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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唐时归-第39部分

小说: 唐时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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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孙孝政哈哈笑道:“之前在百花坊的时候就曾邀请过陆公子来府上一叙,共同参研诗词一道,可是公子始终未来,可是让小弟想念至深啊,听闻陆公子乔迁新居,今日特来拜访,陆公子不会怪我们唐突吧?”

    “岂敢岂敢,长孙公子也请落座吧。”陆绩笑着道。

    长孙孝政笑着一撩长衫坐在了胡椅之上,然后好奇地道:“陆公子购置这胡椅倒是着实舒服,我之前倒是也见过这种椅子,但都是在一些客栈、市坊之类的地方,敢将这椅子搬回家中安置的,陆公子是我见得头一个。”

    “呵呵,坐着舒服就买了,何必委屈了自己的屁股。”

    长孙孝政依旧笑道:“说的也是,看来陆公子不仅文采斐然,还颇得几分魏晋之风啊,不愧是我文人士子的中数一数二的人物,这点值得我等学习。不过……说到这里,我也得规劝陆兄几句,陆公子要文采有文采,要学识有学识,理应和我们这些士子们多亲近亲近,整日里和那群武将子弟们混在一起是何道理,莫要被他们给带歪了。”

    陆绩呆了半晌,终于听懂了。

    原来长孙孝政是想把他拉进士子阵营啊。

    这是一个很伤脑筋的选择。

    按理说自己一个文人和一群武将子弟们却是没什么共同语言,可是至少他们真实,至少他们纨绔的可爱,但是反观这群貌似和自己有着共同爱好的士子群体,陆绩却从潜意识里没有感觉到任何的融入感……

    文人的骨子里终究是崇文鄙武的,这是无法改变的天性,长孙孝政就是如此的,这也是他敢公然这么讲出来的原因。

    陆绩摸着鼻子苦笑,直到今日才想起来,对哦,原来自己是文人那一边的……

    长孙孝政一直盯着李素的眼睛,仔细地观察着他脸上任何一个流露内心想法的细节,很遗憾,陆绩的双眸就如同一潭深邃的湖水一般,深不见底,脸上发现不了任何端倪。

    “至于之前的事啊……我们和陆公子之间实在是存在了些误会,今日除了祝贺陆公子的乔迁之喜之外,还是特意来向陆公子赔礼,长孙孝政之前言语不敬,任打任罚,绝无怨尤。”长孙孝政朝陆绩长长作揖,语气很诚恳。

    言语不敬?

    陆绩心中冷冷一笑,他不明白今天这两个人来到底是抱有什么目的,但也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之前他们栽赃嫁祸我贩卖私盐,害的我差点充军流放,现在一句言语不敬就想揭过去吗?

    长孙孝政见陆绩笑而不语,便轻轻拿手肘碰了碰身旁的王献海,王献海这才不情不愿地站起了身,冲陆绩拱了拱手,勉强笑道:“陆公子,之前我们在百花坊闹了些不愉快,实在怪我不好,回去忍不住冲身边的人抱怨了几句,就让周宪那邀宠献媚地有心之人给听到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竟然陷害了陆公子,还好陆公子现如今安然无恙,要不然王某可就追悔莫及啦,王某在这里给陆公子赔不是了。”

    嘿嘿,这俩人还真是一推六二五,将所有责任都推到周宪身上,倒是给自己找了个好由头,这就是阶层啊,一件事情可一把黑的说成白的,事情不成自有底下的人来扛锅,万恶的社会分层啊。

    算了,门阀惹不起,年纪轻轻容易记仇的公子哥们更惹不起,陆绩不想惹麻烦,也就没必要再戳破这拙劣的谎言了。

    陆绩笑着摆了摆手道:“两位公子客气了,我虽然吃了些苦头,但也没什么大碍,现在不是坐在这里好好地和二位喝茶嘛,此事说开了就行。”

    长孙孝政和王献海对李素的态度很满意,他俩确实是来道歉的,但道歉也有个限度,特别是被道歉的那一方,更不能蹬鼻子上脸,眼下陆绩的态度显然很合他们俩人的意。

    王献海见陆绩如此识相,脸色也和缓了不少,又恢复了不少神气,笑着说道:“陆公子你放心,周宪那厮我已经好好的招待过他了,他现在过得……很不好。”

    陆绩神色一怔,旋即泛起苦笑,都是可怜人,在心里为周校尉默哀三秒钟吧。

    长孙孝政接过了王献海的话把儿,笑道:“虽说大家之间是闹了些误会,但是这件事我和献海却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做错了就得有个表示,我知道最近因为置办新宅陆公子的手头可能有些紧了,特意给陆公子带来了八百贯,算是长孙家对陆公子聊表寸心,还望公子切莫嫌弃。”

    陆绩大吃一惊,眼神望向了站在门口候着的冯管家,冯管家知道这是陆绩在询问,便冲陆绩轻轻点了点头。

    八百贯啊……好多钱。

    陆绩越来越搞不懂这两个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了,又是道歉又是拉拢又是送钱的,这两个纨绔子弟上赶着来做这些事情,这很有悖于常理,俗话说的好,事出反常比有妖,陆绩不得不防。

    长孙孝政笑道:“误会揭过去了,陆兄日后就不要再将此事挂在心上,这八百贯算是赔礼,不过我们也很感兴趣,陆公子之前在将军府所提的制盐之法怎么这般神奇,不仅能力挽狂澜扭转局势,就连圣上都亲自搬旨赐陆公子官职,不知陆公子可否为我解惑?”

