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容氏传-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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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三爷讨了一千两银票,心里有了底气,回了青树胡同,将那银票往飞絮面前一摆:“絮儿,三爷先给一千两,拿了去钱庄存着或是去哪家铺子参股,都由。”
飞絮一把将那银票捞到手里,笑得花枝乱颤,头上的垂珠簪子不住的鬓边摇晃,她笑嘻嘻的将银票收了起来,深深看了容三爷一眼:“三爷,每个月两百两银子,这还少一千四百两呢。”
容三爷一把捉住飞絮的手,苦着脸道:“爷的乖乖,是想要爷身上割肉不成?絮儿,别以为长宁侯府便有银子捡,爷每个月就五十两银子的月例,全被那三少奶奶收了去,其余就没有别的进账,这一千两还是说尽了好话才从娘那里讨来的,便知足些罢!”
飞絮转了转眼珠子笑嘻嘻的道:“那爷可以分一间胭脂水粉铺子给管,那间铺子赚的银子便给拿着养家罢!”这些天飞絮带着小白江陵城里边到处转,打听了不少关于容家的事儿,也去看了容三爷管着的五间胭脂水粉铺子。她见那些铺子开的地段都不错,铺子里边品种又齐全,要是弄一家来管着,总该每个月百来两银子能赚到。
也不知道这三爷究竟是怎么经营的,听他说一家铺子每月进项竟然只有二十来两,这里边难道不是被那掌柜的给贪墨了去?若是自己去管那铺子,先便将账簿子好好查查,查不到纰漏就将掌柜凉到一旁,自己去柜台后边坐一个月,看看究竟能赚多少银子,反正那么大一间铺子只能赚二十两不到,打死她也不会相信。
“想管间铺子?”容三爷抱着飞絮,不住的闻着她发际的香味,有些心猿意马,分间铺子给她管也是个好法子,自己既可以不那么辛苦,还能将这每月银子的负担减轻些。想到此处,他搂紧了飞絮一些:“爷便答应。”
飞絮容三爷怀里不住的扭着身子吃吃的笑:“三爷,飞絮想改个名字,这名字听着便有些轻佻,爷给赐个名。”
容三爷兴致颇高:“姓什么?”
“奴家姓何。”飞絮的眼睛水汪汪的望向了容三爷:“本想着能冠个何容氏的称呼,可看起来暂时还没这福分,三爷帮想个好听的名字。”
“那便叫何花容,如何?这里边可有个容字了。”容三爷见飞絮眼里闪过仰望的神色,不由得意,点了点她的鼻子道:“花容月貌,岂不是合着乖乖的标致?”
“还是爷才学好,那以后便叫何花容了。”飞絮很是得意,扭着身子走了出去,冲着前院里边蹲着的小白大声道:“小白,改名字了,和杨妈妈说声,以后便叫何花容,们管叫何娘子便是。”
小白正前院洗衣裳,听着飞絮身后大呼小叫,应了一声继续搓着衣裳,这位何娘子今日怎么这般有兴致想给自己改名字了?早知道她要改名字,自己又何必改名?听着屋子里边传来隐约的讪笑声,小白皱了皱眉毛,这三爷与何娘子真是没脸没皮,没羞没臊的,整天腻一起,真是让看了都觉得恶心。
第二日,容三爷便带着何花容去了西大街的胭脂水粉铺子,到了那里将掌柜的和伙计喊了过来,指着何花容道:“以后便是这位何娘子来管着这铺子了,们务必要用心,切勿轻慢了她!”
掌柜和伙计都唯唯诺诺的应了,可心里却有些吃惊,三爷怎么会让一个妇道家来管这铺子?难道他是手头紧,将铺子转给旁了不成?抬头见着那何娘子笑容妩媚,似乎能勾魂魄一般,赶紧将头又都低下,不敢再看。
何花容见掌柜和伙计都没有说多话,心里得意,朝那掌柜吩咐:“先将今年的账簿子拿过来给看看。”
掌柜的听了心里一紧,莫非这位何娘子是买卖场上的厉害角色不成?一上来就要查账!可究竟也不敢说多话,将那账簿子捧了出来,恭恭敬敬送了过去,何花容挑着几页翻了翻,那上边的字她倒都认识,可那些账目看得她头昏脑涨,仿佛脑子不够用,怎么也转不过弯来。
“这铺子地段这么好,怎么一个月才赚那么些银子?”何花容索性账簿子也不看了,干脆将那掌柜的喊来问话,那掌柜的战战兢兢道:“其实这铺子本不该只赚这么些银两,只是三爷每次来都会送几瓶出去,他来的次数多,自然便……”
何花容见掌柜愁眉苦脸,忽然想到以前容三爷送给自己的胭脂水粉,那会儿他得意洋洋对自己说,那些都是高档货,每瓶至少得要三五两银子呢。原来这铺子不赚钱竟是这原因,何花容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些,笑眯眯的望向那掌柜:“三爷将铺子给了,以后便是来管了,掌柜的,好好做,自然不会亏待。”
掌柜的听着这声音柔媚,仿佛有用手不住的摩挲自己一般,听了实舒服,赶紧应了下来:“敝自当为娘子尽力。”
何花容朝那掌柜笑了笑,扶了小白的手便往外走:“先去东大街买些东西,过会再来铺子。”掌柜的和伙计们望着何花容那曼妙的身姿,面面相觑:“这何娘子看着便不是良家女子,难道是三爷养的外室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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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尴尬人行尴尬事()
东大街来往;街道两边的招牌醒目,铺子全装修得亮堂堂的,里边都有不少顾客;何花容扶着小白的手走里边;不住的撇嘴叹息:“三爷怎么就不把东大街的铺子给;这边生意可会比西大街好一倍!”
