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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国雄-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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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这话,闫光不禁是抬起头来,看了看这段将军几眼,把段将军是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正想问这闫光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却听见那闫光缓缓道:“段将军,我相信有一个也是跟你有着同样的疑惑。”

    “谁?”

    闫光颇为古怪地露出一丝笑容,随后是不紧不慢地缓缓说道:“魏国太子,杨谯。”

    听得这话,众将终于是反应过来,俱是露出了一副十分吃惊的表情,那段将军不禁也是失声哑然道:“难道将军是说。。。。。。”

    未等这段将军说完,那闫光却是笑着打断道:“不错,那杨谯瞧见这魏国皇帝这般做法,定会在心中生疑,为何这立功一事会落在杨望头上,而不是他这个大魏太子,那魏国储君的头上呢?”

    “如此一来,杨谯定然会心生不满,想方设法阻止这杨望立功。”那闫光是紧接着说道。

    段将军听的这话,有些诧异:“这。。。。。。。这杨谯难道会置大局于不顾,只想着如何争权夺势吗?”

    闫光闻言,脸色一沉,就是摇了摇头:“储君之争,远比你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那众将一听,也是陷入了沉默之中,他们虽然身为将领,常年待在军中,但也挺听得朝中官员谈论过这夺嫡之争的残酷,那可是丝毫不亚于是一场大战呀。

    就如这战场上一样,成功的一方,自然是名声显赫,一朝崛起,而失败的一样,却是免不了落得个凄凉的下场,最好的结局,就是那被放逐到边疆去,而最坏的结局,莫过于是兄弟反目,功败身死的下场。

    现在听得闫光这样一说,那魏国皇帝看似好像是想要扶持杨望,这就势必会引起杨谯的不满,那杨谯定然会想方设法阻止这杨望立功,所以闫光说要想求和,从这杨望身上下手,不如说是从这杨谯身上下手,倒是更为合适。

    “那将军,现在应该如何?”想明白后,段将军亦是继续说道。

    闫光并不多言,只是用一双极为有神的眼光直直地盯着那远处大帐内燃起的油灯,好似那油灯是什么奇珍异宝一般,沉默了片刻,当下是不再含糊,就是说道:“要想求和,从杨望杨谯两兄弟关系入手,而要想从此入手,就得找一个人了。”

    “谁?”段将军立即问道。

    “周峰。”

    夜色渐深,那天幕之上高挂的月亮散发出幽深清冷的光芒,似乎是在向众人昭示着什么。。。。。。

    明月星稀,乌鹊南飞。

    函谷关秦军大营内一片暗流涌动,而这关外的魏军大营,同样如此。

    魏军大营内,有一座高台,高台甚是雄伟,底下呈八瓣梅花盛开状,台座为覆钵体,以楠木而制,高台正中间则是以虎头船型为主,内刻花纹,再以琉璃玛瑙,珠宝罗琦相镶,在这夜晚星光之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这是将台,是贺西风平常处理公务的地方,一般平日驻扎的时候,贺西风是待在中军大帐中,而一旦等到开战的时候,就会登上这将台。一方面,这将台很高很阔,有助力自己观察全军的情况,看清全军的动向;而另一方面,如此庞大宏伟的将台出现在那敌军眼中,也能狠狠地震慑他们一番。

    将台高耸异常,在那魏军大营中间,很是显眼。将台下边有一块匾额,上刻有“骠骑大将军”的黄金字样,笔法飞舞,很是潇洒,一看这字,定然是出自什么狂士名家之手,绝非一般的凡夫俗子能比得上的。

    此时的将台之上,却有两人并肩而站,不用多说,当然是那贺西风和襄王了。

    “殿下,已经接到消息了,潼关破了。”那贺西风并没有怎么行礼,只是向这襄王是沉声说道。

    “嗯。”那襄王仿佛是早有预料一样,并不是显得如何惊讶。

    贺西风瞧见襄王这样,转了转眼珠,就是疑惑道:“据说,是魏子阳率领两百将士,翻过那黑水山,绕到关内,将这关门给打了开了。”

    那襄王却好似没有听到这贺西风的话,只是遥望着远方星星点点的函谷关,自顾自说道:“你说,我那皇兄现在正在想什么?”

