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军神-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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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亲热地交谈着,把父母晾在了一边,集合的哨声响了,他俩却浑然不知。
看到新兵们开始列队点名,孙来福急了,他不满地对站在身边的老伴说:“这小子也真是,一泡尿撒这么长时间,你看,马上要走了,怎么还不见他的人影?没有一点组织纪律。”
高美云用手神秘地捅了一下孙来福说:“真是没长眼,你睁大眼睛仔细看看。”
孙来福顺着老伴手指的方向一看,感到不可思议地说:“这小子平时不吭不哈的,真看不出还有这点出息。”
“咱家老四的的眼光还不错吧?”高美云得意地说。
“嗯,不错,不错,最起码比他老子有眼光。”孙来福话外有音。
“你的意思是说你的眼光差找了个我这样的,委屈你了不是?等着吧,回去再给你算账。”高美云听出来丈夫在损她。
“没有,没有,我哪敢呢。”孙来福忙陪着笑说。
看到新兵们开始集合了,绿叶知道分别的时刻到了,她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精装的本子递给家树说:“孙家树,你该走了,把这个日记本带上,有什么事你就写在上面,记着,回来了要上交的,要如实地写,我能感应到你写的什么?”
“我一定好好写,决不会辜负你的这份深情厚意的,等着我的好消息。”家树突然产生一阵冲动,他亲了一下绿叶的脸便跑开了。
新兵们陆续登上车,送别的人们都聚集到车厢后面,他们不放弃最后一点时间,千叮咛、万嘱咐,女人们眼里闪着泪光,车一启动,眼窝浅的便哭了起来,惹得新兵们也抹起了眼泪。
军车开始缓缓移动。送别的人群紧紧跟在后边,边走边喊:“孩子,到部队别想家。”
“好好干,争取立功受奖。”
“注意多穿衣服,别着凉了。”
孙家树看着年迈的母亲含着泪小跑跟在车后面,心爱的绿叶也远远的在后面跟着,父亲朝他伸着大拇指喊着:“家树,一定要记住,坚持,坚持,再坚持。”
看到此情此景,孙家树的泪水一下子模糊了双眼,他自认为自己是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没想到也有情不自禁的时候,他不停地挥着手:“回吧,你们回吧,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军车加快了速度,送别的人群很快被远远地抛在了后面,路边的行人都驻守观看着军车驶过去,一座座熟悉的建筑被甩到车身后。
军车拐弯驶上国道,司机猛踩油门,军车像脱僵的马一样狂奔起来,整座城市渐渐远去,在视野中越来越模糊,孙家树睁大双眼,尽可能地能把故乡的一草一木在眼中多留一会儿,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不觉心如潮水般澎湃起来:
再见了我的爹娘/
养育之恩/终生不忘/
再见了我的恋人/
纯洁的爱情/深埋心底/让友谊之花永久绽放/
再见了我的故乡/
生我养我的地方/我将扎根祖国的边防/让火一样的青春大放光芒/
再见了我的故乡/我的恋人/我亲爱的爹娘/
在火热的军营/我将百炼成钢/
归来时/为您献上闪亮的军功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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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兵专列()
一列火车鸣着笛向北急驰着,这是一趟运兵专列,车厢里的乘客除了戴大盖帽的接兵干部外,剩下的全是带着厚厚的棉帽子,穿着肥肥的绿军装,看起来有点傻乎乎的新兵。
每到一站,就会有一部分新兵走下车,同时又会有一部分新兵涌上来,刚上来的新兵找个位置坐定后,看到满车厢都是同类,亲人别离的悲哀便慢慢地烟消云散了,这些互不相识的新兵经过短时间的接触后渐渐熟识起来,坐火车没事干啊,他们开始凑在一起聊天打牌,有的甚至打闹起来。
孙家树坐在靠近过道的一个位置,他父亲告诫他,在部队要少说话多干事,所以,一上火车他就表现得异常稳重。
“你叫孙家树吧?”
孙家树抬起头来,看到一个少校军官站在他跟前,孙家树急忙站了起来说:“首长好。”他知道这个军官官大,因为好几个来接兵的军官都向他敬礼。
“坐下,坐下。”军官把他按在座位上,“高中是你表哥吧?。”
孙家树点点头,他感到很奇怪,这么大的官竟然也认识他。
“我给你说一个地方,等新兵训练结束了你去找我一下。”军官说。
“好,好。”孙家树感到有点受宠若惊,他慌慌张张地掏出小本子开始记。
“不用记不用记,到时候你就去宣传股找我,我是宣传股长王云。”
“谢谢首长,谢谢首长。”孙家树感激地说,以前母亲曾背着他找人给他算了一卦,说他这一生有贵人相助,这位军官大概就是他遇到的贵人吧,不然,这么多新兵为什么偏偏找到他呢?
