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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风月大宋-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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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牙在掌中熟练的变幻出几个刀花,萧天面上露出满意的神色,眼神中,却忽然多出了一种莫名的东西。

    汤怀看不懂那是什么,他只是纯粹的感到一种危险。似乎此刻握着那把近似于可笑的短刃的萧天,比之挥舞那杆大铁枪的萧天危险一百倍。

    下一刻,他的感觉果然应验了。

    “游戏时间结束,正戏开始吧。”萧天平淡的如没放盐的白开水似的声音响起,然后,身子忽然微微弓起,下一刻,已然如同一只猎豹般扑了过来。

    汤怀从这一刻起,终于体验到了什么叫做诡异。

    完全不可捉摸,如同一阵风,又好像有一团气,明明能看到,却好像永远触碰不到。

    就在你身边四周转动着,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他会出现在哪个位置。千万不要想当然的去猜,因为肩膀上血淋淋的事实告诉他,任何理所当然的不可能,在这一刻,都会变成可能。

    汤怀疯了!

    他疯狂的舞动着单刀,没有目标,没有花招,只是翻来覆去的一招八方风雨,尽最大努力的将自己全身要害护住,一刻不停的护住。至于其他部位,该死的,随意吧。

    对面这个家伙,简直不是人。对,不是人!如果是人,怎么可能快到如此地步?怎么可能将自己的身体变幻成各种难以想象的形状?

    那把泛着冷幽幽刃芒的古怪短刃,忽前忽后,忽左忽右,简直宛如打破了空间的规则,像一只死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你,却半分也猜不到他出现的方位。

    汤怀只能尽力的挥刀,努力的挥刀,将一切可能置自己死地的角度拼命护住,不论那把该死的刀会不会出现。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身上渐渐如同盛开了千万朵桃花,绚烂妖艳,带着勾魂夺魄的魔力,一点一点的将他体内的生命力带走。

    汤怀大声的喘息着,眼神中已经全是绝望的神色。此刻的他,再没了任何念想,甚至,他很想大声告诉那个围在他身边,如同一团水雾清风也似的家伙:给我个痛快吧,一刀杀了我!

    可是他偏偏说不出,因为他的手,已经舞动的成了一种下意识的机械反应。持续的失血,还有急剧的喘息,令他的大脑开始缺氧,难以形成快速有效的指令。

    他越是护的严密,对方的刀便也跟的越是快捷。对方的刀越快,他身上的伤处便越多。伤处越多,血便流的越快,呼吸便越艰难

    还有比这更恶劣的恶性循环吗?

    答案显然还是no。

    为什么非要来做这趟买卖?老老实实在山寨里猫冬不好吗?虽说有些紧凑,但却不至于饿死。

    那为什么一定来呢?

    他脑中已经开始混乱,眼前阵阵的发花。挥舞的手臂,终于开始出现颤抖的缓慢。

    可是他反而不怕了,竟有种将要解脱的轻松。脸上流露出诡异的笑意,等待着那最后一刻的到来。

    谁在喊什么?喊什么?

    忽然,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努力的想要去听,却怎么也听不清。好像有人在喊,还有似乎是马蹄声

    莫名的焦急之下,脑中终于不可避免的一阵晕眩袭来。那一刻,他只觉着一个身子打着转儿的向外跌去。

    “哈哈,直娘贼,终于轮到某了。贼厮莫走,吃某一棒!”

    他终于听清了,那好像是那个浑人的声音,却不知他跟谁打了起来。古怪!

    这是他失去知觉前,最后的一丝念头。

第219章 :刺客() 
萧天是什么人?杀手!杀手是什么?就是刺客。

    所以,他要么不出手,出手必是一击必杀。

    然而,当达不到一击必杀的目的,改为正面激斗的情况下,那依靠的,便是犹如鬼魅般的速度和诡异花招了。

    尽一切可能的伤害对手,从而达到使对手失去战斗的能力。很不幸,汤怀可算是头一个享受到这种手段的幸运者。

    时间退回到一刻钟前,当汤怀被萧天的手段搞的开始神智昏昏的时候,那边厢牛皋和张奎的战斗已然趋向于尾声。

    两个人都彻底打脱了力,呼哧呼哧牛喘之际,在又一次的撞击中,双双仰天倒下,被各自阵营的兵卒抢了回去。

    而就在此时,寒夜中的黑暗里,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随着蹄声,一骑黄骠马四蹄奔腾,在将将奔近之后,马上一人一眼扫过场上情景,不由的面色微变,随即扬声高叫道:“且住!手下留情!”

    随着这声喊,那马忽然猛的加速,直往场中闯来。马后远处,影影绰绰的,又有不少人正往这边急追。

    此时此刻,牛皋刚刚力战脱力,萧天那边也正到了最后时刻。这一人一马来的极是突兀,究竟是敌是友不明,萧天哪还敢再做耽搁?只得再一次挥动虎牙,给汤怀加了一道伤痕后急速后退,以待应变。

    只是他却忘了,这一晚上的,还有一个最郁闷的人,那就是赖柱儿。

    眼见着所有人打的热闹火爆的,偏偏他这个最好斗的,却只能在一旁观看,那心里便跟百十个猫爪儿挠一般。好歹忽然窜出这么个异数来,这种空子岂能再容旁人毁掉?

