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宋-第3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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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叫你们府尹李参!就说高郡王来了”那人没说话,他身边一名随从喝到。
衙役白了那人一样,拱手对高公绘说道:“郡王您稍等,我进去通禀一声!”
高公绘哼了一声,随从说道:“还不快去!”
衙役一遍朝府里走,一边心里骂道:郡王有什么了不起,人家王旁也是王爷,都不见如此嚣张傲气。
此刻开封府的议事厅李参正向王旁说道:“镇南王,外面越来越人越多,议论声也越来越大,要不要把那些声讨的字都揭掉啊?!”
王旁淡淡的说道:“字可以揭掉,百姓心里的疑惑却揭不掉,放着吧,百姓议论累了也就不议论了。”
李参点了点:“对了,王爷似乎对此事如何处理已有打算?不如说来听听。”
“李参政,这件事是有人想闹大,但现在对方在暗处,咱们在明处?为什么想闹大这事,这件事牵扯面之大,对方又是针对谁,现在一无所知。我的想法很简单,先淡化一下,等到想闹事的人跳出来,咱们就知道如何解决了。而且,我还有件事跟这案子多少有点关联。近来我听说了一些关于慈幼院的传闻,慈幼院归属于户部,本来是慈幼院是朝廷的福利机构,但是却有人营私。这才是有女被卖做歌妓,导致此事的发生。”
李参问道:“难道王爷也认同韩相说的?他们调戏歌妓不算调戏吗?”
“韩琦放狗屁,歌妓当然也不能调戏,想买春自然有买春的地方!是调戏当然就是违法,哪有问对方的身份的。我的意思是,慈幼院涉嫌逼良为娼,买卖人口,骗取朝廷福利银饷。只不过,现在没有证据,所以不能跟圣上说这些。这案子若是闹大,有闹大的好处,索性咱们就静观其变!”
“那吕御史那边”
“开封府不出结果之前,吕御史当然无本可弹劾。”
一名衙役走了进来,向李参禀报到:“李参政,郡王高公绘来了!”
王旁站起身来:“李参政,这件事有结果之前,我的想法不要向他人透露”
“王爷放心!此事李某肯定会秉公而断。不过,令郎似乎有隐情没对本官讲明,王爷要不要见见他?”
王旁跟着衙役朝开封府堂后的院落走去,开封府曾经是王旁十分熟悉的地方,如今故地重游,每一院落砖瓦王旁都记忆犹新。衙役带着王旁向开封府的西南走去,西南方正是府司西狱。
西狱是临时关押犯罪嫌疑人和证人以便提审的地方,相当于现在的拘留所。嫌疑人在这里关押最长不能超过40天,一旦判过刑之后,除了死刑犯会在这里关几天,等待皇帝的审批之外其他犯人一般都会立即送走服刑。
未到西狱是几座小院,其中一座里面正软禁着朱子真童贯等人。
王旁走进院中,衙役和看守说了几句话,随后将王旁让到一间房内。“王爷您稍作,童贯马上会带到。”衙役说完转身退到门外等候。
不一会童贯被带了进来,看的出小家伙这一宿没有睡好,两眼通红。见到王旁,童贯有觉亲近,心中又有几分惧怕,忙上前行礼。
看守童贯的衙役退出房间,反手将房门关上。童贯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终于王旁打破了沉默,叹口气说道:“你这孩子”
“爹爹,我知道错了!”童贯低声说道。
“哦?那你说说,你错在哪里?”
“我,我不该偷偷出府”
王旁略微沉吟了一下,随后说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比你玩的疯。不但出府,还出了大宋,西夏,辽国到处跑。可也没逼死人命啊!”
“我”童贯想说这事跟自己没关,可那么说谁信啊?况且昨天李参问他都没说看到情况,难道让他现在说?别看童贯年纪不大,但他也明白这里面的利害。朱子真是谁?那是贵妃的弟弟!高公纪,那是皇太后的侄子,皇上的表弟。韩士进,那是宰相儿子。现在自己和他们是一跳绳上的蚂蚱,就算自己这次洗脱的干干净净,将来还怎么在外面混。
他这点小心思,怎么能瞒过王旁。
王旁走到童贯的身边,语气放缓慈祥的说道:“我相信,我义子童贯绝非欺男霸女的恶人,这件事肯定有隐情。”
童贯抬头看了看王旁,忙又低下头去。
王旁问道:“贯儿十分仗义,折可适和种师道他们听说你出事了,都急的不得了。”
想起平时在一起的小伙伴,童贯有些难过,要说兄弟情谊,他和那哥几个才算是兄弟。
见童贯脸色一丝悔意,王旁接着问道:“对了,贯儿怎么会和朱子真高公纪他们一起饮酒?”
