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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唐时归-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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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绩哭笑不得,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这才多少人啊,门外有好几百号人来救你呢。”

    “哇!这么多,快带我出去看看!”小桃子激动地直拍椅子,可脚实在绑了太久就是站不起来。

    “好。”陆绩笑了笑,旋即扭头看了一眼那名被制服地冷面刺客才说:“你姐姐还在家等着你呢,我让你李大叔带你回去,出了门只能看一眼哦。”话罢,陆绩便向李岩招了招手。

    待李岩背着小桃子出门以后,陆绩这才手按刀柄来到了长孙敛的面前,只见他仰面朝天,脑浆和鲜血都已从眼眶里溢了出来,黏黏糊糊地流了一滩,早已死得不能再死了。但陆绩还是耐住了心中的恶心,拔出了刀对准脑袋狠狠插了几刀,直到插得不成样子时,他这才如扔火炭般地将刀扔了出去。

    此时长孙敛的脑袋已只剩下一般了,里面红的白的脑仁眼珠早已混为一潭,众人心中皆是惊惧不已,纷纷侧目,就连狠辣如蒋渠,也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这个陆校尉……口味好重啊。

    “咦呃……”丘神绩探了探脑袋看了一眼,就赶紧入触电般地收了回来,恶心道:“我靠……老陆,你这也忒过分了吧,就算他惹了你,你也没必要鞭尸吧。”

    陆绩此时也是脸色惨白,显然恶心地也是不轻。

    “鞭个屁的尸,呕……你们都给我记住了,长孙敛是被我暴怒之下砍死的,出去以后不许瞎说,听到没有!”

    丘神绩一怔,他似乎明白过来了什么,刚想开口却被陆绩一嘴给顶了回去。

    “我有什么好看的?走……带你去前院看看好看的。”话罢,丘神绩就被陆绩给扯出了厢房。

    刚出了厢房门,丘神绩就拉住了陆绩,盯着他道:“人明明是我杀的,你抢什么风头啊?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需要你给我顶罪。”

    “呸,我私调兵马、擅闯刺史府都是死罪,逃都逃不了的死罪,多一件两件无关痛痒,替你顶了又怎么样。要是没这几件死罪,鬼才替你顶呢!”

    “我不管……”

    “管你妹!死一个值还是死两个值啊?数都不会算!”陆绩狠狠踹了丘神绩一脚,头也不回的就朝正院走了过去。

    …………

    刺史府邸,正堂中。

    大唐的吏治尚算不错,清廉官员不在少数。可我们这位王刺史既然能和长孙敛纠缠在一起贩盐,显然就不能算在其中了。

    “禀陆校尉,我等在刺史府库房里发现了钱二十余万贯,田契千余亩,房契十余套,以及……本该出现在皇宫的贡品吐蕃佛教的金银器二十余件。”一名卫士抱拳禀道。

    王岐冷汗潸潸,身躯摇摇欲坠。

    陆绩的一只手轻轻搭在王岐的肩膀上,轻轻拍着他的背道:“王刺史啊,您为官二十多年,还真是财源广进呐,二十多万贯……我还真没有见过,得装两个库房吧?不过您发财就罢了,这贡品您也敢扣啊?还是说……这是吐蕃人专门孝敬给您的呀?”

    在大唐这个时代,金银还未大量开采,都是稀罕东西,这一贯贯的铜钱使起来和储存起来更是麻烦,还没有钱庄代为保管,所以用金银器来作为保值物是再寻常不过的了,不过藏传佛教的金银器……那可就另当别论了,因为和中原佛教教义终究有所差异,所以这类金银器在大唐,除了皇宫里有,其他地方时不可以有的。

    这也算是种另类的贡品吧。

第一百三十六章 再次下狱() 
王岐终于承受不住心中巨大的恐惧,双膝一软,瘫在陆绩面前。

    “我……我没有私扣,这些都是……都是……”绞尽脑汁的王岐现在怎么也找不出理由,实实在在的金银器就在他府中的库房里放着,任怎么狡辩,这事他都脱不了干系。

    “都是我闯进你的府邸,命人搬到你库房之中的?”陆绩眨着眼问道。

    “对对!”王岐眼睛一亮,咬牙道:“都是你为了脱罪,偷偷放进我库房之中的!这样你到了陛下那里,就有了闯我府邸的说辞!你好狡猾!”

