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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血色大宋-第24部分

小说: 血色大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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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是用来泡饭的,很多,管够。

    菜是好菜,酒是好酒,当秦昊将酒碗端起来的时候,便听到一阵哇哇的哭声,彼此起伏,传遍整个田横山。

    哭声来自那二十名囚犯,自从来到沙门岛,别说是酒肉,就连米香味都闻不到,每天吃的都是糠菜,稍微有点不听话,还被人强灌锯木碎末。

    严重的腹胀而死,然后被人像拖死狗般地拖到海边,扔进波涛翻涌的大海,每个人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没有任何的同情,没有任何的反晌。

    张毅端着酒碗,来到秦昊的面前,泪眼花花,双眼通红,端起酒碗便咕噜噜地喝得干干净净,然后一抹眼泪,又回到自己的位置。

    整个过程是一句话都没说,有时候,无声的承诺远比高喊口号要来得真诚,更能让人感动,更能让人放心。

    秦昊让吴虎再给张毅倒上一碗酒,再将自己的酒端得高高的,“各位兄弟,这碗酒,这顿菜是我秦昊犒劳你们的,因为你们通过自己的努力,都圆满地完成任务,值得我犒劳。”

    说到这儿,目光缓缓地从他们的脸上扫过,慢慢地提高语气,“以后,只要你们好好地跟着我干,我秦昊在这儿保证,以后只要有我吃的,就绝不会饿着兄弟们。”

    张毅端起酒碗,站在最前面,经过这几天的磨合,严然已成这群人的首领,高声回应道:“公子,是你把我们带离沙门岛,是你把我们事出人间地狱,以后不管刀山油锅,只要你一句话,哪个敢皱眉头,我张毅第一个不放过他。”

    秦昊仍然高举着酒碗,神情有些动容,“我秦昊把你们从沙门岛带出来,不是让你们上刀山,更不是让你们下油锅,而是要让你们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只有活着才能办大事。”

    不得不说,秦昊的话还真有点煽情,这群被视为蝼蚁不如的人,莫不被感动得稀里哗啦,尽皆平举着酒碗,望着秦昊恨不得立即为他去死。

    什么叫士为知己者死,这就是!

    秦昊没再说煽情的话,再说就显得矫情,随着一个干干脆脆地“干”字,每个人都毫不犹豫地喝掉碗中酒,随后非常干脆地将酒碗狠狠地甩在地上。

    随着劈里啪啦的声响,一个个精致的瓷碗顿时变成碎片,老秦头再也没忍住,心疼得眼泪直流,多好的碗呀,败家也不是这样败的呀。

    菜很香,酒也浓,相对喝酒时的豪情,大家吃菜时却显得有些压抑,每个人的眼里都含着泪,每个人的心里都想着事。

    特别是那些能力不太出众的,心里更是七下八下,因为他们清楚地记得,秦昊在带他们出来的时候,说过一句话,除恋橙外,他只要十三人,也就是说还有六人得回沙门岛。

    谁回谁不回,在他们的心里,这都是绕不过去的一个坎。

第四十九章 白马银枪() 
昨天晚上喝的酒有点多,秦昊起来的时候头有点疼,早餐已经做好,是那个会杀鱼的恋橙做的,粥里面有些青菜,还有些瘦肉,是名符其实的青菜瘦肉粥。

    除恋橙没有跑步外,其他的十九人都很守规矩,在张毅的带领下,真的杠着根大木头跑完二十里路,回来之后,也顾不得洗漱,便来跟秦昊汇报。

    粥的味道不错,秦昊刚刚喝掉一碗,便见那些人毕恭毕敬地站在下首,不禁笑道:“你们站在这儿干什么?都过来吃早餐吧,吃完后,记得去造船厂找田承光。”

    “是!”没人提出反对意见,默默拿起自己的碗,默默地吃着早餐。

    秦昊的身体有些单薄,饭量一直不高,吃小半碗粥便觉得很饱,将碗放到一边,对着张毅道:“做完事后,晚上早点回来,我讲故事给你们听。”

    “讲故事?什么事故事?”张毅感到有点莫名其妙,自从被秦昊带出沙门岛后,总觉得他的身上透着某种神秘。

    “一个关于过雪山爬草地的故事,这个故事很重要,你们以后会不会回到沙门岛,就取决于你们对这个故事的看法。”秦昊说得很平淡,平淡之中却有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张毅见秦昊说得慎重,除唯唯诺诺的称是外,不敢有多余的话,吃完早餐,收拾好碗筷,便带着大家去海边的造船作坊。

