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大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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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再兴自然不会跟一尸体过去,银枪回收,只听噗地一声,那索超顿时栽于马下。
梁山主将尽没,其他人就像无头的苍蝇,秦昊刚要下令攻击,却见后面烟尘滚滚,张叔夜的大军已然杀到。
当即停止下令,对着虎子喊道:“虎子,别忙着杀敌,去将徐宁那盔甲剥下来。”
喊杀声中,或许秦昊的声音太小,或许虎子根本就不霄那副盔甲,对秦昊的话却是充满未闻,还是杨再兴提枪来到他身边,叫道:“虎子,没听你哥的号令吗?”
虎子一愣,这才收起双锤,纵马来到徐宁的身边,将他身上的盔甲脱了下来,仔细看时,这盔甲的确与他平时看到过的不同,具体有什么不同,他又说不上来。
杨再兴见张叔夜的人马杀到,不愿与那些没点名气的喽啰纠缠,当即带着虎子回到秦昊的身边。
张叔夜的人马,那也是虎狼之师,所到之处,犹如风卷残云,转瞬间,便将眼前的残兵败将收拾得干干净净。
待他杀完之后,这才看清立在黄土坡上的童贯。
赶紧翻身下马,来到高坡之上,在拜过童贯之后,便将目光转向秦昊,大声质问道:“你就是秦昊?你要灭梁山就灭,为何将祸水引向我海州?”
望着眼前这位忠臣良将,秦昊也是百般感慨,靖康之难时,也就是他不畏险阻,第一个带兵冲入汴梁城中,也是惟一杀入汴梁城中的勤王之师。
后来汴梁城破,他跟绝大多数的官员一样,成为阶下囚,在押往金国的途中,当船开到白沟河时,扼喉自杀了,因为他至死都不愿意离开宋土。
张叔夜,他就是这样的忠臣良将,为国尽忠的人,总是另人尊敬,面对张叔夜的质询,秦昊亦是笑笑道:
“张公此言差矣,秦昊将梁山贼寇引入海州,那是感张公高义,送一件天大的功劳给张公,怎能说是祸水呢?”
张叔夜见秦昊称呼自己既没称将军,也没称官职,而是尊称张公,那是发自他内心的尊重,这点让张叔夜颇为认同,当即笑笑道:“还是你小子会说话!”
说到此处,神色一正,目注秦昊,由衷感叹道,“听说你小子为攻打梁山,免百姓于战火,竟向田横山借钱十五万贯,用来安置梁山周边的百姓,单凭这件就让老夫佩服!”
对张叔夜的话,田小倩则显得有些不高兴了,当即接过话题,反驳道:“那不是听说,那是真的,现在呀,梁山周边的百姓都把秦昊当神明呢。”
被田小倩这样一个小姑娘抢白,张叔夜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呵呵笑道:“小姑娘说得没错,是老夫说错话了。”
作为这里最高的军事长官,面对如此胜仗,自然有话要说,见虎子捧着那副带血的盔甲站在下首,送上来不是,不送上来也是,当即发话道:
“虎子,你刚才所使的锤法,威猛有余而灵活不足,虽说一力降十会,但战场杀敌,靠的不仅仅是力气,还有技巧,如果你遇上杨将军这样的猛将,那是要吃大亏的。”
那不是废话吗?虎子偏着头想想,像杨大哥这样的猛将,用秦昊哥哥的话说,那是几百年都难出一个的,完全不用担心,这老头还真是多事。
当然,这话虎子是没有说出口的,那童贯也没理会虎子心中的真实想法,而是接着说道:“而你手中的这副盔甲,叫雁翎圈金甲,刀枪不入,称得上真正的无价之宝。”
“慢……慢着!”
虎子听这老头提到他手中的这副盔甲,这盔甲可是秦昊哥哥让我剥下来的,莫非这老头要据为己有,因此一听童贯的话便在那儿发急了,赶紧说道:
“你……莫非是想要这副盔甲吧?这个可不能给你,这是我家哥哥的,谁都拿不走!”
真是童言无忌,对此,童贯也没有生气,而是笑笑道:“你家哥哥胸中自有百万兵,自不会把这小小的盔甲放在眼内,这盔甲呀,是送给你的。”
第八十四章 连升三级,一群混蛋()
秦昊对童贯的印象虽然一直不好,但不得不说,童贯的眼光还是非常独到的,这雁翎圈金甲,自己原打算就是要送给虎子的。
虽然这盔甲是虎子在战场上缴获的,但童贯既然说要送,那自己就暂时承他个人情,毕竟要童贯这样的人物,天天顶着自己的恩在朝堂行走,于他于己都不大好。
在对童贯表示感激之情后,便让虎子将盔甲清洗干净后收好,其他的话也没有多说,毕竟有童贯跟张叔夜这两个朝廷大员在此,必要的分寸还是有的。
童贯在奖赏完虎子后,心里稍微好受一点,随后便对张叔夜道:“嵇仲兄这次协助秦昊,尽灭梁山来寇,实在忠勇可嘉,回朝之后,定向官家奏明,论功嘉赏!”
