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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战国风云之秦时雨-第15部分

小说: 战国风云之秦时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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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好。你虽年幼,却己深有主见,为师放心了。走了。”

    说完,姜缭不再耽搁,转身打马,疾驰而去。白豹连忙呼喊:“缭师,相识有缘,送吾等一卦再走啊!”

    “哈哈哈。让赵政给你算吧!”姜缭头也不回,渐渐驰出众人视野。

    白豹拍手,婉息不己地说道:“鬼谷神算,天下闻名,早想求他一卦。哪知他走的这般急迫,错失了良机啊。”

    赵政笑道:“噢,你只信他,却不信我嘛?我可是鬼谷高徒啊!算了,泄露天机不吉,我正好省下一卦。”

    “别啊,公子。白豹嘴笨,说错勿怪。你怎么说也学得缭师一二成本事,送我一卦吧!”

    白豹急忙解释,却不知己错上加错。高猛摇头微笑,直为他的智商着急。

    赵政故意逗趣说道:“写一字来。”

    白豹急忙下马,沉思片刻,却又转头问高猛:“豹字怎写?”

    高猛险些闻声落马,哈哈嘲笑他道:“你不会连名字都不会写吧?”

    白豹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地说道:“问你也白问。既然如此,就算白字吧,这我会写,说完于地上扭扭曲曲地写了个白字,满怀希望地拾头看着赵政。”

    赵政哈哈一笑说道:“我跟随缭师日短,莫说他学问的一两成,连个皮毛都算不上。不过你这字好算,看来你今日狩猎要白忙一场,能还清那日一半赌债就不错了!”

    高猛、赵全和田虎也哈哈大笑。

    白豹也不恼,轻笑说道:“公子可敢再打一赌吗?如我今日猎获多于应抵赌帐,你们当如何?”

    赵政看向高猛问道:“他欠了十三只猎物吧?”

    高猛点头:“兔子山鸡之类小兽,两个算一个。”

    赵政闻言大声回应:“赌了。输的人负责打理、炙烤食物,如何?”

    “行。猛兄看护好公子,我先行一步,去与田叔会猎。”白豹说完驰入山谷。

    高猛与赵全拴好车架、马匹,于山口树林中寻了一处空地,开始搭建帐篷。赵政和田虎拿出小号弓箭,在近边树林之间寻找鸟雀来射。

    “公子,那里。”田虎发现一只山雀落在不远处一株小树上,连忙轻声指给赵政。

    赵政按白进所教,屏息持弓,将弓紧紧贴住屈伸的前腿,缓缓拉弓,测算距离,箭指山雀头上三寸。接着调好呼吸,稳住重心,猛松弓弦。嗖的一声,箭从山雀左边一尺掠过。

    那只山雀低头看了看赵政两人,不屑地鸣叫两声,又慢慢飞起,落到不远处另一棵树上。

    赵政和田虎尴尬对视片刻。“有风,偏左了,我再向右瞄些。”

    “嗯,追。”

    田虎陪赵政追着那山雀射了十余箭,只第一箭射得离山雀最近些。那山雀干脆也不飞了,不逃了,只在树上迷惑地看着两人。

    赵政两人气喘虚虚,无奈地对视叹气。田虎安慰道:“山中风向乱变。”

    赵政将弓和箭囊扔与田虎道:“巧言,令色,足恭,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什么风向乱变?是我射的不准好吧。”

    田虎尴尬一笑,心道:刚才是你先说有风的好吧。

    那山雀的鸣叫,可能是因发现有趣事情向同伴发出的招唤。又有几只山雀飞落它身边叽叽喳喳地看着两人。

    田虎左眼一闭,右眼眯瞧,又闭右眼,眯左眼瞄准。忽而双目圆睁,单腿后伸,弓拉满月,一箭如流星射出。

    “嗖,朴朴。”

    赵政呆呆望着两只被一箭穿落的山雀,轻声言道:“好吧,你看,真的有风。两只山雀都被吹到箭上了。”

    田虎闻言气势一泄,坐于地上,张嘴无言,呆呆看着赵政。心道:巧言,令色,足恭,左丘明耻之,虎亦耻之。

二十四、人生只怕痴与直,何忧他人看不穿() 
赵全和高猛搭好帐篷,支起篝火,一边谈笑休息,一边远远看着赵政两人射杀鸟雀。赵政在射出了三四十支箭后,终于有了收获,一只傻傻的斑鸠被射伤了翅膀,掉入草丛。他扔下弓箭,直冲过去,一个恶虎扑食,将打算挣扎逃走的斑鸠牢牢抓住。

    “哈哈,阿虎快看,我射中了什么?”

