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雄-第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便笑着向那黄德胜走了过去,拱了拱手说道:“恭喜国公。恭喜令公子。”
这黄德胜只是淡淡地望了他一眼,便又是小口地喝了喝茶,随即说道:“我觉得这要恭喜的不是我,而是你晋国吧。我太熟悉我那个儿子了,从小胆小怕事,虽然不能说是蠢货但也只能说是个庸才,让黄修去带兵?那他这能不能活着回来,不还都得看你们晋国的脸色?”
金仁听得这话,便知道这是黄德胜在让他们放过黄修一条性命,随即便道:“国公说笑了,既然我等已经约定好了,只要文帝换帅,那便撤兵。如今目的已经达成,只要嘱托令公子到了前线后万不可轻举妄动,等待我军撤军即可,这样令公子再撤兵回去,就说孤军深入过久,士兵疲惫不堪,心生怨言,需得休养生息即可,这样两国相安无事,岂不美哉。”
黄德胜听到金仁这般说话,便好像了解了金仁的心意一样,眼皮一跳悠悠道:“金大人这样说,只怕是要离开这我大梁了吧。”
金仁知道自己也瞒不住这老狐狸,便言道:“下官任务已经完成,这就须得向我家先生复命,再说,文帝已经和我心生隔阂,若再在此地久留,怕到时就是真的回不去了。”
黄德胜望了望这金仁,便是一阵呵呵地笑了几声,随即问这金仁:“金大人若此时回去,那难道不怕圣上察觉到什么,向老夫我问罪吗?若真是那样,那你这计划不也泡汤了?”
金仁拱手道:“国公不必多虑,我只需打着回永清县复职的旗号即可,想必文帝也不会阻拦。而且,文帝多智,国公觉得此事,文帝就不会发现些什么吗?”
黄德胜站起身来,怔怔地向这金仁望了几眼,随即便在房内踱步,不多时便回答道:“只怕圣上心知肚明,只是这结果也是圣上乐意看到的,所以不会多说什么。”
金仁再次是拱了拱手拜道:“文帝聪慧,就我和文帝的交情来看,此事文帝一定所知,只是不知是知道多少而已。”想到文帝,便想到了今儿在那内务司书房里和文帝交谈的情景,仿佛是历历在目,感慨不已。便又向这黄德胜说道:“文帝实乃是位明君,梁国有此君王,实乃大幸。”
黄德胜听到这话,便用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边捋边说道:“怕是那位晋宣帝也是不简单哟,能降服那盘龙先生的人,岂是平常君王有的本领?”
金仁听得此话,默然无语,便是向那庞中瞧了几眼,这庞中随即便向金仁是微微地点了点头,金仁明白,便向那定国公说道:“既事已成,我等需要尽快向先生复命,这就得走了,望国公保重。”便不在等待黄德胜回答,就和庞中等人是要出了这正厅,向那府门外走去。
快要走出那厅门时,身后忽的传来这黄德胜的声音:“还望贵国能遵守诺言,不要为难我儿。”
金仁听完,是定了定神便转身低头向那黄德胜拜道:“既是承诺,理应遵守,令公子定然会安全回来。”便和这庞中出了厅门,逐渐地是消失在那黄德胜的眼中。
黄德胜怔怔地望着,忽的心中一紧,不知怎的眼皮是跳了跳,便对着门外的管家吩咐道:“将修儿给叫过来,我有话要同他商量。”
那下人答应了一声,便下去找黄修去了,这黄德胜又是轻呷了一口那桌上早已凉了的茶水,不觉在心中暗叹:“还望此次修儿能够平安回来,万万不可贪功冒进啊。”
………
定国公府外,金仁向这庞**了拱手道:“伏长君,事不宜迟,那你我等立刻就回这晋国向先生交差可好。”
这庞中点了点头道,便向这身后的赵粲说道:“立刻飞鸽传书,先让先生知晓此时已经办妥,好让先生放心。然后我们便立刻启程,返回晋国。”
金仁拱了拱手,便正要上这马时,却突然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便扭头向庞中问道:“伏长君见多识广,在下有一疑问还望伏长君能够解答。”
庞中听到这话儿,也是停住了自己的动作疑惑道:“不知何事让金大人困惑。不如你我上马交谈。”
金仁应了一声儿,便和这庞中分乘两马,其后赵粲和童彪也是纷纷上马。四人四马,骏马疾驰,不多时,四人便是出了这金陵府,来到了那通往北晋的官道之上。
这时庞中才是想起来那金仁有事要问,便问道:“不知金大人有何事要询问在下?”
