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相公-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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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叛之人正是完颜乌禄,也就是完颜庸。按照他的才能,平定契丹并非难事,但就是死灰复燃,一而再,再而三的有动作。等到契丹势大,完颜庸终于发现机会。
杀妻之仇,不共戴天!
尽管完颜庸身边有两个眼线,完颜亮老丈人高存福和心腹李彦隆。
完颜雍舅父李石劝他积蓄力量,夺取皇位,他们也积极修造兵甲。此事让高存福知道,派人告诉完颜亮;同时还同推官李彦隆图谋杀害完颜雍。
幸好高存福家人有大义者,向完颜雍告密。
李石劝他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即便是有两个眼线,依旧是无济于事。
完颜亮杀了一个又一个完颜家兄弟,说不定将来把刀伸到他头上。
再者说,任凭这厮嚯嚯金国,也不是一个完颜阿骨打的后代能容忍。
痛定思痛,反他…娘…的!
经一番商议,决定以讨“贼”事为借口,将东京官吏召到他母亲出家清安寺议事。
高存福不敢来,完颜雍派人多次去召他,他才到场。
当然,等待他的是鸿门宴,高存福和李彦隆当场被抓。
同时,不断溃败下来的军队,渐渐被完颜庸收拢,当中不少还是他的旧部。
此时,完颜庸如同耗子掉进米缸,势力越发壮大。
南征万户完颜福寿率金军两万人从山东前来,完颜谋衍率兵五千余人从常安前来,他们都来投奔。
随后,各路军队入城,共同击杀高存福等人。
第二天,诸军官属来到完颜雍的府第求见。他刚走出,诸军官属在庭下高呼万岁。
完颜雍推让一番,将领、官员一再劝进。于是,便亲赴太庙,祭告祖先,再来到宣政殿登上皇帝的宝座。
一切,如同回放一般,像极当年陈桥黄袍加身的赵大。
完颜雍即位后,改元大定,下诏废除完颜亮。
完颜亮造反得国,杀掉无数皇族,南征时过于追求兵多,带走全国大多数军力,造成的局面便是,只要有人跳起来,连个平乱的将军都没有。
金国内部空虚,但并不缺乏对完颜亮的恨!
完颜庸称帝,如同一个火苗点燃火药桶般!
所有留守之人都不假思索的支持他,无它,此君的名声,比完颜亮要更好太多,太多!
没人想要自己婆娘不明不白被皇后召唤进宫,回来戴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以完颜亮心思,攘外必先安内。但是,亲信红人李通建议还是先渡过长江,攻克临安,乃至灭亡宋国以后,再回头收拾完颜庸。挟灭宋之余威,谁人该当其锋?
李通一番说辞直说的众人心潮澎湃,似乎在他们眼中,已经看到宋廷在金兵的打击下,灰飞烟灭的场景。
毕竟皇帝陛下威震四海,完颜庸不过彙曛级
在他们的描述里,完颜庸不过是个胆小如鼠的衙内,整日里无所事事,毫无建树,更是在老婆被逼死后,连个屁也不敢放。
这样的人,不过是被别人赶鸭子上架的蠢材,能有几分实力?
第178章 章一七八 虽然人家弱智,但是我们也犯傻啊()
如此时撤退,不但多年准备的伐宋大业毁于一旦,手上军队更会成为一盘散沙。
但,面对宋国,也不见得占便宜,毕竟战场上虽然互有胜负,但是他们已经损失浙东道水军和西线大片领土。
而金国,由于王权的逃跑战术,得到手的不过是荒无人烟的破城!
如此一看,在完颜亮眼里,王权手段十分高明
完颜庸和一众拥趸眼中,完颜亮上位成功,纯粹高压统治,以杀服众,没有半分恩德可言。
如果不能保持杀杀杀的态势,稍稍有所变动,让人感觉手软,就会是万劫不复之局,例如此次御驾亲征没有得到什么成绩。
退一步说,完颜庸坐拥东京、上京,手中可是掌控所有官兵的亲人,这是无解存在。
任何铁血的军队,也都是爹娘生养,不管重甲骑兵还是拐子马,都是血肉之躯。
完颜亮的谋士们发现,他们的局面只能一路向前,不敢后退。
如果强行渡江,击败宋国,完成太祖以降,都没能完成功绩!那将是何等光耀!任何土鸡瓦狗还不是匍匐在地上求饶。
但是,谋士们忽略掉两个情况。
一是长江天堑,若能快速平定江南,也许真能摧枯拉朽,然后杀个回马枪。
但太慢或者无法成功,到时完颜雍已经根深蒂固,会是腹背受敌。
再者,完颜庸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他被所有人低估,并不真是怂!只不过是扮猪等着吃老虎的机会!
