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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唐时归-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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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搭建临时营区的事情,此事要快,尽量减少伤亡,知道了吗?”

    “属下明白。”

    “……还有,这个小家伙平日里树敌倒是不少,在赈灾期间,你尽量照拂着他,以免那些有心之人趁虚而入,把你那混不吝的劲儿给我拿出来,若是实在有解决不了的,你便把我的名号亮出来,别让那小家伙为这些事分心。”

    马三保一愕,他没想到屈突通竟然会亲自给陆绩当挡箭牌,要知道屈突通平日里为人处世可都是和稀泥的主,今天难得强硬一把,竟然是为了这个陆绩?

    “是!”

    …………

    这个冬天,似乎大家过得都不太平。

    宜阳县,长孙侯府。

    大门已经严严实实地关上了,大堂内四周的角落里都烧起了炭火,堂正中则摆放着一个巨大的八角火盆,火盆旁围坐着长孙敛和家族里几个族老和位高权重的管事,长孙敛拿着火钳子轻轻一推盆中的炭火,顿时激起了一阵飞扬的火星。

    众人看着这飞扬的火星,心中却如同这寒冬一样冰冷。

    “侯爷……那陆绩真的这般难啃?年轻人无非就是权财酒色,难道他一样都不动心?”终于,还是有人不甘地问了出来。

    “是不是孝政他太气势凌人了?”

    “不……我看是孝政没给他上‘手段’,权财酒色不动心,我就不信他不惜命。”

    一个人起了话头,堂中瞬间引起了一片叽叽喳喳的讨论之声,原本这在他们的眼里,根本就不是问题,所以才敢放心的交给长孙孝政去做,谁曾想到,就在这个大家都轻视的问题上,当事人陆绩却摆出了异常强硬的态度,众人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没有制盐之法,就没办法拿回吐蕃人手中的证据,拿不回证据,就职能像案板上的鱼一样任人宰割。

    若是能将时间放长一些的话,长孙家尚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渗透进制盐的体系中,可是离约定好的入春之际只有不到两个月了,李世民那边迟迟没有开工的动静,而陆绩,成为了他们唯一的突破口。

    “砰”的一声,火星四溅!

    长孙敛脸色阴沉的将火钳子狠狠杵进了炭火之中,高声呵斥道:“别吵了!吵有用吗?孝政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可是那个陆绩不仅搭上了蒋国公府不说,还谋上了军职,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众人齐齐咽了一口口水,纷纷低下了头去不说话了。

    “威逼、利诱、示弱,除了这些,你们就不能想些高明的方法吗!”长孙敛环视四周问道。

    “侯爷……吐蕃的事,就不能请赵国公和皇后娘娘帮帮忙吗?他们总不至于见咱们族中遭难吧!”有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此话一过,众人纷纷侧目,这个人说出了他们的心里话。

    长孙敛面色铁青,看着眼前这一群人气得说不出话来,看了众人半天,这才狠狠一摔手中的火钳咬牙道:“想死的更快一点你就告诉他俩吧!”

    这话不假,这事情倘若真捅到长孙无忌那里去,权衡利弊之下,长孙无忌恐怕连鞋都来不急穿,光着脚都能跑到甘露殿去。

    关乎自己性命和前途的情况下,谁还会惦记亲族啊……巴不得撇清关系呢。

    堂中的温度逐渐上来了,可是气氛却愈发冷冽。

    就在众人低头沉默无语的时候,一阵轻快的脚步从门外传来,紧接着是一阵急促地扣门声。

    “侯爷,有人递了拜帖,是三贤庄的岑家兄弟……”

    三贤庄?

    长孙敛一愣,他现在一头雾水,自己和这些绿林人士从来没有什么来往啊,他们来拜访我干什么?

    思索了片刻,长孙敛这才冲门外轻轻说道:“让他们进来吧,偏厅见客。”

第一百零五章 双方结盟() 
偏厅里,六名劲装男子矗立在此,挂着白布条的长柄大刀斜背于身后,各自身披一条长长的蓑衣。为首的一人比较奇怪,他身材和身边的大汉想比较为矮小,头顶也戴着一顶斗笠,脸上遮着灰色面巾,只露出了一双格外有神的大眼睛。

    这六人周围围着一群按刀警惕的侯府部曲,但这些人却毫不在意一般,只是四下观望,并没有将这些部曲放在眼里。

    大概过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长孙敛这才披着一张巨大的羚羊皮从后堂走了进来。

    看到堂中的局势后,长孙敛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

    这些江湖人……好不懂规矩。

    “侯爷,这些人就是不肯卸下武器,直接就闯了进来。”

    为首的那名矮小青年冲长孙敛一抱拳,笑了笑道:“长孙侯爷,不是我们不懂规矩,只是我们江湖人士刀剑就如同臂膀一样,轻易不能离身,还请见谅!”

