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宋-第3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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褂形馔跽则淄跽灶f并称四大王。王爷,要不要我们带人看看去。”
“是啊,让他们将孩子们接回来就是了。”苏小妹和柔儿见王旁坐在那闷声不说话,面色十分颜色,英俊的五官透着少有的冷峻忙低声说道。每个人心里都清楚,如今的王旁已经是不是当年的镇南王,就算有这王爷的头衔在,那也不过是个虚职,论武力论财力都比不上其他王爷,甚至整个王府的家丁下人都算上,未必比人家一个娱乐的蹴鞠队人多。
“备马!”王旁淡淡的说道。
什么家丁都不带,王旁身后只跟着焦德友和武龄,三个人出了王府朝京城西南的南苑而去。
“我们去就行了!王爷您何必亲出面?”焦得友和武龄问道
“两回事,欺负我儿子我都不出面,岂不更让人笑话?!四大王?哼!今天我王旁就要看看这四大王有多大,竟然如此嚣张!”
三人来到南苑,远远看到稀松树木围起来的一块球场上灯火攒动,几个人催马来到近前,空旷的球场之中,围着一大全人。一些人看身着穿戴都是纨绔自己家豢养的技艺之人,青衣长裤短衫,腰间系着线褡。口中吵吵嚷嚷着:“臭小子,活的不耐烦了。”
“打他们!”
更有一些好事的百姓探着头的围观张望:“霍,这契丹人可猛,打了三个了。”
“你们不知道他是谁吗?那是镇南王的姑爷!”
“怪不得厉害,不过好汉架不住群狼,这么打下去这两人肯定吃亏!”
圈中一角有一个鼻青脸肿的,血顺着嘴角滴答到前襟上的大汉,口中一个劲头的嚷着:“给我打!谁能把这两个小子打了,赏银十两。”
王旁三人已经来到人群边上,顺着火把照亮的光线望去,王震南和阿骨打被四五个大汉围着,你一拳我一脚的朝两个人打去。看到这场景王旁心里忽然不着急了,如果不是已经打了半天,两个人体力有点跟不上一般人真未必是阿骨打的对手。王震南稍弱了些,但有阿骨打护着,自己又多少会点武功暂时还不至于太落下风。
这是那叫号的大汉又喊道:“上上,你们几个,今天不好好收拾收拾这两个小子不行!凡是上场的,没人赏银十两。”
话音刚落,人群中又冲出七八人,朝王震南和阿骨打攻去。
“给我住手!闪开!”
猛然间,一声高喝好像在众人头顶上炸开一样,众人朝声音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场边出来三个人。为首的是人一身正气,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让人发冷的英猛,目光如凛冽的刀子从每个人的脸色扫过,最后停在叫号的那个人的脸上。
周围的人竟不自觉的让开一条路,还没等人们反映过来,这人连人带马已经到了场中,接着只见马到了大汉面前。王旁一伸手将大汉揪着脖领拎起来,此刻他自己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大汉被揪着脖领脚悬着哦哦啊啊的说不出话,双手忙抓着王旁的手腕。
王旁一抖手将他甩出去,刚好扔在王震南面前:“儿子,叫给你了,给我狠狠的揍!”
此时武龄和焦德友也来到场中,拦住大汉的随从:“谁敢动,老子砍了他!”
这些府上的蹴鞠艺人以及家丁,哪里能和这两个在战场杀人不眨眼的勇士想必,还没伸手就已经被武龄二人高大魁梧身材和威猛的气势震住了。尤其是刚才王旁那么快的速度,那么精准的手法和力气,一下子就扭转了局面。刚刚还嗷嗷的上前想打人拿赏银的,此刻脚底下就像被钉了钉子,竟然看着大汉被王震南和阿骨打打的嗷嗷叫挪不动半步。
“行了!”王旁高声说道。
听到父亲的命令,王震南和阿骨打这才住手,两个人揪着大汉走到王旁近前:“爹!”
“嗯!下次谁要说你们和王府的坏话,你们就这么打!”
两个少年对视一眼,阿里骨这会还有点糊涂,以前总听父亲说起过这个镇南王,本来见面只觉得自己岳父有城府,却没想到还有这么霸气的一面。想到自己刚来京城就惹了祸,阿里骨忙说道:“岳父大人,我们一时冲动,不过他们说话也忒难听了。”
王旁一摆:“不用说了,该打的时候就得打,不过这件事没完!”他说完一指那大汉:“你抬起头来!”
大汉抬起头看见王旁,不由倒吸了口冷气,自己虽然听说这镇南王回来了,原以为他真的就此沉了,想不到此刻目光看着自己还是那么咄咄逼人。
“高俅?”王旁拿马鞭点起大汉的下巴。
“是,是小的高俅!”
