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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部分

江陵容氏传-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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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闺阁女子最宝贵的东西给丢了,淑华茫然的站那里,浓浓的悲伤让她掉下泪来,以后该怎么办?她已经不是处子之身,甚至她还不是长宁侯府真正的小姐,若这身份哪一日被拆穿,她面临着的便是被赶出容家的结局。

    她必须那一日到来之前,想个法子将自己安排一条合适的出路。淑华伸出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回头凶狠的盯了一眼小荷:“还杵那里做什么?还不快些跟走!”

    许安庆旁边见着小荷挨打、被训斥,很有些同情,可他也是做下的,这些事情见得也多,于是只能安慰的看了看小荷,陪着她一道往前走。走到了街口,许安庆雇了辆马车,将淑华和小荷安置坐进了车厢,自己和马车夫坐前边的小木板上,一路护送着淑华主仆回了长宁侯府。

    “容三小姐,已经安全到了府里,便不进去了。”许安庆跳下马车,将帘子掀开,小荷先下了马车,再将淑华扶了出来。

    淑华没精打采的应了一声,她本来是想和许允袆同乘一辆马车回府的,既然许允袆已经扔下了她自己走了,她早就失去了兴致,只是心里想着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究竟怎么样做才能让自己躲避可能发生的危险?

    门房见小荷扶着淑华站门口,笑着弯腰点头:“三小姐回来了?”

    淑华没有搭理他,板着一张脸跨步走了进去,门房望着淑华的背影,轻轻啐了一口:“不过是从扶正的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说到底其实还是个庶出的,便比大小姐和三小姐还要金贵了,连一丝笑纹都没有!”

    跨过垂花门绕了两个弯儿便看见了主院,淑华的心里有些慌张,不知道父亲是否和祖母说起了那件事情。她站院墙那里有些犹豫,不知道究竟该不该踏进出院的大门,这时沈妈妈从前边走了过来,见了淑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角门的婆子来报说三小姐出府去了,夫十分着急,还派出去寻三小姐,总算是回来了,快些进来罢,莫让夫等急了!”

    淑华这才放下心来,跟着沈妈妈走到了大堂,容夫正坐那里,愁眉不展的和容老爷说话,见到淑华进来,赶紧朝她招手:“淑华,快些过来,去了那里,让祖母实担心!”

    淑华走了过去行了一礼:“淑华今日没有和祖母报备一句便出去了,害得祖母记挂,实是大不孝,还请祖母责罚!”

    容老爷板着脸道:“淑华,该要明白何谓贤良淑德,待字闺中的小姐,怎么能随便出府,更何况就连报备一声都没有,这岂不是让家里担心!”他抬眼打量了淑华一眼,忽然脸上转了颜色,手指伸了出来,指着淑华晃了个不停:“究竟去了哪里?怎么会如此妆容残败!”

    小荷见容老爷发怒,不由得偷偷看了淑华一眼,这才发现淑华的头发乱成了一团,东一绺西一根的挂那里,当时从余三公子那宅子里出来,淑华为了追上许允袆,没有来得及梳理头发,后来主仆两都忘记了。

    淑华此时却横下一条心来,跪倒地:“还请祖父祖母为淑华做主!”

第133章 脑残人痴心妄想() 
许允袆回到自己府里不久;便有长宁侯府的下来请他过府一趟,许大夫望着儿子一脸笑容:“恐怕是和商量迎亲的事儿?就这么些天了,是该好好的商量下。袆儿;母亲陪一道过去。”

    许允袆摆了摆手:“母亲;不过是些微末小事;哪能劳累母亲动身?去去便回;若是有什么大事允袆不能做主,再回来讨母亲的示下。”

    许大夫听了心里舒服;点了点头道:“去罢!”望着儿子高大的背影,许大夫心里比灌了蜜还甜;袆儿总算是要娶亲了,她盼这一日可盼了不少日子了。

    来到长宁侯府;门房认得他;作揖打躬的将他迎了进去,许允袆带着许安庆和许安康大步走到了主院的大堂。踏入大门一看,里边坐了不少,春华正挨着容大奶奶坐着,见他进来,板了一张脸,没有一丝笑容。

    许允袆心中奇怪,走过春华时朝她轻轻眨了眨眼睛,可春华就如没有看见一般,只是端着脸坐那里。许允袆心里有些发懵,白天见着春华,她还对自己笑得灿烂,怎么才这一会子功夫便换了一张脸?

    “许大公子,请坐。”容老爷许允袆行礼过后指着右边一张椅子让他坐了下来:“今日这么晚了还请许大公子过来,是想来求证一件事情。”

    许允袆听了容老爷的话,似乎并不是想商量出阁那日的事情,不由得疑惑的看了容老爷一眼:“长宁侯请问,若是允袆知道,定会知无不言。”

    容老爷望着许允袆那副坦荡的模样,话到嘴边又停了下来,毕竟只是听着淑华一面之词,若那事并不是淑华所说,他这张老脸往哪里搁?许允袆坐椅子上,正等着容老爷说话,可见他忽然又缄口不言,更是一头雾水:“长宁侯,究竟是一件什么事情?”