金仁这时低着头想了一会儿,才是缓缓地说道:“我今儿从皇宫里出来,在路上遇见一说书人,他好像是在说着“七绝书”,这“七绝书”倒也是没啥,平常咱们也都听说过,但在下却是从来不知这为何叫“七绝”,今日听那说书人讲的,好像是有个什么“天下七绝”,不知是怎么回事,还望伏长君能够为在下解惑。”
那庞中一听这“七绝”时,便也是十分诧异,随即再听得是说书人,便也是释然了几分,想了想,就回答道:“其实“天下七绝”是这江湖之中对天下一些英雄豪杰或是精锐部队的尊称,这“七绝”并非只是七个人,这说法原先只是在江湖上流传,而后被一些说书人引用说那“七绝书”来吸引大家的目光,此事虽然百姓都知道,但了解的人并不多,所以“七绝”一词大人不知,也是正常的。”
金仁本来只是突然想了起来,随口一问,竟然不知这伏长君了解颇多,好奇心也是被提了起来,便顿了顿,向这庞中问道:“那不知,这“七绝”是哪“七绝”啊。”
庞中猜到了金仁这问题,便抬头望了望这天空,只见这梁国秋日的蓝天是万里无云,虽处于江南地带,雾气甚重,空气中都透露着凉意,但这万里无云,秋高气爽的天气还是让庞中有了一副好心情。怔怔地望了一会儿,便在马背上缓缓道:
“寒星刀,血如雨,冷面无声白马衣;通天臂,满石弓,金枪不倒如山重;黑旗现,盘龙吟,壮士云锦系腰间。”
金仁听得此话,甚是疑惑,他隐隐感觉到了这首打油词应当是描写的几个人,只是不知道他们究竟是谁,所以便望着这庞中,等着他的后话。
这庞中也不卖关子,便向这金仁解释道:“天下七绝,尽在诗中。”
顿了顿声清了清嗓子说道:“一绝乃是那大庆国金无面,人称“寒刀将军”,据传这金无面擅使一把大刀,其刀削铁如泥,锋利无比,在夜晚甚至能看到那刀发出的隐隐寒光;二绝乃是这远在关中的西秦的杜充将军,杜充将军喜爱戴白帽,着白袍,身骑白马,其麾下有支轻骑兵军队名曰“白马军”,俱是骑白马的士兵组建而成;三绝是那号称西秦最精锐部队之一的“神弓营”,这“神弓营”共三千人,是驻守在西秦皇城平京的御林军,也有着西秦皇帝的“铁壁”之美称;四绝便是这大梁的金枪侯林毅,林毅善使长枪,故得“金枪”之名;五绝乃是那大魏原骠骑大将军萧奎和其子萧刚,萧远,萧奎统领万兵,其子一善武,一善谋,曾是魏皇帝的左膀右臂,萧奎的将旗是黑色,所以人们称这萧奎的部队为“黑旗军”,这萧奎为“黑旗将军”。
庞中说到这,便是笑了笑,停顿了一会儿后对这金仁说道:“这六绝嘛,当然就是先生了,先生自入仕起,便有盘龙之名,民间有种说法,是“盘龙先生,得之可得天下”。至于这七绝嘛”
金仁听着听着正入神时,便是突然听到这庞中没了声,朝这庞中看了看,只见庞中用手摸了摸下巴,像是在思考什么的样子,于是不禁问道:“那伏长君,这第七绝是什么?”
庞中想了一会儿,便是叹了口气道:“要说这七绝,怪就怪在这儿,这前六绝虽然不一定都名副其实,但至少是大家伙儿认识的人,不是名震天下的将军就是锐不可当的军队,只是这第七绝,却是一个江湖侠客,人称“云锦侠”。”
金仁听到前面的话时便是不住地点头,的确这前面的人物金仁为官多年还是知道一些,那金无面更是不止一回的在庆国听说过,那在庆国可是家喻户晓的大将军,庆国人士几乎是无人不尊敬那金无面。可是听得这第七绝是一侠客时,也是有些诧异,天下英雄这么多,怎就让一侠客当任这七绝之一了呢?
