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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酋长压力大-第10部分

小说: 酋长压力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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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嘱完,鸢飞在巢居里扫过,石刀被她插在腰间,抓着弓箭,义无反顾冲了出去。

    “子风快跑!快!”云晓挡住石牙后,大声喊叫着追向黄子风。

    一直紧闭着眼睛、一言不发的子归酋长痛苦顿了下木杖,哀声大喊:“别让云晓去,拦住她!”

    老酋长发话,立刻冲上去一大群女人将云晓抓住,小姑娘被几十人围在当中,疯了一般挣扎,嘶声呐喊,石刀划伤了好几个人,最终还是被死死按在了地上。

    下一刻,云晓的呐喊声突然消失,一名按着她的女人看了眼追向西面的猎手们,又转向子归酋长,哭着说:“酋长,云晓她昏过去了。”

    话音刚落,身旁疾风卷过,那是鸢飞。她一边追着猎手们狂奔,一边将箭扣在弓弦上。

    “你们都给我回来!”老酋长无力喊着,捶胸拍地,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母亲,子风大哥”另一边传来哭声,那是白山走出巢居,看着鸢飞消失的方向,嚎啕大哭。

    黄子风在夜晚的森林中狂奔,脑门青筋“突突”直跳,听着身后的哭喊声,愤怒要憋炸他的胸膛了;可现在除了跑,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的身体比刚来时强壮太多了,可依然比不过那些猎手们,呼喝声越来越近,就快被抓到了!

    前方就是那座独木桥,黄子风以最快的速度,拼命蹿了过去。

    “你跑不掉!”猎手们大声威胁,冲向了桥头。

    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猎手,又是集体出动,在他们想来,瘦弱的黄子风根本没有逃掉的可能。

    就在这时,一条敏捷的身影闪电般穿过他们,抢先一步踏上了独木桥。

    “咯吱吱”一阵让人酸倒牙的声音传来,领头的猎手猛然停住脚步后退,一根锋利的石箭顶在了他脑门上。

    “谁敢踏上来,我就射死谁!”

    独木桥上的人发出凶狠的吼声,猎手们这才发现,开弓挡住他们的竟然是鸢飞。

    她穿着树皮裙,头上拴着麻绳发箍,手中弓箭开到了底,瞄准的目光冰冷,充满了杀气。没有人怀疑她的话,谁胆敢上桥,她绝对会毫不犹豫射出夺命的箭。

    由于事发匆忙,猎手们的武器只有随身携带的石刀,独木桥又只容一人通过,这么多强悍的猎手竟然被她一人挡住了。

    这一刻的鸢飞,当真是无所畏惧,娇小的身躯钉子一般钉在独木桥上,无法撼动。

    “啊!”独木桥西面,黄子风大声吼叫着奔跑,他胸中激荡,不喊出来肺都要炸了。

    一头冲回自己的巢居,他抓起藤筐,将自己的物品一股脑丢进去,转身继续向着西方亡命奔逃;猎手们还在追捕他,每耽搁一秒就多一分危险。

    “九色!狗子!快跑!”

    黄子风炸雷般大声吼叫,一边向西方狂奔,一边把藤筐往身后背。

    这里是他辛辛苦苦建起来的家,还有窑炉,只是现在全都顾不得了。

    空地的另一边传来“呦呦”鸣叫,那是九色,转头看,它似乎感应到了黄子风的愤怒,一边顺着他的方向跑,一边引颈长鸣。

    狗子紧跟在九色身后,也不停发出稚嫩的低吼。

    两边犹如双流合并,在狂奔中跑出了个“丫”字形,汇合到了一起,前方就是大森林,钻进去就安全多了。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回头看,一条身影以极快的速度追了过来。黄子风心头火起,立刻搭箭开弓,瞄准那条娇小灵动的身影,毫不犹豫松开了弓弦。

    “是我!”

    听见了弓弦的声音,追来的人连忙大喊。

    “是鸢飞!”黄子风大惊,在松开弓弦的瞬间硬生生把准星拉偏。

    “飒”的一声,箭射空,鸢飞在地上一滚,几大步追上来,抓住了黄子风的胳膊。

    后面转来阵阵怒骂声,那些猎手追过来了。

    “快走!”鸢飞顾不得解释,拉着黄子风跑进了对面的大森林中。

    “你来做什么?”黄子风急了,对着鸢飞大吼。

    鸢飞目光坚定看着前方,“我不来,你会死掉的。”

    确如她所言,猎手们追踪经验丰富,又人数众多,黄子风就算跑得掉一时,最终也肯定会被抓住。

    “可你帮了我,自己怎么办?”黄子风不依不饶。

    “我和你一起去做野人!”