小白跟何花容身边走着;也是到处张望,只觉自己眼睛都看不过来。两一边走一边听着路边的说着闲话;倒也听了些新鲜事儿,正街边一个炒货铺子买东西时;就见大街上走过一个婆子,穿着暗红色的绸缎衣裳;戴这一个秋香色抹额;鬓边插了朵红色的绒花,走起路来不住的扭着身子,看上去实有些滑稽。可偏偏街边的见了一个个都陪着笑脸打招呼:“吴媒婆,又去给谁家拉红线了?”
何花容听着旁的称呼,才知道那是媒婆,也很是羡艳,一双眼睛盯着那吴媒婆不放,心里想着若是哪天三爷也能派媒婆来向自己提亲那该有多好。何花容轻轻叹息一声,这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别说容家已经有了三少奶奶,即便是没有,就她的身份,连进府做姨娘都不够格儿。
“咳咳,今日说的亲事可真是了不得!”那吴媒婆见到相熟的问她,不免有些骄傲,挺了挺胸脯道:“若是做成了这亲事,也大半年可不用再做事情了!”
旁边的听了张着嘴儿只是合不拢来:“这是给谁家拉纤做媒,出手竟然这么阔绰!”
吴媒婆笑道:“还能有谁,就是兴丰粮肆的郑青云郑老爷!”
周围的皆张着嘴惊呼,直道吴媒婆交了好运,竟然能攀上给郑青云老爷做媒。这兴丰粮肆是江陵粮肆里边的第一家,其余粮肆合起来恐怕还不能和它的销量比,除了把持着江陵城里的粮米,附近州县还有不少分号。
去年开春郑青云的妻子便亡故了,才过世几个月便有想给他做媒,可那郑青云却十分挑剔,媒都快将郑家的门槛踏破了,可郑青云却一直没有遇着合心意的。外边的对他此举多有猜测,郑青云也不以为意,对外称他只是想挑个才情好,闲时能与他一起谈诗论词,共同西窗作画的女子。
听着郑青云的要求,想做媒的少了些,有几个不死心,也曾向郑青云提过几位有才情的女子,可那郑青云却只是讪笑:“不过是参加宴会时让预先作了两首诗背下了,拿到外边便充才女,难道还不知道她的底子不成?”
媒被郑青云说得脸上青一块红一块,垂头丧气的从郑府折了回去,慢慢的,上门来说亲的媒日渐稀少,这样熬着两年快过去了,郑青云拖到现还没议亲,他的亲事也成了江陵城百姓关注的话题。现听说郑青云竟然主动要吴媒婆去提亲,众不免好奇:“那他相中了哪家的小姐?”
吴媒婆哈哈一笑,笑了一通以后似乎又觉得自己有些粗鲁,赶紧用帕子掩着嘴假装斯文秀气:“说出来们也不会相信,郑老爷看上的竟然是容家和离出府的前头三少奶奶!”
周围的听了也是愕然:“那位季夫?这可真是奇了,难道郑老爷不想娶个黄花闺女,竟然去娶那和离妇?”
“这世上的事儿谁说得清!“吴媒婆也是感叹不已:“郑老爷对这事格外看重,一定要按着三媒六证的过程来,昨日还特地去买了一对活雁让带过去呢!”
三媒六证里边第一道手续是“纳采礼”,由男方预备礼物托媒去女方提亲说媒,若是财力足够,礼物里边一般会有一对活雁,大周的风俗里边,大雁是夫妻和谐的象征,每年秋天大雁南飞,领头的是雄雁,身后跟着的便是雌雁和幼雁,而且大雁一旦认定了自己的伴侣便会一直一起,永不分开,所以这纳采礼中有一对活雁那便是表明了男方的心诚和对这桩婚事的看重。
“这冬日里头要捉到活雁可真真是难得,郑老爷可真是上心!那容家和离的三少奶奶想必是生得貌美如花,这才让郑老爷这般看重,听说他连自己的两个姨娘都打发了!”旁边的不住感叹,连连摇头:“那容家三爷十分厌弃那位和离的三少奶奶,对她非打即骂,没想到和离以后还能遇着这般诚心的,这也是那位季夫的造化了!”
