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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部分

争宋-第3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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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不算什么,后来又说家父对嫂嫂行为不轨,到最后家父无奈为了洗脱这名声,赌气说要将庞荻改嫁给吴荣王,若是自家真的行为不端,那吴荣王肯定不会同意。谁成想吴荣王竟然一口应允了,还出门帮父亲澄清无有扒灰的事。”

    “王八羔子,等便宜卖乖,这吴荣王跟他哥哥赵顼一样,人前一面人后一面。”

    “家兄其实就是让他们气死的,这事父亲也十分后悔,王爷你也别怪父亲”

    王旁在不大的房中来回走了几步,他看了看桌上的包裹,轻轻的叹口气:“怪什么,总比庞荻自己提出离婚的强。”

    “离婚?”

    “就是自己提出来被休!父亲不过是想多保留些颜面,我没生他的气。”

    苏小妹摇摇头:“他们这么说不过是欺负兄长多年无子,可这妇人要是因为这个原因就提出什么离婚,岂不是更让人笑话?”

    王旁冷笑了笑,放在现代离婚基本就是见寻常事,尤其是生活不和谐的原因造成离婚的也是极多的一个理由。抬头看着小妹不解不屑的神情,王旁忽然心头一热。岁间看上去小妹现在比王旁大很多,但确实一直守着等着。有此贤妻,夫复何求?

    苏小妹看王旁正看着自己,眼中跳动着火焰,她脸更红了:“明天还要出门,王爷早点休息吧。”

第533章 父子相聚() 
江宁府,就在现在的南京,曾经这里是“六代豪华”、“十朝京畿”的要地。

    五代十国之一的南唐(937年—975年)在金陵建都,称江宁府,并修建了城邑。宋朝时,此地置升州,北宋时江宁府为江南东路的首府。

    白塘在江宁府城东门外至蒋山的半路上,原本是一片低洼积水之地,自从王安石买下这块地,便雇人凿池构屋,挖沟引水,又挑来土不但填平的低洼之地,还垫成了一个小山丘,又在山丘上种植树木。这么多年,成片的树木已经长成碗口粗,夏天已经成荫,而这深秋时节更是落叶铺路别有韵味。

    山丘之下王旁等人带着了马,朝山丘上望去隐约可见一间宅院。

    “王爷,我前去探路!”时迁自告奋勇的要先行上前打探。

    “不用了,肯定是这里!”王旁的心里十分笃定,这地方让他想起临川的故居,那个临川之中县城东南的盐步岭,或者父亲喜欢在临城不远不近的地方,高高的看着他所居住的这个地方。

    四人四马,踩着铺满落叶的小径上了山丘,厚厚的树叶踩在脚下像是铺了一层地毯。山丘上只有一座宅院,与其说是宅院不如说是三间房子,因为这个宅子根本没有院。

    这到省事,连院门都不用敲就到屋前了。王旁等人栓好马,朝屋子走去。四周静悄悄的,偶尔有鸟儿从临终飞起的声音。

    王旁上前拍拍了房门,里面没有人应答。门虚掩着轻轻推开,房屋全景赫然就在眼前。

    房间里的摆设十分简单,墙边的置物架放着日常应用之物。房中还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门边摆着盆架。厢房也不大,一个柜子一张床,床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盏灯。墙边还有一个书柜,上面满满的摆着一些书。

    王旁回到客厅,看房间盆架上的有条毛巾,王旁上前摸摸了摸,还有些湿气,看来父亲用过。既然没关着门,想必父亲并没走远。

    时迁从外面进来,手里抓着馍啃着:“王爷,看来老太爷没走远,这馍还热乎着呢。”

    马胜从他手中夺了馍过来:“就知道吃。”说完他把半个放到嘴里。

    王旁看他们这样子,想到快到江宁府的时候忙着赶路,几个人午饭都没吃。“你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王爷,咱路上带的干粮吃完了。”时迁说道:“还以为来了老太爷这有好吃的,想不到这比您那梅耶府还寒酸。那厨房里我找了半天就找到这么一个馍,对了还有些腌菜,马胜你不去吃?”

    王旁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你们去江宁府城里,这些够你们大吃大喝一顿了。另外买些米面菜回来。”

    他将银子扔给时迁,时迁立刻笑了:“胡大哥,马胜,我请客!”

    王旁和他们一起走到屋外,看着三个人离开,王旁自己在山丘上转了转。这房子虽然简陋但周边环境挺好,风景优美而且林中还有些小动物。王旁暗笑,光填平洼地植树造林,就得花不少的银子。钱都花在环保上了!

    山丘南侧有扑扑的声音,不像是野鸡小兔能有的声音。王旁走过去,见一樵夫正在砍柴:“这位大哥,请问您可知道这房子的主人去哪里了吗?”