    是以,这边还不等萧天彻底退出喝问,这夯货已是兴奋的大吼一声,不管不顾的撒腿迎了上去。手中大棍在跑动中便已抡圆了起来,将将离着那奔马尚有五六步远近的时候,猛然大喝一声,一跃而起,对着那马上人便砸了下去。

    呜——!

    猛恶的风声乍起,马上来人再想说话已是来不及了,面色猛然大变之际,哪里还敢有半点懈怠。手臂微探,身后一杆大枪已是忽然显现,两臂握住了强身,怒目圆睁,卯足了劲迎了上去。

    铛!

    一声震天介的大响炸起,响声中,赖柱儿身形在半空中一个翻转,怪叫着被震了回去。而那来人,也在胯下战马一阵希律律长嘶中,身子猛然后仰着晃了两晃,带的胯下马也踏踏踏向后退出好几步。

    “庄主!”

    “唉哟,兀那鸟厮,休伤了咱们庄主!快住手!”

    一阵阵的惊呼远远传来,却是七八个庄丁打扮的汉子,刚刚奔近便看到自家主人正不住的倒退,不由的顿时面色大变,大呼小叫起来。后面稀稀拉拉不绝,眼见不知还有多少人正赶过来,场上力量对比,忽然微妙起来。

    这边赖柱儿落地后,身子仍是站立不稳,踉跄着退出四五步,才终是稳住了身形,却是不怒反喜,满面兴奋的大叫一声,哪里去管那些人叫喊些什么,想兹念兹的,便是先痛快一把再说。

    但就在此时,萧天那边也终于赶了过来。眼角余光处,见汤怀正打着旋儿倒了下去,便不再理会,大声喝住了又往前冲的赖柱儿,自己已是横身拦在前边,举手打出个手势,早有众随扈纷纷靠拢过来,将他和赖柱儿、牛皋尽数围住。再外围,众官兵也迅速合拢起来,一步步退到大车围成的圆阵边缘,这才住了步,长矛斜指,弓矢拉开,遥遥对准了来人。

    眼下牛皋脱力,情势混乱。这里地形逼仄,骑兵冲不起来,步兵又展不开,唯有弓兵大占便宜。萧天当初选这里扎营时,看重的便是这个好处。

    盗匪数目难定,谁也说不准汤怀张奎二人,会不会再拉旁人参与这起买卖,倘若一旦真是如此,眼前这种窄正面的地形,便是最合适的防守地形了。

    未算胜先虑败,萧天最长于借势,这份谨慎却是根深蒂固的。

    这边重新摆好防御的功夫,对面来人也正察看完了张奎汤怀的情况,起身再望向这边如同刺猬般的圆阵时,脸上便显出极度凝重之色。

    萧天也已经看过牛皋的情况,没什么大碍,就是脱力,只要歇息一阵就好。

    放下了心,这才严令大柱子好好照看着牛皋,这才转身往阵前迎来。至于顾松,却是一直呆在自己帐篷里,并不出来添半分乱,这让萧天心中对其评价,不由又高了几分。

    “对面的壮士,自家单州张家庄张先,这里有礼了。还请主事的,出来叙话。”

    双方打量一阵后,后来者这边主动先开声招呼。说话的,却正是那个奔马而来,与赖柱儿拼了一记的人。

    萧天凝目打量,但见此人年约二十三四,一身斜襟锦花员外团袍,腰系白玉带,脚下蹬着一双乌底儿牛皮快靴。外罩一件黑色翻毛大氅,腰背挺拔,浓眉大眼,端是生的一副好相貌。

    此刻,两手抱拳,郎朗而言,一双如朗星般的眸子,却紧紧的盯在萧天面上,显然早已看出这边的主事人是谁。

    萧天眉头微挑,翻腕收了虎牙,迈步向前走到正前,抱拳还礼道:“某,京口萧天。张庄主夤夜疾驰,带人在这荒郊野外的围了咱们,莫不是也想跟那两个贼人一般,觊觎我等财货,欲要分上一杯羹?”

    张先面色一僵,随即堆上一脸的苦笑,连忙摆手道:“萧都头误会了,张先此来,绝无恶意。若有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萧天眼神一凝,心下疑心大起。眼睛微微眯起,淡淡的道:“看来张庄主是有备而来啊,不然何以知之萧某一个小小都头的职衔。嘿嘿,在下还真是荣幸,荣幸啊。”

    张先一愣,猛然反应过来,正待开口解释,却听身后一人怒喝道:“你与他恁多废话作甚,莫不是要嫁妹子与他?这贼鸟厮毒辣,伤的汤怀哥哥好狠,快快拿下了他,与我兄弟报仇。”

    随着话声,两边人群分开,却见一人半跪在地,怀中抱着一人,正是晕了过去的汤怀。此刻满眼怨毒的望向这边,却是先前与牛皋死斗的张奎,此时显然已经恢复了些力气。

    眼见着萧天听到这话,面色更阴冷了三分,张先不由心中哀叹,跺脚道:“大哥又再浑说些甚!萧都头豪气任侠,咱们交往尚来不及,先前不过都是误会,汤怀哥哥又不曾害了性命,只要将养一番便可无事,你莫要再添乱了。”

    张奎大怒,嗔目欲裂,大骂道:“张二郎,吃里扒外,汝欲卖兄乎?他是官,咱们是贼,跟他有甚的交往?他给了你甚好处,要你这般舔他臭脚,真真无耻!”