    陆绩笑了,他明白了。

    好了,事情终于水落石出,一切都能解释得清楚了。

    原来长孙孝政和王献海如此恭敬地前来道歉的原因竟然是因为盐,为此还特意搭上了八百贯,这也难怪,自己手里能让门阀世家如此觊觎的,恐怕也只有制盐之法了,这能为他们带了多少的利润,陆绩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自己身上揣了一个肉包子,难怪会吸引过来两条狗。

    把制盐之法交给他们,陆绩并不在意,对他来说,谁拿了都无所谓,反正这东西已经出现了,将来迟早天下皆知,况且这是一件泽被苍生的事情,如果真能借助门阀的势力将此法推广开来,也是功德一件,而且制盐之法过程简单,长孙家只要想扩大生产,具体的工艺他们相瞒也瞒不了多久,又能让他们赚多少钱呢?

    如此平白拿八百贯,岂不是天降横财一般。

    可是长孙家的钱……真是那么好拿的吗?

    拿了这笔钱,不管他愿不愿意,从此只能绑在长孙家这条船上了,八百贯钱,卖的不仅仅是制盐之事,同时也赌上了自己的未来,此法已献给了朝廷,李世民为什么迟迟不肯推广此法呢?若是李世民有了自己的计较,却因为自己多嘴扰乱了李世民的规划,那等待着自己的,又会是什么下场呢?

    长孙孝政含笑看着李素,他很有耐心,一点都没有急躁的样子,静静地等着陆绩的回答。

    陆绩心中泛苦,倘若不答应长孙孝政的话,两人之间的梁子恐怕不仅解不了了,恐怕还会加深几分,新生枝节。

    陆绩是实在不想惹上这两条疯狗了,可偏偏这肉包子又不能扔出去。

    等了许久,王献海终于有些不耐了,脸色又沉了下去道:“陆公子,你到底想得怎么样了?若是觉得八百贯少了,不妨就出个条件吧,你想要什么,我们都可以给你。”

    这算是明牌了吗?

第六十八章 撕破脸皮() 
陆绩沉吟了良久,心中已做出了决定。

    给长孙家卖命肯定不能答应的,这样无疑是上了贼船,而且一旦倒想长孙家,李世民那里的不安定因素暂且不说,单单是丘家和屈突家这里就说不过去。

    虽然当面拒绝难免会令两个人记恨,可是当断则断,想当墙头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陆绩拱了拱手道:“两位公子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可是此法我已经献给了朝廷,皇上赐下圣旨来,一则是勉励,二则是警戒,制盐之法的细节我不便和二位多说,这八百贯钱,还是请二位拿回去吧。”

    砰!

    王献海狠狠的将茶盏摔在了地方,盛怒之下已撕去了温和的外皮,拍案而起骂道:“你这贱民也太不知好歹了,跟你客气些你还蹬鼻子上脸!现在还拿皇上来压我!”

    妈的,狗改不了吃屎。

    陆绩火气也被挑起来了,得罪了他们一次就不怕得罪他们第二次,反正都会被记恨,何苦受这憋屈气呢,陆绩冷冷笑道:“难道皇帝陛下压不了王公子你吗?你刚才让我出个价,好啊,我出价,你把你们家贩盐的钱让给我一半来,我便将这制盐之法给你。”

    王献海此时也是怒火冲头,冷哼一声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吞得下我家那一半贩盐来的钱吗?你知道是多少吗?说出来吓死你!”

    陆绩阴笑道:“我吞不吞的下是我的事,你倒是说说有多少啊,看看能不能吓死我。”

    “你……你,那可足足有……”王献海气到浑身发颤,大脑已经快不转了,话到嘴边刚要说出口,身后的长孙孝政猛然给了他一巴掌,他捂着脸愣了半晌,这才回过了神来,背后顿时被冷汗浸湿了。

    好阴险好歹毒的人啊!

    王献海指着陆绩又惊又怒道:“你,你你……你敢给我下套,我们家才没有贩过盐,绝对没有!更没有什么钱,你别想诬陷我!”

