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两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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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外婆眼前一亮,老怀安慰地说到。
“你原本就该是富家少爷,只是跟着外婆吃了这么多年苦,外婆对不起你,不过现在好了,外婆总算是放心了,死也能瞑目了!”
“外婆你可千万不能死,以后我们还要天天晚上在梦里团聚的!”卫阶跪在地上,抱住了外婆的双膝,顿时又悲伤起来,没想到第一次入梦,很有可能也就变成了最后一次。
外婆微微摇头,一边轻摸着卫阶的额头,一边心满意足地说到:“外婆熬不住了,如今心愿已了,是时候走了!”
“小杰子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不管在哪里,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外婆走了!”
“知道了外婆!外婆走好!”
卫阶睁开双眼,衣襟处早已被泪水打湿,他知道,刚刚那不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梦,而是真的在梦里和外婆团聚了,只是外婆,也真的没了!
卫阶只觉得头颅变得异常沉重,浑然发软无力,一阵头晕目眩,就这样昏睡了过去!
“叔宝,叔宝!”
“起床了,已是晌午时分了!”
卫阶有点困难地睁开双眼,此时他还是头痛欲裂,只是勉强还能忍受,门外刘穆之不停的催促叫门声让他有点烦躁。
“怎么头会这么痛?身体还变得比平时还要虚弱了很多,难道这是入梦的后遗症?”卫阶一边想着,一边挣扎着起身,给刘穆之开门。
“你怎么了叔宝,生病了吗?为何脸色如此之差?”刘穆之乍一看卫阶的脸色,吓了一大跳,昨晚还是好好的,怎么睡了一觉脸色就苍白得像个死人了。
“有吗?”
卫阶不由得拿起桌上的铜镜看了一下,也被自己的脸色吓了一大跳,这也白的太吓人了吧,像抹了一层石灰似的,看来入梦这种事还是少做为好,代价太大了,再来几次只怕都不用等什么六年七年了,直接就可以嗝屁了!
“还是请个大夫看一下吧,兴许是昨夜受了风寒了,加上心有郁结,脸色才会如此之差的!”刘穆之一脸担心地提议分析到。
“不用,休息几天应该就没事了,大夫还是少看为妙,没问题都能给你看出问题来!”卫阶顿时摇头否决,不是怕看大夫,是怕大夫给他弄一些莫名其妙的中药喝,那就遭罪了。
“你这样让夫人看见了,她会担心的,到时候少不了要说你一顿,以后只怕天黑后都不让你出门了!”刘穆之也不坚持,只是有点担心地说到。
“不出门便不出门,在家修身养性,韬光养晦,有何不可?”卫阶看了一眼刘穆之,知道这家伙又在惦记着晚上去秦淮楼快活,故意一本正经地说到。
“话虽如此,只是…”
刘穆之还要说话,见卫阶递过一个钱袋,不由得一愣,没再说下去。
“给你,这几日你便自己去秦淮楼吧,如今虽然咱们在秦淮楼都是有身份的人,一则也要尽到教辅琴师琴艺的职责,另外饮酒费用什么的咱们还是得付讫,不可占人便宜!”
卫阶递过钱袋,里面有两贯钱,昨日预支了五贯,留下两贯作为家用,自己留了一贯。
他现在既没心情,身体也不允许。
“你要死自己觉得孤单,就让小松陪着你吧!”
刘穆之走后一会的功夫,小松便来了,来送洗嗽用的水的,小松也被卫阶的脸色吓了一跳,径自夸张地咋呼了一顿后便被卫阶打发走了。
外婆去世了,卫阶心中悲伤之余又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如今他自己身在晋朝,外婆一个人在那边,还是植物人状态,可以说是生不如死,死也是一种解脱,卫阶遗憾的是,不能再在梦里和外婆团聚了。
此番过后,卫阶留在将来唯一的牵挂也就断了,而他也就成了彻头彻尾的古代人!
如今谢安在仕途上判了他死刑,他也只能无奈接受,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跳过谢家,直接去找刘裕了,卫嚾卫恒死后,卫噪成了乐属军的统领,而卫家军却并没有归入到乐属军之中,目前还驻扎在建康城内的军营之内,无人问津。
刘牢之,刘裕都在卫家军里,可以预见的是,最终卫家军会被并入谢玄的北府兵,只是如今谢玄尚在京口练兵,尚未回抵建康,此事也就被暂时搁置。
“一定要在谢玄回到建康前见刘裕一面,先在他的心中种下一个友谊的种子!”卫阶一边想着,一边嘴里喃喃自语,此前虽然和刘裕有过并肩战斗的经历,但是这些,还远远不够!