张叔夜则非常谦逊地道:“下官身为海州知府,保地方平安,本是份内之事,谈不上功劳!”
童贯摆摆手,示意张叔夜不必谦虚,有功便是功,有过便是过,他童贯领兵多年,赏罚分明他还是有些分数的。
至于秦昊的安排,童贯没有说,因为到目前为止,他都没搞明白眼前这个少年追求的是什么,以他练达多年的人情事故,总觉得眼前这个少年,身上有种不为人知的东西。
朝廷数万大军都没打掉的梁山,他带着二十来个人,就敢向梁山叫阵,难道他就没有想过,如果东平府的袁胜非再强硬那么一点点,不让他们在东平府落脚。
以他们眼前的这些人,如果驻扎在城外,失却城墙的依托,以及东平府的兵马后盾,就算人人是杨再兴,恐怕也会被梁山马踏成泥。
兵法上讲,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他们第一次到梁山,利用梁山的轻敌,抓捕他们的重要人物,这还说得过去。
自己也是熟读兵书的人,像秦昊这种,在人员处于绝对劣势的情况下,还敢拿自己当诱饵,吸引梁山的注意力,再分兵而出,烧掉梁山的粮草。
这个,那就不是行为大胆,而是非常的大胆了,君子不处危地,他却主动将自己处在旋涡的风口浪尖,这种做法纯粹就是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搏。
纵观古今兵书,纵观古今战例,还没有那个将军敢如此行险着的,他自己不怕到也罢了,还有跟着他的这帮人,难道就不知道他们这样做是九死一生?难道他们真的不怕死?
至于后面,他将祸水引向海州,利用张叔夜来消灭梁山的来犯之敌,这种借刀杀人的计策虽说也算高明,却不令人费解,毕竟在这儿,他借了张叔夜的刀,借了张叔夜的势。
当初赵良嗣在书信中陈情此子的情况时,还认为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让他误打误撞而已,如今看来,这家伙的确是有如神助。
因此,对眼前的这个秦昊,他还有太多的事情要思量,在没有权衡好利害得失之前,保持现状,那就是最好的选择。
沉吟半晌之后,这才问道:“秦昊,自打你到东平府以来,跟梁山的三次交锋,其中有两次,算得上全胜,惟一失利的那次,还是梁山拿老百姓做人质,逼你就范。”
秦昊见童贯旧事重提,想起那天的场景,嘴角便不自觉地抽缩,刚想辩解两句,童贯伸举手制止他的说话,而是接着他的话,继续说道:
“过去的胜负,咱也不提,老夫就是想问你,你手头的兵马除你自己带来的这二十来个人外,还有就是马扩在东平府的人马,你如何才能用这数千兵马吃掉梁山的上万人马?”
张叔夜也是用兵老手,对童贯的这个问题,也正是他想要知道的问题,闻言补充道:
“像今天这种借刀杀人的计策,以后是用不上了,而你们跟梁山却已结下血仇,接下来就是梁山跟东平府的直接对抗了,难不成你真要用东平府的数千兵马去攻打梁山?要知道东平府的兵可不是你手下的这些人,个个都这样不怕死!”
秦昊略为沉吟,据实答道:“梁山水泊,水陌交错,纵横八百里,别说是数千兵马,就算是数万兵马进去,也是泥入大海,不但起不到作用,还有可能被他们分而吞之。”
对秦昊的这个观点,童贯是深有感触的,他用自己两次被活捉的惨痛经历,证实秦昊的观点是正确的,而且是无比正确的。
不直接攻打梁山,这个决策,张叔夜是认同的,所以他的心里才更为担心,“如果不直接攻打梁山,就不可能灭绝梁山,就会变成长期的对抗,其中的消耗你算过吗?”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大家都是带兵打仗之人,这其中的道理谁都明白,秦昊这次为安抚百姓,便花掉十五万贯,而这个也只能是短期的。
如此长此下去,如果后面的钱粮跟不上,就算梁山不要他的命,那些普通的百姓也会要他的命,民以食为天,自己的天都塌了,还会管别人的死活?
对童张二人的担心,秦昊虽然感慨,却不以为意,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梁山原本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只要拿掉梁山的首脑人物,那么梁山就不攻自破。
但是如何才能拿掉那些首脑人物,秦昊的心里虽然早有想法,但现在说出来,还不是时候,故作深沉地道:“这个问题,也正是秦昊考虑的问题,只是现在还没有想好。”
杨再兴不想这些人为难秦昊,直接了当地道:“要如何才能打掉梁山,也只有打的时候才知道,现在说出来,还不是一句空话?”
