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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大明护花郎-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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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当然要了。”张颢道,“你提醒的好,这个礼数咱不能落下。哦,你刚才说姜毅是一个人来的金陵?莫非他没带家眷?”

    “呵呵,”姚步来笑道,“听说这个姜毅很年轻,估计还没成亲吧。”

    “要真没成亲,咱若再帮他娶房娘子,你说,他是不是更得感谢咱们哪?”

    姚步来狗油胡一翘,兴冲冲地面带龌龊之色,道:“大人,您不是有好几位干妹妹吗?随便挑一位,不就得了?”

    “哦?啊?哈哈哈……真有你的。”张颢拍了拍姚步来的肩膀,哈哈大笑。

    ……

    姜毅没想到,自己这个无品无级的“御前行走”,竟然迎来了想都不敢想的极好待遇。首先是在蕉花巷里有了一处宅院,宅院不太大,但小巧精致,除了前厅、后宅,西面还有一个小花园,虽比不上富贵人家假山石桥的园林,但有花有草、有石有水,姜毅已是心满意足。

    阮大铖专门从府里派过来两个家丁、两个丫头,说先伺候着,等哪天姜毅自己有合适的下人了,再让他们四个回阮府,可谓既体贴又有分寸。

    有了固定的住处,含晴领着石巢园的艺人们来了一大帮,说是给姜毅新居温锅,大伙儿吃酒、唱曲、赌钱,热闹了一整天。

    教坊司的张颢亲自登门,不仅带来了贺礼,还送上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姜毅死活不收,但张颢执意留下,并请姜毅尽快去教坊司看看。

    送走张颢,姜毅回到后宅正想一个人静静,家丁来报,宫里来人了,已到前厅,主人快去见见吧。

    姜毅心道:这是谁呀,不等通报,直接就进到了前厅?真是谱儿大。

    姜毅迈进前厅门槛,只见一位身着宫里太监服饰、头发花白的老者背对着门口,兀自抬头欣赏着悬挂在中堂的山水立轴。

    虽不知来者何人,但姜毅仍然近前躬身施礼道:“不知公公驾到,有失远迎,敬请公公赎罪。”

    “呵呵呵……”老太监中气不足地呵呵笑了几声,操着细细的公鸭嗓,慢条斯理地道:“姜大人,别来无恙啊?”

    听这说话声,姜毅心中一惊,随着老太监缓缓地转过身来,姜毅顿时呆住了:“怎么?怎么会是?詹……詹公公?!”

    “是咱家呀,詹册詹公公。怎么,没想到吧?”

    詹册比在京城时胖了,脸上红光满面的,皱纹也显得少了许多。

    姜毅心里一翻个儿,这个詹册真是手眼通天啊,他,他怎么又到了金陵?看这意思,他比自己动作快多了,应该是早就到了。

    姜毅尴尬地笑了笑:“确实没想到,詹公公,您什么时候到的金陵?”姜毅心道:这个死太监明明投降李自成了,而且伺候的是李自成的宠妃唐翠翠,自己在关观那里亲眼见到的。他是大明的叛贼,怎么又突然现身金陵了?

    詹册走到门前,亲手把门关上,转回身道:“姜毅,你是不是想问,詹公公你不是已经投降李自成了吗?怎么又到了弘光帝驾前?”

    姜毅没说话,心里翻上倒下。

    詹册继续道:“如果,咱家这样说,当初咱家是诈降李自成。你信吗?”

    姜毅越发无法回答了,心道:什么诈降,你明明就是百分之百地投降了李自成,而且,你还要找祁七妹寻仇来着。现在竟然说自己是诈降,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詹册自顾自在椅子上坐下,继续道:“姜毅,你是知道的,咱家一直服侍祁贵妃。城破之日,皇上命祁贵妃自尽,咱家心如刀绞,伺候贵妃娘娘悬梁自尽时,咱家对贵妃娘娘说,娘娘您先走一步,咱家这就随您而去……

    “可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祁贵妃临死之前交待咱家一件事,让咱家想尽一切办法活下来。”

    “什么事?”姜毅半信半疑地道。

    “你大概知道,崇祯皇帝临死前曾经砍伤了长平公主,长平公主生母早逝,一直跟随祁贵妃长大,祁贵妃待之如同亲生。祁贵妃命咱家无论如何也要保住长平公主的性命。

    “万般无奈之下,咱家只好先将长平公主藏了起来,咱家躲藏不及,被李自成的人抓住。咱家死不足惜,可咱家死了,长平公主怎么办哪?咱家只好假意投降。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这,这可能吗?这也太离奇了吧?姜毅无论如何都无法说服自己相信詹册的话。这个詹册,曾经为了回到宫里用小丫鬟的指血抄写经书,曾经为了寻仇向姜毅探问祁七妹的下落。他,他怎么可能又摇身一变成了护佑长平公主的功臣?