    宋代的船基本都是木制的,田承光交给他们的工作也很简单,就是伐木。

    吴虎这段时间没有跟随秦昊去蓬莱阁说书,他每天的生活很简单,自从田小倩说他能成为唐朝时的李玄霸后,他每天的任务就是练功。

    秦昊教的那套雷霆神拳,虽然看似简单,却最能开发人体潜能,用张毅的话说,现在的虎子,一拳打出,连牛都打得死。

    在姓赖的没抓到前,对秦昊的安危田小倩始终有些不放心,秦昊去蓬莱阁说书,她自然是跟着的,她虽然对三国演义不感兴趣,但对秦昊说书时的神态感兴趣。

    每当秦昊说书的时候,她就会坐在旁边,双手托着腮,静静地看着他,嘴角还时不时的露出丝丝傻笑。

    就在秦昊说得正起劲的时候,一位白袍白马,手提银枪的少年郎忽地从说书场一闪而过,这次,秦昊确信自己没有看走眼,当即将醒木一拍,结束今天的说书。

    简单地收拾一番,正欲走出说书场,却听蓬莱阁那边传来一个清脆而微怒的声音,“你大爷的,这蓬莱阁又不是你家的,你家爷爷要上蓬莱阁谁敢阻拦?”

    话音刚落,便听到砰砰两声,接着便有人在那杀猪般地嚎叫起来,“杀人啦,杀人啦……”

    喜欢听书的人,多半也喜欢热闹,上下五千年,历来都不缺好事之人,随着这一声呐喊,不管是说书的还是听书的,不管是卖菜的还是卖肉的,大家都一窝蜂似的涌过去。

    等秦昊收拾好书摊,跑过去看时,整个蓬莱阁已被围得水泄不通,仗着自己身材单薄,七挤八钻的挤到前面,却见一少年郎正跟一个读书人打扮的青年在那儿对持。

    这青年不是别人,正是登州首富田有道的公子,田小倩的异母哥哥,在大名府读书的田承嗣,这家伙仗着长房长子的身份,平常对田小倩也没个好脸色。

    这家伙平时估计是高高在上惯了,尽管有两个家丁被打倒在地,却没有打掉他的嚣张气焰,仍在那儿怒喝道:

    “哪来的野小子,也不打听打听这蓬莱阁是什么地方?你也不看看我田承嗣是何等样人,岂敢在这儿撒野?”

    “蓬莱阁号称仙山楼阁,自然供游人游玩的地方,至于你田承嗣是阿猫阿狗,你爷爷可没兴趣知道。”少年郎的嘴角上扬,挂着一丝冷诮的笑意,根本就没把田承嗣放在眼里。

    田承嗣见少年郎不给自己半点面子,以阿猫阿狗相称,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转瞬又变得铁青,冷冷地道:“你得罪我田承嗣,便是得罪整个田横山,这是你自找的。”

    说到此处,眼光从少年郎的身上移开,转而在人群中搜来扫去,终于在人群的角落看到一个扛着犁头的庄稼汉,当即大声叫道,“承稼大哥,承稼大哥……”

    “来咧!”田承稼放下肩头的犁头,以最愉的速度拔开人群,来到田承嗣的面前,点头哈腰地道,“承嗣公子,你叫我?”

    田承嗣的嘴角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从袖中掏出十两官银,递过田承稼道:“承稼大哥,这人太狂妄,简直不把咱们田横山放在眼里,你教训教训他。”

    田承稼将银两拿在手中,反复地抛抛,随后收进怀里,大大咧咧地道:“好咧,承嗣公子,今天我就要这少年郎吃不了兜着走。”

    说到这儿,将腰际间的腰带紧紧,冲着少年郎冷冷地道:“小子,你给我听着,在这登州府,还没人敢对田横山无礼,识相的就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否则……”

    “否则怎样?”少年郎的嘴角仍旧上扬,只是那冷诮的笑意比刚才更浓,话音刚落,突见银光一闪,众人还没看清他的出手,银枪已搭在田承稼的肩头。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田承稼的武功在田横山也算得上中等,但面对眼前这位十六七岁的少年郎,竟然连躲避的能力都没有。

    “滚!”少年郎目光冷峻,两道眼光如刀锋般地盯着田承稼,直盯得他心惊胆寒,站在那儿,双腿不自主地颤粟起来。

    田承嗣也没料到少年郎竟然如此武功,直吓得往蓬莱阁退缩,双腿发软都感觉不是自己的,苦不是扶着围拦,几乎瘫痪在地。

    少年郎银枪微沉,压着田承稼的肩头,跟着稍微用力一回,一股强大的力道顿时作用在田承稼的肩上,带着他像个陀螺似的在原地打转。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田承稼在旋转数十圈后终于定下来,用手抹抹额头的冷汗,见田承嗣瘫在那儿,生怕少年郎对他有所不利,刚想踏步,突见枪尖闪动。

    速度很快,快到连闪避的功夫都没有,便觉咽喉处一丝冰凉,双眼满是惊惧,望着寒光闪闪的枪尖,头皮一硬,“这位少侠,你……你不能伤害承嗣公子。”

    “就他?”少年郎的非常厌恶地看一眼田承嗣,言语中充满着轻视,“就他那副熊样,骂他嫌脏口,打他嫌脏手。”

    说到此处,银枪一收,没再理会田承稼,更没理会快要瘫痪的田承嗣,提着银枪,一步一步地登上蓬莱阁,望着眼前烟波浩瀚的大海,嘴角露出一丝淡然的笑意。

    田小倩虽然跟田承嗣不对付,但如今眼见他受辱,心里也不是滋味,正想冲上去,却被秦昊一把拉住,低声道:“这人不寻常,咱们先看看再说。”

    “你认识他?”田小倩回过头,眉头微皱,诧声问道。

    秦昊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而是喃喃地道:“白马、银枪、少年郎……莫非此人便是马踏三关十六寨的白马银枪杨再兴?”

