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军神-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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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雨又停了。经过雨水的洗涤,山体变得青秀起来,山上的植物绿得耀眼,远山重新被云雾缠绕起来,仿佛置身仙境之中,使人不由得想起了唐代诗人王维的《终南山》这首唐诗来。
太乙近天都,连山到海隅。
白云回望合,青蔼入看天。
分野山峰变,阴晴欲壑殊。
欲投人处宿,隔水问樵夫。
只不过现在找不到樵夫的身影,随着社会的进步,现代人不会再以打柴为生了。
汽车缓缓地停下来,前方传来命令:原地休息待命,并通报了一起行车事故,一辆吉普车不小心撞上了山体造成道路堵塞,告诫驾驶员要及时换班,慎忌疲劳驾驶。
官兵们纷纷从车厢中跳下来,舒展舒展僵硬的四肢,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驾驶员则趁着这个时间检修起车辆来,满山遍野的士兵给这幅山水画添上了浓浓的一笔。
早饭是每人一块压缩干粮和两根火腿肠,确切地说之应该叫午饭。因为时针已指向11点了。官兵们啃着压缩干粮,喝着凉开水,一个个谈笑风生,大有一副以苦为乐的样子,压缩干粮看起来像一块肥皂,啃起来很像小时候在农村吃的花生饼,略微有一点甜甜的味道。大多数战士还是第一次吃压缩干粮,都感到很稀罕,战士们津津有味地吃着,一排长经常吹嘘他在猫儿洞里天天啃压缩干粮,吃得肚子不好受,都吃怕了。这东西吃起来不是吃起来很好吃吗?哪像他说的那样难吃?
“排长,压缩饼干味道不错啊,我喜欢吃。”小广东说。
一排长笑着说:“好吃是好吃,不过,连着吃几天就知道了,注意不能吃太多,这东西一见水就发涨。”
小广东风趣地说:“一排长是怕我们吃吧?”
一排长立刻严肃起来:“一次只能吃一块,谁也不能吃多,这是命令。”
大伙这才当起真来,啃完一块压缩饼干后就不再吃了。
短暂的休息之后,车队又出发了。没走多久,新兵鲁超突然捂着肚子叫起来,“我肚子好涨,哎呀,水,水。”原来,他不但吃完了自己的那份,连别人没吃完剩下的他也给报销了。
孙家树忙把自己的水壶递给鲁超,一排长却伸手把水壶抢了过来,他大声训斥孙家树:“四班长,你是不是想害死他呀?他一喝水,吃到肚里的压缩干粮就会成倍膨胀,不把他撑死才怪呢。”他又扭头对鲁超说:“躺着别动,过一会儿就好了。”
孙家树伸了一下舌头,好家伙!自己差一点就成了杀人犯,整个车厢的战士都指着鲁超笑,鲁超脸上渗着汗珠,脸色苍白,不停地哎呀哎呀叫着,成为欢乐气氛中的一个不协调音符。
车子到了山顶后开始下山,还是“之”字形的路,不过没那么高了。车队已经翻过大山了,两边的景色截然不同,东边山上的植被还是绿油油的的,到了这边都变得黄不拉几的,而且叶子都落得差不多了,仿佛快要到了冬天似得,感觉确实有一股凉意,幸亏来的时候都带了棉衣,不然的话肯定要受冻了。
车队翻过了大山,道路变得宽畅了,车队便加快了速度,大山很快被远远甩在身后,最后只剩下一团模糊的轮廓。
汽车已经行驶十多个小时没有停了,官兵们的水壶早已是叮当叮当响了,再不补给水源喉咙恐怕就要开始冒火了,可走了这么长时间,路两边连个住户也没有,更别说村庄了。
张二顺不知道节约喝水,水壶早已被他喝了个底朝天,喉咙干得要命,他不停地问孙家树:“班长,怎么还不停车?俺都渴死了。”
孙家树把自己的水壶递给他说:“二顺,喝我的吧。”
张二顺感到有点不好意思:“班长,我只喝一小口。”他扬着水壶“咕咚”了一下,然后拧上盖子,眼巴巴地看着孙家树把水壶挂在腰间。
孙家树不停地提醒大家:“同志们请注意节约用水,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打上水,我们要有长远打算。”
果然,军车一路全速前进,根本没有要停的迹象,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是停下来又能怎么样呢?战士们一个个渴得喉咙发痒,实在受不了了,便轻轻地抿上一小口润润喉咙,大多数战士的水壶已经见底了。
孙家树使劲摇着水壶,听声音估计已经不多了。他寻思着:自己坐着不动还这么渴,驾驶员一直开着车不定会渴成什么样子了。他把全班的水收集了一下,只有两小半壶水,他比了一下,把稍多的半壶水递进了驾驶室,剩下的半壶就挂在车厢上,不到万不得已时,这点水是不能动的,这可是全班最后的一点想头了。战士们渴得实在受不了,便抬着看看水壶,喉节微微蠕动着,努力咽着口水,好润一下发干的喉咙。
这时候,不知谁说了一声:“你们看,那是什么?”