“啪!”一鞭子落在高俅的肩膀“你小子也不长进啊,十多年的还踢球呢?你够球蛋的玩意,就你也配对我王府品头论足?!”
高俅双膝一软,不自觉的跪在王旁马前:“王爷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王府的公子你也敢骂?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王爷您饶命,看在我家主人也是王爷的份上,您就饶了小的吧!”高俅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心里却盘算着,这王旁做事难测,他说杀可是真敢。躲过一时是一时,回去再求纪王给自己做主。
第586章 落魄的凤凰()
眼看本来一场热闹就要散了,围观的人却没有想散场的意思。
“这个高俅今天算是遇到横的了。”
“这人就是镇南王?听上一辈人说过,当年也是厉害的角色,怎么府上连个亲兵侍卫都没有?也难怪府上人被人欺负呢!”
“你知道什么,他的权早被皇上收回了,跟你们说以前连京城的银行都是这王爷的,现在落魄了哦。”
“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哦,一个王府的蹴鞠教头,就敢这么叫嚣,我要也是王爷一早先打死他再说。”
“嘘,你们没听说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怎么说那也是王爷,不过这街边斗气的事,就算开封府都惊动不了,我看也就这意思了。”
你一言我一语,一字一字的进了王旁的耳朵。赵顼派人跟踪,暗喻西夏和自己有关,以及调查林浩志的事,让王旁已经窝着一口气,如果今天就这么算了虽说是便宜了高俅,但也难免让人觉得自己真的是今非昔比了。
不如干脆将借着这机会将此事闹大,一来看看十四年过去了,自己的号召力还有多少,二来找个理由举家离开京城。
“小子,你起来!我今天不杀你,也不罚你。”王旁看了一眼横着枪拦着纪王府下人的武龄:“武龄,带他回去,把给王府门口等着纪王府来领人。咱们走!”
王旁说完带转马头,王震南和阿骨打也翻身上了马。武龄像拎小鸡一样,拎起也高俅朝马上一搭,几个人扬长而去,剩下一堆看热闹的人莫名其妙被扔在那里。
“把人吊起来?你们听到没有,镇南王说是要把高俅吊起来?”
“是啊,这大冬天的,吊上一宿人就完了。”
“没听说吗?要让纪王府去领人!”
“这高俅可是纪王府的大红人,镇南王这下篓子捅大了!”
很快,人群有了反映,大多数人小跑着朝王旁的梅耶府跟去。这么多年来,流氓混混闹事打架没少见,但两个王府之间闹了矛盾这还头一次。何况一个是太后的外甥,掌握京城皇家采办的纪王爷。另外一个,是卸任宰相之子,只有个虚名的王爷。
跟着后面的人像是唯恐天下不乱一样,呼哨着:“走喽,看高俅被吊哦!”
焦德友回头看了一眼跟着后面的人群:“王爷,您不是真的要吊起来他吧?这群人真是惟恐天下不乱,这么起哄怎么行?!”
“当然是真吊,我什么时候说过玩笑话。”
球场上的人跟着王府的马后面跑着,还有一些人急忙忙朝纪王府跑去报信。
纪王府的宴客厅中此刻也是灯火通明,高大明亮的明蜡在客厅的灯台上跳动着光芒,厅中歌妓弹唱起舞,给几个人助兴,曲声悠扬舞姿曼妙。纪王高公纪正与吴王赵颢,绘王高公绘举杯换盏。
高公纪挺着胸脯撅着发福的肚子,这几年他可以说是一吐多年前被压抑之不快。不但重新掌握了黄金的园林修缮,而且但凡皇家的采买也一一被他包揽了过来,钱没少赚自然底气也就足了起来。
“今天请兄弟们来没别的意思,这不是年底了吗?咱们哥几个一年倒头也见不上几次,我备了些薄利跟大家沟通沟通感情。”对着满脸笑容,肥的流油的面颊生生的把眼睛挤成了一条缝。
弟弟高公绘也眯起眼睛,比起自己这个哥哥来,捞金的速度虽然不是很快,但自己掌握了主要的漕运。既然皇家的采买落在自己亲哥哥手上,那实惠自然自己也落了不少。“哥哥太客气,小弟也给哥哥你和吴王带了礼物。”说着一挥手,随从立刻捧上来两个托盘,每个托盘上都各有一个木匣,分别放在高公绘和赵颢的面前。
毕竟都是王爷,什么样的贵重东西没见过,两个人都是微微一笑说了声谢,竟也不去打开看。
倒是高公绘也习惯了这样,再贵重的东西三人无非是送来送去,他接着说道:“哥哥气色这么好,可见今年又是大收,这事还得说吴王有功。要不是踢走了那王安石,弄走啰嗦的要死的沈括,咱们哪有机会重新做起来。”
吴王赵颢摇摇头,这三位王爷平时见面少,但关系走的相当不错,按说三人也算是至亲。论起来三个人是表兄弟,这可是不折不扣姑表亲。“两位哥哥不必谦让,你们做的风生水起也是给咱皇家争光。再说王安石一派走与不走也不是我说的,他们太过激进苛刻,那是他们自找。”
“对对!”高公纪咽下喉咙中的酒说道:“他们也真是异想天开,你说咱们家族辛辛苦苦打下江山是为什么?到他们那要革新,那我们吃什么喝什么?祖上的基业难道白白送给那些要饭的?”