“嗯,本来我也跟他们不熟,昨天高俅找我,说是聊蹴鞠大赛的事,我就去了。”
哦?王旁的眉毛挑了挑:“这么说,他们算不算是你朋友了?”
“他们本来也不是我朋友,只是,只是”
“只是贯儿好面子,怕外人说道,说你贪生怕死,遇到事就推的干干净净的对不对?!”
童贯被王旁说中了心事,只能轻声的嗯了一声。
王旁拍着童贯的肩膀:“看着我,你告诉我咱们是什么?”
“我是你儿子,你是我老子!”
“除此之外呢?!”
童贯摇摇头。
“咱们除了义父义子之外,也是好朋友!这样,向己不为偏,哪怕这里你也跟着一起逼死那女孩了,我宁愿天下人指着我,说我偏袒于私!我也要保你出去!”王旁重重的拍了拍童贯的肩膀。
“爹”童贯声音哽咽了。
“嗯?”王旁盯着童贯的眼睛。
童贯一抹眼泪说道:“爹你说的对,都是孩儿的错。我不能让天下人指责爹爹你啊,那几个混球本来跟我也没关系,我护着他们有个蛋用!”
王旁带着一丝惊讶的神情:“这么说,你没和李参政说实情?”
童贯脸一红:“他们在房间里,摸那女孩的胸口,扯那女孩的衣服,我我不好意思看就躲出去了。结果再回去的时候,那女孩就跳楼了。”他说的时候,申请中带着愧疚。
“嗯!好孩子!你做的对,唯一不对的是不该跟他们来玩。”
童贯见王旁并没太多斥责,反而先肯定自己,心里一阵暖暖的。
“爹,你放心,如果再开堂,我一定据实禀报!”
“好!那你在这好好呆着,我尽快想办法让你回家!”
童贯把事情说出来,心里轻松了一大块。
王旁心里谋划着怎么引出背后想把事情闹大的人,并且知道他的目的,更主要的是要摸清慈幼局的事,立刻开封府他直笨宰相曾公亮的府邸。
吏部掌管全国官吏的任免、考核、升降、调动等事务,放到现代相当于管理官员人事的组织部。要知道官员的任职情况,那非到吏部不可,而吏部尚书也就是组织部长,在宋代只是个官阶。如今的吏部尚书是宰相曾公亮兼任,要向调查慈幼局的事,就要先知道户部分管的官员是谁。
王旁立刻开封府,李参正被高公纪纠缠的头大。
“不管怎么说,我得见我兄弟。”
李参说道“这恐怕不太好吧,此事已经惊动了圣上”
“难道李参政不知道我们弟兄和当今圣上的关系吗?你赶紧放人”
“王爷,下官实难从命!”
高公绘急了取出一道黄绫:“太后懿旨在此,你难道还不让见吗?”
第464章 买来的歌女()
也难怪高公绘着急,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出了事。若是一般的小事,多半不会扣押这郡王,但这件事偏偏是可大可小。而且京城才多大个地方,一上午全城的人都知道了,开封府门前也是闹得沸沸扬扬,就连街头巷议也都是这一个话题。
事情闹的越大,高公纪就越坐不住了,现在当王爷可是难混,不但很多能沾上皇家便宜钱赚不到了,就是走到街上,也不见百姓躲闪回避。以往做的皇家的园林,每年有大把的银子送上来,都怪那个王旁,弄个什么招标,银行又给人放贷款。自从赵顼登记听了王旁的话,自己就没捞着什么实惠。
更让高公绘郁闷的都是王爷,自己还是沾了皇亲的王爷,竟然得不到皇上一点恩荫,现在倒好就连芝麻大点小事,王爷这个爵位也得不到任何保护,还跟平常人一样,该关押的关押,那以后这王爷还怎么做?
弄清楚事情之后,高公绘的一腔怨气都集中在王旁身上,一大早他就去了皇宫,和高台后说起王旁的事简直就是一拍即合。不管怎么说,总不能让开封府押着高公纪,先放人是必须的。
看到太后的懿旨,李参微微一笑,本来开封府也不能总扣押着王爷,他捧着懿旨对高公绘说道:“既然郡王您都亲自出面了,而且还有太后的懿旨,那放人的事好说。只不过,这懿旨我得留下,不能让旁人说开封府做事没个原则;另外小郡王在案子没结束之前,不能随意出郡王府,更不能立刻京城,随时开庭随时都要开封府来!”
高公绘心想,看来你李参也有怕的事。
过了不大的功夫,高公纪被从小院中带了出来,这一宿没睡好,高公纪的眼睛肿着,整个人没精打采的。看到哥哥高公绘在大堂上,高公纪眼睛里突然来了神。“哥哥,你来接我来的吗?”