军民一家亲()
听到有人说话,大家同时向车厢外望去,太令人振奋了,只见路边出现一片柿林,红透了的柿子像一盏盏小灯笼挂在树上,柿子的香气飘得满车厢都是,战士们雀跃起来,这下有希望了,有柿子来解渴了。
看到了柿子树,司机都不由自主地降低了车速,因为没有得到停车的命令,所以没人干私自停车,可能是这一片柿子林很大,等后面车上的官兵也赶上来了再停车一起吃柿子吧,反正看到了柿子就看到希望,这一会儿不是太渴了,也不在乎这再等一会儿了,大不了过一会儿多吃几个柿子就行了。
小广东风趣地说:“古有望梅止渴,今有看柿解渴,还真是感觉不渴了。”
“给我十斤柿子我也能一口气吃完。”老马兴奋地说。
“走的时候我要多捎一些,留着路上吃。”小广东说。
大家正在异想天开的时候,前方却传来命令:不准停车,全速前进。
什么?全速前进,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车子里的人都在发着牢骚,但你发你的牢骚,车子却是全速跑起来了,官兵们眼巴巴地望着这一片柿林,口水直往肚子里咽,柿树林渐渐远去,车上的战士们还在伸着脖子看,眼前已经变成了一片槐树林,再也看不到红彤彤的柿子了。
孙家树说:“有柿林附近肯定有人,有人就肯定有水,这说明我们离水不远了,兄弟们,再坚持一会儿。”
果然,没走多长时间,一个小村子就出现了。车辆都靠着路边慢慢停下来,看来是要准备补给水源了,当地老百姓看起来不经常见当兵的,今天一下子看到这么多军车,觉得挺稀罕的,纷纷从家里走出来站在路边看热闹。
团后勤处长走进村子,他笑着问乡亲们:“咱们村谁是管事的,我们想买点水。”
听说当兵的要找村里的管事的,大家立刻就把村长叫来了,村长一听说部队要买水,马上把后勤处长领到了村子里唯一的一口井旁边说:“长官,井在这里,你们随便打吧,别提钱,提钱俺就不让打水了。”
“那我们表示感谢了。”后勤处长感激地说。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快安排人打水吧,看大家都渴坏了。”村长说。
后勤处长开始安排各连打水,规定每个连只能打一塑料壶水。任务一传达,战士们都争着来打水,平时派公差出去打水大家都不大愿意去,今天倒成了肥差。孙家树也争着去了,他带去了张二顺和另外一名新兵,抬上连里最大的一个塑料壶。
井在村子的大街东头,井口架着辘轳,辘轳的摇柄被磨得油亮油亮的,井深得几乎看不到水面,各个连队派来的战士都自觉地排队等着打水。不是不让多打水,这么多连队一个连打一壶水恐怕就能把水打干了。
“吱呀吱呀。”两个战士用力摇着辘轳,水桶慢慢被提了上来,一名老兵提起水桶开始往塑料壶里灌,每个连队带到都是连里最大的塑料壶,一桶水倒进去刚好盖住塑料壶底,紧接着,水桶又被落进井里。
排在后面的兵都眼巴巴地看着井口,队排得很长,孙家树数了数,前面站了有二三十人,这样排下去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打到水?孙家树急得团团转,打不到水就说明你没能力,说没能力也行,问题是连队喝不上水啊,这可怎么办啊?
正当孙家树为难的时候,一位老乡走过来对排在后面的孙家树说:“兄弟,你跟我来吧,我家里有水。”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谢谢大哥。”孙家树感激得不知说啥好了。
“走吧,我家在那边。”老乡指着前边说。
“快,跟着大哥走。”孙家树一招手,两名新兵就跟了上来。
老乡领着他们三人七拐八拐才来到了他家,矮矮的土围墙,用树条编的大门,老乡“吱吱哑哑”推开了大门,院子里一只小花狗看到有生人来便“汪汪汪”叫起来,老乡大声训斥了一声,小花狗便摇着尾巴躲在了老乡身后,老乡热情地把他们三个让进屋,只见堂屋的墙上挂着一幅**画像,颜色已经发黄,屋里的摆设很简单,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老乡麻利地拿出几个大瓷碗一字排开放在桌子上,然后提着茶瓶倒了满满三大碗。
“兄弟,渴了吧,喝吧,喝吧。”老乡招呼着。
张二顺和那名新兵也不谦让,端起碗便“咕咚咕咚”地喝起来,孙家树是老兵,是要注意形象的,虽然渴得厉害,他还是小口喝着,一边喝一边对老乡说一些感谢之类的话。
老乡惊奇地看着他们把水喝完说:“真没想到当兵的这么苦,连水都喝不上。”他把孙家树领进厨房,指着水缸对孙家树说:“兄弟,你把缸里的水全舀走吧。”
看到缸里有水,孙家树便命令两名新兵用水瓢舀起水来,水“哗哗”地流进了大塑料水壶里,不一会儿工夫水缸就见了底,孙家树忽然像想起什么问老乡:“大哥,我们把水打走了,你喝啥?”
