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三国梦-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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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名人,刘霖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激动,他微微伸手一探道:“先生不必多礼!”随即田丰和冀州来将也跟着向刘霖行礼,尽管两军目前是在谈判,但是刘霖是大汉的燕候,这个礼也是应该的!
几人相互见礼,这时,从帐中走出一人,正是郭嘉,刘霖见到郭嘉出来,便向众人说道:“这是我幽州从事郭嘉郭奉孝!也是吾之同窗好友!”郭嘉此刻跟沮授一样名声不显于外,没有那么多的客套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刘霖见此也不为意,问道:“奉孝都准备好了吗?”郭嘉躬身道:“一切都已经妥当了!”刘霖这才一笑道:“军中简陋,平日我等在军中都是马扎,知道诸位肯定有所不便,便让人去准备褥垫,耽误了少许时间,还望诸位不要见怪!”沮授等人一听,赶紧拱手道:“燕候客气了!”
等众人进入大帐,大帐中各处摆设泾渭分明,刘霖撤去上首的案几,坐在了左面,郭嘉在一旁相陪,而沮授和田丰等人坐在了右边,刘霖挥手让大帐中的卫士出去,郭嘉这才说道:“诸位今日谈判内容,其实我等已经拟好了!”说完郭嘉已经站起身来,将一份和议书递给了沮授。
沮授一看,顿时大怒,怒声道:“燕候,你们也太欺负人了,开口就要十万石粮草,是不是太过分了?”刘霖看着沮授,没有说话,而旁边的郭嘉冷笑道:“过分,先生认为不应该吗?冀州山崩,尔等却不思赈灾救民,此其罪一也,流民作乱,祸害州县,尔等剿匪不利,此其罪二也,韩馥昏庸不识忠义之臣,此其罪三也,燕候为其百姓请命,尔等却调派军队前来攻伐,此其罪四也,有此四罪,我等就算再怎么去做,都不为过分!”
“狡辩,你们这都是狡辩!”沮授高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田丰也是怒容满面,这一切都在刘霖的眼中,对于这次谈判,刘霖只是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列席,至于其他的,他一概不过问,全权交由郭嘉处理。
谈判持续了半天,皆因刘霖所要的粮草十万石太多,没有达成共识,至于其他的几条,众人还没有谈论到这边上来。结束了今日的谈判,刘霖回到大帐,郭嘉便上前请见,“主公,看今日这情形,他们不会让步了!是不是让文达和公台加快脚步呢?”郭嘉叹了一口气说道,刘霖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嗯,原本以为这沮授和田丰是为民请命之人,定然会考虑的到这一点,看来他们更多的时候还是考虑的是冀州的利益!”刘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的失望。郭嘉微微一笑道:“主公何必如此,作为一个谋士,当然要考虑主公的利益,不然将是为不忠,沮授和田丰二人本就是忠义之士,只不过对韩馥此人过于失望罢了!”
刘霖一听脸上一阵欣喜,便赶紧说道:“那他们为何?”郭嘉摇头苦笑道:“因为主公不是他们要找的人!”刘霖一愣,转瞬间就明白了,沮授和田丰二人都是世家大族,考虑的大多是家族利益,对于自己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到了天下一统的局面或者是刘霖有着压倒性的胜利的时候,那他们才会效忠自己,刘霖想到这里,苦笑的摇了摇头。
第277章 谈判(下)()
信都城州牧府中,韩馥脸色不愉的来回走动着,显得很着急,不时的回头看看厅外的院中,“几个时辰了?”韩馥问道,旁边的侍女赶紧说道:“回主子的话,已经有四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回来?”韩馥不禁自言自语的说道,那侍女正要回禀,只见那韩馥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侍女如同被释一样,赶紧退出了厅外,只留下韩馥一人在厅中来回踱步。
此刻的韩馥已经焦虑万分了,以前一直都认为刘霖只是一个小子不足为虑,就算是世间传闻刘霖如何如何的厉害,在韩馥的眼中也是不值得一提,但是今日一战,麴义败北,尽管只是斗将,但是将是兵的胆,麴义是河北名将,又是冀州第一勇将,他竟然连刘霖手下败将都比不上,更何况是刘霖了,正所谓期望越高,失望就越大,如今的韩馥正是这样。
焦急的韩馥不时的望向院中,希望能看见回来的沮授等人,可是院中除了数十个彪悍的亲卫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人,韩馥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现在非常的后悔,早知道就不那么冲动了,如今平白受辱不说,还跟刘霖结了仇。韩馥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要抬起手向自己的脸上抽去!
