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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江陵容氏传-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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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自然要推荐卖掉才是。”

    秋华听着微微一笑,想到了郑彩莲那日摸着璎珞的神情,心里不由得有几分可怜她,嘉懋不过是想将铺子里的首饰给卖了,可她眼里,他的举动却有了别样的意义。

    店伙计拿了很多种项圈长命锁过来,容大奶奶仔细挑选了一番,挑出了一副精致的项圈和长命锁,嘉懋又帮着挑了两副镯子:“母亲,也想跟着去看看三婶娘。”

    容大奶奶抬头看了看嘉懋,露出了一丝笑容来:“当得的,就凭三婶娘给做了这么多年的衣裳,也该去看看她。”

    秋华暗叫一声不好,正想出言反对,这边嘉懋已经兴冲冲的让伙计将首饰装一个精致盒子里边,抱起了箱子望着容大奶奶道:“母亲,咱们快走罢,去看看三婶娘便回来,现儿这铺子里还真少不了。”

    容大奶奶拧了嘉懋的胳膊一把,笑吟吟道:“一年都没做满,就说上大话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探郑府明争暗斗

    又一次走进了郑府,只是身边多了几个陪同的亲,秋华的脚步格外轻快。郑老夫听说长宁侯府家的少奶奶带着少爷小姐们过府来了,扶了丫鬟的手亲自迎出了大堂,站屋檐下边望着容大奶奶一脸笑:“一早听着喜鹊叫,原来竟落这事儿上边!们郑家门户小,没想到竟然能让长宁侯府的长媳赏光,真真是蓬荜生辉!”

    秋华跟容大奶奶身后,听着郑老夫这一水儿的话,心里边暗自感叹,身份不同受的待遇也不一样,自己来郑府也有几次了,郑老夫可从来没有亲自迎出来过,现儿大伯娘一过来,郑老夫竟然亲自到大堂门口迎接,自己也跟着沾了光。

    走进大堂,宾主分别落座,郑老夫打量了下,容大奶奶穿着缂丝衣裳,上边挑绣的是大团芙蓉花,富贵无比,一张鹅蛋脸上边有两道吊梢眉,一双凤眼微微下敛,可依旧能见杀伐果断的眼神,这侯府长媳便是与旁不一样,气度都大不相同。

    再看向那几位少爷小姐,秋华她是认识的,另外的两位她是头次看见,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秋华见郑老夫望他们这边看,知道她是好奇,于是开口向郑老夫介绍:“这是大堂兄和大堂姐。”

    郑老夫听着便来了兴趣,对容大奶奶道:“容大小姐可是由太后娘娘指婚许了镇国将军府长孙?”

    容大奶奶微微笑着点了点头:“正是。”

    郑老夫听了连声赞赏:“见着容大小姐就觉得是个有福的面相,原来竟就是她!”又打量了下嘉懋,也是赞不绝口:“贵公子也是一表才,中龙凤!”转身向身边的妈妈吩咐:“快去将那盒子里的一块玉珏和一对红珊瑚手钏拿过来!”

    因着嘉懋和春华,秋华也沾光得了一只红珊瑚手钏儿,郑老夫望着他们笑得一脸慈祥:“真真是容家的芝兰玉树,看着都让爱呢!只恨们郑家门第太低,连侯府的边都沾不着,若是门当户对,还真想结个亲家!”

    容大奶奶心里一怔,这郑老夫怎么便说到这事儿上边去了?可琢磨着她的话,听起来也只是开玩笑,于是笑着回答道:“郑老夫谬赞了!”朝桂妈妈使了个眼色,将礼单送到郑老夫手里边,郑老夫接过礼单放桌子上:“倒让容大奶奶破费了!”

    “登门拜府自然不能空着手过来,再说作为晚辈,自然该尊着郑老夫呢!”容大奶奶含着笑望向郑老夫:“们想去看望书娘,不知郑老夫能不能派个管事妈妈带们过去?”