卫阶知道,自己不能什么都不做,就真的这样一直等到谢安去世,他等不起,谢安去世,纵使自己不死也没几天好活了,他要有所行动,还要在暗地里进行,避过谢安的耳目。
他相信现在他的一举一动都已经在谢安的监视之下了。
想了一会,卫阶又是头痛难忍,只得再次躺下休息,这一睡,就是一天,直到傍晚时分,卫阶才被小松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了。
“少爷,少爷,快起来,刘公子在秦淮楼被人打了!”
第三十六章:穆之被辱()
“少爷,少爷,快起来,刘公子在秦淮楼被人打了!”
“什么?”
卫阶顿时一个激灵,从床上爬了起来,虽然心中直到刘穆之日后将是封侯拜相的大人物,不会出什么大事,但是无端被人打也不能不理会的。
当下便穿好衣服跟着小松就往秦淮楼赶去,一边走还一边在心里嘀咕:“这个刘穆之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如今这个时代还不属于你,让你隐忍,让你隐忍,偏还要给我惹是生非!”
“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小松怯怯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不知道?不是让你陪在他身边的吗?”卫阶顿时无语,他本就不放心刘穆之放荡不羁的性子,这才让小松陪着的,没想到这个小松一样不靠谱,如今人被打了,回来报信,却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看着一副机灵相,却是胆小如鼠,饭都白吃了你,以后别吃饭了,直接去米缸里扒拉点白米吃吧!”
小松心虚,不敢顶嘴,只好闷头跟在卫阶的身后,急匆匆地赶路。
卫阶感到秦淮楼的时候,局面已经完全失控了,要知道,秦淮楼可不是一般的地方,且不说来这里消遣的都是建康城内的名门子弟,单是烟濛濛和谢安的关系,就已经让太多别有居心的人望而却步了,来惹事打人的定当是个厉害角色。
纵然有心理准备,卫阶看到那个把刘穆之踩在脚下的人的时候,还是不由得愣了一愣,竟然是司马元显!
这才几天?前后不过三天而已!
刚被贬到广陵的司马元显竟然就这么回来了,簇拥在他身边的无疑都是乐属军中的将领,卫噪赫然也在其中。
“元显公子有话好好说,先放开我的朋友!”看着刘穆之被司马元显踩在脚下不能动弹,卫阶心中震怒,脸上确实不露痕迹,略显气喘地说到。
“哟,我当是谁,原来是卫家二少爷,卫阶卫公子来了,真是有失远迎了!”司马元显脚下用力,皮笑肉不笑地说到,刘穆之也随着发出了疼痛难忍的哼哼声。
“统领大人,卫阶已经被我逐出卫家,再不是我卫家之人,以后都与我卫家全不相关!”司马元显身后的卫噪沉声说到。
“听到了吗?如今你与卫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一介布衣,看在你与卫噪大人昔日兄弟情分上,暂且饶你一次,还不有多远就给本统领滚多远,再纠缠不清,休怪我连你一起打!”司马元显松开刘穆之,走到卫阶面前,不屑地说到。
卫阶知道司马道子有皇太后在背后撑腰,也知道这对父子早晚会回到建康,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其父子在建康城内的影响力,可想而知,只是刘穆之还在对方手上,退让不得,当下也是往前一步,丝毫不让。
“我劝你还是把他放了,这里是秦淮楼,刘穆之是秦淮楼的曲谱师!你不要忘记了秦淮楼和安公的关系!”
“哈哈哈,可笑可笑,别说他只是秦淮楼的一只狗了,就是秦淮第一美人烟濛濛,如今本公子想摘就摘,谁又能奈何?”司马元显狂笑着说到。
“不要以为你们靠上谢家这颗大树,就可以不把本公子放在眼里,告诉你们,如今我父已被皇上册封会稽王,而我司马元显,也重新执掌乐属军!”
后面这句话,司马元显是环顾左右,对着秦淮楼内所有人说的,当即引来了一阵嘘声,只听楼上传来了王弘的声音:“元显公子如此气盛,是否要与整个建康的高门为敌?”
“在做诸位莫不是建康名人,如今齐聚秦淮楼,只是为了能听濛濛小姐抚琴一曲,如今公子如此做派,濛濛小姐只怕也是无心再为大家抚琴,公子这是要扫所有人的兴啊!”
卫阶感激地看了一眼王弘,微一点首示意,知道这是在声援自己,想要鼓励司马元显。
“休元莫要仗着出身乌衣巷便可出言挑拨,如今的王家已彻底沦为谢家附庸,再不复当年导相之威,还是自求多福吧!”司马元显冷嗤一声,毫不顾忌地开口说到。
王弘脸上顿时红一阵白一阵,被顶的哑口无言,司马元显怎么说也是皇室子弟,又执掌乐属军,他确是无可奈何。
“想来即便是我大爷爷来此,你司马元显依旧会如此放肆的了?”一道清朗的人声穿过人群,落在秦淮楼楼内,来人正是谢鲲。
司马元显看着谢鲲施施然走进大厅之内,脸色有点惊疑不定地看向谢鲲身后,发现他只是一人来此,顿时心定下来。
“倒不敢对安公有所不敬,只是这厮口无遮拦,无端冒犯本公子,故此打他一顿,以作惩戒,也好告诉他人,本公子并非好惹之人!”