老乡憨厚地笑着说:“多着哩。”他手指着院子中央一个大肚子水池,“喏,你看。”
顺着老乡手指的方向看去,孙家树明白了,这就是他们以前在山区驻训时当地老百姓使用的蓄水池,他脑子里立刻浮现出水中那一屈一伸的小虫子来,感到一阵反胃。
“那水怎么能吃?,我们还是给你留一点吧。”孙家树感到非常不好意思。
老乡还是那样憨厚地笑着说:“兄弟,客气啥呢,军民一家亲嘛,不满你说,我们村的这口井就是解放军帮助打的,在没打这口井之前,我们一直吃蓄水池里的水,现在吃上好水了,我们可不能忘记打井人啊。”
从老乡家中出来,孙家树感到心里很不是滋味,老乡的憨厚、朴实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让他感到痛心的是国家的西部现在怎么还这么缺水啊。
孙家树和两名新兵抬着塑料壶走到大街上,看到排队打水的兵还很多,井里的水已经打干了,排在后面的兵恋恋不舍地等在井水边,好像等一会儿就会有水一样。
听说井里没水了, 村长走过来看了看,他对没打到水的战士说:“小伙子们,你们不要急,都会喝上水的,等一小会儿,马上水就来了。”村长说着就走到附近的一棵老槐树下,只见树上挂着一个大铁铃,村长伸手抓住了连接铃铛锤的绳子猛拉起来。
“叮铃铃”……
火*辣*辣的飞吻()
只见村长用力拉着绳子,清脆的铃声顿时蔓延开来,震得耳鼓都的颤的,村长一边拉一边喊:“乡亲们注意了,紧急通知,请大家马上回家,把家里多余的水挑出来送给解放军,紧急通知,请大家把家里多余的说挑出来。”
听到村长的喊声,刚才还站在路上看热闹的老乡们”呼啦“一声就散去了,纷纷往家里跑去,不一会儿,扁担大军就挑着水出来了,他们熟练地挑着水桶,到了公路边,把水桶一字排开齐刷刷地放在路边,官兵们不知道村民们这是要干什么。
“小伙子们,快点下来打水哦!”一位花白胡子的老人吆喝着。
“让咱们打水的。”听到喊声,战士们纷纷跳下车来,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兴奋的?这下子连身上背的水壶要被灌满了,水还在源源不断地送过来,村民们来来往往忙碌着,那真是全村男女老少齐上阵,年青力壮的年青人负责挑水,上了年纪的老人负责招呼大家,漂亮的小媳妇们则负责往战士们水壶里灌水,更让人感动的是:一个跚跚学步的小孩子手中扬着一个大水瓢,嘴里奶声奶气地说:“叔叔,水,水。”
看来,群众的力量是巨大的,所有的连队很快就补给了充足的饮用水,他们还在往路上挑水。“谢谢你们,我们该走了。“坐在车里的官兵们感激地向乡亲们招手道别,老乡们都站在路边不停地招手,有点恋恋不舍的,军车一直慢慢行驶着,直到这些热情的老乡们看不见了,车队才开始加速,离开了小村子的时候,官兵们都被一种情感震撼着,那是一种无私的奉献,一种厚重的大爱,是真正的军民鱼水情。
车队一直向西驶去,路两边的树木变得越来越稀少,越来越矮小,树种也越来越单一,视野却逐渐变得越来越开阔起来。最后,路边只能看到稀稀疏疏的掉光叶子的小白杨了,记得从部队出发的时候,营院里的白杨树叶子还青着呢,这里气候比较恶劣,很多树都不适于在这里生长,也只有小白杨能够扎根在这片土地了,你看那一棵棵小白杨,不管是一排,还是几棵,不,那怕只有一棵独立的小白杨,它也要不屈不挠,耸入云天。不管环境多么恶劣,它都要努力地生长着,从不悲观失望。
“一棵小白杨,长在哨所旁,根也深,干也壮,守望着北疆……”不知是谁起了个头,《小白杨》这首大家熟悉的歌声便从一辆辆军车厢中飘扬开来。是啊,这一棵棵的小白杨不就是一个个戍边卫国的 共*和*国*士兵 吗?他们在极其恶劣的环境里保卫者祖国的安全,守护者人民的幸福安宁。
道路越来越窄,但路面却很平,路上除了军车外,其他车辆非常稀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