    郑老夫站起来道:“与们一同过去,今日还没去看的金孙!”

    一行从大堂出来,抄手游廊里拐了几个弯便见着一扇垂花门,走过垂花门,里边便是郑府的内院,院墙处有一片修竹,秋风送爽,竹风阵阵,沁心脾。容大奶奶见着曲径通幽,山石嶙峋,不由得称赞:“郑老爷可真是个雅致!”

    郑老夫听容大奶奶夸赞自己儿子,心中得意,只是嘴里却谦让:“他怎么雅致得起来?每日里只是跟银子打交道,一身铜臭味儿!”一边说着,嘴角翘了起来,与鼻翼处的深沟冲一起,显得有些不协调。

    这时路上迎面走来个丫头,手里提了个盒子,见着郑老夫便弯腰行礼问了好:“老夫安。”

    郑老夫瞅了她一眼,声音有些冷:“是去看家小姐?”

    那丫鬟战战兢兢道:“奴婢是给小姐去送些东西。”

    郑老夫眉头皱了皱:“去罢,今日看家里来了贵客的份上,暂且叫她不要跪了,换好衣裳来见客。告诉们家小姐,肚子里边的花花肠子别太多,她自以为聪明,可都看眼里呢。”

    秋华听着郑老夫这话有些古怪,这是郑家哪位小姐被罚跪?为着什么事情?她忽然想到了母亲提前大半个月生下孩子的事情来,是不是与这有关系?虽然问过钟大夫说提前生并无大碍,可她心里却总是有些不舒服。

    郑老夫领着众往前走,丝毫没有再提到这事情上边,秋华有些闷得慌,可也不敢多嘴询问,只能跟着郑老夫一直走到了季书娘住的寒玉院,。刚刚迈进院门,就听着那边传来一阵啼哭之声,声音宏亮而连绵不绝,大有哭个不歇的架势。

    容大奶奶倾耳一听,笑着说道:“这声音可真是大,精神头十足。”

    郑老夫一双脚走得飞快,秋华觉得旁边扶着她的妈妈其实已经成了她的拖累,她只见着郑老夫暗金色的衣裳前边闪了几闪,便已经到了台阶上边,大声朝里边喊:“是谁惹了的孙儿,让他这里啼哭不歇呢?”

    屋子里奶娘正替一个小婴儿换尿布,脸上有些无奈:“老夫,是小少爷尿了。”

    郑老夫这才面色稍霁,走过去催促奶娘道:“快些换了,别冻着他!”一边说着一边眼睛望了下来,见着自己那小孙子正划手划脚的乱动,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子,脸上露出了笑容:“这小子,和他爹长一个样!”

    容大奶奶走过去看了看,拣着好话说了几句,诸如“天庭饱满,看起来便知是个有福气的”之类的话,听得郑老夫喜笑颜开,连声谦让都是容大奶奶说得好。

    秋华只看了一眼那婴儿便急着想去见季书娘,也不知道她情况如何,郑老夫见她站那里东张西望,知道她的想法,便让丫鬟带了秋华去季书娘内室:“去看看母亲,不用担心,她没什么大碍。”

    走进屋子,秋华就闻着一股浓浓的药味儿,床上的帐子低低的垂下来,隐约能见里边睡着一个,松砚和梅枝床边守着,李妈妈正站桌子旁边,往一碗药汁里加红糖,见着秋华进来,李妈妈将碗放下,红着眼睛朝秋华走了过来:“姑娘来了。”

    秋华见母亲似乎睡得正熟,将李妈妈拉到一旁小声问:“母亲无碍罢?”

    李妈妈撩起衣角擦了擦眼睛:“现儿可算是稳定下来了,前日里头可真真骇,流了不少血,都怕她会熬不过去了!”

    秋华心里一惊,抓住李妈妈的手道:“怎么会这样?不是说要十月份才得生,怎么提前了?是不是有算计她?”