一堆围着吴媒婆说得热闹,何花容和小白也站外边听得认真,一阵风刮了起来,让何花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拉了拉小白:“咱们回铺子去。”
“三爷若是知道了这个事儿,还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呢。”何花容胭脂铺子里坐了下来,拉紧了自己的小毛坎肩:“那个前头三少奶奶可真是走运,竟然还能遇着这般合意的男子!”
小白旁边没有吭声,心里却替自家姑娘的母亲高兴。她到随云苑好几个月,那容三爷从来便来过,即便是说不喜欢姑娘,但随云苑还有个六少爷呢,怎么着也是他的儿子,总该来看上一眼的,可他竟然一次都没有来过,一看便知他是个狠心。
随云苑里的丫鬟绿柳曾经告诉过她很多事情,那三爷所作所为实让恶心,也不知为什么还有像何花容这样的喜欢着他,一想到容三爷那狼一般的目光,小白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的目光里边有一种说不出的邪恶,让她见了就觉得害怕。
这可是个天大的消息,何花容哪里能忍得下来,等容三爷刚刚跨进内室都还没有站稳脚跟,何花容便扑了过去,搂住容三爷的脖子娇媚一笑:“三爷,可听了个好笑话儿,想不想知道?”
容三爷搂着何花容软软腰肢只是笑:“今日逛街听了什么闲话儿,只管说来听听。”
“三爷,那可别生气,千万不要生气!”何花容趴容三爷肩膀上边,柔声说道:“今日街上见到了一个媒婆,说是替那兴丰粮肆的郑老爷去提亲。”
“那郑青云死老婆快两年了,早该成亲了,这是什么笑话。”容三爷何花容唇上重重咬了下:“可真真是孤陋寡闻,还当新鲜事儿来说,若是那郑青云,去年便成亲了,偏生他还要千挑万选的,好像还能访到一个间绝色般。”
“他可不是访到了间绝色!”何花容听着容三爷的话,有心卖关子,他耳边吹了口热气儿:“三爷,那绝色可是识得的!”
容三爷笑着摸了何花容一把:“三爷识得的绝色便是的小乖乖,哪里还有别的绝色?”抬眼见何花容笑得诡异,容三爷不禁一怔:“那个绝色究竟是谁?”
“听说那绝色姓季,曾经是江陵长宁侯府的三少奶奶!”何花容望着容三爷的脸色忽然大变,心里有几分同情,拉着容三爷的手道:“三爷,花容早就叮嘱别生气的,可还是生气了!”
容三爷将手紧紧的捏了个拳头,重重的砸了桌子上边:“这贱妇,竟然还敢再嫁!明日一早便去珍珑坊好好教训她!”
何花容见容三爷一副表情狰狞,心里头也有些害怕,本来她也只是想当做玩笑告诉他,顺便调侃他一下,没想到这容三爷还真发怒了,见桌子上边有点点红色,赶紧扬起嗓子喊小白进来:“快些取清水和帕子过来,三爷手上破了皮儿!”
小白答应一声,准备好东西再进屋子时,就听着何花容正劝容三爷:“左右她都已经与三爷和离了,何必再去找她的祸事,她爱嫁便让她嫁去,三爷就当不知道便行了。”
容三爷脸色铁青坐那里,一张俊脸像落了霜般,看着都有些碜,他拍着桌子嘴里只是骂季书娘:“贱妇,竟然还想再嫁,她这是不想活了不成?”
小白低头将帕子送到何花容手中,心里却鄙夷着那容三爷,季夫都已经和离出府了,又不再是的妻,她爱嫁谁便嫁谁,由得着这里七嘴八舌
“三爷,消消气儿。”何花容替容三爷包扎上,依偎他身边道:“明日便别去找那季书娘了,找也无益,不如由她去罢。”
“怎么能由她去?若是她再嫁了,那的面子往哪边搁?嫁了容家,哪怕是和离出府的,也得给容钟毓守节!”容三爷忿忿的骂道:“明日必定要让她知道的厉害!那贱妇是性子最弱不过了,只要强横些把她收拾了,她保准服服帖帖不会再兴风作浪。”
何花容有些同情的看着容三爷,三爷这是觉得丢了脸面罢,那位前头三少奶奶似乎和离还只有大半年呢,便有上门提亲了,这真是重重的打了三爷的脸!只是这位前头三少奶奶想做什么与自己仿佛没有太多关系,她早些嫁了早些好,免得三爷心里或许还想着她。想到此处何花容朝呆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