    言罢,就是转过头来,一副笑语盈盈地样子看着这贺西风,那一双眼眸中藏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贺西风看着襄王这样,皱着眉头:“太子现在所想的,定然是如何阻止殿下。”

    襄王听得贺西风这话,竟是在那将台之上放声大笑:“我那皇兄的性子,我最清楚,他现在不知道又是在想什么主意,来对付我呀。”说完之后,就是重重地摇了摇头,一副唏嘘的模样。

    贺西风一听这话,只是恭恭敬敬站在一旁,只是眼皮跳了跳,并不多言。

    襄王不等贺西风说话,想了想,便是露出了一副颇为玩味的笑容,缓缓道:“不知贺将军,可知道本王心中的想法。”

    贺西风闻言,竟是心中紧了紧,只等着这襄王接下来的话。

    襄王言罢,缓缓地向前是走了几步,远望着这夜空苍穹之下的那一马平川,那山谷沟壑,那丛林溪流,那星落列布的整齐的大营,以及那皓月当空的缥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才是幽幽道:“本王有时候真的想,自己不是出身在这帝王家。”

    “那样的话,我可能会有一个疼我的哥哥或姐姐,有一个普通的爹和娘,过着平凡的日子。”

    “本王时常在想,那样的生活该是什么样的。或许我会娶一个普通的女子,粗茶淡饭,过着普通的一生;或许我会有一个普通的孩子,我会教他读书写字,为人之道。”襄王说着这儿的时候,语气不禁是渐渐弱了下来,好似这番话是触动了他的心坎一般,到最后竟然是完全归于寂静,只留下那风呼啸而过的萧瑟之声,和那星空洒下的点点淡影。

    “但是,我既然生在了帝王家,也就不得不做那帝王家该做的事儿!”陡然间,如同猛虎长啸的声音从那襄王口中是倏然而出,将这静静站在一旁的贺西风是惊了一惊。

    贺西风皱紧眉头,不自觉地喃喃道:“殿下是想。。。。。。”

    “该动手了。”襄王淡淡道。

    贺西风听到这儿,也是瞪大了眼睛望着这襄王,他跟随襄王数十年,当然知道这襄王的性子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如今既然说要动手,那就一定会动手。

    想到这儿,贺西风不禁是拱手道:“那殿下想要如何做?”

    襄王听到这儿,竟然是突然放肆大笑起来,颇为自傲地说道:“你可知,本王为何找那魏子阳吗?”

    贺西风听到这儿,终于是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不禁是吃惊道:“难道殿下。。。。。。”

    “第一步,由他来办。”襄王如是说。

    霎时间,整个天地之间,唯有那风的长啸,如同扯紧了的嘶鸣声,如同死亡的号角声,在这夜幕之上,呼呼作响,久久不能平息。。。。。。

第103章 干系() 
魏子阳于清晨时分醒来,第一件听到的事儿就是自己这潼关的大军又要开始行军,目标直指那远在一百里开外的函谷关。虽然心中有些诧异这周峰为何如此急切,但也知道现在正是攻下函谷关的大好时机,并不迟疑,当下就是打算起床收拾一番。

    昨夜魏子阳睡得很是安详,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那被褥带来的舒适感,那战乱结束的松弛感。这让他很是满足,接连几天紧绷着的神经也是在这一夜中得到了舒缓,没有经历过在死亡边缘游走的人是绝对体会不到他之前的那种心情的。战场乃生死场,一面向生,一面向死,这话说得真是没错。

    翻过黑水山,大破潼关,这一仗如同养兽人将笼子打开来,放出了那里面的野兽一般,让魏子阳的情绪得以释放。

    刚刚在营中穿戴好盔甲,一抬头,就瞧见这梅敬亭是走进了营帐来,正笑语盈盈地望着自己。

    “怎的?梅兄起得这般早?”那魏子阳问道。

    梅敬亭闻言,笑了笑道:“我向来都是起得很早。”话音刚落,就是瞥了瞥那被魏子阳随意放在一旁的“虎式四招”秘籍,露出了一副沉思的面容。

    魏子阳瞧见这样,皱起眉来:“梅兄,可是看过。。。。。。”

    梅敬亭笑了笑:“之前进来过一趟,瞧你睡得很熟,就没忍心打搅你。这书信倒是随意翻了翻。”

    魏子阳听着梅敬亭这话,表面上依旧是很温和,但内心却是翻了个白眼,不禁想到:

    “这梅敬亭怎有乱翻别人东西的习惯?”

    想了一会儿,却是突然想到这梅敬亭不是号称“天下第一剑客”吗,那对于这刀剑之事应当是比较熟悉的,说不定这“虎式四招”的来源他能够知晓一二。

    还没等魏子阳询问,那梅敬亭倒是反过头来问道:“魏兄弟,这刀功秘籍,你是从何处得来?”

    魏子阳闻言,露出一副错愕的表情:“梅兄,看得懂?”