    张先被骂的满面通红,手抖足颤,急急道:“怎的又来发癫,你是我胞兄,我岂有害你之理?眼前的真是好朋友,你。。你便不信我,还信不过朱富大哥?”

    张奎一愣,惊疑道:“这跟朱富哥哥何关?”

    张先跺脚道:“跟你缠夹不清,你只消知道,朱富大哥说这是好朋友就是。且莫多言,一切自有分数。”

    张奎张了张嘴,脸上一副半信半疑之色,却是终于没再说话,只拿眼瞪了萧天一眼,转头又去探看怀中汤怀伤势。

    这边张先满面苦涩,转身对着冷然而立的萧天苦笑道:“好叫萧都头见笑了,家兄性子粗直,冒犯之处,还请包涵则个,张先这里代为赔罪就是。”

    萧天早吧兄弟两人的对答听在耳中,心中也是暗暗猜疑,不知那个朱富却是哪路神仙。看样不但知道自己,对这张氏兄弟的影响也是极大。

    眼见张先又是一揖拜下,倒也不好再冷着脸,微微侧身避开,淡然道:“不敢,既是误会,不提也罢。却不知张庄主口中的朱富大哥,又是哪位英雄,何以识得萧天?”

    张先笑道:“都头不识得朱富大哥,但不知还记得朱贵二哥否?”

    萧天一震,啊了一声,心头灵光一闪,急道:“朱贵二哥,他们是。。”

    张先笑着点头:“不错,他们正是亲兄弟。朱富大哥为长,贵二哥为幼。先能知晓都头之名,全是自朱二哥那里之功。呵呵,都头义薄云天,不弃我等草莽,冒大风险安置山民,又收录黑塔儿上下,凡此种种,皆大善举,我辈绿林,但凡知晓内情的,莫不感同身受。”说着,又是深深一揖拜下。

    萧天这才了然,只是仍有些疑惑,欲要再问,张先却先笑道:“这般大冷天的,却不是说话所在。自家庄院便在离这五里外,都头何不移驾,先已备下薄酒,不若去用些酒饭,烤烤火驱寒,再来叙话可好?”

    萧天愣了愣,微一犹疑,张先又道:“都头勿疑,先绝不敢有半分歹意。这样,都头不妨与贵属商议一下,先自去安顿下家兄,等候都头决断就是。”说罢,抱拳一礼,转身去了,全无半分异色。

    萧天沉吟片刻,心中也是拿不定主意,想了想,便也转身回来,将牛皋、顾松二人请来,细细说了。

    赖柱儿夯货一个,并无半分主意。牛皋顾松二人却是精细的,两人对望一眼,略一沉吟,才由牛皋道:“那张先虽说的好,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可若是不去,只怕又伤了两下面皮。不若便由顾三哥陪着哥哥走一趟,某与柱哥儿留在这里,若是无事,则怎么都好。倘若有变,有咱们二人在外,又有这五百精卒,凉那张氏兄弟也不敢轻动两位兄长,不知哥哥意下如何?”

    萧天沉吟一会儿,点头应善。遂点选随扈十八人,皆出类拔萃之士,拥着他和顾松二人,自往前面来迎张先。

第220章 :敌视() 
两下里再相见,许是张先不知又说了什么,张奎虽仍是悻悻,却没了先前那般明显的敌视。

    汤怀不过是失血过多,此刻一番救治后,倒也醒了过来。看见萧天走近,倒是不像张奎那般记仇,反倒是勉力抱了抱拳,面上神色多是佩服之意,让萧天多出几分好感。

    此时后续的庄丁陆续赶到,顾松暗暗计量,竟约有三四百人的样子,不由的暗暗心惊,面上虽不露声色,眼神却微微有些闪烁起来。

    张先偷眼打量,早将他的不安看在眼底,心下得意之余又再觑看萧天,却见萧天平静至极,眼神仍是清冷如故,丝毫不见半丝波动,不由的暗暗赞叹。

    又想起方才察看汤怀身上那不下百余道伤处,刀刀深浅如一,竟是如同尺量度横一般,那赞叹又变成了骇然。这个萧都头真真是个狠人,这手段却是端的了得,怪不得在江东闹出恁大名头。此番幸亏自己记得朱富哥哥的言语,小心结纳,这般人物,终是能不结怨最好,便最终做不得朋友,也以不为敌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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