    樵夫直直腰看看王旁:“你找王相公啊?!你去谢公墩看看,从这朝北就是东晋谢安故居,王相公时常去那里休憩。或者南面的定林寺,王相公在那里有见书房。等等,等等,我好像看见他西面去了,那边宝公塔。要是都找不到你就去东面的孙权墓,兴许他在那感怀江东。”

    王旁一听就乐了:“哈哈,这位仁兄,你将这东南西北都指遍了,感情这山丘上的屋子就是个幌子。书房,卧房,观景台都在四周。难怪这土丘没有墙,这里不过是就是大花园而已。”

    樵夫自己也笑了笑:“你还真说对了!你是京城来的吧?走,我带你去他住处!”

    他说着把刚刚砍好的薪柴打了捆朝背上一扛,大步朝王安石的那山丘的房子走去。

    王旁觉得这樵夫有点意思,看年纪和自己相对,说话却也不粗俗,这宋朝最大的好处,就是人人都有书读,不管是樵夫农户还是手工作坊的艺人。看他和自己自来熟,王旁跟上他问道:“怎么?最近京城来的人很多吗?”

    “多!不光是京城,各地的人都有。以前可不这样,听说是王相公儿子那个当王爷的又回来了,以前还以为死了呢。这些人又都来拜见王相公,知道这叫什么吗?这才叫穷在街边无人问,富在身上有远亲呢。”

    他说完也意识到自己说的多了,转头看着王旁笑了笑。“公子你别介意,我可没说你。你跟那些人一看就不一样”

    “我有三头六臂?”

    “那到没有,不过看你找王相公如此诚心诚意,你可不见那些人,有的来了看着摇头叹气,有的坐都不肯多坐一会。就算王相公见了这些人也会客客气气的送走。”

    王旁没有说什么,樵夫将柴放到进厨房,殿上灶台烧上好一锅水,舀出来到一个铜壶之中,然后拎着铜壶房间就像进了自己家一样:“这位公子,你要是不嫌这简陋就喝点热水!”

    “有劳!”王旁笑了笑。

    樵夫忙完拿起盆架上粗布手巾在盆中洗了洗,擦了擦头上的汗,又搭回盆架。王旁心想,难道自己判断错了,手巾是潮的原来是他用的?

    擦完汗樵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也坐了下来,跟王旁搭讪着说道:“公子,你就一个人来的吗?”

    “哦,我还有随从,去城中买些吃的回来。”

    “对,这是对的,您看这王相公,厨房里面什么都没有,我要知道这个来的时候就给他带了。这不?刚还看有个馍,我就琢磨着晚上将就了,这会儿不知道那个臭小子来过,连馍都没了”

    房里只有他和王旁两个人,这话说的似乎有点不太妥当:“你看我这人呢,我可不是说公子你啊!”

    王旁摇着头笑了笑:“馍是我随从吃了,我们忙着赶路,给他们几个饿坏了。仁兄怎么你怎么称呼?要是不介意的话一会等我随从打了饭菜回来咱们一起用怎么样?”

    “这,这怎么好意思!哈哈,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在下姓晁,排行老二,大家都叫我晁二。”

    “不知道晁兄是王公什么人?”

    这人可有点二,刚听他姓晁,王旁吓一跳,真怕这么二的人就是晁盖。不过晁盖是郓城县人,那地方在山东离这可远着呢。

    “哎,哪是什么人,都是路人。路人久了就成了友人。我是经常来打柴,王公就贴补我些,顺便让我看山护林。那会儿家有老母,有了王公这贴补总算是给老母送终。现在家里就我一个人,我就除了帮着王公看看树林,也就没什么事了。”

    “刚我听晁兄说,准备晚饭吃那馍,那王相公回来吃什么?”

    “他啊?!他晚上不回来!”

    “不回来?”

    “是啊!他看书在定林寺,下榻在谢公墩,人家狡兔三窟,这王公可是五六窟呢。”

    王旁心想不如让他带自己去,刚要开口忽听门外说道:“哈哈,这是谁拿我比作兔子啊?”

    话音未落,王安石出现在房门外。王旁急忙站起身来,进门的人也愣住了。这人满头白发,下额的胡须全多白了,手中拄着一个拐杖,身形有些苍老。

    “爹!”王旁迎上前去。

    噗!晁二刚刚喝到口中的一口水顿时喷了出去。这半天了,自己竟然没问来的人是谁。

    “旁儿?”王安石眯着眼,看着王旁。他的手抖着拉住王旁,上下左右的看着。

    “晁二,快快帮我掌灯!”