赵颢清了清喉咙,一脸正色的说道:“若是为了天下苍生,倒也无妨。只不过咱们皇上受了那群小人的蛊惑,万幸太后英明,还有一些效忠旧制大臣,才不至于被他们得逞。但话说回来,能有今天局面也着实不易,到现在各地还有些刁民认为那些新政是好的。”
“对待这些刁民,没别的就是镇压。杀几个也就都老实了,可惜啊咱们兄弟之中,除了吴王你有官职,又有和州防御使之差。我等也就是个朝廷买办,做做商场上的营生,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以后还得靠吴王你多提携啊!”高公绘用桌边侍婢盘子中的毛巾擦了擦嘴说道。
这番话说的赵颢十分受听,虽然是表兄弟,但自己是皇上的嫡亲,这区别可就大了。不但根正苗红,就算是皇上有点什么意外,自己也是最正宗最有力的皇位的继承人,这念头在赵颢脑中一闪而过。但他马上意识到,这个想法千万不可暴露,于是笑着说道:“这有什么难的,两位兄长也别太自谦,你们不上朝但是朝廷大小官员哪个能说不给两位面子。”
“哼!”高公纪冷哼了一声:“面子当然给,每年打点他们的也少不了,不然再出几个沈括那样柴米不进的主,我们想做什么也难啊!”
高公绘抬了抬眼皮:“沈括算个鸟啊,如今王安石都老老实实的回乡了,更别说沈括那几个小贼。这些年,苏轼让人整的不上不下,还大宋第一才子?笑话啊!还有那个蔡卞,这下也老实了。更别说曾巩调转枪头,吕惠卿直接倒戈。我看他们也就这意思了,再折腾也折腾不起来什么了。”
“就是啊,你看那个王旁,这次回来多老实,看样子是服帖了。”
“他王旁也不能不服服帖帖,当年那王旁搞了那么多花样,最后他老子还不是乖乖的把庞家大小姐给吴王送过去?哈哈哈!”这段历史像是王安石家的一个难以抹去的污点,无时无刻不被成为笑柄一样被他们说来说去,高公纪放肆的大小声在宴会厅里回荡着。
赵颢嘴角一挑,似笑非笑的表情根本让两个堂兄看不出来其中一丝无奈和隐藏已久的愤恨。本来庞荻就应该嫁他,只不过让王旁搅合的成了王安石家的媳妇。赵颢娶庞荻也无非是解了当时的怨气,如今庞家小姐早被冷冷的置于高楼,他一个王爷难道会钟情于他人之妇吗?
三个人正说着,一名家丁小跑着进了宴会厅,见高公绘正和赵颢说着什么,家丁转身来到高公纪身边低声说说道:“纪王,高教练让人给扣起来了。”
“啪!”的一声高公纪的酒杯重重的墩在桌上:“谁这么大胆?敢扣王府的教练?”
正在说话的高公绘和赵颢也停下来,看着突然高公纪。
家丁低着头,怯生生紧张的说道:“高教练说正月皇家蹴鞠赛,这次要保持三连冠,所以带着小的们去南苑再挑些年轻人。结果碰上搅局的了,不但要招的人没来,高教练还被人打了。现在高教练正被吊在镇南王府前的树上,说是要纪王府出面要人才肯放回来!”
啪的一声一个清脆的耳光,家丁捂着脸后退了小半步。“他娘的,又是镇南王,这家伙怎么没死外面。”
“纪王息怒!”高公绘说道:“这王旁仰仗他是皇上请回来帮他炼丹的,上次找了吕惠卿的晦气,多半郑侠献图就是他搞的鬼。”
高公纪一皱:“找晦气他找到我这来了?”
“切,一个小小的镇南王!”赵颢轻蔑的说道:“炼丹怎么了?皇上的身体他自己都放弃治疗了。这王旁能炼出什么仙丹不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高公绘和高公纪的注意力一下被赵颢的话转移过来:“都下去下去!”高公纪赶着厅内的人。
“那,高教练”家丁要走,又想起王爷还没给指示。
“去帐房支一百两银子给那王旁送去,就说本王谢谢他管教我王府的下人。”
“是!”家丁领了命小跑着去帐房支银子。
“哈哈,纪王明白人!何必和那王旁置气,大度大度!”高公绘挑着拇指说道。
高公纪撇着:“当年他富可敌国,如今不过是炼野药的叫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