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上下五千年-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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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将士看到宋军防守严密,不敢进犯延州。他们议论说:“小范老子胸中有几万甲兵,可不像大范老子那样好欺负了。”
范仲淹分析了双方兵力,主张加强防守,牵制西夏兵力,但是韩琦却主张进攻。
公元1041年二月,西夏军由元昊亲自率领,进犯渭州,韩琦集中所有人马,还选了一万八千名勇士,由任福率领出击。
任福带了几千骑兵赶了一阵,见到一支西夏兵,双方打了一阵,西夏兵丢下战马、骆驼就逃。任福派人侦察,听说前面的敌兵不多,就在后面紧紧追赶。赶了三天三夜,来到好水川(今宁夏隆德西),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任福命令将士就地休息,打算等第二天一早和预先约定的另一支宋军会师好水川,把敌兵杀个片甲不留。
陶仓模型第二天,任福带着宋军沿好水川西进,到了六盘山下,没有发现西夏兵。只见路边有几只银泥盒子,封得十分紧密,兵土们走上前去,拿起银泥盒子听了一下,里面还发出一种跳动声音。兵士报告任福,任福吩咐兵士把盒子打开。只听得“噗噗”几声,接连飞出了一百多只带哨的鸽子,在宋军的头上盘旋飞翔。
原来,那小股西夏兵的败退是假的。在六盘山下,元昊带了十万精兵,布置好埋伏。只等那鸽子飞起,四面的西夏兵就一齐杀出,将宋军紧紧包围。宋军奋力突围。从早晨一直打到中午,敌阵里挥动一面大旗。又有大批西夏兵从两边杀出。宋兵边打边退,许多人退到悬崖摔死。
任福身中十多支箭,兵士劝任福逃脱。任福说:“我身为大将,现在兵败,只有以死报国。”他又冲了上去,被西夏兵刺杀了。
这一仗,元昊取得大胜,宋军死伤惨重。韩琦听到这消息,十分伤心,上书请朝廷处分,宋仁宗把韩琦撤了职。范仲淹虽然没直接指挥这场战争,但是被人诬告,也降了职。
打这以后,宋夏多次发生战争,宋军连连损兵折将,宋仁宗不得不重新起用韩琦、范仲淹防守边境。两人同心协力,爱抚士卒,严肃军纪,西夏才不敢再进攻。
名将狄青
韩琦、范仲淹刚到陕西的时候,有人向他们推荐,当地军官中有个狄青,英勇善战,有大将的才干。范仲淹正需要将才,听了这话,很感兴趣,要部下把狄青的事迹详细说一下。
原来,狄青本是京城禁军里的一个普通兵士。他从小练得一身武艺,骑马射箭,样样精通,加上胆壮力大,后来被选拔做了小军官。
西夏的元昊称帝以后,宋仁宗派禁军到边境去防守,狄青被派到陕西保安(今陕西志丹)。
不久,西夏兵进攻保安。保安的宋军多次被西夏兵打败,兵士们一听说打仗都有点害怕。守将卢守勤为了这件事正在发愁。狄青主动要求让他担任先锋,抗击西夏军。
卢守勤见狄青愿意当先锋,自然高兴,就拨给他一支人马,跟前来进犯的西夏军交战。
狄青每逢上阵,先换了一身打扮。他把发髻打散,披头散发,头上戴着一个铜面具,只露出两只炯炯的眼睛。他手拿一支长枪,带头冲进敌阵,东挑西杀。西夏兵士自从进犯宋境以来,没有碰到过这样厉害的对手。他们看到狄青这副打扮,已经胆寒了。经狄青和宋军猛冲了一阵,西夏军的阵脚大乱,纷纷败退。狄青带领宋军冲杀过去,打了一个大胜仗。
捷报传到朝廷,宋仁宗十分高兴,把卢守勤提升了官职,狄青提升四级。宋仁宗还想把狄青召回京城,亲自接见。后来因为西夏兵又进犯渭州,调狄青去抵抗,不得不取消了召见的打算,叫人给狄青画了肖像,送到朝廷去。
以后几年里,西夏兵不断在边境各地进犯,弄得地方不得安宁。狄青前后参加了二十五次大小战斗,受了八次箭伤,从没有打过一次败仗。西夏兵士一听到狄青的名字,就吓得不敢跟他交锋。
范仲淹听了部下的推荐,立刻召见狄青,问他读过什么书,狄青出身兵士,识字不多,要他说读过什么书,他答不上来。
范仲淹劝他说:“你现在是个将官了。做将官的如果不能博古通今,只靠个人的勇敢是不够的。”接着,他还介绍狄青读一些书。
狄青见范仲淹这样热情鼓励他,十分感激。以后,他利用打仗的空隙时间刻苦读书。过了几年,他把秦汉以来名将的兵法都读得很熟,又因为立了战功,不断得到提升,名声更大。后来,宋仁宗把他调回京城,担任马军副都指挥。
宋朝有个残酷的制度。为了防止兵士开小差,在兵士的脸上刺上字。狄青当小兵的时候也被刺过字。过了十多年,狄青当了大将,但是脸上还留着黑色的字迹。
有一次,宋仁宗召见他以后,认为当大将脸上留着黑字,很不体面,就叫狄青回家以后,敷上药,把黑字除掉。
狄青说:“陛下不嫌我出身低微,按照战功把我提到这个地位,我很感激。至于这些黑字,我宁愿留着,让兵士们见了,知道该怎样上进!”