    李妈妈低下了头,都不敢抬头看秋华,眼泪珠子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这几个月里头过得稳稳当当的,上次得了姑娘提醒,们也留意着,没让那两位庶出的小姐和夫走得太近,看着一切都顺利,没想着大前日夫园中散步,忽然便摔了一跤,动了胎气,熬了差不多一天一夜才生了小少爷。”

    “那……”秋华想到那位罚跪的郑家小姐:“被老夫罚跪的又是谁?为什么要罚她?”

    李妈妈抬起头来奇怪的看了秋华一眼,心里想着姑娘才进府,怎么连这个都知道了?“被罚跪的是大小姐,们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听说老夫罚她佛堂跪三日,还要抄经书。”

    秋华听了只是冷笑,看起来这便是那郑彩莲做下的事儿,只是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秋华的手藏衣袖里捏成了个拳头,母亲还好便罢,若是母亲有个什么不测,休怪她要想尽法子对付她!

    屋子外边响起了脚步声,秋华回头一看,容大奶奶带着春华和嘉懋迈进了门里边,床上的季书娘似乎被惊醒了,帐子里传来细碎的翻身的响动。

    “夫,姑娘和大少奶奶来看了。”梅枝和松砚弯腰将季书娘扶了起来,顺手拿着帕子给她擦了擦额头上边的汗珠子。

    季书娘微微睁开眼睛便见着床边站了几个,秋华正一脸急切的看着自己:“母亲,觉得怎么样?”

    季书娘喘了口气儿:“都说生孩子是过鬼门关,谁都是这样辛苦,秋华,别太担心娘了,娘的身子好得很。”

    容大奶奶按住季书娘的肩膀,摇了摇头道:“书娘,别坐起来,这会儿该躺着比较好。”转头吩咐松砚和梅枝:“快些将们家夫放好,难道产婆没有告诉们这几日她需要静卧少坐不成?”

    松砚和梅枝听了这话心里慌张,赶紧将季书娘又扶着睡好,红了眼睛默默垂手站一旁不敢说话。容大奶奶瞥了她们一眼道:“们这般糊涂,让怎么放心得下?以后做事多动脑子,别出了差错!怎么会提早生的,是不是和那郑家小姐有关系?”

    春华和嘉懋听着母亲声色俱厉的责骂两个丫鬟,心里也暗暗吃惊,没想到这郑府里头也有不少腌臜事儿,就连庶出的小姐也敢暗算继母!嘉懋见着季书娘那消瘦的脸就觉得难过,喉咙里就像堵着什么一般,怎么也说不出话来,他向季书娘问了一句安,便呆呆的站了一旁,烦闷的看着那低垂的帐子,心里很不舒服。

    “嘉懋,出去,和婶娘说几句体己话儿。”容大奶奶见儿子这模样,也知道他不好受,找了个由头将他支使了出去,这才床边坐了下来,望着季书娘道:“那两个庶女,可要拿出些杀气来,和她们说明白了,若是以后想要嫁个好家,那便乖乖的听话,不要想弄出些什么幺蛾子来。现不比容家,那郑老爷极是关爱着,又生了个儿子,郑老夫自然也欢喜,有给撑腰,可不能再软弱了!”

    季书娘点了点头,喘了口气儿道:“省得!”

    “就怕不省得!”容大奶奶叹了一口气,替她掖了掖被面儿:“看虽然脸色苍白,可精神头儿还好,应当没什么大事。李妈妈,带了些补药来,拿去厨房熬了给夫喝,特别要留心,这吃的东西一切自己过手,不能让别挨边。”

    李妈妈擦着眼泪才应了一句,这时外边传来了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有女子嘤嘤的哭声,还有嘉懋发怒的声音,容大奶奶心里着急,紧走几步,掀开没,门帘便走了出去。

    园子里边有一群,围着中间两个年轻男女,一个是嘉懋,一个是一位年轻小姐,约莫十三四岁,正拉着嘉懋的衣袖,眼泪汪汪。

    “这是怎么了?”容大奶奶见一位姑娘和自己儿子拉拉扯扯,心里很是不快,板着脸儿呵斥了一句,周围的见容大奶奶出来,也纷纷散开了些,可那位拉着嘉懋的姑娘不但没有走开,反而赖着往他身上靠:“他把的衣裳撕破了,自然要找他!”