    “真不是你的?”陆绩蹲下腰来冷冷问道。

    “真不是我的!”王岐怒吼道。

    “嘿嘿,好吧。”陆绩脸色突然转暖,笑呵呵地站了起来,冲身后地卫士招了招手道:“听见了吗?把咱们搬来的三十万贯钱都给拉回巡防营,田契也带回去,至于那二十多件金银器嘛,明明都是达瓦这次送给长孙敛被咱们截获的,回头还得作为脏物呈给陛下呢……计策都被王刺史给看穿了,还嫁祸个屁啊!拉回去拉回去。”

    “你!”王岐的脸瞬间就涨成了猪肝色。

    “我?”陆绩一脸诧异,指着自己的鼻子道:“莫非王刺史舍不得这些东西?先说好啊……您要是只把金银器甩给我,我可不干……”

    “不要……都不是我的!”王岐像触电一样摇着头道。

    “好啦,王刺史,您也别不开心,三十万贯,足够城外饥民们度过这个寒冬,还可以帮助他们买春苗恢复耕作,今年的雪势甚好,来年定有个好收成,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您这个父母官呐。”

    王岐喘了半天的粗气,双目已无半分生机,听完这句话,他软软瘫在地上,像一滩烂泥。

    …………

    陆绩被关进了大狱。

    私调官兵、冲撞刺史府邸、擅杀大臣,哪一条都是不可饶恕的死罪。陆绩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在屈突寿带着三个营团的戍卫军马赶到时,陆绩就已经遣散了丘神绩等纨绔子弟及其家丁,跪立在院中束手就擒了。

    屈突寿带兵闯进院门的时候,只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就下令把他抓了起来。

    这是陆绩第二次被下狱了,当然了,这一次牢房的环境,和上一次被关在矿洞里自然是有天壤之别的,起码戍卫衙门里的每间牢房都有一个独立地通风小窗,再加上陆绩在这个体系里混了有一段时间,戍卫衙门里的长官和狱卒对他也有一些特殊照顾。

    被关在了这里了三天,来探望他的人也很多,秦非烟自是不必说了,每日上午必来,但她每次来的时候都是一脸忧心忡忡却强颜欢笑的样子,因为她是聪明人,她清楚陆绩犯下的不是小事,而是挑衅君主威严和朝廷权威的大事,这早已不在她所能干预的事情了,就算是想帮忙也有心无力。

    陆绩看在眼里,却也没有点破,因为他也想不到任何方法来安慰秦非烟。

    当然……除了秦非烟,吴芸和屈突仲翔也来了一次,吴芸则是一直哭,而屈突仲翔则因为没有出上力而一脸抱歉,从屈突仲翔那里得知,丘神绩等一众纨绔,自从这次之后,就彻底被禁足在了家中,而屈突寿只是处置了彭海、牛犇等人,对于这些纨绔子弟,暂时还没有追究。

    人们都说患难见真情,这一次……这些纨绔肯陪他疯这一把,他是发自肺腑地感激的,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和他们一起胡闹了。

    唉……

    第四日,陆绩的牢房里又来了一位客人,一位早就该来的客人。

    屈突寿来得很低调,独自微服而来,走进阴暗地监牢过道里不断地皱眉,前头领路的狱卒战战兢兢,如同带着鬼子进村的翻译官似的,哈着腰弓着背一脸殷勤讨好的领着路。

    走到陆绩的牢前,他一声也不吭,只是淡淡地挥了挥手,狱卒如蒙大赦,嗖的一声就消失了。

    看着关在牢房里的陆绩,屈突寿气哼哼地哼了一声,背对着牢门打盹儿的陆绩这才醒了过来,目光轻轻向外一瞥,这才看见了在牢门外精立的屈突寿。

    陆绩吃了一惊,急忙起身,冲屈突寿行礼。

    “将军,您怎么到这种地方来了?若要提审我,押我去堂上即可……”

    屈突寿没有出声,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陆绩的脸,从头到眉毛,从鼻子到眼睛,似乎要把他看个通透一般,过了良久这才叹道:“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你是个有城府、有心眼的人,你怎么会干出这种蠢事呢?”

    “嘿嘿,将军,我以一个小小巡城校尉的身份,扳倒了一个侯爷和一方刺史,还不算又城府有心眼儿吗?”该想开的已经想开了,陆绩此时心里已无包袱,索性和屈突寿开起来玩笑。

    “哼,最后还不是把自己给搭了进去。”屈突寿冷哼道。

    “唉……事急从权,我也是迫不得已,谁也不想跟他们鱼死网破啊。”陆绩叹道。

    “怎么现在改叫将军,不叫我姨夫了?”屈突寿轻轻推了推牢门问道。

    陆绩笑了笑道:“事已至此,我何必再拉屈突家下水,希望此事到我这里就算结束了,还好我位卑言轻,此事想必陛下不会株连太多人,也希望将军能对彭副尉他们从轻发落。”

    屈突寿嘿然一笑,摇头无奈道:“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别人,我且问你,我把你关在了这里了三日,你可想出来了什么自救的办法?”