宋仁宗听了,很赞赏狄青的见识,更加器重他。
后来,因为狄青多次立功,被提拔为掌握全国军事的枢密使。一个小兵出身的人当上枢密使,这是宋朝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事。有些大臣嫌狄青出身低,劝仁宗不该把狄青提到这么高的职位,但是宋仁宗这时候正在重用将才,没有听这些意见。
狄青当了枢密使,有人总觉得他的出身和地位太不相称。有一个自称是唐朝名相狄仁杰后代的人,拿了狄仁杰的画像,送给狄青说:“您不也是狄公的后代吗?不如认狄公做祖宗吧!”
狄青谦虚地笑了笑说:“我本来是个出身低微的人,偶然碰到机会得到高位,怎么能跟狄公高攀呢。”
崇文院的建立
崇文院原为三馆(昭文馆、集贤馆、史馆),宋初承梁三馆旧址,仅于右长庆门东北,有数十间仅能遮风挡雨的房屋,又与宿卫之庐舍为邻,朝夕喧杂,每受诏撰述,就得转移他处方可完成。三馆作为皇朝藏书的地方,建隆元年(960年)初,有书一万二千余卷。乾德元年(963年),平定荆南,尽收其书。三年,平蜀,得书一万三千卷。四年,下诏购募天下之书,官民都来献书,共一千二百二十八卷。开宝八年(975年),平定江南,得金陵图书二万余卷,全部送交史馆。后钱归宋,又收其书,于是三馆群书逐渐齐备。太平兴国(976—983年)初,太宗临幸三馆,对左右言:“若此之陋室,可以蓄天下图书,延四方贤俊耶”?嗣后诏有司规划左龙门东北的旧大车院,在其他别建三馆。命内臣监督施工,日夜作业,不久就完工,其建筑群落高大壮丽,优于内庭。太宗寻下诏,赐名崇文院。接着将旧馆的图书全部迁到这里,院之东廓为昭文馆书库,南廓为集贤院书库,西廓有四库,分经、史、子、集四部,为史馆书库。六库书籍,正副本共八万卷。端拱元年(988年),诏分三馆之书一万余卷,别为书库,名曰秘阁。淳化二年(991年),又将史馆所藏天下文、历算,阴阳、术数、兵法之书五千零十二卷,天文图画一百零十四卷,一齐交到秘阁。咸平三年(1000年),诏收天下之三馆所少书籍,并令三馆写四部书二本,一置禁中龙图阁,一置后苑太清楼,以便观览。
自建隆(960—963年)至大中祥符(1008—1016年),崇文院著录图书三万六千二百八十卷。八年,荥王宫起火,延及三馆,损失很大,崇文院移寓右掖门外,谓之崇文外院,于是借太清楼本,就馆阁传写,并命儒臣编类雠校,校勘、校理之官,在这时开始。九年冬,新建崇文院,废外院。景(1034—1038年)年间,诏购逸书,并命定其存废,仿开元四部录,为崇文总目,共收录图书三万六百六十九卷。嘉四年(1059年),开始以黄纸写印正本,以防止蠹败。熙宁(1068—1077年)继续访求阙遣书籍,使崇文院藏书增加四百四十部,六千九百三十九卷。元丰三年(1080年),改官制,废馆职,把崇文院为改秘书省。秘书郎掌集贤院、史馆、昭文馆、秘阁之图书,而编辑校定,正其脱误,则由校书郎和正字主之。崇宁(1102—1106年)中,诏两浙、成都府路有民间镂版奇书,令漕司索取,上秘书省。大观四年(1110年),有人看到崇文总目编成不久,而按其求书,只能得到十分之六七,号为全本者,也不过二万余卷,并且脱简断编,亡散缺逸的有很多。建议将总目以外的异书借来传写。补藏书之缺漏。政和七年(1116年),有人提出将秘书省所访遗书,按崇文总目的作法,讨论编次,补入总目,编成新的目录,即为秘书总目。宣和(1119—1125年)初,于秘书省设补写御前书籍所,搜求天下之书,以资校对,所获奇书不少,然后募工缮写,抄成三份,一份放在宣和殿,一份放在太清殿,一份放在秘阁。自熙宁以来,搜访补辑,至徽宗时,总括开国以来所撰集之目,有六千七百零五部,七万三千八百七十七卷,藏书可以说很可观了。然遭靖康之难,这些图书荡然殆尽。南渡之后,也广泛搜罗典籍,馆阁书目五十二类,四万四千四百八十六卷。宁宗时,续目又一万四千九百四十三卷。后至宋亡,史又续载之,共十一万九千九百七十二卷。
第176章 五代十国和两宋(14)()
