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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江陵容氏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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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安柔和林妈妈两站门外听着里边的yin声浪语,两脸上都有些挂不住,听着声音逐渐小了些,林妈妈这才扬声道:“三爷,该去族田了,长随角门候着呢。”

    容三爷此时正瘫床上,一点也不想动弹,听着林妈妈外边乌鸦般的叫声,不由得有几分恼怒,可一想着父亲那张脸,不由得又抖了抖身子,今年族田再管不好,那明年可真没有什么能上手的事情了。怎么着也得花上一年功夫不让父亲看轻了,再由母亲到旁边帮着敲敲边鼓,说说好话儿,看能不能再将那胭脂水粉铺子给自己管。

    想到此处,他猛的翻身坐了起来,将衣裳缚腰间,大声对外边喊道:“送些热汤进来!”外边有应了一声,不多时便来了替他梳洗,穿上衣裳,容三爷正眼也没瞧下站一旁的夏蝉,急急忙忙便出了碧芳院。

    望着容三爷的背影,夏蝉只觉心里冰凉,刚才还床上和自己甜言蜜语,转眼便跟不认识她一般,连一句话儿都不给就走了。正低着头满肚子不舒服,林妈妈从外边走了进来:“夏蝉,姨娘找。”

    莫非是自己起得晚了,姨娘要责怪?夏蝉有些胆战心惊的望了望屋子外头的太阳,这时辰姑娘该早去族学了罢?今儿是谁陪她去的?秋芝还是冬梅?夏蝉一边想着一边跨进了贾安柔的屋子,就见她斜斜的靠座位上,一只眼睛瞟着她,嘴边有冷冷的笑容。

    夏蝉犹豫着停住了脚,贾安柔鼻子里边轻轻哼了一声:“哟,昨晚倒是叫得很欢实,现怎么了?哑巴了?不会说话了不成?”

    姨娘这是怎么了?素日里她并不是很乎三爷,自己是她赏了给三爷做通房的,和三爷同床共枕也不见她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不过是多赏了一碗避子汤而已,为何今日却这般酸溜溜了起来?夏蝉伸出手摸了一把头发,湿哒哒的粘鬓边,这六月的天气就是热。

    贾安柔见夏蝉满不乎的站那里,心中一阵恶心,若是这贱婢运气好,怀上了男胎,以后这个小杂种便要由自己养着了,自己还得和颜悦色的对他,可不能让旁看出什么端倪来。想到这里便心浮气燥,站起来冲上前去,劈头就赏了夏蝉一记耳光:“jian货,就会仗着年轻些勾引!”

    夏蝉被打得莫名其妙,捂着脸站那里,一声不吭,就听贾安柔的声音冷得像寒冰一般:“今日起便停了的避子汤罢。”

    得了这句话,夏蝉心里边的屈辱顿时不翼而飞,她已经感觉不到脸上**辣的感觉,放下手冲到贾安柔面前,眼睛里露出一丝惊喜:“姨娘,说的是真的?”

    “难道还要说第二遍?”贾安柔咬这嘴唇恶狠狠的盯着夏蝉:“可是看诚心服侍了这么多年的份上才给一个机会,否则这事哪里轮得上。”

    难怪姨娘会这么不舒服,若是自己养了儿子她会开心吗?想到此处夏蝉赶紧弯腰行礼,堆出了一脸谄媚的笑容来:“姨娘,以后若是奴婢生了儿子,那便养姨娘名下,用来答谢姨娘的栽培。”

    贾安柔扶着椅子慢慢坐了下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眼珠子转了转望向夏蝉,脸上慢慢的堆出了一脸笑容来:“倒是个知冷知热的,也不枉如此看重。今日起便不用陪姑娘去族学了,由秋芝陪着罢。”

    夏蝉洋洋得意的走出了屋子,外边白花花的阳光照下来,刺得眼睛生疼,她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角:“就算生了儿子下来,也该养三少奶奶名下不是?现儿五少爷过了,三少奶奶膝下正空虚,若得了男胎,自然可以当嫡子养的。”望了望前院开得正盛的石榴花儿,夏蝉笑着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容家已经有一个妾了,难道不能再多一个?”

    “林妈妈,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贾安柔透过门上的竹帘儿看着夏蝉那丰满的身子慢慢的淡得再也看不见,轻轻的哼了一句:“倒会哄开心,即算她生的是女儿也不一定会养名下呢,更何况是个儿子?难道还不会趁机要挟着要升个妾位?”

    第四十八章阮妈妈出手不凡

    午后的随云苑一片寂静,除了几只鸣蝉树荫间发出秋日里最后的嘶叫声,日头晒得树叶都垂了下来,没有了早晨的新鲜颜色,秋华蹲前院的屋檐下边,看着那药罐的尖嘴咕嘟咕嘟的冒出了灰褐色的药汁,白色的烟雾眼前腾起,模糊了她的双眼。

    弟弟下葬的那日。棺材刚抬出去,母亲便眼前发黑晕了过去,嘴里不清不楚的说了一两天胡话,有时候她经过母亲身边,她会突然伸出手来掐住她的胳膊,眼里露出一丝狰狞:“是把嘉琪克死的,是不是?”