    看姜毅默默无言,詹册道:“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相信不相信在你,咱家没有别的话了。”

    姜毅道:“照公公这么说,长平公主如今就在金陵?”

第112章 霓裳() 
“不错,就在金陵。”詹册道,“弘光皇帝已经将长平公主妥善安置在了梅花山居住静养。”

    姜毅脑子里十分混乱,心下疑惑不已,难道,长平公主真是这个詹册詹公公救下来的?如果不是,那么长平公主又确确实实到了金陵,弘光皇帝之前在京城是见过长平公主的,詹册敢这么说,想来是确凿无疑。

    “姜毅人微言轻,詹公公亲自登门来到我这儿,向我说起这些,是要证明什么吗?”姜毅道。

    “咱家救下了长平公主不假,但长平公主一直住在百姓家里,咱家诈降李自成这事儿她是不知道的。因杂家深居宫中,所以,大明旧臣也几乎没人知道咱家的事儿。那次在关观郡主府上遇见你,是咱家诈降大顺期间唯一的一次出宫。”

    “崇祯皇帝死后,宫里投降李自成的不可能只有詹公公一个人吧?”姜毅问道。

    “不错,并不是只有我詹册一人,不管是真降也好、假降也罢,大约有那么十几个人吧。不过,李自成撤出京城后,想方设法逃到金陵来的,只有咱家一个。”

    “詹公公为什么没有将诈降之事向长平公主和弘光皇帝明言呢?”

    “虽是诈降,但也毕竟是我詹册一生中的一个污点,所谓越描越黑,咱家不想自添麻烦,所以,隐瞒了诈降之事。按理,将长平公主送到金陵后,咱家就已经完成了祁贵妃的嘱托,应该尽节才是。但咱家已是风烛残年,即便活着,也活不了几天了,说到底,咱家有些惜命,所以,才忍辱偷生了。”说话间,詹册流下了几滴浑浊的老泪。

    姜毅心道:看你红光满面的,哪像是心里有事愧对大明的样子?但,不信他的话吧?长平公主又确确实实地到了金陵。这真是奇了,事实的真相到底如何呢?

    詹册又道:“咱家本来想着就这样苟延残喘活几天罢了,没想到你姜毅来到了金陵,想起你我曾在关观那里见过面,为免误会,所以咱家才亲自登门,向你说起这些。”

    姜毅道:“詹公公是要让姜毅替你隐瞒这些吗?”

    “说实话,前几天咱家听说皇上召见你,向你问起京城城破后的事情,咱家当时担心死了,深怕你说出我的事。后来,见没什么动静,咱家才猜测你定是没说。不过嘛,咱家寻思,你之所以没说,是不是碍于你和关观的交情呀?”

    姜毅心里一震,这个詹册,真特么的老奸巨猾,这倒好,他还来了个反客为主,质问起我来了。

    “詹公公,我与关观本来素不相识,我是在护送陈圆圆回京时在运河上与她偶遇的,这些事情萧笑昆都亲眼得见。城破后,本来我是同吴襄全家一起被绑赴刑场的,差一点就人头落地了,是关观在紧要关头救了我,虽然她是大顺的郡主,但她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出现在郡主府应该没什么奇怪的吧?再说了,这并不能证明我归顺了大顺呀?”姜毅道。

    詹册呵呵一笑:“还是刚才那句话,有些事会越描越黑,不如置之不理。既然你我心中均藏有不堪之事,我看,我们不如彼此心照不宣吧。这样一来,你在弘光驾前照样做你的‘御前行走’,咱家呢,吃点喝点,安然度过我的晚年。你看,可好?”

    姜毅心中虽百般厌烦这个詹册,但眼下看来,只能达成这个交易了。思忖片刻,姜毅抬起头道:“詹公公,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呀?好说。”詹册看姜毅已经就范,不免有些洋洋得意。

    “满清进入京城之后,祁七妹已经随祁国舅回了老家芙州,不管她以后会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你都不要再找她的麻烦,可好?”

    詹册笑了:“姜毅,你怎么还有些孩子气呢,上次在关观那里咱家问你的那些话,是故意那样说的,是说给大顺的人听的,好让他们知道我是真心投降大顺。”

    姜毅心里骂道,呸,你个死太监,明明你当时就是要整治祁七妹的,现在却又编出了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是无耻至极。

    “好了,咱家要说的话也都说了,就这样吧,记住你我今天达成的一致,咱们各自好自为之。”说完,詹册打开房门,扬长而去。

    望着詹册已经驼背的身影,姜毅心中疑惑不已,这个詹册,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回想他过去的所作所为,哪一件不招人恨?可是,偏偏还是这个人,却暗中保住了长平公主的性命。真是让人难以琢磨呀!