庞中不等这金仁说话,也是自言自语道:“这“云锦侠”据传腰佩云锦香囊,身着云锦衣,脚踏流云靴,但就是这么显眼的打扮至今却是无人见过其真容。其本人也是很神秘,据说都不知道为什么进入这榜单上的。”
金仁伴着那哒哒的马蹄声在这马背上也是思索着,不禁也是在心中暗叹:“好一个天下七绝啊。”
望着这金陵府外的河山光景,悠悠蓝天和那远处的片片枫林,绿水山峦,四人四马在这官道之上,不觉得天地之浩大,个人之渺小。便是想着想着的时候,就听见后面这童彪喊道:“各位大人,咱们能不能快一些啊,俺还要回去向先生复命嘞。”
众人一听,也是大笑不止,随即加快了马速,向那晋国是疾驰而去
第16章 兵出狭间谷()
自晋国北海府往南百里,便可来到这北晋的第一雄关—苍澜关。苍澜关素有是“天下第一雄关,可当万兵马”的美称,当然这话说得有点夸张,但也可以看出这苍澜关对于晋国的重要程度。
苍澜关雄关高有十余丈,关墙厚实,关隘两旁是树林环绕,苍翠欲滴,但就算是这看似很是美丽的树林之中却也不知暗藏多少伏兵陷阱。所以那诗圣潘岳也曾在诗中描述这苍澜关说是“纵横北关八百里,驻马边墙胆尤寒,苍澜一握为田晋,可堪长存三百年。”
苍澜关距离北海府中间百里,再没有其他任何的防御关隘或是高池阔府,所以一旦苍澜关被破,那北晋也就十分的危险。
出了这苍澜关,再往南行不到百里,便可到达那狭间谷,而若是出了这狭间谷,便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那盐城,就在这平原的另一头。本来晋国国力强盛,坐拥山川河流,土地阡陌不计其数,但却没料到这林毅太过勇猛,竟在短短一月之内便攻下大大小小的城池关隘十余座,这眼看着马上就要威胁到盐城了。
一旦盐城被破,那到时林毅便可以长驱直入,杀到这狭间谷,穿越狭间谷不日便可到达苍澜关,那到时候,晋国可就真的被别人给打到家门口了,所以倒也怪不得这晋宣帝是如此着急,要派盘龙先生马不停蹄地前往前线,解盐城之危。
此时的宋若愚大军,便是在这狭间谷之中。
宋若愚当日接受皇命后,便连夜整备大军,清点粮草后就发兵了,大军不消几日,便翻越了那苍澜关,来到了这狭间谷,可谓是兵贵神速,这也瞧得出此时宋若愚的内心也有些许的着急。
宋若愚置于这中军的马车之中,此时微微闭眼,双手环抱于胸前,时不时地还要点一点头摇一摇头,竟然好像是睡着了一般。不多时,便听到那马车外有将军叫到:“先生,马上咱就出这狭间谷了,如今天色已晚,可否今日就令大军在这谷中休息一番,整顿兵马明日再行军向前?”
宋若愚听得此话,便是微微张眼,随后拉开那车帘瞧见了外面的天色,此时果真是天色已晚,渐渐昏沉,又正值秋冬之季,空气中湿气颇重,山谷里西风阵阵,竟有一丝荒凉诡异之感。
宋若愚顿了顿,便对那车外军士缓缓说道:“传令大军,在这谷坡之上安营扎寨,整顿兵马,让将士们好好休息,明日三更造饭,五更出发。”说完后,这宋若愚便眉头紧皱,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那将军一听这话,只是觉得先生是否太过于谨慎,这前方盐城还尚未丢失,虽然张耀将军战败,但好在大部人马尚存,只需要紧守盐城,只要盐城不丢,那林毅就是插了翅膀也休想来到这大后方。但这将军可不敢这样在先生面前妄自谈论,便拱了拱手说道:“诺”随后就往前去传令各营了。
宋若愚这时想了想,便有再次掀起那车帘对着另一名将军叫道:“你等让何主薄给张将军修书一封,命他一定要听从我的号令行事,万万不可鲁莽,一定要在盐城坚守等待我大军前来,这样盐城之危方才可解。”
何主薄,原名何原,是这军中的行军主薄。这宋若愚虽然被晋国官吏纷纷是称作先生,可他实际上收徒仅仅只有三人。
这一人便是那张耀张将军,这张耀虽然出自宋若愚门下,但性格却与先生是大不相同,宋若愚多智谨慎,考虑事情周到而全面,而这张耀却是喜欢铤而走险,善使奇谋且性格颇有些鲁莽,容易被激怒。
这第二人便是那行军主薄何原,这何原倒是有几分宋若愚的影子,行事也是考虑周到且多谋,但美中不足的是他从未亲自领兵打过仗,缺乏实战经验,当然这也怪不得他,毕竟晋国大权一手都是抓在这宋若愚的身上。
而第三人,便是那有名的晋国四君子之一,伏长君庞中。庞中此人倒是多谋且善战,可以说是具有那张耀和何原的共同优点,但庞中此人
宋若愚正想着想着,便觉得这马车好像是缓缓地停了下来,之后门外一人便说道:“先生,何主薄求见。”
那宋若愚一听,便慢慢地起了身子,向这马车外面走去,掀起帘布便瞧见外面这何原是一脸恭敬地站在旁边,正等着自己,于是笑了笑,对这何原说道:“何主薄,可是有事?”这当着众将士的面上,可不能直接过分亲近地称呼自己的弟子,只能从明面上来叫到。
何原一听,便拱了拱手向这宋若愚道:“先生让我修书给那张耀,先不说我与张耀关系本就不好,这张耀自持甚高,性情孤傲,若是先生几次三番地叮嘱于他,弟子怕到时候这张耀反而会执拗,不听先生的劝告啊。”
这何原和张耀虽说是同门弟子,共同拜在这宋若愚的门下,但其性格,习惯完全不懂,导致他们也是分歧很多,是互相都看不惯。宋若愚知道此事,便也是会经常帮帮忙,帮助他们努力地缓和关系,但一直效果不佳,这宋若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