    究竟母亲还是把祖母的话听进耳朵里边去了,秋华心中一阵发酸,可还没等她的眼泪珠子掉下来,季书娘又反手将秋华搂怀里,温温存存的说道:“秋华,可不要离开娘,娘现只有了。”

    听着这句话,秋华的委屈不翼而飞,抱住母亲的脖子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自从嘉琪走了以后,祖母再也不来这里了,父亲便更不用说了。这日子过得可真快,转眼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母亲的身子一直没有大好,每天还是需要吃药,她向黄娘子请了长假,专心家里陪着母亲,铺子里的事情全交给了王老蔫和阮大牛,有时高祥也会帮她过去看看,一切倒还算有条不紊。

    飞红将药汁倒了出来,把药碗放到一旁,准备让药汁凉了以后便端进去给季书娘喝,这时就听着外边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有伸出拳头咚咚咚的敲随云苑的大门,飞红应了一声跑过去开门,就见外边站着一个不相识的妈妈,胳肢窝里挟着高祥,高祥的脸上有着泥印子,身上的衣裳也被撕破了,看起来有些狼狈。

    “高少爷,这是怎么了?”飞红惊讶的叫了起来,将那妈妈让了进来,顺手将高祥接了过来。今日高祥替秋华去珍珑坊看帐,怎么就这样一副模样回来了。

    “是大牛他娘。”那妈妈转头看了看随云苑的前院,只觉得这容家也不过如此,这前院也看不出什么豪奢来,栽的花草树木都是极寻常的。见着屋檐下站着的秋华,一双眼睛里目光清澄,丝毫没有见着高祥的狼狈而惊慌,心里不由有些好奇,这小姑娘是容家的小姐不成,这份沉着可真是大家气度了。

    “那该喊阮妈妈了?”秋华从屋檐下走到前院,抬头看了看高祥,脸上有一丝歉意:“是连累了,若不帮去看帐,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上次珍珑坊开业时看见得那个老鼠胡子的来,他一直跟着他们的马车走,该是高夫派来盯着他的?也怪自己大意了,看着大半年都没出什么事儿,只觉得可能是自己疑心太重,没想到对手竟然这样沉得住气,今日终于找了个机会出手了。

    高祥以往去帮秋华看帐的时候都是阮大牛将他送回容家的,今日因为铺子里边多,阮大牛分不开身来,正好碰着他母亲,便叫他母亲送高祥回容家。刚出了胡同没多远还没到东大街,马车就被几个混混模样的拦住了,一个混混躺地上,直嚷着容家的马车撞了他,要讹些银子。阮妈妈素来是个眼中揉不进砂子的,听着那帮混混如此无赖,跳下车去便和他们去争执,高祥车子里边听得愤怒,也爬下车想去帮腔。谁知他的脚刚刚落地,旁边便斜里伸出了一双手来抱住他便往群里跑,高祥才大叫了一声,那就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幸得阮妈妈耳力好,听着高祥的声音,转脸便见着有想将高祥抢走,一个箭步飞了过来,那还没看得清楚,眼前一花,就觉得手里一空,抢到的高祥已经被阮妈妈夺了过去。阮妈妈冷冷一笑:“没想到还来声东击西这招?”

    那几个混混见计谋被识破,索性也不再装模作样,几个捋起袖子向阮妈妈逼近,容家的那个马车夫站一旁只是跳脚,可瞧着他们那凶悍的模样,也不敢过来,只能东张西望想看看能不能有相识旁边经过来帮忙。

    阮妈妈瞧着那三四个围了过来,冷冷一笑:“们是要来找死吗?”

    几个混混一愣,打量了下穿着蓝色棉布衣裳的阮妈妈,哈哈大笑起来:“这妇说得一口好大话!将手里那孩子交给们便没的事情,要不是别怪爷们不客气,拳脚可是不认得的!”

    高祥说到此处时,抬眼看了看阮妈妈,眼睛里边露出敬佩的神色来:“那几个根本不是阮妈妈的对手,都还没弄清怎么一回事情,他们四个就瘫地上不动了。”

    秋华眼前一亮望向了阮妈妈:“原来阮妈妈身手如此好,那些是自不量力了。”转眼看了看高祥,见他身上的衣裳已经撕破了,赶紧让飞红带着他去换衣裳,望着高祥的背影,她有些担忧的说:“高祥该们家呆不了多久,祖父知道了这码事儿肯定会把他送回高家的,出了什么事情容家可担当不起。”

    阮妈妈见着秋华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不由得暗自摇头,别家这么的孩子真是玩得开心自的时候,现见着这位姑娘,脸上没有一丝快活的神色,大户家的小姐也不好当呢。她朝秋华微微点了下头:“既然高少爷已经安全送回来了,那便回家了。”

    秋华赶紧喊住了她:“阮妈妈,且莫着急走,还没给赏钱呢。”

