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重庆方面的人-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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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说是两种墙里墙外一样亲。向学与苗水南这样兜头一撞很是少见，热闹过后再才是问候。穿越过绥靖区日军封锁线，徒步从广东走到重庆期间遇到各种困苦积郁心头，被这一顿深夜猛追搞的无影踪，本来有些小情绪此时被苗水难制造局势又化干戈玉帛带走。这样处理方式可以用“与其轻柔抚慰对方，不如让对方情绪上下起伏，给予恐惧环境再揭开安全现状。”

　　　　101属向学穿中山装，陈克难有点强迫症用指甲抠桌子，这个举动让向学站哪里看好久，看这个动作已经让他分神。陈克难另一手翻看桌上关于对面这个年轻人材料，看完后才起身来到正厅让向学坐椅子上，苗水南也在现场端着磁盅喝茶。

　　　　“让你先提几个问题，不要太私人就行。”说后转过苗水南，又说：“你老师我们见面时就问及私人问题，我不好回答啊，不要让老脸羞红啊。”说罢苗水南与陈克难相顾大笑。

　　　　“报告科长，学生没有问题！”

　　　　“哦，你知否为何要看你简历”

　　　　“您有想考虑事情，从刚刚您看材料指甲不停抠桌子说明您还有顾虑。但是您指甲上没有明显磨平痕迹，说明这不是您思考时候常有习惯，或许在伪装什么！”

　　　　“等于没说，蛔虫心思。”陈克难对这个分析显然是不满意，不过那指甲抠桌子的确是故意做出。

　　　　没搭理态度也没人接话，苗水南只是在旁边坐着只有陈克难看过来才陪个微笑，更是以一种第三人在现场。

　　　　“你在香港父亲经营荣记商行是在湾仔码头、尖沙咀码头、观塘码头都有经营权，可以说是一手勾着日方一手拉着英方，作为商人逐利我理解。你呢作为101属特工，一边和地下党走得亲热，一边帮父亲打理码头事宜并多次和地头蛇冲突，你现在是个商人呢还是特工，我不理解。”

　　　　向学原本准备接受自己协助绥靖区大撤离功勋，看来功勋事情要暂缓，火烧眉毛事情先来到。一时没敢解释，只是低着头等听训话。

　　　　陈克难期盼新人仔能反驳两句，本来这事情也不至于有严惩代价。但是如果新人仔反驳那就另当别论，教训下！还是继续挑刺，不过挑刺功夫句句扎心，这次是从朋友下手。

　　　　“你有个同学，你们彼此互为朋友，并且也清楚彼此身份。安水来，已经被关进崂山监狱。”

　　　　这个消息打击到他，还是镇定不说话，现在身处重庆鞭长莫及。

　　　　“看来你是很喜欢倾听故事，那我尽量说动听点。安水来是因为在湾仔码头杀死日本人被捕，事态严重到崂山监狱服刑，听说这事情和那个纠缠不清女子有关系，叫袁纯。袁纯现在身份是日方黑龙会发展下线成员，一入红门终身红门的女子。”

　　　　“这事情有点意思，苗教官有什么问题没有？”陈克难对端着磁盅茶杯还在嚼茶叶苗水南说。

　　　　“暂时没有，暂时没有。”

　　　　“别光顾吃茶，补充点时候给我说。”

　　　　“好，暂时没有补充，暂时没有。”

　　　　“你这有点卧龙风范，他老人家口头禅是‘略懂、略懂’，你就‘暂没、暂没’。”陈克难见向学脸闪过丝笑意，就坚持让他说出来，要求如实说。

　　　　“我认为刚刚科长有对老师擦鞋之嫌，报告完毕。”

　　　　众人笑笑算是这茬过去，陈克难继续聊下去。“这种断不净关系可以称呼为：抽烟女人现象。来源某些女子抽烟，在别人找烟给她时候才接过，并称自己从不带烟。这种游走社交与焦点注视抽烟不带烟为抽烟女人现象，她们普遍有姣好样貌条件，能与人保持若即若离。”

　　　　“这种现象也表现在：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做过不能说事情对他人谈论这件事情嗤之以鼻；知道一件事情不符合正轨却坚持不认错……”

　　　　话说到这里停住，这种平静如瞬间空气凝结成石头掉地上，无人敢窥视。打破这平静还需要制造出这气氛人。

　　　　“这就是你同学，你把作为合伙人的朋友！”

　　　　这时候要是向学还低头入同小小孩犯错误沉默下去，那么就被这言辞欲加之罪。说点什么，随便说些也好，这是他心理想法。

　　　　“谢科长提醒，我会料理好袁纯此人。”

　　　　“小家贼留着无妨，你有更重要事情，日军正逼近宜昌。委派你为苗水南教官助手，日军中上川猛夫我层与之交手惨败，罗广文时任军长已布守宜昌，还有军队正陆续奔赴宜昌。宜昌保卫战打响苗水南与上川猛夫这次情报战可要打起12分精神，毕竟只有你是101属我最害怕的人。”

　　　　苗水南放下磁盅茶杯大步走到向学身侧，高喊：“敬礼。”