    “白山那?你不管他了!”黄子风急得直跳脚。

    终于,鸢飞直面黄子风,看着他的眼睛,目光坚定说:“白山在部落里,不会有事,可是你一个人在野外,一定会死。”

    不知不觉黄子风发现自己也哭了,是啊,自己实在是太没用了,在野外根本就生存不下去,可是

    鸢飞再也不管黄子风,拉着他向前跑,沉着说:“我们一直向西,不要休息,只要能过了十方山,就安全了。”

    被鸢飞拖着向前跑,黄子风回头看着子归部落方向,目光中满是眷恋,那里还能看见一丝火光,只是模糊不清

第22章 同命鸟() 
天渐渐亮了,一整夜过去,部落里的人仍没有散去,全都坐在子归酋长的巢居前。有小孩子扛不住困意睡着,母亲也只是把他抱在怀里,轻轻地拍,不敢大声。

    老酋长也一夜没睡,坐在自己的巢居边,神情颓废,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在他的脚下,龟板的碎片仍维持原状散落着,叙说着只有他才能看懂的事情。

    还有一个人能看懂,只是他带着猎手们抓捕黄子风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所有人都坐在地上等,等他带一个结果回来。

    老酋长睁大浑浊的双眼看向那边,目光中流露着担忧,云晓已经醒了,可就好像个傻子,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终于,西面传来了脚步声,所有人惊醒,连忙往那边看。

    石牙带着猎手们回来了,他的脸色阴沉,犹如野兽,看见他的神态,大家猜到了结果,全都松了一口气。族人相残,在子归部落里,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谁都不愿看见。

    一直走到子归酋长面前,石牙恭恭敬敬跪地,磕了个头,恨恨说:“我们部落里出了叛徒,是鸢飞把他带走了,我们一直追到十方山也没有抓住。”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把他给吓了一跳。

    所有人看过去,云晓坐在地上,仰着头发出绝望的哭喊,泪流满面,“你把我的人弄没了啊!”

    她的声音沙哑凄惨,犹如夜枭啼哭,说不出的难听。

    一直以来,云晓都是个乐观爱笑的姑娘,现在听着她如此哭喊,不知为什么,几乎所有人都在抖。

    石牙看着疯了般的云晓,身躯也在剧烈颤抖,眼睛瞪得都要滴血,目光中也流露出了深深的绝望。

    “这实在是荒唐!”有人大声呵斥。

    说话的也是外来人,那个被带回来的小伙子——风桐;他的女人连忙拉住他,不停劝说,把他往家里拽,仿佛生怕他会一气之下跑了。

    下一刻,云晓突然暴起,扑向了石牙,握了一夜的石刀狠狠扎向他的心窝。

    石牙好像傻了一般,看着刀子扎过来,完全不知躲闪。

    事发突然,没人来得及拦阻,惊呼声四起。

    关键时刻,一双枯瘦的手伸过来,抓住了云晓,是老酋长。

    “都算了。”老酋长的手被割破了,鲜血长流,他却完全顾不得,哀叹着求云晓:“不要再自相残杀了,到此为止,子风和鸢飞依旧是我们部落的人,以后,谁都不准伤害自己人!”

    “当啷”一声刀子落地,云晓哭的更大声,声声啼血,一遍遍哭着喊:“你把我的人还给我,还给我啊!”

    在场的人都忍不住,默默陪着落泪。

    山林中传来一阵“嚓嚓”声,那是鸢飞在用石刀刨地,刨着刨着,一段根茎露了出来;她脸色一喜,挥刀斩断,捧着跑向了一旁的山坡,黄子风正坐在那里。

    这里是十方山,再往前就是真正的野地,凶兽横行,子归部落的猎人们最远只到过这里,他们终于安全了。为了逃命,这一夜,他俩爆发出了惊人的耐力,一口气跋涉了有八十里,到这里终于精疲力竭。

    山坡上有一块大石头,视线开阔,黄子风抱着狗子坐在石头上眺望东方,九色依偎在他的身边。

    “吃点东西吧。”鸢飞把块茎递过去,然后坐在了他身边,与他一同看向东方,眼中也流露出深深的不舍,那里是子归部落的方向。

    黄子风被惊醒,道了声谢,接过块茎咬了一口,依旧看着那边,连咀嚼都忘了。

    “舍不得吗?”鸢飞问。

    黄子风苦笑着没有回答,舍不得是肯定的,可那又怎么样?这下变成了真正的野人,随时可能葬身兽口,往后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好在自己不是一个人

    “你回去吧。”转向鸢飞,黄子风诚恳说:“我已经没事了,回去照顾白山吧。”

    闻听这话,鸢飞的脸色立刻变得惨白,慌张说:“部落我是肯定回不去了,怎么你也要赶我走吗?”

    黄子风叹了口气,还能说什么?