太宗改建三馆,赐名崇文院,其有蓄天下图书之功,亦有延四方贤俊之功。太宗尽收诸降王旧臣,将他们安置在馆阁,利用崇文院的浩瀚藏书,使修群书,如册府元龟、文苑英华、太平御览、太平广记之类。而修其他书,为避众人耳目,有时移置其他地方。如修太宗实录在诸王赐食厅,修真宗实录在元符观,仁宗实录、英宗实录同时于遂宁宫修撰。而自大中祥符以后,修国史、会要,则另外设置编修院主院。
书院的兴盛
北宋承五代丧乱,统治者为谋求长治久安,注意以科举笼络士子,而忽视兴办学校之事,自开国以来,八十多年没有兴办学校,出现“士病无所于学”,而多依山林,辟舍传习讲学的状况,于是书院作为讲学授徒育人的机构便应运而生。两宋书院发达还有一个因素,就是乡里兴学,马端临在文献通考学校考中提到,州县之学都是奉诏所建,而乡党之学则是贤干大夫留意斯文所建,其田产和教养之规都优于学校。这种私人兴办的自给自足的书院,虽然也难免受到来自各方的侵夺,但在富庶地区,民间财力雄厚,其书院仍办得轰轰烈烈。另外,南宋书院之盛,也和其理学发展有一定关系。程颐、程颢、朱熹都是南宋的理学大师,他们的学说已被当时儒者士人所仰慕,其弟子门人为宣传师学,兴办书院,因而,南宋书院颇兴,受到理学传习的影响。由于书院是在学校衰颓时发展起来的,所以每当学校兴盛时,它就不免受到一定影响。北宋时有三次兴学之举,一次是宋仁宗庆历兴学;一次是神宗熙宁、元丰兴学;一次是徽宗崇宁兴学。不论太学还是州县学,均设备齐全,而且又是通向仕途的捷径,所以官府兴办学校,对由私人经办而补学校不足的书院是个不小的冲击。
朝廷对于办学成绩斐然的书院,要给以奖赏。太平兴国二年(977年),江州(今江西九江一带)知府周述说庐山白鹿洞学徒常数千人,乞赐九经。诏国子监给本仍传送之。至道二年(996年)赐额西京(河南洛阳)嵩阳书院。大中祥符二年(1009年),应天府(今河南商丘)的曹诚造舍一百五十余间,聚书数千卷,延生徒讲习甚盛。府奏其事,诏赐额曰“应天府书院”。大中祥符八年(1015年)又赐潭州(今湖南长沙)岳麓书院额,并于便殿诏见其山长周式,拜国子学主簿,使归教授。仁宗年间分别赐额石鼓书院和茅山书院。这此受到赐额、赐书、赐田待遇的书院,就有了官助的因素。但总观宋代书院,主要还是民间力量兴办,书院奉一人为师,掌书院之教,称为“山长”或“洞主”,他们或是传一学派学术的大师,或是地方礼聘的有声望的学者,他们授业均不受官府的节制,很像汉代私学,甚至还沿其“精舍”的名称,如纪念朱熹的“教亭书院”,原名即称“沧州精舍”。
书院院址多选在依山傍水之名胜处,如白鹿洞书院在庐山五老峰下,有林泉之胜;石鼓书院在回雁峰下,山青水秀。有人认为书院选址与寺院选址旨趣颇近,是受到禅林的影响。还有,在讲学方式上也与寺院有相同处,如寺院讲经由禅师主持,有一定仪式,而陆九渊讲学,来时鸣鼓为号,讲时升高座,弟子环绕其座听讲,讲毕返回住所,弟子再往住所问难。
金黄玉凤纹佩理学是宋代兴起的新的儒学学派,开始多次遭到官方黜禁,其传习主要靠书院。南宋时,理学分成朱、陆二大派,各有书院传朱、陆之学。由于理宗的褒奖。朱学一跃成为官学,门徒颇众,多立书院,传朱学,也有的书院则传习其它学派的学说。每个书院,多以传习一派学说为主,学生多是仰慕这一学派前来,故多能刻苦求学,认真对待学问。书院虽有名师讲授,但并不搞一味的灌输,而是提倡生徒自学,并注重启发学生有所创见。书院也有必要的课程设置,而且注重考核,要求学生学好本学派的学说同时要兼取各家所长。
书院非常重视藏书,建院之初,征集图书是一大事,如应天府书院即聚书数千卷,还有一些大书院多得朝廷赐书,如太宗时赐白鹿洞书院书。南宋朱熹重建白鹿洞书院,除清赐监本九经注疏外,还向各处征书,这些书都入藏于书院。书院藏书,不仅有益于其教学、学术水平的提高,而且对保存、流传图书典籍也有促进作用。有的书院利用本身具备的良好物质条件和技术条件刻书,多以校勘精审,为世人称道,今传宋刻汉书集注即刻于白鹭洲书院。
书院从白鹿洞学馆建立到清光绪二十七年(1902年),存在近千年,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