杨再兴的这句话,绝对不是一个出自将门熟读兵书的人说出来的话,但此时听在童贯跟张叔夜的耳中,却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因为他这句话,原本就是想让他们闭嘴。
童贯笑笑,他还真就闭嘴了,没就这个问题再继续探讨下去,只是交待秦昊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暂代东平府兵马都监一职,有关剿灭梁山的事,就由你全权负责。”
不在其位,不谋其职,官场上的东西,童贯才是老手,他的一句话,便将秦昊提到马扩的位置,不管秦昊愿意不愿意,直接将他推到对抗梁山的第一线。
有宋以来,对武将的限制都是极严的,但像秦昊这种以文入武的情况又有不同,这种情况的提升远比那纯武将要快捷得多。
所以,童贯在这里将他连提数级,在众人听来都没有丝毫的违和感,那马扩也是豁达,心里非但没有芥蒂,反而过来道喜。
连升三级,一群混蛋,秦昊看着马扩那认认真真的样子,真是哭笑不得,脑海里突然冒出这句啼笑皆非的混蛋名言。
童贯在交待完后,也没有在这里久留,让张叔夜派出一队人马,护送他回东京汴梁了,而张叔夜身为一州知州,也是忙得没法分身。
整个夹龙谷,便只剩下秦昊在这儿打扫战场。
第八十五章 变故()
回到东平府,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了。
梁山粮草被烧,卢俊义抢粮失败,加上秦昊的坚壁清野,整个梁山已经陷入难以为炊的境地,根据之前派出去的斥候报告,已经有贼寇偷偷地溜下山,另谋出路了。
这个结果早在秦昊的预料之中,因酒肉聚集在一起的,最终也会因为酒肉而散,这就是强盗的本质。
梁山贼寇的组成,主要是由梁山、清风山、少华山、桃花山、二龙山、对影山以及芒砀山这几个山头形成他们的核心人员,总共有七八千人。
加上后面的降将带来的人马,以及陆陆续续投奔过来的人,这上万的人马聚集在一个破山头,再像他们那样大碗酒,大块肉,每天只出不进的,不让人头痛那才是怪事。
卢俊义的全军覆灭,说是对梁山的致命打击一点都不为过,在封建时代的历次战役中,除非是生存之战,任何军队的战损超过一成而不崩溃,那绝对是优秀中的优秀军队。
想当年,楚汉相争时的彭城之战,那就是经典的以少胜多的战例。
当时的项羽以三万军队去冲击刘邦的六十万,结果仅仅冲开一个角落,刘邦的部队就崩溃了,后面就是相互踩踏。
刘邦的部队那是真正的农民起义,都是在为自己的生存而战,而梁山的部队不同,都是些地皮无赖组成的山寨土匪,都是些有奶便是娘的主。
这就是秦昊为何有信心打败梁山的理由,所以,当他听完斥候的报告后,他的心就更加安定了,梁山出现逃亡现像,那就说明梁山的剩余粮食已经支撑不下去了。
而自己安抚的那些百姓,吃穿用度则非常的简单,都是陆小青在那儿统一分配的,到现在为止,十五万贯的钱财,花出去的还不到五万贯,足够支撑自己打赢这场吃喝战。
虽然童贯让他暂时主管东平府的军事,但对军队的训练管理这些,秦昊则完全没有插手,仍然是马扩在那儿操劳,他不能拿着鸡毛禅子当令箭,这东平府,他是要离开的。
秦昊现在所做的事非常简单,每天就是坐在酒楼里喝着茶,看着书,听听斥候的报告,计算梁山到底跑了多少人。
他现在是在跟宋江比耐心,只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让他逍遥多久,就在他刚刚听完斥候的报告,说是梁山已经出现上百人的大逃亡时,正准备喝茶庆祝时。
那个令人讨厌的袁胜非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手中还拿着本破文书,在秦昊面前晃来晃去,异常得意地道:“哈哈,秦昊,你惨了……你惨了……”
不知为何,秦昊只要一见着这个东东心情就很不好,这袁胜非的出现很明显就破坏他喝茶的好心情,将茶水往臭水沟一倒,皱着眉头道:“什么惨了?能说人话不?”
“这下你惨了,你可摊上大事了!”袁胜非没有理会秦昊的不耐烦,仍在那儿幸灾乐祸,将那破文书往秦昊面前一摆,“你看看,你看看,这可是朝廷的招安文书!”
“招安?”秦昊的眉头皱得更加厉害,自己不是派柳三刀跟快剑小瓦去阻他们的行程吗?怎么这文书这么快就到了?
秦昊没有理会那袁胜非,担心三刀跟小瓦的安全,起身来到后院,吩咐张毅派人去接应他俩,张毅刚要出去,却见柳三刀搀扶着小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