年纪轻轻封王,绝非谁都能做到!再就是胆小怕事,不过是生存下去的手段!
金人何曾缺胆魄?
但是那些胆子大的,不是被金兀术杀掉,便是被完颜亮砍了!一腔热血喷了出来,只给大地上了些颜色和肥料,只能说明都是政治上的战五渣!
没有官场学问,莽夫而已,政治家,第一要务是生存,只有活人才有机会!死人有的只是香火。
谋士们制定的方案,是要先南后北。拿下江南,然后再回身决胜负,看看谁是真正的天选之子。
如此,要求他动作必定要快,既然要快,只能参考已有的案例,恰好,还真有一个。
曹彬渡江!
彼时在采石矶,那么,他也去。
采石矶与岳阳城陵矶、南京燕子矶合成长江三矶,号称壁立千寻、突兀江流,有“千古一秀”之美誉。
它是在一座山,名唤翠螺。山从江边突入,峭壁高四十丈,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块难以攀登的障碍。
若问完颜亮为何,恐怕他会说,曹彬就是这般,照葫芦画瓢而已。
若是问曹彬,想必他会说,“格致是第一生产力”
当年,曹彬在此地架设浮桥,是因为樊若水测出来浅水区,恰在此处。
浮桥渡河,省下大量战船。当年南唐水师强横,简直遮断江面,但是,浮桥一起,水师完全成摆设。
一代名将天才版的设定!
完颜亮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根本没掌握到核心所在。
若问完颜亮,浅处在何?回答不知。造桥材料何处?回答是没有!
那水军的船,总该有吧!完颜亮沉默
原本,是有的,还不少在海上浙东道水师,六百艘呢!
但是,被李宝魏胜两个厮鸟烧成了灰。
他有数量不多的小战船,用这些把数十万人运到南岸,实在是太过艰难。而且还是在长江天险,采石矶上。
不知道是自己太飘,还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细节。
不管怎样,大江对面已经做好准备,虽然准备不怎样,略等于没有。
江南也在紧锣密鼓进行,紧要关头,刘锜病重不起,
宋廷任命知枢密院事叶义问总指挥江淮战役,他首先来到镇江,临时任命李横代理刘锜指挥权。
而真正的指挥成闵,却还在赶来路上。
王权跑得太快,无人敢保,换成李显忠,这位未尝败绩的大宋中生代战将。
叶义问第一个实际性命令,便是征集尽可能多的民夫去修筑防备工事。
掘沙成沟,埋上树枝作荆棘,防止金人冲滩。
民夫们一边干活一边赞叹,相公们主意就是好,干活真是快,一天就能挖好!
可是,夜里涨潮,沙子被水一冲,早上一看,又是一马平川。
不过,不要紧,再挖过!
叶义问或许是个合格的政治家,却不是个指挥官。
虽然完颜亮弱智,但是叶义问也犯傻啊!
炮车行驶在官道上,发出嘎吱吱声响,没有橡胶和滚珠轴承的时代,便是如此。
路上满是尘土,毕竟被一遍遍的民夫和军队踩过。几场雨过后,便是艳阳高照,江南的十月,风干物躁,并不让人舒服。
田里庄稼无精打采,但是人心却不一样,他们更多的是期待,期待着火炮营神器的表现。
梁范很有耐心,按部就班赶路,虽然不快,但不曾中断。倒是钱四和曹珍,一个个紧张的和什么似的,一会过来盘桓一圈,随意说两句话,便回归本阵。
毕竟,这可是国战。
张敌万戴着范阳笠,悠哉悠哉的挟着一根大枪,要不是周围人雄赳赳气昂昂,还以为他是被俘虏之人。
苏家送来数个亲卫,梁范留下四个照料家里,剩下四个带出来,张敌万的心思,自然想上阵杀敌,反正有人留守,他也终于红着脸跟上来。
钱四拎着水囊,大老远过来,喝过一口递给梁范,“贼老天,前几日下雨下的走都走不得,这几日又旱的难受。”
梁范心中笑笑,当年他的城市号称一日四季,那可是上午晴天,中午短袖,下午大风降温,晚上就敢下雪的存在。华北地区的四月都能这样。江南的十月艳阳,算不得什么。
“老曹说了,若是速度太慢,夜里可就赶不到营地,这一段官道糜烂,若是再有雨,可是彻底耽误行程。”
钱四自然不允许此事发生,马上去招呼军官们坚持片刻,到了营地再喘口气。
曹珍始终记着梁范说那句话,“不敢耽搁啊,要不然,金人败了,完颜亮可能就会被杀,那样,并不有利。”
第179章 章一七九 采石大战前夕()
当时,曹珍还十分不解的问为何。
死去的完颜亮,可不是好完颜亮,活着的才是。
“金国双方最好打起来,打的他们亲娘都不认识才好,所以啊,不能让他死了,而是最大限度削弱金兵,让他们两兄弟在争夺皇位的道路上,势均力敌,一直到天荒地老才好,可不能不公平!”