    梅敬亭点了点头,笑着道:“虽然我是练剑的,可这刀功还是略懂一二的,看倒是没多大问题。”

    刚刚说完,却是转话继续道:“只是,这刀功招式颇为古怪,倒是和我以前看过的不太一样。”

    魏子阳听得梅敬亭这话,终于是来了兴趣,看这样子,梅敬亭好像知道些什么,顿了顿身,就是继续道:“那敢问梅兄,不知这刀功有什么特殊之处。”

    梅敬亭想了想,缓缓道:“这普通的刀功秘籍,讲究的是快捷简单,招式要干净利落,狠辣迅猛,要说当世最好的用刀者,莫过于那大庆国的金无面,一把寒星刀名震天下,让人望而生畏。”

    “金无面讲究的刀功,就是要狠辣利索的。但魏兄弟你这秘籍却是奇怪,看那招式,一点儿都没狠辣之感,而是有些拖泥带水,迟钝舒缓。要不说是刀功秘籍,常人可是一点儿都看不出来的。”

    那魏子阳听的这梅敬亭的解释,也是点了点头,的确正如他所说,这虎中刀的招式是完全不同于寻常的刀法,甚至可以说是处于两个极端。

    梅敬亭看着魏子阳的模样,也是笑着道:“所以我才问魏兄弟你,这刀法你是从哪儿得到的呀。”

    魏子阳闻言,淡淡一笑:“是我偶遇的一个高人送给我的。”

    “高人?”

    “我在牙县的时候,曾经在那东山之上遇到了一个高人,这秘籍正是他送给我的,他还说要收我做徒弟,让我好生练习这虎中刀招式。”魏子阳很是镇定,不紧不慢地向着梅敬亭解释道。

    梅敬亭听着这话,笑着说道:“想不到魏兄弟竟然有如此机缘,倒也是难见。”

    “哦?方才梅兄不是说这虎中刀招式颇为古怪,不按照寻常的刀法路子出牌吗,怎的现在又说是个机缘了?”魏子阳闻言,亦是好奇地向这梅敬亭询问道。

    梅敬亭听着这话,摇了摇头,马上是解释道:“虽然我们习武之人有着‘招式百变,不离其宗’的说法,但这说法也不是完全正确的,这世间有些招式的的确确就是不按套路出牌。我早年间行走江湖之时,也看到过很多像魏兄弟这样的例子。”

    “所以魏兄弟大可不必担心,既然这招式存在着,那么就自有它存在的道理。”

    魏子阳闻言,也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正当这两人谈得正是兴头上的时候却突然听见那帐外是传来的士卒的报告声:“魏将军,大军马上开拔,请将军速速做好准备。”

    梅敬亭听这话,便是转过头来望着魏子阳说道:“那我就不打扰魏兄弟了,早些收拾,准备出发吧。”

    魏子阳闻言,不禁是心中一紧,就是点头答道:“好。”

    ……

    函谷自北向南,通天辟地,两案高山,直冲云霄,远远望去,就如同一把笔直的利剑,将这天地给划分开来,那曲折幽深,陡峭异常的地面如同一个纽带,随着大地迂回盘旋,随着大地起起伏伏,蜿蜒飘舞。

    此时周峰正率领数万名平西军将士穿行在这函谷之中,昨夜整顿一番之后,将士们俱是身心振奋,都是有些兴奋,似乎还在回忆着昨日他们仅以区区一日的时间拿下潼关的英勇事迹。

    行至那距离函谷关不到六十里的地方,周峰的先锋部队却是突然看见那远处出现了大片黑影,顿时间,蹄声隆隆,大地震动,前面的将士细细一看,却是看见了那黑影是一支金戈铁马的骑兵,打着“秦”的旗号,正向自己这面是疾驰而来。

    “准备,敌袭!”将士们并不惊慌,早在昨日周峰就已经制定了针对那秦军伏兵的计谋,现在看到这果然有秦军袭来,也是马上打起精神,做好战斗的准备。

    却不曾想,那队骑兵靠近之后,并没有向魏军发起进攻,反而是缓缓降低了马速,直至完全停在这峡谷之中。

    魏军将士一看,纷纷疑惑起来,就在他们疑惑不已的时候,从那秦军中间却是缓缓走出一骑,那骑兵身着黑甲,手执长矛,来到阵前,向这魏兵高喊道:“我乃是闫将军帐下偏将军段烈,有要事要同周将军商量,还望速速禀报。”

    那魏兵一听说是大秦的将军来了,还说是有要事商量,也是不敢马虎,便是让这段烈在一旁等着,而队中则是马上派出一支小队前去向周峰禀报情况。

    周峰一听这秦军将军找自己有事时,也是有些吃惊。

    这两方正在对决,处于兵戎相见的时候,这么要紧的关头怎会有秦军将领,还是重要将领来找自己说事呢?

    心中疑惑,当下就是率领梅敬亭等人快马加鞭赶到那前阵中去。

    见着那段烈是气定神闲地高坐于阵前,心下更是疑惑,就是一人一骑催马上前,向那段烈喊道:“段烈,你打的什么鬼主意?本将和你秦国有什么好谈的?”

    那段烈听着这话,摇了摇头,笑道:“周将军,我是奉我家将军之命前来说事的,还望将军仔细听我说这事儿,等事儿说完了,你再提问也不迟。”

    周峰闻言,有些诧异,顿了顿身,就是朝着那段烈扯着嗓子喊道:“有事说事,有屁快放,莫要耽搁本将时间。”

    段烈听得这话,眼中是划过一抹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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