    黄昏十分,房间里的光线有些暗,晁二忙点上灯。王安石激动的嘴唇都哆嗦了,一时间老泪纵横。

    十四年,对于王旁来说失去时间没法量化,即使在离开京城之前,知道了一些人已经故去,他也不过是一声叹息。但是此刻,老父亲就在自己面前。这感觉不像是见到旧的部下,王旁可以谈笑风生;也不像是见到王石,王旁可以兴奋激动;更不像是见到苏小妹,王旁必须像个回家的男人。

    此刻他再也抑制不住,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在自己父母面前自己永远是孩子,可以肆无忌惮的流泪。王旁不由得双膝一弯跪在王安石的面前,这一跪是本能这身体的本性,更是一种愧疚,如果自己不消失十四年,如果自己当年再谨慎些,如果不是自己轻信所谓君不负卿,卿不负君。如果

    太多的如果,不管怎么样,自己再努力些,至少不会让父亲经历这么多艰辛还背负上了历史的罪名。这一刻王旁又心疼,有悔恨,自从回来之后所有的感触都涌上了心头。

    父子抱头痛哭,哭自己的经历,更哭失去的亲人王元泽。

    男人的哭是极其有感染力的,晁二擦了擦眼泪过来开解到:“你们父子重逢不容易,这是大喜事,好了好了。”

    王安石扶着王旁站起身来,王旁搀扶着王安石坐下:“爹,我正想让晁二带我去找您,您就回来了。”

    “是啊,王老爷子,您怎么突然回来了?”

    王安石说道:“我刚听说,现在整个江宁府上上下下都出动了,清理城的道路,说要净水泼街黄土垫道,还说要宵禁加强戒备。我就琢磨这,这动静不是一般人要来。我就想着回来收拾收拾东西,出去避几天。”

    王旁听是这样,松了口气。忽然晁二哎呀一声说道:“坏了,公子,你去买饭菜的随从还不回来,这要赶上关城门可就出不来了。”

第534章 前度刘郎() 
王旁听晁二这么一说,心想他们身上倒是带着银子,若是出不了城干脆就找地方住一宿问题也不大。即便是他们回来了,这间房子也容不下他们。再说以时迁现在的身手,即便宵禁了溜出城问题也不到。他所担心的问题反而是不知道是否真的是赵顼要来,那样的话看来也就在一半日就到了。

    “父亲,您这是打算去哪里暂避?”王旁看着王安石问道。

    王安石自己没回答,转头问晁二道:“你觉得我去哪呆几日比较好?”

    晁二挠着头想了想:“咱周围这点地儿,您去哪人家也能找到您啊?!这江宁府有谁不知道您老放着镇南节度使,江宁府的同平章事都不做,偏偏在这弄个土丘寒舍啊?!再说您常去就那几个地儿,睡觉的,看书的,闲游的,东南西北哪里都能找到您啊!”

    两个人同时将目光头像王旁,王旁笑道:“父亲大人因何要避开呢?”

    王安石摇头道:“我也想到了这次如果有人来意欲为何。当年我屡次求皇上解除我的职务,皇上一直不肯。直到熙宁九年皇上见我的辞行十分坚决,才让我到这里。到了次年我再次辞去江宁府的官衔,皇上还是不同意,最后我请求用本官领官观,皇上派江东转运使孙珪来劝我,我仍然坚持,最后在获准。”

    晁二不解的问道:“什么是宫观啊?”

    王安石解释道:“所谓宫观,就是用来安置退休宰相的无实职的官名,只是借名食俸,称作祠禄。”

    “爹的意思是不想再为官了?所以避开来寻你的人?!”

    “正是,当年我第一次罢相,虽说是出于自愿请求,但难免有怨愤之情;但第二次罢相,却只有欣喜而无怨愤,这是一种释去重负的欣喜,得到解脱的欣喜啊。在这几年,我已经适应了如此闲适的田园生活,每日参禅礼佛心境也有所不同。”

    说道这王旁叹息到:“都怪我,若是当年我不出那是,留在爹爹身边,也许事情就不一样了。”

    王安石反而笑了笑:“也未必,凡是都有定数,我现在也明白了,当年过于急功近利。皇上有变革之心,别人都说皇上变革之心不坚决,倒也未必。不然怎么会经历了十年?但是之所以失败,在于天时,地利人和。天时未到,人和未成。若是把这十年用于对新法的宣传,慢慢的争取人心,一点点的找出利弊权衡着去做。那大事可成啊!”

    王旁慢慢品着王安石的话,从父亲的话中他也似乎听出,即使王旁没有消失这十四年,那事情的紧张也未必会一番风顺。

    “老爷子,您说的真好。您要不做宰相真是冤的很,可您既然看的这么开了,又何必去避呢?要是皇上派了大官来,您怎么想就怎么说。要不然,您真想避开的话,就到城中寒舍暂避几日,反正我那破房子平时也没人去。”

    晁二这几句话说的到不算二,王安石指着晁二“晁二,一天就能说出两句像样话,今天的算是说完了。”

    晁二嘿嘿憨笑了两声:“就是,我也想这宵禁了,出入城也不方便了,您要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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