    那姑娘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手抬了起来,这时容大奶奶才看见那位姑娘左边的衣袖被撕裂了一边,露出了里边雪白的一段胳膊,就如一截嫩藕一般,被这九月的阳光照着,格外刺着的眼。

第112章 秋华智退郑彩莲() 
嘉懋从季书娘的内室里走了出去;心情很是不快,三婶娘自小便关心他,自己的衣裳都是她给做的;三婶娘容家受了不少苦;他都看眼里;一直只恨自己只是个晚辈;不能教训三叔替三婶娘出气。现儿三婶娘到了郑家,本来听说她日子过得不错;没想着今日见了她竟然还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躺那里,叫见了心里难受。

    正站几竿修竹下望着园内风景;忽然见前边走来了一位小姐,身后跟了一个丫鬟;那小姐个子不是很高;长了一张瓜子脸,一双眼睛水波汪汪的瞟向了他,声音很是惊喜:“容大少爷!”

    嘉懋吃了一惊,这位小姐是谁?自己似乎并不认识她。疑惑的看了那小姐一眼,朝她微微点了下头,嘉懋便将脸侧到了一旁,不再看那位小姐。虽然每日金玉坊接触的夫小姐众多,可他不想别府里与不认识的小姐攀谈,免得被说了闲话。

    郑彩莲有些失望,她听着香草来传话说长宁侯府大少奶奶带了儿女来看望季书娘,郑老夫命她去换了衣裳过来见客,精心打扮了一番才出来,还特地把容大少爷替她选的璎珞挂脖子上边,没想到这容大少爷见了她的面似乎不认识。

    “容大少爷,难道不认识了?”郑彩莲急急走到嘉懋面前,伸手指了指自己脖子上边的璎珞:“这个还是替选的呢。”

    “原来小姐去金玉坊买过东西。”嘉懋见了璎珞,恍然大悟:“这璎珞打造得很别致。”

    郑彩莲将璎珞上的那朵胭脂玉莲花勾了起来,对着嘉懋笑得甜甜:“的名字叫郑彩莲,这胭脂玉恰恰是一朵彩色的莲花,替选的时候不是还说这胭脂玉正适合用,还说什么美如玉?”

    嘉懋只觉得脸上发烧,红得厉害,“美如玉”是他用来夸那些来买东西的女主顾,十个里边有九个能得了他这称赞,这位郑小姐还当真了。他望了一眼郑彩莲,见她正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心里有些不自,朝郑彩莲行了一礼道:“郑小姐自去散步罢,便不打扰了。”说罢拔腿便想往内室走。

    郑彩莲心中一急,好不容易见着了容大少爷,怎么他才说两句话要走?赶紧一把拖住了嘉懋的衣袖:“容大少爷!”

    嘉懋唬了一大跳,涨红了脸对郑彩莲喝道:“郑小姐,放开手!”

    郑彩莲盯着嘉懋只是笑,脸上有一种坚决的神色:“容大少爷,自从金玉坊见着了,彩莲便心有所属,今日得见,自然不肯放过机会。自知身份配不上,但求能做的贵妾,一辈子陪的身边。”

    “郑小姐,是疯魔了不成?快些撒手!”嘉懋气急,也不顾会不会被听见,扭动着身子吼了起来,屋子里边的听着外边的吵闹声,都纷纷的走了出来,见郑彩莲拉着嘉懋不放,口里嚷嚷着:“容大少爷,为何要扯坏的衣裳?”

    嘉懋一怔,这位郑家小姐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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