没有人比梁范更清楚完颜庸的可怕,一个能叫小尧舜的皇帝,是强劲对手。若不是有这么个存在,孝宗也不至于北伐失败。
南宋最有追求、作为的皇帝,偏生遇上金国最贤明的帝王,时也?命也!
“天宇兄的车队可曾跟上?”
“跟的紧紧地,没有比他们更紧密的,简直比一堆老军更耐吃苦。”
“那不一样,军人们赴死,伙计们忙着发财,心情不同,自然也就不一样。”梁范给曹珍分析到。
“这么干,会否有影响,如果因为利益影响到抗金大计,只怕百口莫辩,到时可是必死之局!”
“放心,咱们只是找人帮着处理战利品,顺便运送些必需品,只会帮忙,不会有损战力,把军士手里钱财帮他们送回家,再送些粮食之类,有何不可?难道不是双方互惠互利之局?”
“粮食?你确定用商人来送粮食?现在前方狼烟遍起,运粮不易,稍有不慎便被金贼小队砍倒。便是那些民夫,都不愿送粮!”
“山人自有妙计,且看我如何行事吧!”梁范卖个关子。
再说金人。
金兵直逼瓜州,刘汜首先败退,李横孤军不能抵挡,左军统制魏友、后军统制王方战死,李横、刘汜仅以身免。
各军渡江北进时,刘锜派人手持黄、白两色旗帜登上高山观察战况,告诉他们说:“敌至举白旗,两军交战举起黄白旗,胜利就举黄旗。”
这天,黄白两旗举起超过时间,刘锜道,“黄旗长时间没有举起,我军危险。”因而愤恨不已,病情更加严重。
数日行军,梁范他们总算到达目的地,这支也是最后一支到达的军队,但是却无人管他们,王权倒台,溜之乎也,军中正是人心惶惶。
看着散兵游勇一般的兵将,梁范和曹珍也是连连摇头,但却毫无办法,自己官小,做不得主啊。
随便一个都是统制、正将之类,他们几个只有靠边站的份。不过,也没什么不好,反正他们的存在感最后一刻才会被知晓。
既然无人管,那就自己做好应有的样子,曹珍按照梁范要求,在大营东南寻个地方便安营扎寨。
同是建立营地,火炮营、武卫军热火朝天的干活景象引得无数兵勇驻足观看。
他们不一样,可不是随心挖坑之类,哪怕是拉开一个帐篷,都有规定的步骤和号子,看的其他人直翻白眼,娘老子的,看看,这才叫兵!
武卫军早已脱胎换骨,跟着梁大官人过上好日子,老秦又是不肯喝兵血的主,不仅饷银发的十足,定期还有酒肉,武卫军老人们回忆过去,眼下简直掉进福窝,一天三顿干的,此一点便胜过所有。
武卫军无论干活抑或训练都是拼命,军中老卒见军中子弟训练不用心都会往死里打,偷懒更是不行,鞭子能把人抽的下不来床。但是,尽管如此,老兄弟们见了也只会拍手称快,便是挨打人的父母甚至都会羞愧难当,这些人回家又是一顿鬼哭狼嚎。
有上几日,其它军士便更是发现不同,相比其他营寨,武卫军干净的简直令人发指,绝无马粪便溺味道。
当初梁范为改变武卫军恶习可是没少费心,再下狠心赶走几户屡教不改的人家后,便令行禁止。
那些被赶走之人在武卫军门口跪了三天求梁范收回成命,哭喊声让许多人不忍,老秦也找他求情。
老天爷,谁家军营会这般要求干净,碰一鼻子灰的老秦也不吱声,他知道梁范是为谁好。但私底下梁范还是派人送了不少银钱,给他们安排出路。纪律不能破,但是人情依旧要有。
曹珍是个五讲四美好青年,自然有样学样,护胜军也渐渐变得干净起来,没了那股味道。清清爽爽,人心都乐开花,曹珍更变本加厉起来,一切向武卫军看齐。
就在这诡异气氛中,虞允文到了采石矶,原本他要先到芜湖去接李显忠,但虞允文就是不按套路出牌,看着这帮像囚犯放风一样懒散随意的江防官兵,虞允文痛心疾首,一众统领将军像打了霜的茄子,看着他。但是眼神里,分明酝酿着渴望对犒军物资的渴望!
虞允文烦闷的摆摆手让他们解散,看到盔明甲亮斗志昂扬的武卫军和护胜军,总算找回些信心,听到消息,早在营外等候的梁范曹珍连忙上前拜见。
虞对梁范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