“哼!就知道惹祸!”高公绘骂了一声,高公绘忙低着头不说话。
大堂上李参端坐,负责文书之职的府吏在一张纸上写下了,太后懿旨担保,高公纪取保候审,并注明了一些条件。写完之后递给李参,李参说道:“请二位郡王签字画押,然后你们就可以走了。”
两个人签上名字,按上手印,高公纪的手的抖索了。终于可以出去了,尽管他没受什么罪,但跟王府的生活比,这一宿过的跟在地狱里一样。
甩下笔,高公纪扭头就走,高公绘颠儿颠儿的跟在他身后:“哥哥,等等我,我腿都软了!”
“你惹祸的时候,怎么不腿软?!”
“哎呀,我要是知道那小娘子会寻死,惹她干嘛?对了哥哥,你怎么不把高俅也领走啊!再过几天蹴鞠赛就要开始了啊!”
“蹴鞠蹴鞠!你除了玩还知道什么?高俅又不是咱们府上的人,我保他干什么?再说你也不看看,这件事闹得这么大,到时候说不定还得找人顶罪,我看这高俅再合适不过了。”
兄弟二人说着出了开封府,随从牵过马,两兄弟翻身上马,随从挥着着马鞭吼着人群“闪开”,几匹马嚣张的扬长而去。
高俅等人看着高公纪被带走,再没回来,知道是被保了出去。韩士进和朱子真心里踏实了,既然高公纪能被放了,自己也可以。唯独不踏实的就是高俅,怎么郡王不把自己也带走呢?别人都有亲属来见过面,到现在也没个人来见自己。难道苏轼也不要自己了吗?
到了傍晚,小院中来了几名差役,分别带走了三个人换了地方,不但住的地方有床可以睡觉,还给准备吃的喝的并让他们沐浴更衣。高俅更加的纳闷了,这难道是断头饭?
夜幕低垂,平时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的会仙楼今天格外的冷清,点伙计照旧在门口招呼着客人,可昨天这刚刚出了事,不少人怕晦气,摆着手进都不进这里。
掌柜的叹了口气,这晦气劲儿没个十天半个月是过不的,最起码也要案子能判完了,这里的生意也许可能慢慢的缓起来。
陆慎言被伙计让着从店外走了进来,掌柜的忙站起身来:“呦,这不是陆总管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孙掌柜,您别客气。我这事奉了王爷的命来看看您这。”
陆慎言说着话被孙掌柜让着坐下。
“我这有什么好看的,您看看,连个客人都没有。”
陆慎言从怀里掏出三张银票桌上退到孙掌柜的面前:“王爷知道你这肯定会这样,出了人命了,想必生意要受影响。昨天惹火的也有我们少公子,王爷过意不去,这些你先收着。”
孙掌柜忙将银票推回,这一张银票一百两银子的定额,三张就是三百两,平时几十文铜钱一桌的酒席,一天的流水都到不了一百两的。这么多钱他怎么敢收下。
陆慎言脸色微微一沉:“孙掌柜,您这是看不起我小陆吗?”
孙掌柜忙说道:“陆总管,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当年你在锦绣楼帮忙的时候,咱们可就是好朋友了。”
提起当年,那说的是宋英宗时期,当时王旁被支到了大辽借兵,可后方家宅不安,云轩被朝廷关了,晋香府也被没收了,只有蔡京支撑着茶场,陆慎言跟着崔福支撑着锦绣楼,再靠王旁的一些俸禄,支撑着王府等王旁回来。
当时孙掌柜是锦绣楼的老主顾,陆慎言眼活嘴勤,结识了不少朋友。当然,这些人不知道日后王旁能成为王爷,陆慎言也成了王府的总管,不然那个时候还不死命的巴结他。
陆慎言笑了笑:“孙掌柜,这你就说对了,我陆某可知道这酒楼生意难做啊!况且昨天这么大的事,怎么会不影响呢?我们王爷这人你也知道,心肠好。又不是霸道不讲理的人,这些你收下,一旦到了上堂对质的时候,该怎么说您就怎么说。”
“好好好!”孙掌柜也不敢拒绝,他激动的嘴唇发抖,接过银票揣在怀里:“王爷可是太客气了,也就是王爷体恤我们。你看那几位,要不理都不理,要不然就扬言我们这如果乱说就砸了这酒楼。唉。其实啊,这里就没有童公子的事,当时那几个人拉拉扯扯的将花姑娘拉进房间,童公子连人家手都没碰。”
陆慎言一边听着一边点头,昨天他也听说点大概,自己还心里嘀咕童贯有没有惹祸。
孙掌柜又凑近了陆慎言,低声说道:“我跟您说,昨天童公子来的晚,之前那几位公子都没少喝,上了楼就差在这借着酒劲就把事儿办了,这姑娘算是没法活了,这可是我亲自送菜亲眼所见。当时啊,就童公子出去了,咱这的茅厕在后院,这一来一回童公子去了半柱香的功夫,他回来的时候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