    “斑鸠,活的。”田虎故意提醒他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地有载物之厚。好吧,我又射偏了。”赵政本想再故意逗逗不爱言语的田虎,但看他眉头暗皱,十分不喜的模样,连忙改口。

    赵政将斑鸠脑袋一掰,扔到旁边装鸟雀的箩筐中,轻笑说道:“坐下歇息一会儿吧。出来玩嘛,何必那般认真?你应学学白豹。”

    田虎陪赵政坐下,揉着自己酸肿的臂膀,倔强地说道:“阿父说过。武士不可狎玩轻忽。武士不可言语飘忽。武士的基本守则,唯忠唯直。公子将来是要做封君大夫的,白豹、高猛是要做将军的,虎却注定只能做武士的。”

    赵政收起笑容,拍着田虎肩膀说道:“你也可做将军。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之。孔子言,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是说君子首先要有自信,要坚守本心。你因自卑身世,所以更重坚持,这很好,但切勿偏执。君子不器。你的过去只是你人生的起点而矣,将目光放远些。你能看到的地方,决不是你的终点,而是下一个起点而矣。

    田虎若有所思,却摇着头说道:“公子博学。但您说的,虎却不懂。从出生到现在,虎只明白一个道理:想得越多,痛苦越多。所以虎只想一件事,以前只想吃饭干活,现在只想做好一名武士。至于当将军,离我太远,虎不敢想,也不愿去想。”

    赵政不于一愣,接着躺倒于地,大为赞叹地说道:“想不到你才是我们这些人中最聪明豁达的那个。是啊,都说固执不对,可执着却是成功最脱离不开的根基。”

    说着,不禁想起上一世的自己和阿房,可不就是如田虎这般单纯而执着嘛。先执着于科技,后执着于情感。

    田虎轻声回应,又似自言自语:“我要做一名真正的武士。唯忠唯直,心如盘石;唯勇唯信,漠视生死;唯礼唯德,名重青史。”

    赵政也轻轻言道:“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尽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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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过正午,高猛看赵政两人己停止射猎,便呼唤二人回来休息、吃饭。两人将三十余只鸟雀用箩筐抬回筹火旁边。赵全抽出短剑,准备剥皮拔毛,拾掇一番。赵政想起前世阿房教他的一道名菜,连忙阻止他道:“不用收拾,直接像这样扔火堆里,用灰盖住即可。”说着将那斑鸠先扔入篝火中,拿灰盖住。

    众人一愣,心想:他从哪学来这般懒汉做法。

    赵全学赵政这般扔了十余只鸟雀进去。之后继续用短剑将剩余鸟雀剥了干净,用带来的竹签穿好,放在火堆上的烤架,慢慢炙烤。

    赵政也不理会他,专心用树枝来回拨弄那火灰中烧得黑炭模样的鸟雀。

    田虎心痛地说道:“废了。”赵全、高猛看赵政无比认真地拨弄那十余块黑炭,直微笑摇头。

    过了片刻,赵政将十余块黑炭拨出火堆。稍稍冷却一会,便迫不急待的拿起一个在手中,待发觉有些烫手,连忙抛起又接住,来回几次,加快散热,嘴中还忽忽地吹气。

    见他着急模样,众人皆笑。

    赵政淡淡一笑说道:“别看它模样丑陋,待吃起来,那味道,哼哼。”

    说着将手中己不再烫手的黑炭掰开,红嫩的雀肉散发出淡淡的香气。赵政将两块胸脯肉撕下扔入口中,闭眼咀嚼,满脸陶醉。

    田虎见状,也学他模样,掰开一黑炭,取出雀肉,扔入口中。

    “嗯?”才嚼两口,只觉肉质细嫩,满嘴野味肉香,不由眼中一亮,忙又取一只来吃。

    赵政也紧抢过那最大个的斑鸠,吃的香甜。

    赵全和高猛对视一眼,也疑惑地拿起一个品尝。结果只片刻功夫,几人变将十余块黑炭分吃了干净。赵政看着满嘴乌黑的三人哈哈大笑

    “怎样?味道不错吧。”三人互相对视,也不由欢笑不己。

    赵全说道:“都留些肚子,待田叔他们回来,晚上必有大餐。虎豹猪熊不敢说,鹿羊鸡兔必少不了。”

    高猛若有所思地问道:“公子为何不在庄边游猎,非要远行二十余里,来这中皇山中呢?缭师为何非要不辞而别呢?”

    赵政淡淡一笑说道:“中皇山人迹罕至,北倚太行,东临漳水,高山丘陵交织,山谷溪流密布,丛林可游猎,山坡可放牧。”

    高猛一惊,不由问道:“战事将起了吗?”