    “许大公子,今日下午可与们家淑华一起?”容老爷思前想后,这事情重大,又干系着淑华的名声,虽然他不相信许允袆会做这样的事情,可还是只能问个清楚。

    “是。”许允袆点了点头:“今日下午遇到了容三小姐。”

    大堂里立刻一片沉默,容老爷实不好再开口追问下去,春华听了许允袆的回答,嘴巴撇了撇,几乎便要落下泪来,容大奶奶赶紧握住她的手,示意她镇静,继续往下边听,可心里边却是愤懑,这真是知知面不知心,自己原以为见许允袆是个不错的,对春华格外贴心小意,看似倒有一片真情,没想到他转背便与淑华搅到了一处,这天下的男子究竟有几个是真心真意的?春华若是嫁进了镇国将军府,还不知道到时候要纳几房姨娘呢!

    许允袆见大家的反应都很奇怪,心里只觉得这气氛怪异:“长宁侯,若是只求证这一件事情,已经答复了,如没有旁的事情,便回府了。”

    容夫旁边见着容老爷好半日没继续往下边说,不由得有些着急,拉长了一张脸儿开口道:“许大公子,这事儿可做得真不地道,眼见着要和春华成亲,怎么又搭上了淑华?这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们长宁侯府也只好吃了个暗亏,打算几时抬了淑华过去?”

    许允袆惊骇得几乎要跳了起来,今日下午他是遇着淑华不假,可怎么又扯到搭上了淑华这事情?还要他将淑华抬了过府,这不是打春华的脸?他盯着容夫的脸正要说话,就听容老爷厉声说道:“长宁侯府的小姐哪有给做妾的道理?夫,便休说这事,只是想问问许大公子,为岂能是这样,到处沾花惹草,可是正经男子所为?”

    春华气呼呼的站了起来走到许允袆身边,伸手便将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扔到了许允袆旁边的桌子上:“祖父,虽然镇国将军府门第高,世都巴望着将自己的女儿嫁到那里边去,可春华择夫婿只看对方品,像许大公子这样的,春华还看不上!”她抬脸看了看许允袆,轻蔑的瞟了一眼:“许大公子,这是送给春华的及笄礼,春华自知身份低微,高攀不起,还请许大公子将这簪子收回去罢。”

    许允袆腾的一声站了起来,伸手便将春华拉住:“春华,今日发生了何事?怎么们一家说的话都这般怪异?”

    春华被许允袆拉住手,一种温热的感觉通过手心传了过来,她心里的委屈不由自主全被这种温热的感觉激发了出来,回头望了许允袆一眼,身子都微微发颤:“许大公子,玷污了三妹妹的清白,做下了这种为不齿之事,还想要容春华安安心心的披了嫁衣嫁不成?”

    许允袆只觉得耳边响了个雷一般,震得他都有些发晕:“玷污三妹妹的清白?说什么话!”转眼看了一眼大堂里的,除了容老爷和容夫便只有容大爷一家,容三爷、容家三少奶奶和淑华都没有见到。许允袆有些焦躁:“长宁侯,容淑华哪里?快些喊了出来让她和对质!”

    “女儿家清白可是大事,三妹妹已经伤心得哭晕房间里了!”春华望着许允袆,讥讽的笑了笑:“想要对质?恐怕是想胁迫她闭嘴罢!”

    “春华,咱们不是说好要相互信任?为何忽然便像换了个一般?”许允袆心里很是慌乱,抓住春华的手不放:“那三妹妹是什么样的,又不是不知道,难道就这样轻易被她的话骗了去不成?”

    春华眼中含泪,手不住的发抖,许允袆的眼神很是真诚,让她忽然间疑惑了起来。她本来不愿相信淑华说的话,可谁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淑华跪那里说得激动,口口声声说对不住自己,说到激动处竟然昏了过去,这不由得让春华也有几分相信。可现见着许允袆的神情,她忽然又觉得自己想错了,可能这一切全是淑华捣的鬼。

    “长宁侯,容三小姐不至于一直昏迷不醒罢?若是她不醒来,便请一个大夫来给她针灸刺穴,她便该能醒了。”许允袆有些暴躁,无端被冤枉的感觉真是难受:“不能平白无故就被诬陷了,更何况是夺清白这种事情,无论如何要与容三小姐当面对质!”