正在这时,只见一个军士大步向这边疾奔而来,口中还高喊道:“先生回来了,先生回来了!“韩馥一听,神色大喜,赶紧几步快走,从厅中出来,便见沮授等人一脸严肃的走进院中,韩馥心中顿时咯噔一声,沮授是喜怒行于色的人,如今他面带肃穆,想必定是谈判出了什么事情。
“属下见过主公!“沮授等人向韩馥一一行礼,韩馥哪里现在顾得了这些,赶紧一把抓住沮授的手急切的问道:“公与,怎么样?”沮授见韩馥的眼睛都已经赤红,便知道他一直在担心着此事,他看了一眼周围,便叹了一口气道:“主公,我等还是到厅中商议吧!”韩馥此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在院中,他点了点头,率先向厅中走去。
刚走几步,韩馥猛然一个趔趄,沮授赶紧一把将韩馥扶着,“主公小心!”韩馥脸色苍白的看了一眼沮授,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公与!”沮授心中一阵难过,好歹韩馥也是一路诸侯,曾经也是朝廷上的风云人物,如今天下动荡,正是我辈之人奋起之时,没有想到一个刘霖就已经让韩馥吓成这样,沮授心中一阵酸楚,他落寞的跟着韩馥。
其实不光是沮授一个人这样的心思,紧跟其后的田丰也是一样,他原本对韩馥不听自己之言,还将自己打入牢中颇有怨言,但是此刻心中也是一阵同情,但是田丰也绝对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如今乱世降临,田丰当然要为自己考虑,他抬头看了看低耸着头的韩馥,他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该要找出一条出路了。
沮授等人跟着韩馥进入厅中,有侍女进来上过茶,便被韩馥打发出去,赶紧问道:“公与,现在可以说说谈判的情况了!”沮授看了一眼他旁边跟随前去的那员将领,那将领赶紧从怀中掏出一封布帛来,递给韩馥,韩馥接过布帛一看,顿时惊坐在哪里,这布帛便是刘霖开出的谈判协议条件,十万石粮食!
十万石粮食,对于韩馥来说不算特别多,还是能够拿得出来,但是如今冀州也遭了灾,韩馥尽管赈济灾民不利,但是也确实还是拨了一些粮食,再加上留下一些军粮和储备,韩馥的粮食也是略有些紧张的。韩馥惊坐在那里,沮授等人却一动不动,安静的等待着,期间有侍女进来了换了两次茶水。
过了好一会儿,韩馥清醒过来,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他低沉着声音说道:“这次我们与刘霖结仇,这一切都是由我处置不当造成的,当时公与和元皓也有劝我,但是我却一意孤行,辜负了二位,还望二位原谅!“说着韩馥竟然站了起来,躬身向沮授和田丰二人行礼,沮授和田丰二人对视一望,赶紧站了起来,侧身让过,连忙说道:“属下不敢!”
韩馥向二人行礼之后,这才说道:“悔不听二位之言,才造成今日局面,如今我也知道错了,还希望二位能够原谅我,为我出谋划策,助我渡过此难关!”“为主公效力,是我等本分!”沮授拱手说道,韩馥见沮授如此,脸上露出一丝的悦色,正在这时,只听见田丰说道:“其实刘霖要的未必是粮食!”
“什么?”韩馥听闻田丰如此之说,顿时吃了一惊,不过他知道田丰从来不妄言,既然如此之说,定然有他的理由,便赶紧问道:“元皓快说,刘霖要的是什么?”田丰见韩馥如今这个模样,原本对他的恨也就烟消云散了,但是心中还是有怒气,所以说话不自然间就带着些许怒气,“哼,我猜想刘霖要的只是这些灾民而已!”“灾民?”韩馥有些不解,对于他来说,这些灾民如今最为头疼,不光每日耗费粮食不说,还会惹是生非,影响当地治安,一个不好,他们就会占山为王,贻祸州府,这些人甩都甩不掉,刘霖怎么可能要?
“刘霖不会这么傻吧?”韩馥不禁说道,田丰听闻韩馥如此之说,脸上忍不住一阵冷笑道:“傻?刘霖才不傻!刘霖的幽州占地甚广,如今他又灭了乌桓,夺得乌桓的龙城,那里有的是肥沃的土地,但是却缺少人口,如今刘霖从内黄县一路北上,跟随他的百姓有十万之众,而这些人都是我冀州百姓,刘霖要想不被朝廷诟病,当然希望他们能够名正言顺!”说到这里田丰便不再多言。
刚才韩馥被田丰一阵抢白,心中已经怒火中烧了,但是此刻韩馥知道此时不是计较的时候,没有理会田丰的不敬,只是看向沮授,施施然问道:“公与的意思呢?”沮授也点了点头道:“元皓之言甚是!刘霖此人目光长远,早在半年之前,他的幽州商队就在购买粮食,当时我等还在好奇,现在看来,他一切都已经在计划当中了!”“你的意思刘霖会预料到山崩?”韩馥惊道,田丰也是一阵肃穆,看向沮授,只见沮授略一沉思,便摇头道:“想来他也没有这个本事,不过刘霖是看得到大局的,知道天下将乱,而粮食就是重中之重,所以早早的储备起来,目的就是为了招揽人手,如今只是恰逢其会罢了!”