“到了部队好好干,你正年轻,前途无量啊。”王云拍着孙家树的肩膀说,“我到别的车厢转转,记着,新兵训练一结束就去找我。”王云说完就走了,留下孙家树一个人在那里激动起来。
王云走后,和孙家树坐在一起的那个新兵羡慕地对孙家树说:“你真行,认识这么大的官,到部队后肯定能帮上大忙,哎,他和你是什么关系啊?”
“我不认识他。”孙家树说。
“不会吧?”
“我真的不认识他。”孙家树就差举手发誓了。
那个新兵好像根本不相信孙家树说的话:“你认识他也好,不认识他也好,只要他认识你就好,到了部队咱就是老乡了,老乡之间应该互相帮忙,将来发达了别忘了拉兄弟一把,我叫王小川,大杨树村的。”
“我叫孙家树,秤杆刘村的。”
“你是秤杆刘村的?你们村的人真的很富啊。”王小川掏出了本子工工整整地记下了孙家树的地址。
作为回报,孙家树也在本子上记下了王小川的通讯地址。
火车连续经过了好几个站都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反正是一个劲地正北走,时间久了,车厢里的新兵没有了新鲜感,慢慢有点急躁起来,宣传股长王云不停地在各个车厢来回走动着,作为这次接兵的主要负责人,在新兵到达部队前,他一刻也不能放松,为了调和气氛,他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事。
“同志们,咱们唱首歌怎么样?”
“好——”新兵们异口同声地回答。
“《小白杨》大家会唱吗?”
“会——”
“好,我起个头,大家一起唱,一棵小白杨,预备——唱。”
王云话音一落,车厢顿时被此起彼伏的歌声淹没了,连不会唱的新兵也被这种气氛感染了,一个个都加张开嘴顺着音唱起来,遇到高音顶不上去时,就扯着喉咙干吼,那气势好像要把整个车厢撑破似的,遇到跑调了便哈哈大笑起来,车厢里荡漾着一派热闹的气氛。
列车一个劲地向北驶去,孙家树还是第一次坐火车出远门,窗外的一切让他感到新奇,只见电线杆像列队的士兵一样向后跑去,眼前是一望无际泛着绿头的庄稼地和掉光了叶子的白杨树,放眼望去,远处山峦叠嶂,半山腰是一朵朵移动的白花,仔细一看,原来是羊群,把眼前的美景点缀得动了起来。
马上要踏入军营了,还不知军营到底什么样子,军营一定长满了树,因为军人爱绿,军营一定开满了鲜花,因为军人爱美,军营一定枪声不断,不打枪那当兵的能干啥?到军营一定要先照一张扛枪的照片。想着想着,孙家树便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取出了绿叶送给他的笔记本,刚一翻动,一张照片便飘然落下,他急忙捡起来对着相片吹了几口气,又用衣角擦了几下,那是一张绿叶的半身照:宽宽的额头,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正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清澈的眸子仿佛要把他融进去,逗人喜欢的鼻子,微微开启的嘴唇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乌黑发亮的头发像缎子一样垂下来,还是那橄榄绿外套,胸前飘着红领带。孙家树轻轻地吻了一下照片,又把照片夹进了笔记本,笔记本的首页是几行隽秀的小字:
赠家树:
《心随你飞翔》
七彩的梦/打进行囊/奔赴祖国的边防/
思念的心/插上翅膀/随你一起飞翔/
塞外大漠/南国边疆/
都有我跟随在你身旁/
不信你遥望星空/那颗最亮的星/是我在为你闪亮/
痛苦和烦恼/我与你共担/成功和喜悦/我与你分享/
那爱情的火花啊/把你我的前程照亮/
斗转星移/变幻沧桑/
我们永远不分离啊/
你是我万古不变的偶像/
孙家树轻吟着,仿佛又置身于和绿叶在一起的日子,那美丽的清水河畔,那清澈的河水,那逗人喜爱的小鱼,那美妙的初吻,还有那甜甜的面包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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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进军营()
“目的地快要到了,请大家收拾好自己的物品,20分钟后下车。”王云在车厢里来回走动着提醒大家,俨然是训练有素的一位列车员。
听到王云的提醒,车厢立刻变得混乱起来,新兵开始把货架上、座位下的行李全拉了出来,有的新兵连坐也不坐了,提着行李站在了过道上,人在列车上,心已经飞进了军营。只有孙家树像一尊石像一样纹丝不动,两眼痴痴地望着窗外。
和孙家树坐在一块的新兵王小川从货架上取包裹时,一不小心包裹从手里滑落下来,王小川唉了一声,包裹已经砸在了孙家树的肩上。
还没等这名新兵刚想说对不起,孙家树却抢先问:“到了吗?到了吗?”