    ……

    姜毅就任“御前行走”后的第一件差事,并不是与教坊司有关,而是被弘光帝派往了刑部。

    原来,就在这几天,一个女子出现在了金陵,自称是弘光皇帝在洛京时的小妾,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因为前些时候,江湖上曾出现过“崇祯太子”已到江南的传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虽然最后被证明是有人假冒,但着实让弘光帝虚惊一场。

    “崇祯太子”风波刚刚压下去,这会儿又冒出了个“世子小妾”,怎不令弘光帝头疼?本来弘光帝命锦衣卫都督冯可宗审讯此案的,但弘光帝对审讯结果不满意,遂命御前行走姜毅重新查办。

    姜毅心道:我出身家仆,连个秀才都不是,我哪里会查案呀?弘光帝这是怎么了?让我查,我能查出啥呀?再说了,人家冯可宗已经查实了,据说此女的话极其可信,可弘光帝为什么对查办结果不满意呢?

    姜毅走进金陵刑部阴森森的大牢,被刑部差官引到了一处独室。打开牢门,借着昏暗的灯光,只见一个蓬头垢面、身形窈窕的白衣妇人侧卧在草席上,衣服上血迹斑斑。

    姜毅惊问道:“怎么,给她用刑了?”

    差官道:“冯大人审问时,倒是没有用刑。不过,昨天屈大人给她用了拶刑。”

    姜毅感觉身上有些发冷,摆摆手,差官退了出去。

    妇人见有人进来,挣扎着坐了起来,随手掠了一下散乱的长发,就是这很自然的一个掠发的动作,便让姜毅认定,此女绝非小门小户人家的妇人。因为,她在做这个动作时,舒展,柔和,妩媚,透着一种大家闺秀的风范。

    姜毅仔细审视妇人,恍惚觉得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姜毅心道:自己见过的美女都在心中盛着呢,没有这个妇人呀。可是,怎么就这么眼熟呢?

    姜毅仔细地回忆着……哦,他想起来了,眼前这个妇人不就是洛京那个千娇百媚的舞姬吗?姜毅还清楚地记得,朱由崧曾经当着自己的面夸过这个舞姬的小蛮腰。那时的她,是多么的妖娆多姿呀!可是,眼前的她,已经失去了往日魅惑的神采,眼神里满满的尽是哀怨、惊恐、疑惑……在她的身上,一定发生过常人难以想象的事情。

    显然,妇人并没有认出姜毅。也难怪,当初的姜毅,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送信的家仆,那样一个光彩夺目的舞姬,怎么会注意到他呢?

    这样也好,姜毅可以详细地询问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

    刚要张口,姜毅又犹豫了。没错,她就是朱由崧在洛京的小妾。还有必要问吗?问她什么?问她是怎样躲过了洛京城破的那场浩劫?问她这几年是怎么活下来的?问她为什么要来金陵央求朱由崧认下?

    姜毅相信,在她身上,一定有令人不忍卒视的伤痛。

    一个妙龄女孩,又生得美如夏花,在这乱世之中,她所经历的,还能好到哪里去?

    朱由崧不是普通百姓,他是大明天子,围绕他的,只能是荣耀和光环,他怎么可能接受一个昔日的小妾带着不明不白的经历,再次回到他的身边呢?

    姜毅忽地明白了,为什么朱由崧对冯可宗的问案结果不满意,他当然不满意,因为,即便这个妇人真是他的小妾,他也不可能再认下了。

    可是,姜毅清楚地记得,从洛京逃出时,朱由崧曾经对没能把她带出来耿耿于怀,如今她就在眼前,朱由崧如果知道是她,会不会就此认下她呢?

    姜毅赶紧打开冯可宗的问案誊录,仔细查看,上面明确写着,此女自供,名唤霓裳。想来,此女报上的名姓一定是真实的,因为她没有必要撒谎。

    姜毅又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番,没错,这个妇人就是当年那个舞姬,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姜毅坚信自己不会认错。

    姜毅不想问她什么了,他站起身,转身要走,但临出牢房时,姜毅还是问了一句:“姑娘,你在洛京时叫什么名字?”

    “霓裳!”妇人淡淡地回道。

    姜毅刚要迈出牢房,霓裳突然大喊了一声:“等等!”

    姜毅回过头来,只见霓裳樱唇翕动,颤抖着道:“皇上,为什么不认我?为什么不认下我?上官,求求你,求求你转告皇上,我不是假冒的,我是真的,我就是当年那个霓裳啊……”霓裳伏在地上,抽抽噎噎道,“皇上,为什么不见我一面?为什么?为什么……”

第113章 昧了良心() 
弘光帝寝宫。弘光帝、姜毅君臣二人相对而坐。

    “说吧,你都问到了什么?”朱由崧问道。

    “回皇上,姜毅,姜毅什么都没问。”姜毅还不习惯像那些大臣们那样,说臣如何如何,他还是喜欢自称姜毅。

    “没问?你怎么什么都没问?”朱由崧有些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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