听闻沮授的话,韩馥放下心来,说道:“既然刘霖的意思是那些灾民,那就给他好了,反正留在我冀州,不光要耗费我冀州的粮食,说不定还会滋生一些乱匪来,既然刘霖想要,那就给刘霖!”韩馥如此一说,沮授和田丰面面相觑,心中却是一阵心冷,这韩馥果然不是明主,沮授叹了一口气道:“主公真的要这么做?”韩馥说道:“如今兵临城下,我等哪有选择的余地?”说完站起身来,向沮授说道:“这件事还是要拜托公与好生的跟刘霖谈判,百姓我可以给,粮食我也会给,但是绝对不多,只要能维持他们回幽州即可,至于那何林,心早已经不再我冀州,留下来也没有什么用,既然刘霖想要,就给了刘霖吧!”沮授见韩馥已经拿定了主意,便拱手道:“属下一定不负所托!”韩馥见此点了点头,浑身有说不出的一丝落寞。
经过上一次双方的谈判,沮授已经清楚了刘霖所需要的东西,所以这次当沮授将韩馥已经答应刘霖将这跟随的十万百姓带至幽州之时,刘霖便在军粮上也没有多做文章,最后只是得了一万石粮草,而何林也作为谈判的条件交给了刘霖,刘霖此次总算是志得意满,在信都休整了三日之后,带着十万人马浩浩荡荡的向幽州而去。
第278章 江夏之变(一)()
十月戊子,已是深秋。天上一片云也无,瓦蓝色的天空高远澄净,正是秋高气爽,收获的季节,可是在荆州大地上,却感受不到那种繁忙的喜悦,因为中原以及北方山崩,导致了荆州大地上汇集了越来越多的流民。
他们一个个衣衫褴褛,破衣烂衫,提着行礼,向江夏而去,他们大部是江夏附近的灾民,由于山崩,再加上如今黄巾乱匪作乱,各地已经闹的不可开交,与其在家中等死,还不如出来找条活路。
这时,只见官道上一阵马蹄声而起,为首的一身穿铠甲的军士不停的挥舞着马鞭,高声喊道:“闪开,闪开!”众多流民见到马上骑士吓得赶紧躲在一边,其中躲避不及的几人都被这骑士挥舞的马鞭抽在身上,顿时惹得不少人惊呼,不过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因为他们都看见不远处烟尘滚滚,呼啸而至的军队,大约有着上千人,为首的一人大约五十来岁,面容清秀,三缕长须飘然于胸,他头戴玉冠,身穿紫色儒袍,身后披着一件披风,端坐在马上,有着说不出的儒雅。
见到一路上的流民,他厌恶的看了一眼,没有理会这些,只是高声问道:“还有多长时间天黑?”他身边的一员将领,在其身边赶紧回禀道:“回禀主公,还有一个时辰!”为首之人猛的一抽马鞭,高喝道:“派一队军士在前面开路,让这些流民闪开,我等要赶紧赶路,争取在天黑之前赶到江夏城!”“诺!”身边的护卫将领赶紧领命而去。
等着这一数千人呼啸而去,流民中顿时起了波澜,不少有见识的流民已经看出来了这队人马是荆州牧刘表的卫队,但是对于刘表此刻出现在江夏,众人都表示好奇。不过好奇归好奇,但是与他们关系不大,最多只能成为众人们口中指爹骂娘的代名词。
刘表带着军队一路疾驰,尽管他是文人,但是平定宗贼之乱,多少让他的身上也沾染上了沙场气息,何况骑马奔驰本就是他的家常便饭,有了一队人马在前面开道,刘表的进程快了些,只用了半个时辰便到了江夏东门。
“末将黄祖拜见主公!”江夏城东门处,一身穿甲胄的魁梧大汉躬身行礼道,刘表在马上看了这员虎将一眼,从马上跳了下来,大笑着上前将黄祖扶起。拉着胳膊说道:“黄将军不必多礼!”“多谢主公!”
“主公一路南下,风尘仆仆,末将早已经为主公准备好了一切,还望主公先去休息!”黄祖说道。
刘表摆了摆手说道:“黄将军的心意,我心领了!”说道这里,刘表拉着黄祖向江夏城里而去,一边走一边问道:“如今孙坚所部已经到了什么地方!”
黄祖说道:“目前根据探马回报,孙坚所部已经距离江夏城还有五十里路程!”刘表点了点头道:“孙坚此人也甚是小心,从洛阳到江夏,他硬是走了两个半月!看来此人颇不好对付啊!”
“主公之言甚是,孙坚每日都是半日行军,半日扎营,所以一路行来,所需时间甚多!由此可见此人的谨慎!”黄祖叹了一口气,刘表看了黄祖一眼,说道:“正是此人如此,才是我等的心腹大患,有他在长沙,我可是彻夜难眠啊!”
黄祖一听,便知道刘表的意思,赶紧说道:“主公放心,就算是此人再谨慎,我也一定为主公除掉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