　　　　宜昌保卫战即将打响

　　　　（本章完）

第79章　79：山城一顿火锅需要13个码头物流包互换（）　
向学得到101属恩准，可以在山城渝中大吃四方，但不能跨过渝中以外。唯一认识就老师和几位领导，还有不打不相识101属同仁，虽然一面之缘，却是不打不相识。自己坏了规矩，还是想赔点礼数，就想趁着这次请吃饭算是成人之美。

　　　　奈何自己想有花前月下，却是天真烂漫。没邀约一人，只自己山城街头觅食，孤独无伴。

　　　　这里商业是被重新定义，店铺不是单一马路两边开立。可能是单边靠山店铺，马路下又是商业中心，不规则分布或高或低。有些看似在眼前，走路老半天，每个人爬上走下少有歇脚。好多居民都有竹篾编织背篓，这种背篓分为两种。一种是圆底宽口形，放地上就立不住会倒，赶场（赶场又叫赶集）时候买不多商品粮食会背这个圆底背篓，且花样翻新还有竹篾印染后编织花纹装饰，地位相当现在女士背的包包，有一定实用性更是装饰。

　　　　另外背篓是方底窄口，这种是组合大蔑框使用。装大量散货，要背这个需要小技巧才好上肩，首先找地势较高放好，再把散货分批放入大蔑框中，有小件也能放背篓中不顶开大蔑框就好。装好要背时候身体略微前倾腰腿同时发力站起，惯性会往前走。第一次背的人会用头后脑勺顶住大蔑框，这样是及其危险如不慎掉落会连根拔掉一撮头发，正确做法是完全走两步卸掉惯性力量。还配合工具驻丈，驻丈一般是T字形状，歇脚时候没有合适停靠高位就背篓底压着驻丈，因为设计时候刚刚好到臀部位置，保持平衡就异常轻松。

　　　　朝天门码头有这样一群人，他们就靠卸船货物为生计，这工作称为赶脚夫（赶脚夫：脚力作为劳动输出的工作，因为要常常走路，需要消耗异常多体力走路，故被称为赶脚夫，也称脚夫）。因为船运货物大多是打包过，脚夫就在码头上下背货物套生活。

　　　　因为家中做码头生意，向学对这样情景油然而生了相思情。突然想回家，可是风雨数月湾仔码头让同学入崂山监狱，在想如果当初安水来留在哥哥茶餐厅会不会情况没这么糟。街巷最多是火锅。重庆人偏爱火锅和当地气候湿热，长江、嘉陵江交汇鱼草丰厚有足够食材，美食流传和底层劳动者最直接联系，因为要赶脚，山路起伏所以多油、多肉、多菜能耐饿。这种大杂烩做法川渝地区有比较多案例，比如毛血旺、麻辣烫、火锅……

　　　　这种当时凑合食材，只是做熟方法几经改良现在街头小巷都能撸一顿。蹲着吃玩，浅尝几口烈汤才舍得还给老板碗筷，付钱时候老板说钱不够，纸钞票要论斤兑，要么拿粮食或首饰交换。

　　　　难怪刚刚在拿食材时候老板用杆秤记重量，吃下去怎么着也有300克吧，这要给300克纸钞哪有。原来物价一天一天上涨，纸钞购买力已经沦为论斤兑换地步。向学初来乍到不懂行情，这下可不好脱身，身上几件首饰换衣物时候没有带出，老板也不为难说自己在朝天门码头扛13个大包这顿饭钱就对冲。得来半斤苞米能抵这顿饭钱，还客气把自家背篓和驻丈借给他。

　　　　向学好奇不怕自己跑掉还顺走背篓和驻丈，老板说：“重庆人不干那样瓜娃子事情。”

　　　　13个大包不就是背背完事，不多嘛！从码头上往下看，石梯陡峭看着都漫长。谁叫吃人家呢，背吧。

　　　　第一个包背上去中途还歇息两次，想想还有12个包背腿都软。每次下去都跳最小捆包背，这种选法起码让自己心安，有种占便宜感觉。其实他知道在这些都是大件包下选择，最小能小到那里去，在轻能轻过那些物品，这是人做选择时候一种类比盲区。我们谁也没有人认为被陈列商品营销，却是被陈列商品价格影响，也被重量和体积影响。都是在视线3米距离做比较，心理瓶子预期做核算。

　　　　自上次被老师热烈欢迎过一次，就心理想这恐怕也是老师计划中，其实这事情跟苗水南不沾边，但是就是联想。认为自己不谨慎就是因为老师手段高明才如此下场，思维定性往往是太自恋。

　　　　在背到第9个大包时候满心抱怨被劳累压垮，情绪开始回到正轨，自己在这里还有能交换一顿饭机会。好多地方比如宜昌战线没有一顿饭机会，老师虽然手段高明却也不会闲着玩弄这般手段，物价飞涨使得货币信用坍塌，民间开始以物易物交易，这才是重点。

　　　　天都暗了。

　　　　背篓和驻丈还给老板，还有袋半斤苞米，“老板，火锅很美味，耐饿。”