    长孙敛冷冷哼了一声,扭身在堂上直接坐了下来,这才冲周围的部曲摆了摆手不耐烦道:“退下吧退下吧,最好他们有胆子砍死我,正好一了百了……”

    部曲们纷纷环顾彼此,他们也分不清侯爷说的是气话还是命令,局促了片刻之后,这才收刀退了下去。

    待侯府的部曲退出了偏厅之后,为首的那名矮小青年这才笑道:“不知侯爷在为何事心忧?有需要我们三贤庄相助的地方侯爷尽管说,我们虽然人少力微,但必定竭尽全力……”

    凭你们?帮我?

    长孙敛脸上露出了不屑之色,并没有接这位青年的话,而是冷笑着问道:“你是岑家的什么人啊?”

    “在下……三贤庄二庄主——岑仁辅。”那名青年微微欠身。

    “岑仁辅?哈哈哈……”长孙敛仰天笑了一阵,然后摇头说道:“都说三贤庄的岑家三兄弟,各个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就你这小身板,真的能服众吗?”

    “呵呵呵……”堂下的那名青年不怒反笑,负手看着长孙敛道:“长孙侯爷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们这些江湖人了吧,您是读书人,应当知道‘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的道理,我们三贤庄能在江湖上走到这一步,靠的可不单单是武力。”

    长孙敛先是一愕,随后笑着点了点头。

    看来这个岑仁辅,倒是不简单啊。

    “说吧,来找我做什么?我们之间似乎没什么交集。”长孙敛紧了紧身上的羚羊皮,眼中充满了不解和疑惑,三贤庄在绿林中倒是有一些声望,可绿林中最大的忌讳就是和官府勾结,而当官最大的忌讳,就是和这些摆不上台面的私人武装扯上关系。

    他们来干什么呢?

    那名青年低头笑了笑,然后道:“我们是来给长孙侯爷解决麻烦的。”

    “什么麻烦?我能有什么麻烦!”长孙敛心中暗惊,身子也极其不自在的扭动了一下。

    那名青年笑了笑不说话,而是将手伸进了怀中摸出了一个纸包,随手一抛,那团纸包就稳稳当当地落在了长孙敛面前的桌案上。长孙敛皱着眉头不说话,疑惑地将面前那团纸包拆了开来,哪知一看,心中顿时一紧,手上一抖,一把细白细白地盐就洒在了桌面上。

    “侯爷在抖什么?”那名青年笑着歪了歪头,看了长孙敛铁青的脸几眼后,这才说道:“这盐不就是侯爷现在最缺的东西吗?哦……我猜猜,不够是吧,侯爷想要的不止这么一包盐,而是千斤万斤,是取之不竭的盐,是制盐……之法。”

    长孙敛闭上了眼,狠狠地吐了一口气,这才微微平复了一下心情。

    “你想干什么?三贤庄又想干什么?”

    那名青年在堂中不停踱着脚步,良久之后,他这才道:“这制盐之法除了尚书省那里备案了一份,恐怕也只有那个陆绩手中才有了,俗话说拿蛇拿七寸,可是这么久了,侯爷却拿不住这个陆绩的七寸呐……”

    长孙敛皱眉,他很不喜欢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可是面前这个人却一剑剑直戳他的心底,句句话都在要害,犹豫了半晌,他才叹道:“柴米不进,水火不侵,这个陆绩就跟个无欲无求的老和尚似的,除了直接要他的命,我几乎什么招都试过了。”

    “什么都试过了?”那名青年忽然扭头,直勾勾地盯着长孙敛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依我看,长孙侯爷对这个陆绩一无所知,他还真不是个无欲无求的老和尚,他也有弱点……”

    长孙敛一凌,脱口问道:“什么?什么弱点?”

    那名青年眼中寒光一闪,一字一顿道:“小天女,秦非烟。”

    啊?长孙敛愣住了,他一时之间有些搞不清楚情况。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位陆公子的确不是寻常人,但说到底,这位陆公子终究还是陷进去了……人一旦有了感情,就会有寄托,一旦有了寄托,就有脆弱难当的一面,掐住这一面,再强大、再聪明的人,都会害怕和崩溃。”

    陆绩?秦非烟……

    “你想从小天女身上下手?”长孙敛已经听明白了,他轻轻捋了捋下巴上的短须,复又皱眉问道:“你……为何要帮我,这件事于你有何益处?”