“马上就要到了,不好意思砸着你了。”王小川抱歉地说。
“没事没事。”孙家树忙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说。
列车喘着粗气缓缓驶进车站,在长长吐了一口白气后便慢慢地停了下来。列车员迅速打开车门跳下车,然后站在车门一侧招呼大家下车,站台上,一队队新兵正排着长长的队伍等候着上车,两队互不相识的新兵趁着上下车交错的机会友好地打着招呼。
穿过了绿色专用通道,新兵们顺利地来到了火车站广场,只见几辆披着伪装网的军车整整齐齐排列在广场中央,一群老兵正兴致勃勃地站在车前面观看着新兵走下台阶。
王云稳步走下台阶,一名肩扛一杠两星的军人跑过来向他敬礼,然后握手,几名老兵纷纷围过来帮新兵们拿行李。孙家树感到好笑:真啰嗦,见面握手就行了,还敬什么礼啊?
“上车上车。”一个老兵大声喊着。
还以为部队至少要派来大巴来接新兵,没想到还是这种大解放,这个时候,新兵们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像一群被贩卖的羊羔一样,新兵们又被晕晕乎乎地赶上了军车,不管怎么说,马上就要到军营了,不在乎坐什么车了,新兵们一个个打起精神起来,他们眼中放着异常兴奋的光彩,看不出有半点旅途的疲劳,这时的他们都有着各自的幻想:城市兵盼望着能平平安安当几年兵,回去后好找个不错的工作,而农村兵则把当兵当成了一个跳农门的机会,什么入党啊,提干啊,仿佛一切好事都在等着他们,无论如何,他们的历史将在踏进军营的那一刻重写。
军车在宽阔马路上左拐拐,右转转,坐在车厢里的新兵被搞得晕头转向的,最后军车驶出了市区,沿着平滑的柏油路一直向北驶去,。
一名新兵好奇地问身边的老兵:“不是说是城市兵吗?怎么出城了?”
“是保卫城市的兵,别急,快到了。”老兵笑着扭脸对另一名老兵说:“哈哈,跟我们刚来时一样。”
路边终于出现了一座军营,新兵们欢呼起来,可军车没有一点要停的意思,新兵们眼睁睁看着军营的大门一闪而过,越过墙看去,里面停放的坦克看得清清楚楚。
王云向大家介绍:“这时咱们师的坦克团,看到了吧,那一排排的车库,里面全是坦克。”正说着,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传了过来,新兵们都挤到车厢后面好奇地伸着脖子向外看,只见几辆坦克拖着长长的蓝烟驶进军营大门,那个站在坦克上面的兵一手扶着机关炮,一手友好地向新兵们招手,当个坦克兵真够神气的,不止一个新兵这样想。
军营渐渐远去,军车开始颠簸起来,柏油路变成了石子路,两边的村庄也变得破烂不堪起来,怎么还不停呢?该不会去大沙漠吧?平原地区好像没有沙漠啊?无论如何,一种失意感正向他们袭来。
军车可不理会新兵们,还是一个劲地向北行驶着,不知什么时候,每个人身上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一咬牙,嘴里咯吱咯吱响,失去了想头的新兵没有了精神支柱,一个个都靠着车厢昏昏欲睡起来。
突然,一阵有节奏的鼓声开始由远而近敲击着新兵们的耳膜,几个没睡着的新兵警觉起来,他们推醒了睡着的新兵,新兵们都睁开眼后好奇地往外看着,好家伙!路两边站的全是当兵的,只见两个年轻的战士正卖力地挥动着大鼓槌,那气势好像要把牛皮鼓敲破似的,前面就是军营大门,门口站着卫兵,军车缓缓驶进大门,门口的士兵立即举枪行礼,新兵们立刻有一点热血沸腾的感觉,仿佛自己就是门口拿枪的士兵,新兵们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进入军营了。
军车在司令部前方的一片空地上停了下来,新兵们一个个无精打采地从车上跳下来,他们有的扛着行李,有的背着行李,有的干脆就在地上拉着,像一群打了败仗的士兵,来到这陌生的环境,都奇地东张西望着,王云的口令对他们来说已是无济于事。
只见王云快步跑向一位上校军官,然后立正敬礼报告:“团长同志,新兵集合完毕,请指示。王云。”
“请稍息。”团长还礼。
“是,稍息。”王云笔直地站在一边。
团长向新兵们敬了一个军礼大声说:“同志们好,同志们一路辛苦啦。”
王云带头鼓掌引起一阵“稀里哗啦”的掌声。
团长皮肤黝黑,身材魁梧,说话带着一股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