒,他才敢把梁二放到床上。
招呼着几人吃完东西,又是里外打扫一遍,梁范终于上床。
免不了回忆过去,不知道,一起出行的老么是否安好。
泪水送给父母,思念送给最爱的人。
最后一次,只能把这些东西深深的埋进心里最深处,对任何人,都不能提起。
不管它白天黑夜,梁范拉过来被子,好生的补了一觉,梦里自然是一番旖旎,谁让他单身狗这么久,连日又是压力忙碌,好容易放松一下,自然是一泻千里。
火药和火药弹的事情,虽然被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