    这时候他才发现,鸢飞手里空空如也,吃的全在自己这里;他连忙把块茎一掰两断,一半递了过去,“一起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我们还要干活的又要搭房子了。”

    鸢飞原本摆着手,听见这话眼睛一亮,接过那半根啃了起来。

    有再多的伤感和不舍,也只能放在一边,现在在真正的蛮荒丛林中,只能先想办法活下去,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而要想活下去,依然是那几样,首先的有个窝啊。

    鸢飞的心情似乎瞬间好了起来,她大口嚼着块茎,含糊不清说:“当野人就当野人,听人说,有的野人在外面,自己建起了部落当酋长,我看你也一定行!”

    黄子风苦笑,在这蛮荒丛林里,能活下来的只怕十不存一,想要混出个部落来,那当真是只能当传说听了。别的不说,除掉子归部落的方向,其他任意方向走上一百里也未必能碰见一个人,上哪儿找人去?

    去别的部落掳人,就凭他们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种情况的确有,不过人家的基础人口是靠自己生的,然后才有一丝可能扩展。

    想到这,黄子风诧异的看了鸢飞一眼,发现她脸上带着一抹憧憬,居然有一种异样的美丽。

    “等以后,我就把白山接过来。”鸢飞不知想到了什么,看向子归部落方向,目光坚定说。

    黄子风暗暗叹了口气,继续吃。

    吃完后,两人顾不上休息,立刻着手干活,夜晚就要降临,必须得尽快把巢搭起来,晚上露天睡觉不安全,也容易生病。

    由于时间太紧,现在也讲究不得了,先随便搭个巢再说。好在他们有两个人,干活顺手多了,终于在天黑前,把简易窝棚搭了起来。

    放眼看,到处都是山,根本就没有平的地方,所以这次搭的不是巢居,而是山居。所谓山居,其实就是一个四方形,一边高一边低,真要说起来,和以前农村里的猪圈有些类似

    由于没有干草,巢里铺的都是青草,好在现在是夏天,短时间倒也没问题。

    终于完工了,又困又乏的两个人钻进巢里几乎是倒头就睡,瞬间进入了梦乡。

第23章 天涯月() 
“子风,子风。”

    耳畔传来声声呼唤,黄子风悚然一惊,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云晓!”

    坐起身,睁开眼看,缺了一面墙壁的山居外夜风呼呼,清冷的月光洒下来,连个鬼影都没有。

    原来,只是做了个梦啊。

    黄子风苦笑,又躺了回去,这才发觉不对,他明明记得,和鸢飞是分头睡的,怎么睡在一头了?

    鸢飞的脸就在身边,鼻息可闻,借着月光可以看见,她的眉头微微皱着,还发出细微的呓语,似乎在做噩梦。

    黄子风长大后还是第一次和女人睡得这么近,感受着鸢飞呼吸的温度,他的心里不由升起异样的感觉。

    恰在此时,鸢飞翻了个身,侧向他这边,一条胳膊搭在了他的胸膛上。

    黄子风眼睛瞪圆了,他努力控制着呼吸,生怕吵醒了鸢飞,同时驱除脑子里的杂念。

    下一刻,黄子风心里涌出一抹悲凉,脑海里出现了另一条身影,这一瞬间他忽然很想哭。历经磨难,吃够了苦头,自己已经足够坚忍,却终于还是落得这样的下场,也害了鸢飞

    “唉”长长叹了一口气,黄子风一动不动,又闭上了眼睛。

    外面一团乌云涌过来,遮住了月亮,山间立刻一片漆黑,偶尔传来野兽的吼叫。

    翌日,清晨。

    黄子风早早起来,开始继续这间山居的扩建工作。

    他要把屋子搭的更大一些,不单是他和鸢飞,还要容得下九色和狗子。另外,昨天做的很匆忙,很多地方也需要加固,门口也要添一些荆棘,这样睡着的时候可以挡挡野兽。

    当然,这只对一些体型小的野兽有效,遇到大型野兽,就只能预警,然后靠自己搏命了。

    在蛮荒中生活,第一大危险就是各种野兽,其次才是疾病和气候。

    鸢飞打猎去了,本来这事应该是男人干,女人搭屋子的,只可惜黄子风的箭射不太准,也没有捕猎经验,两人只好掉了个个。

    从早上一直干到晚,改建工作终于完成了,现在的山居规模扩大了一倍,被分割成了两间。另外承重的地方全都用藤做了加固,比原来结实多了。

    不过毕竟只是用木棍绑出来的,又没有深埋打地基,牢固不到哪里去,条件有限,也只能这样了。

    天已经快黑了,整个白天天都是阴沉沉的,云动的很快,隐隐还有闷雷声,看来今晚恐怕不是个好天气。

    鸢飞还没有回来,黄子风有些担心,坐在家门口取出那根骨笛吹了起来。他吹的是天涯月,一首凄婉动听的现代曲子,用骨笛吹出来又有另一番滋味。

    笛声流淌,九色躺在新的巢里侧耳细听,狗子睡在另一边的巢里,睁着骨溜溜的眼睛。

    由于十方山鸢飞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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