    阮妈妈摇了摇手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算得了什么,们家大牛回家都夸秋华小姐好,对和气,每个月给的银子也多,若不是遇到,们娘俩哪有今日这般好过的日子?所以秋华小姐还是别客气了。”一边说着,一手拉开了随云苑的大门,大步朝外边走了出去。

    秋华追到门口,就见阮妈妈的灰蓝色衫子已经去得远了,再也喊她不回,只能啧啧感叹这阮妈妈真是仁义。刚准备回来,就见那边有两个丫鬟笑嘻嘻的走了过来,口里还说着什么话,脸上喜气洋洋的。秋华见着认得一个是祖母的贴身丫鬟,今日不知怎么走到这边来了,那两走近看见秋华倚门站那里,嘻嘻一笑:“四小姐,快些去告诉、三少奶奶,叫她别伤心,又要添弟弟了。”

    秋华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见着其中有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碧芳院那边,这才想明白大概是贾姨娘又有了身子,心里一阵苦涩。起先母亲怀着弟弟的时候祖母对随云苑便格外照顾着,那群喜欢看眼色的丫鬟婆子马上见风使舵,巴巴的赶到随云苑来巴结,有事没事的都会往随云苑来溜上走一走,现大约是听着贾姨娘有了身子便往那边奉承去了。

    虽然不必与这些计较,可看着她们那种踩高捧低的神色便格外不舒服,秋华只是静静的瞥了她们一眼,转身便走进了院子,随手将门关上,眼泪不由得滴滴落了下来。飞红刚帮高祥换了衣裳出来,见秋华背靠着院子门流泪,吃了一惊,跑过来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秋华抹了一眼泪水,平静的摇了摇头,她不能示弱,现母亲病成这样子了,随云苑的主心骨可就是她了,无论如何她都要将这重担挑起来。珍珑坊那边得想办法将生意做好才是,这个世道没有银子不好办事,除了随云苑里的自己,丫鬟婆子都支使不动呢。

    容家园子里边存不住话儿,丫鬟婆子们没事便聚一起闲磕牙,所以不多时容家便传遍了贾姨娘有孕的消息,大家都传着说老爷和夫得了这个信儿很是欢喜,若是生个少爷,恐怕贾姨娘身份便会不同了。

    容夫捻着佛珠菩萨面前添了一炷香:“菩萨,可得保佑们家老三有后啊,不能让他绝了香火。”容老爷心里也稍微宽敞了些,虽然他有时对容三爷甚是严厉,可终究是他的儿子,心底里边还是想着他过得好。老三成亲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得了个儿子,可出生不久就走了,这让容老爷一直放不下心,他也害怕老三断了香火,现知道贾姨娘又有了身子,不由得对这一胎也抱着极大的希望了。

    “老爷,赶车的容大福想见。”外边匆匆走来了个管事娘子,脸上有几分焦急的神色:“他说有了不得的大事要向老爷禀报呢。”

    容大福?他能有什么事情?可既然他说有了不得的大事,那便听他说说,毕竟听一个下说话也不过是半盏茶的功夫,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防微杜渐是有必要的。管事娘子见容老爷点头,赶紧转身去将容大福带了进来。

    “老爷,今日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容大福走了进来,见着满屋子亮光光的家具能照得见自己的身影,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这才凑了过来将高祥被拦截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得容老爷大吃了一惊:“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老爷,小的不敢撒谎,为着高少爷和咱们容家着想,可不能再让高少爷住咱们府里了,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咱们拿什么去赔高家?”容大福说得极是诚恳,一脸憨实:“这也是小的自己胡乱想的,还是请老爷拿主意罢。”

    容老爷叫拿了一两银子给容大福做奖赏:“大福,细心得好,这银子拿去打酒喝。”

    容大福脸色发红,接过那银子,嘴巴都快咧到了耳朵后边,朝容老爷道过谢,转身跟着管事娘子走出了屋子。容老爷皱着眉头想了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消说这便是那高夫的手笔,高祥容家真是住不得了。”

第46章 随云苑高祥夜别() 
桂花的甜香弥漫容家的园子里边;走青石小径上,到处都能见着铺地上米粒大的花朵。八月的夜色甚是朦胧,一层淡淡的暮霭浮起园子里边;杂着那馥郁的香味;似乎要钻到的心里去一般。

    淑华由秋芝陪着站随云苑的外边;手里拿着一个小荷包儿;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听着里边传出来的声响;有些犹豫不决。秋芝轻轻替她拂去头上几颗细碎的桂花,有些着急的催促她:“姑娘;上去敲门罢,姨娘不是叮嘱了的;高少爷明日便要走了;多少也得给他留点东西做个念想。”

    “祥哥哥怎么就要走了呢?”淑华抬起头,眼睛里边有盈盈泪光,本来还以为高祥能容家呆几年呢,怎么突然说走就要走了?

    那日容老爷得了容大福的通报,觉得高祥再容家住下去也甚是不合适,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情容家可担待不起,想到此处便委婉的修书一封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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