“难不成秦淮楼的一条狗,你谢家也要护着?”
“狗不听话,自然是要教训的,最好是连带那些乱吠的狗一并教训了,只是教训一番也就罢了,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不要借题发挥,适可而止就好!”刘穆之的生死,谢鲲自然不会关心,他只是不允许司马元显藉此来打击谢家的威信。
在他看来,刘穆之打便打了,最好是连卫阶也一起打了,也好替他出一口恶气,只要不拆了这秦淮楼,不难为到烟濛濛,他都无所谓。
卫阶心中冷笑不已,这个谢鲲,真是无脑至极,司马元显摆明是来秦淮楼闹事的,目的就是要来打击谢家,以彰显他父子在建康城内的威势,可笑的是,谢鲲竟然还想着借司马元显的手来给自己难看!
想到这里,卫阶心中也有定计。
“建康城内,谁不知道秦淮楼内秦淮第一美人烟濛濛小姐和安公的关系,在秦淮楼内打秦淮楼的人,那就是在打濛濛小姐的脸,也就是打的安公的脸,元显公子此番只怕是故意生事,来挑衅安公的吧?”
“元显公子父子二人日前才因为安公在皇上面前进言,被贬到广陵,如今刚刚官复原职,便来秦淮楼大闹,不由得不让人多想几分啊!”
卫阶先是对着司马元显说了一番,转而又对着大厅之内所有的人说了几句,他知道,来秦淮楼消遣的人,多半都是对谢安极其敬畏的。
“就是就是,这司马元显如此嚣张跋扈,简直就是在打安公的脸啊!”
“这怎么能忍?安公在我等心中犹如神明,岂可任由这厮在此放肆!”
一时间秦淮楼内楼上楼下人声鼎沸,议论声越来越大,司马元显一行人的脸色也是越变越差。
“卫大人,难不成你就任由你这个弟弟在此大放厥词?挑拨我司马家和谢家的关系?莫不是还要我动手不成?”司马元显一看群情汹涌,顿时阴沉着脸对卫噪说到。
“叔宝还不给我闭嘴!”卫噪向前一步,大声喝道。
“会稽王父子对安公,一样的尊重,何来你口中打脸一说?休要再胡言乱语,巧言挑拨!”
“怎么?莫不是被说中心事,恼羞成怒,又要动手打人了?”卫阶看着这个名义上的兄长,冷然说到。
“别忘了公道自在人心,在座的都是建康名士,大家都在看着,最好是闹到安公,闹到皇上那里,他们都可以给我作证,究竟是我巧言挑拨,还是元显公子咄咄逼人!意欲打脸安公!”
卫噪站在原处,一时说也不是,动手也不是,只得回头看了一眼司马元显,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新的指示。
司马元显脸上阴晴不定,半晌之后才猛然说到:“给我打!”
簇拥在司马元显身边的乐属军将领一个个卷起衣袖,就朝着卫阶冲了过来,卫噪则是避往一边,不欲亲自动手。
“谁人敢动卫阶公子!”
第三十七章:军人情义()
“谁人敢动卫阶公子!”
一声暴喝从楼外传了进来,只听大街上同时传来了“咚咚咚”整齐的步伐。
堵在门口处的人慌忙让开位置,卫阶一看,只见刘牢之,刘裕一身戎装就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看着有点眼熟的将领。
三人身后,齐刷刷地跑步进来几十个卫家军的士兵,将司马元显等人围了起来,一时间,大厅内变得拥挤不堪。
司马元显顿时变色,他手下的乐属军多是由健康城内外的纨绔拼凑起来的,论起战斗力,怎么能和面前这些身经百战的卫家军相比。
“做什么?为何不留守军营?没有军令,擅自出动,想要造反吗?司马元显一边大声喝道,一边对着卫噪示意,眼下这情形,要是卫家军发起疯来,只能指望卫噪能压得住了。
“刘牢之,你好大的胆!”卫噪对着刘牢之大声喝道。
“谁准你擅自带兵出营的?还不放下兵器?”
刘牢之不屑地看了一眼卫噪,沉声说到:“属下听闻秦淮楼内有人意欲对二公子不利,便带兵前来,想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胆,不曾想原来大公子也在其列,真是万万没想到!”
卫噪一直在建康城内任职,从未与卫家军将士有过接触,而卫阶却已经在之前的几个月中在卫家军中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