    青年眼中精光一闪,冷冷说道:“你要陆绩,我要……秦非烟。”

    长孙敛愕然,他忽然觉得,原来自己这事情并不是这浑浊天地中唯一的秘密,就像眼前这人,他为何如此了解陆绩?他为什么要对付一个名声赫赫的小天女?他对自己缺盐的窘境为何如此清楚?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隐藏着一个个更深的疑团。

    长孙敛眯着眼睛道:“岑二庄主,你既然将陆绩的弱点告诉了我,我为何又要与你合作呢?秦非烟……是个很大的麻烦,她虽然只是一届平民,但是背后的人脉却是错综复杂的,利用一下她倒是可以考虑,但要是把她拉进这个漩涡里,呵呵,我觉得没必要冒这个风险。”

    “呵……”青年低头轻轻笑了一声,然后摇头道:“你真觉得你能拦的住秦非烟?她和陆绩就是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你扯其中的一头,另一头必然会有过激反应。况且,陆绩现在是巡城校尉,侯爷要对付他……还缺一块挡住流言蜚语的盾牌,只要不过分,我三贤庄,愿意当这块儿盾牌。”

    长孙敛脸上逐渐浮现出了笑意,然后越来越盛。

    三贤庄,有意思。

    “哈哈哈哈哈,有什么计策,说来听听……”

第一百零六章 一波又起() 
夜半,黄昏。

    夕照残红,一片凄惶。

    洛阳城的城门已经紧闭快半个月了,除了府衙在派放赈济粮时,其他时候是不允许任何人出入的。在灾难降临的时候,将受灾百姓拒之门外是一件不道义的事情,可是谁也没办法,他们必须这么做。一方面是为了防止疫病,维护治安,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杜绝慌乱的思想传入城中……

    可是,天实在太冷了……

    陆绩裹着厚厚地棉服站在城楼上,一阵寒风吹来,都会不由地主的打个寒颤。望着城墙之下,躲在茅草屋里相拥取暖的饥民们,他忽然泛起了一阵心酸。

    又饿又冷,他们要怎么挨过这个寒冬啊……

    作为一定意义上的外来者,此时城市内外的混乱景象,大部分的情况下,陆绩都可以当成一部简单的灾难片来看,毕竟在这大唐盛世之中,也会有不完美和缺憾,李唐江山这几年虽然风雨颇多,但却一派欣欣向荣之景,挨过这次灾难不成问题。但对他而言,这不是在看电视,也不是在读史料,他不再是为了学习和积累而阅读着一行行冷冰冰的文字,这是他的生活,眼前的,是活生生的人……

    之前呈给屈突通的赈灾条陈已经实施下去了,成效很明显。

    在有了简易的茅屋、火堆之后,原本稀稀散散的人群顿时聚成了一团,又从中选出了十来个德高望重的领头人,不仅在沟通效率和派粮效率上提高了很多,而且众人聚在一起之后,相互照应,死伤的数量也比之前降低了不少了,卫生宣传也正在进行之中,临时从城中征召的大夫也被分别被安排在了百姓之中,赈济工作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似乎一切都走上了正轨。

    陆绩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又是一阵凌冽的寒风吹过,刮得陆绩是彻骨生寒,他缩着脖子紧了紧衣服。

    好冷的天呐。

    “这样下去不行的,粮食的事情好说,可是这寒冬刚至,谁也不知道下一场暴雪何时回来,进城的事……真的不能通融通融吗?”一个娇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了过来。

    陆绩扭过了头来,只见秦非烟俏丽的身影已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只见她裹着一件纯白的短袄,面上白色的纱巾迎风飘舞,竟然丝毫不逊于一望无际地皑皑白雪,和白雪想比,眼前这个俏丽的佳人,更加让人挪不开眼睛。

    每次看到她,陆绩心中都有一种很莫名地感觉,感觉……每个细胞都在不安分的跳动一样。

    竟像个懵懂的少年……

    陆绩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通融不了的,屈突通和王岐担不了这个责任,我们也没法给出保证。我已经交代手下去做了,小孩、老人我会让他们先带进城来安置,不过只能一批一批的带,若是闹出了大的动静,怕会起什么冲突。”

    “你做的对……”秦非烟缓缓走上前来,并排与陆绩站在了城墙边,望着城楼下临时搭建的饥民营区,她叹道:“这回多亏了有你,若是按照洛阳府衙的救济方案来办的话,怕是不会这么快止住伤亡的。”

    “嘿……”陆绩低头一笑,他扭头看着秦非烟隔着面纱的侧脸,问道:“这些日子他们还有来找你麻烦吗?现在是非常时刻,你每天在外面抛头露面的,要当心他们趁虚而入。”

    秦非烟笑了笑,也扭过了头来看着陆绩,目光相互交织之下,陆绩竟然觉得脸上有些微微发烫了,颇为窘迫的扭过了头来。

    妈呀,看来魂穿带不来身体反应啊。

    “放心吧,经过了上次之后,荃姑姑她几乎片刻都不会离开我的身边,还有你招过来的那四名游侠儿……武艺也是不错的,四个人能和荃姑姑斗上数十回合,已着实不易了,荃姑姑是很满意的。”

    噗,四个在刀头舔血的老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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