    陆绩摇了摇头道:“我想了几天,尚无良策。”

    实话实话,陆绩虽然看开了,但毕竟没真走到那最后一步,所以这些天还是想了许多计策,但这件事往大了说那是欺君乱法,往小了说也是滥用职权,要想躲过此劫……除了像陆灿一样逃跑,貌似还真没有什么办法。

    屈突寿叹道:“你呀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要不是老头子按住了我三天,我早进来打你一顿了。”

    陆绩恶寒,心中默默画了个十字感谢屈突通,死都要死了,莫名其妙再挨顿打多不值啊……

    “你可知道,洛阳城里因为你这事儿都闹翻天了。王岐家中被你抄出了贡品,此事事关重大,老爷子也不敢怠慢,直接拿了王岐下狱,这两天洛州衙门那里的公务都乱套了,而且你这一打草,更是惊起了一堆蛇……一个个的到处打听、疏通关系,现在城门外的难民还没完全疏散,到处都是一锅粥……”

    陆绩尴尬一笑,事发突然,这一系列连锁反应,他还真没料到。

    而屈突寿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又道:“……还有啊,今天陛下的诏令已经到了,封你为咸阳县候,你桶出了这么大的篓子,你让我怎么办?你让我爹怎么办?让天官来你这大牢里宣旨?!”

    哈?

    陆绩愣住了。

    这……就封侯啦?

第一百三十七章 折损天威() 
蒋国公府。

    屈突通端坐案首之上,堂下则跪坐着一个身着红袍的宦官,屈突通的手指不断敲打着自己的膝盖,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别外诡异……

    “呃……蒋国公的意思是,这位新晋侯爷,现在被您拿下了大狱?”宦官一脸诧异的问道。

    屈突通轻轻点了点头。

    那名内侍瞪着大眼睛道:“那您还愣着干什么呀,快快把人给带回来,洁衣净面,恭听陛下的圣旨!”

    “这……”屈突通挠了挠头,一丝尴尬之色闪过,无奈道:“公公有所不知,这人呐,老夫还真不能放,他私调麾下军士、擅杀宜阳县候、冲撞刺史府邸,老夫若放了他,国法威严何在,陛下威严何在?”

    “那总不能让杂家去大狱中宣读陛下恩旨吧,这也太有损天家颜面了!”那名宦官尖声尖气道。

    这也怪不了他……宣了一辈子旨,能碰上这种奇葩事儿,也是没谁了。

    “公公,依老夫所见,这旨你还是别宣了,前脚宣了恩旨,后脚就要降罪,岂不更损天家颜面,还是请将此事回禀陛下,容陛下考虑之后再做决断,最好……说不定能功过相抵呢。”屈突通捋须说道。

    这名宦官一脸郁闷,无语道:“哎哟,我的国公爷,您也不想想,陛下下了恩旨,结果人找到了,旨没宣成,难道就不损陛下威严吗?”

    那没辙了,现在左看右看,陆绩的罪没定下来,可以确定的是,李世民的脸是丢定了……

    两人静默了许久,屈突通这才长长叹了一口气,打破了沉默道:“唉,公公,现在咱们是进退两难,必定是要难做的,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老夫多多少少是要担一些责任的,不如这样吧,我写一封奏折详细说明此事,里面尽说你我的难处,现在就让人快马送进长安,你且现在我府上歇上几日,等待陛下圣裁……怎样?”

    宦官擦了擦满脑门子的冷汗:“甚好,甚好……”

    …………

    太极宫,甘露殿。

    待屈突通这一封奏折递进李世民御前的时候,已是腊月十九了,本事该辞旧迎新、欢欢乐乐的日子,李世民却是啪的一声将奏折拍在了桌上,吓得坐在下首的李承乾和李泰都是一愣,紧接着他扯着一身长袍在大殿内来回踱步,鼻孔里穿着粗气,像一头看见红布的疯牛。

    “混账!混账!朕从未见过这等混账!”李世民一迭声地狠狠骂着。

    太子李承乾一撩前襟,拱手问道:“马上就要过年了,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账惹到了父皇啊?父皇且宽心,莫要因为这些蛇鼠之辈坏了心情,依法处置了即可。”

    谁知李承乾这里话音刚落,李泰便轻轻一笑道:“依法处置?最近朝里风声四起,说宜阳县候长孙敛通敌卖国,私贩军盐,想必父皇是为此事而愤怒吧,真要依法处置的话……那就不知要牵连出多少人了,皇兄你说是吗?”

    李承乾眼中寒芒一闪,李泰这话是戳中了他的痛处,朝廷之中谁人不知长孙敛已倒向了他,此事事发,若这要牵连的话,他的势力必会被血洗一番。

    “够了!朕叫你们是来吃饭的!一刻都不给朕消停!”李世民见二人话里都夹枪带棒,心情更加郁闷了,他长长吐了一口气道:“朕气的不是长孙敛,是一个不识时务的臭小子!第一次他拒绝了朕的封赏也就罢了,这一次……这一次他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明明一身本事,怎生是这个臭脾气,混账小子!”

    李承乾和李泰纷纷垂手,心里却是更加纳闷儿了,话里话外都猜不出李世民骂的是谁。

    宦官匆匆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外。

    李世民不耐烦地冷冷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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