    “姐夫。”娇滴滴的一声让众侧目而视,就见淑华被她的贴身丫鬟扶了出来,一双眼睛泪汪汪的看着许允袆:“姐夫,知道不想让大姐姐知道这件事情,可这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便无法挽回。”淑华全然不顾许允袆越来越黑的脸,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淑华的清白已经给了姐夫,这辈子便只能跟着姐夫了,大姐姐乃是太后娘娘亲自指婚的,淑华自知不能与大姐姐相提并论,只求能给姐夫做个小妾,一辈子服侍姐姐姐夫便好,还请姐夫成全了淑华罢。”

    许允袆咬牙切齿的望着淑华,一张英俊的脸都有些扭曲:“容三小姐,究竟是谁夺了的清白,自己心里很是清楚,本还想给掩饰一二,没想到这般不要脸!”许允袆望了望容老爷道:“长宁侯,这事关乎贵府门风,所以本想将这事儿掩了下来,可没想到贵府三小姐竟然连脸面都不要了,那何必替她保密!这腌臜事情说出来只怕会脏了的嘴,安庆,来向长宁侯来说说清楚。”

    许安庆应了一声,走上前来便将淑华被余三公子勾去他的别院,小荷请许允袆前去营救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气愤的添上了一句:“这世道心不古,原来竟是不能做好!早知道也不必劝家公子为了长宁侯府的名声前去营救容三小姐了!”

    容老爷转脸望向淑华,气得全身都打颤:“淑华,可是这样?”

    淑华呜咽一声跪倒地,连连摇头:“那余三公子虽然胁迫了,将缚床上,可还没有得手之际,姐夫便闯了进来,他见赤着身子,一时没有把持得住,扑上床来夺去了淑华的清白……”流着泪望向许安庆,淑华哭得泣不成声:“他是姐夫的长随,自然要为姐夫说话,怎么会说他们家公子的不是?”

    许允袆被淑华捏造出来的这一番话气得脸红脖子粗,可偏偏又没有旁能证明他没做过这事儿,不由得急躁起来,摸到腰间就要去解鞭子,许安庆见了一把拉住他的手,转脸望着跟着跪地上的小荷道:“容三小姐,既然说是们家公子爷的,说出来的话不可相信,那么何不让的贴身丫鬟说说这事儿,看究竟是不是说的那样?”

    淑华挺直了背,看了看跪身边的小荷,伸出手掐了她一把:“小荷,便说说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小荷抬起头来,一眼便望见了许安庆那焦急的眼神,又转脸望了望两眼带泪的春华,想了又想最终下定了决心:“老爷,夫,事儿是这样的,今日三小姐私自出府,遇着了礼部余尚书的三公子,三公子邀小姐去他别院小坐,小荷劝阻未果,小姐便同余三公子去了他的别院,小荷正着急的时候,街头遇见了许大公子。”

    容老爷听着淑华这般放荡,随便一个男子邀约都能答应,一张老脸羞得通红:“后来究竟是怎么样了?给说说清楚,不能有丝毫隐瞒!”

    小荷咬了咬牙齿,也不看淑华旁边挤眉弄眼,一口气说了下去:“许大公子带着长随闯进余三公子的别院,最里边那一进屋子听到了小姐的哭喊声,踢开门进去时,小姐和那余三公子正床上……”

    “啪”的一声,小荷脸上挨了重重的一个巴掌,淑华指着她怒骂:“这贱婢,为何胡编乱造,事情分明不是这样!难道是素日里对下了些重手,便这紧要关头来报复不成?”

    小荷被淑华一个巴掌扇得眼前一片发花,耳朵里边嗡嗡响,嘴角还流出了鲜血,可她依然很坚定的将话说了下去:“奴婢赶进去的时候,小姐被缚床上,身无寸缕,余三公子也没有穿衣裳被许大公子踢到了墙角,床上有些血迹。许大公子将小姐救出来就带着长随走了,小姐和是这位长随大哥雇马车送回府的,门房可以作证。”小荷抬起头来看了淑华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凄凉的笑容:“姑娘,小荷知道若是说出了事情的真相,小姐必然会身败名裂,小荷本不该背叛主子,可昧着良心去诬陷一个好,小荷也做不出来。”咬了咬牙齿,小荷一头朝黑檀木桌子撞了过去:“小荷甘愿领罚!”

    一条身影跳了起来,一把拉住了小荷,只听细微的响了一声,小荷的头还是碰到了桌子脚,可是因着被拉住,所以并没有撞得很重。她抬起头来含泪望着许安庆:“安庆大哥,不该出手救。”

    许安庆叹了一口气望着小荷道:“不仅要救,还要向容老夫相求,娶做媳妇!”

    第二百三十八章糊涂账尘埃落定

    “这贱婢,竟然暗地里和许大公子的长随勾搭上了,故此来污蔑!”淑华本已经是深深绝望,见着许安庆拖住小荷,说出了那一番话出来,她便犹豫捞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跳了起来:“贱婢,吃里扒外,诬陷的清白,对得住,对得住容家吗?”

    容大奶奶旁边见着这一幕,心里自然知道了真相,这才放下心来。转脸看了看春华,见她脸色已经缓和,暗暗点了点头,春华也不是个糊涂,这大堂上恐怕除了那个偏听偏信的婆婆,没有一个会相信淑华说的话。

    “容三小姐,再放泼耍赖也没有用。”许允袆皱着眉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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