    陆绩嘿然一笑,脸上露出了几分失望之情:“王公子,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呀,刚才才让我开个条件,我现在把条件开出来了,你却又不干了,这不怪我吧,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陆绩,你想栽赃本公子没门!我绝不上你的恶当!”王献海气道。

    陆绩摊手笑道:“既然两位公子家里不贩盐,那要不要这制盐之术又有何妨呢?这可是块儿烫手山芋,若是皇上因此怪罪下来了,恐怕就算你们不贩盐也逃不脱。”

    王献海此时是一肚子火气,刚想开口说话,却又被长孙孝政给拦了下来。

    “既然如此的话,陆公子就当我们什么都没说吧,我们告辞了。”长孙孝政说完便转身拉着王献海就往门外走去。

    原本长孙孝政是对制盐之法志在必得的,以为自己放低态度,道歉拉拢就能搞定陆绩的,实在不行再用金钱攻势,他陆绩不过一介平民出身,这一辈子估计都没见过八百贯的钱,谁知道这块儿骨头竟然这么难啃,陆绩压根就油盐不进。

    但老爹千叮咛万嘱咐,这件事不可以办砸,长孙孝政这才强压下了怒火。

    不出意料,谈判破裂,刚刚修复的那一丝丝感情也破裂了,但好在没像上次那样爆发激烈的冲突,陆绩长长叹了一口气。

    但长孙孝政孙虽然拉的住王献海的人,却无法捂住他的嘴,王献海狠狠地瞪了陆绩一眼,恶狠狠地道:“我们走着瞧,你会付出代价的。”

    妈的,死性不改,又威胁我!

    陆绩冷冷哼道:“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这倒不是后世所创,而是诗经里的一首诗。

    言简意赅,那就是——臭不要脸的,你怎么不去死呢?!

    …………

    面皮撕破了,陆绩却也不知道这些人下一步将作何打算,但可以肯定的是,瞅王献海走时的那个样子,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只希望他们经过了上一次的教训,手段能不那么极端罢了。

    通过上次的教训,陆绩已经提前将这两人的事情和屈突寿通了个气,屈突寿的意思是按兵不动,静观其变,但是为了保障自己的安全,陆绩做出了一个从未想过的决定。

    待在丘神绩的身边……

    这两天,陆绩可以说是将丘神绩死死地按在了百花坊里,好酒好妞的伺候着,好在白天老窦的《三国》对这群武将子弟们的吸引力极大,不仅把丘神绩拴在了这里,还绑带上了一群的武将子弟过来听书,陆绩觉得自己现在的安全得到了极大的保障,就是给老窦说书带来了极大的不便。

    比如说……某个武将子弟对三英战吕布的可能性提出了质疑,作为关二爷的超级粉丝,他非要让老窦改成关二爷三刀单劈了吕布,就像温酒斩华雄那样,这可让老窦犯了难,好在这个设想当场被另一波人给否定了,不能因为别的,只因为这个纨绔他姓吕,所以他就成了吕布的铁杆,两人争吵之下,直接开始动手了,真正诠释了什么叫能动手就别**……

    只是可怜了百花坊里的桌椅板凳,但好在最后是以那位姓吕的小纨绔赢了,三英战吕布的故事情节这才得保。

    …………

    洛阳城往西二十多里处,有两座被洛水隔断的矮峰,这条洛水的支脉大概有二十多米宽,水流湍急,河岸的两岸都是密林。由于景色清幽,地形齐全,距离官道又近,所以这里修建了不少的凉亭供游人登山游览,只不过此时已经入秋,天气寒冷,这个季节已无多少人光顾了。

    而此时,密林处的一座青瓦凉亭中,却盘坐着两位青年女子,一位白衣似雪,一位红衣织艳,皆是婀娜的身段,但令人奇怪的是,两人的脸上却皆是蒙着一层面纱。

    陆绩在遇到麻烦的同时,秦非烟这边也遇到了麻烦。

    又一张带着蛛网的木牌被钉在了她的房门口,这回木牌上没有再刻那些玄而又玄的话,而是只有这么一个地址,秦非烟思索再三,最终还是达成了和陆绩一样的看法,既然躲不过,那还不如爽爽快快地去吧。

    韩荃矗立在亭子外,冷冷的看着站在他对面的几名黑衣大汉,这些人身高体壮、一个个肌肉绷的紧实,脸上布满了狠辣之气,一看就不是善茬,韩荃从始至终一直都在小心观察着,时不时还会回头看看亭里的情况。

    两人坐在亭中静默无语,亭内的石几上煮着一壶热水,待热水煮沸之后,秦非烟轻轻将两个扣住的杯子翻了起来,然后从腰间拿出了一个纸包,小心打开,红衣女子好奇地瞥了一眼那纸包,发现里面竟然是一些炒了的茶叶,片片葱绿,叶片轻卷,宛若针毫,上边细白的茸毛甚至明晰可见,不禁有些好奇。

    “秦姑娘,这是茶叶吗?为何是这个样子的?”

    秦非烟将茶叶捏出了一小撮,然后分别撒到了两个杯子里,然后冲泡上热水,浅浅笑道:“前些日子里家里来了个怪人,弄出了好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这炒茶也是他留下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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