　　　　生意很忙，老板指着旁边桌子让其放着，“没特别招待，要常来。”

　　　　回去显然大家都知道此事，苗水南并没点破。相信自己学生这点自控力还是有，这让向学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这么穷，仿佛只是瞬间富二代就不优越。这一切归结是常年战争，动荡局势，稳定资产比如房子不再是很有价值落地产品，流动纸币因为兑换困难使得与白菜论斤比重。面对侵略不仅仅是领土争夺，还是经济渗透。

　　　　他好似发现个很重要问题，这点恰恰是日军都渗透，当他们掠取大半领地后急于建立这两个层次外的文化渗透，所有事情在战略角度看都是没有对错，只有迟早。文化渗透与战争渗透同时进行是不协调的，先文后武没人敢惹，先武后文被人们当成大老粗。

　　　　“准备下，这次我们骑马去宜昌，山高路长。”苗水南对向学说道，“能带东西都带上，也要做好途中啃树皮准备。”

　　　　“是，老师。”

　　　　“啃树皮还这么高兴行军礼，以后我们要忘记这姿势，这样礼仪会让我们走路更像军人，容易暴露。”

　　　　向学好奇问上次怎么给陈克难科长行军礼，本是调侃话却被说没大没小，不懂规矩。还教育一通：“不论如何不要忘记军人身份，101属总部和外面是两个世界。”

　　　　（本章完）

第80章　80：牢骚太盛防肠断，有一人当有一人之业（）　
有人说过去是屏风亮影后那个洗澡桶，有人说未来是暧昧不明的雨霞，有人说你就应该结婚生子。

　　　　觉得这群人叨叨絮絮怎么这么多话头，真是满腹牢骚。其实有一人当有一人之业，不要报别人都做事情为什么我还要做，要抱负、要别人都能随便完成事情为什么我做不到！

　　　　风萧萧吹黄叶几片，长路人影牵马伴随“踢踏声”转山转水。两人已出达州，往前全崇山峻岭，有行十里地看不到一户人烟，其中猴子啼叫好几个山头呼应。

　　　　“老师，此地人烟稀少，应该也会有山匪。”向学边拉马边说，山路难走且窄小，两人一前一后往前行径。

　　　　“按我们赶路时间，半天路程出这片山林想必到达恩施州边界。恩施州在武汉沦陷后为湖北临时政府地，相对军政统一、权利集中，再者此地土司与之交好，所以是现对中原地区是安全地带。不过此地悍匪要出现我们两人恐难为敌。”苗水南后面按总分总逻辑叙述，又说：“你穿过绥靖区走湘西一带遇到悍匪都能摆平，这里应该不在话下。”

　　　　被这么捧，向学自是说话都能吹到鼻毛，夸耀自己单身穿过拦路者一扭一个脑袋，劫财不成反丢性命。立马正经请教这次任务问题，要如何着手。

　　　　苗水南见深山老林别无他人，说道打发无聊时间，按习惯是把问题反抛出去，“你认为这次宜昌保卫战非打不可原因？”

　　　　向学给出三点，第一：这场战役将会集国军、民军和军阀三方抵御侵略，因为三方各自所代表利益方不同多年不断内耗，这次集中力量对抗也是三方协商谈判多年结果。第二：在重庆时候我发现纸钞与白菜等斤兑卖，货币过度膨胀会引发人民暴动。宜昌保卫战刚刚好是一次打击侵略和稳定内部矛盾冲剂。第三：宜昌作为长江口岸城市，其输送物资和转移士兵会起到重要作用，如果宜昌沦陷，日军可再宜昌驻营，通过长江输送兵力直接威胁重庆，和武汉首位呼应对岳阳、长沙两地水运直接威胁。因为长江流经宜昌、岳阳、武汉恰好三角阵型。所以宜昌一定要守住，就算守不住也得打出不能逾越宜昌战果。

　　　　苗水南听完，确定向学没有要继续说下去，夸奖下：“还不错，可是看这么远是学者般书生意气，实用性少些。”

　　　　“老师指点。”

　　　　“就你提出三点我补充讲，次序就不依你框架。纸币购买力下降，这和内忧外患整体环境有关，至于你说军阀之所以能势力有恰恰是以物易物这样交易环境造就，这还是低级占山为王模式，抢夺一块土地储藏矿资源、木材、劳动人口，再换黄金再换长枪大炮武装。像蝗虫一样飞到那块田就啃食那块田地庄稼，很快他们发现这块地蝗虫太多要更大庄稼地就再去掠取。发现出了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就活不长。”

　　　　“老师，现在有很多大军阀。武装和部队规模都很大！”

　　　　“东北、川渝、湘鄂等等要么被收编，要么被打残。还残存几方势力还是蝗虫作风，夏天过去一阵风吹事情就死掉，不足虑。周旋还是有必要，能抵御日方侵略也算是积德行善事一件。”

　　　　“现在农民分布在这片广袤土地上，城镇人口这年头与他们总体比较，应该是8：2。或者农村人口还更多比例接近9，城镇人口实在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