第五十章 光宗耀祖()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如果这人真是杨再兴的话,那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与田小倩进行直接的冲突。

    刚想登上蓬莱阁,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却见田承光正带着他的三个兄弟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在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帮田横山的村民和护院。

    光宗耀祖号称田横寨的四大金刚,随着他们的到来,整个蓬莱阁都开始沸腾起来。

    田承嗣一见这些人来到,双腿顿时恢复些力气,从阶梯上爬起来,指着回廊上的少年郎,对田承光道:“承光大哥,就是这个人侮辱咱们田横山的威名?”

    田横山自田横以来,历经千年,在这个以义气传承的封建社会,田横山在登州府亨有极高的声誉,上至朝庭下至庶民都表示极大的尊重。

    像少年郎这般视田横山为无物的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也难怪田承光会铁青着脸,强压怒气,拱拱手道:“在下田承光,敢问英雄高姓大名?”

    少年郎缓缓地回过头,他的神情显得异常的冷峻,或者是说异常的高傲,非常轻视地看着田承光,从牙缝里冷冷地迸出几个石破天惊的字:“杨再兴!”

    “杨再兴,果然是杨再兴!”蓬莱阁下的秦昊心情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双拳紧握,手心竟然渗出丝丝汗渍。

    “你害怕?”田小倩见秦昊的身形在颤抖,还道是他心里害怕,当即拦在他的面前,“你放心,有我保护着你,没人敢伤害你。”

    “我害怕?”秦昊不禁哑然失笑,刚想说两句硬气的话,待见到田小倩一副需千万人吾往矣的气概,心里也颇为感动,“没错,有你在身边,我害怕啥?”

    说话间,吴虎也挤到他的旁边,低声问道:“哥,那人真那么厉害吗?我在田横山练功的时候,便有人跑回来说,这人只一招便将承稼大哥打趴了?”

    田横山离蓬莱阁并不远,就在他们刚刚冲突的时候,便有田横山的村民跑回去报信,这才有田承光带着人来兴师问罪。

    “刚才听村民回报,你在蓬莱阁对田横山出言不逊,可有此事?”在相互通报后,田承光开始兴师问罪起来。

    杨再兴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没有理他,说到底自己只不过来蓬莱阁看看海,感受一下这人间仙境,被人莫名其妙地刁难,心里也憋着一肚子的火。

    见田承光在这儿没完没了的拦住自己不放,眉头微皱,冷冷地道:“兄台既然是田横山的人,当知义为先的道理,莫把小爷惹急了,否则休怪我杨家银枪不认人!”

    “好,很好!”田承光怒极而笑,“杨小哥既然如此看低我田横山,那就说明是武功高强之人,田某不才,想领教领教。”

    “领教?”杨再兴的嘴角露一丝轻视的笑意,目光一扫田承光及他的三个兄弟,冷嘲道,“一个一个地打,太麻烦,一起上吧!”

    说到此处,反执银枪,双足轻轻地一点,整个身形便如燕子掠水一般轻飘飘地落在田承光的面前,双手抱枪,拱拱手,“既然如此,那就请吧。”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田承光的嘴角不停地抽缩,好半晌才深深地吸口气,“既然杨小哥如此盛情,那我光宗耀祖就恭敬不如从命,特来领教了。”

    上阵亲兄弟,打仗父子兵,田承光的话刚落,田承宗、田承耀、田承祖相互间也没打招呼,呼啦一声,各展身形占据有利位置,将杨再兴团团围住。

    杨再兴站在核心,银枪指地,白雪胜雪,衣袂飘飘,犹如天神一般,一股凛然的杀气自身体的每个角落透出,逼得光宗耀祖虽然围着他转个不停,却不敢出手攻击。

    吴虎见状,从地上操起一根枯枝便要上架帮忙,却被秦昊一把拉回来,没好气地道:“你上去干嘛,送死吗?”

    “哥,这杨再兴真有这么厉害?”吴虎表示不相信秦昊的话,他原本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小子。

    秦昊神色一正,点点头,“他是谁?他是杨家将的后人,武功能不厉害?待会打起来时,你得好好看看他的枪法,杨家枪法不是谁都可以看得到的。”

    吴虎见他说得慎重,再不敢擅自主张,田小倩是行家里手,知道秦昊说的是实话,当即点点头,告诫道:“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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