    赵政低沉地回答他道:“缭师估计,再有半年,秦赵必于邯郸决战。”众人皆收敛笑容,沉默不语。

二十五、人间惨事唯长寿,平地惊雷暗潜伏() 
谈到战争,几个人原本愉快的心情荡然无存,默默思考着自己的将来。

    赵政轻轻拍了下高猛,真诚地说道:“猛兄,你知道我母子的身份十分尴尬。虽然我们不会,也不愿参与到秦赵两国的战争中间,但战事一起却难免被有心人利用,从而牵涉其中。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远远逃开。”

    高猛默默地点了点头,坚定地向赵政说道:“我会陪公子逃离邯郸。待夫人和小公子安顿好之后,还请公子恕高猛违诺之罪。”

    “你一定要参与此战吗?你没有军职,到时只能做一个执戈冲锋的勇士。你能活下来的机率会很小。”

    高猛轻松一笑,毫不犹豫地说道:“高氏自我太祖起,满门男丁七十九口皆死于国战。没有了男人,满门寡妇无法生存,只能投靠娘家或者改嫁。我母亲出身低贱,无亲无故,又伤心父兄之死,一病不起。如果不是君父收养,猛这条贱命早就死了。从那时起,我拼死习武,不是为做卿相将军,只想亲手杀死七十九个秦人,一命抵一命,为家人报仇。现在还差五十七个。这一战,很可能是赵国的灭国之战,我必须参加。不然,我怕再也没有了上阵杀敌的机会。”

    赵政默然无语,不知该说些什么。与高猛心中的恨意相比,任何理由都显得那般苍白无力。什么王图霸业,什么是非公理,统统都是狗屁。他也终于明白,为何历史上始皇帝一死,列国便顷刻即反了。也终于明白,为何大秦帝国最终二世而亡了。

    赵全一边添着篝火,一边叹息说道:“这就是我们这些小人物的命啊。不论最终是秦国胜了,还是赵国胜了,贵族大夫可以继续活命,继续富贵。我们这些平民武士却早晚逃离不开战死的命运。我今年快四十岁了,是家中这近百年来最长寿的男人。”他哽咽着继续说道:“我只想活着,想与老妻再生个娃,好让我家的香火延续下去。呜呜。”说完,他抱头痛哭。

    赵政和田虎心中也不禁一阵悲凉。赵政轻轻言道:“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说完他长身而起,高声呼喊:“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管他将来如何?今日你我相聚便是有缘,且痛快游猎一场,方不负这活命时光。我等进山,找田叔等人去。”

    高猛、田虎齐声应诺。赵全忙擦掉眼泪,阻止说道:“公子不可。山内地形复杂,且常有猛兽出没,还是在山外等待为妥。”

    “哎。你和猛君皆力能伏虎之勇士,我们骑马沿河谷平地而行,有何危险。君若不放心,我等只前进二三十里,不入深山就是。想来田叔、白豹他们也该回返而来了,正好迎得他们。”赵全见阻拦不住,只得应诺。众人灭了篝火,抛下车架、帐篷,赵全、高猛骑马,驼带赵政二人,缓步向山内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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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皇山方圆近三百里,主峰高耸近四五百米,副峰十余座,呈马蹄形状,将四五十个大小丘陵,二十余条溪谷揽于其中。南北各一山口,北面山口与太行山脉相连,不通道路。赵政等人所在南口,宽近一里,两边各一座约二百米的山丘,仿若敞开的两扇大门。山门左侧,便是漳河。漳河由北面山口横穿中皇山区,从南口穿出直奔邯郸。河水湍急,宽约数丈,水深难渡。

    在赵政几人沿河谷向山内行进之时,田骑等人正驻马于离南面山口六十余里的一处丘陵上休整。

    田骑几人啃着肉干,不时喝几口水酒。白豹忙着整理清点猎物。他今日运气极佳,打得黄羊两只,鸡兔数十,还有一头梅花小鹿和一只白孤。他一人肯定拿不走全部猎物,田叔等人又都猎获颇丰,也帮不上忙。他不得不为如何取舍而发愁。

    田叔见状笑着说道:“豹仔,别忙了。回头将鸡兔分我等拿着,你将其它的放于马上,牵马慢行回去便是。”

    白豹叹道:“也好。那有劳诸位了。”说着将数十只鸡兔分挂于各人马颈之上,将剩余猎物拴在自己马背上。

    “田叔,你等骑马可再歇息片刻,我却需先行一步了。”说完,牵了马匹向南走去。

    “行,你先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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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骑和白豹不知道,在河对岸丛林中有人在悄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少主,我看他们不象是来抓我们的人。一名衣着褴褛的少年轻轻从树尖上滑下,悄声说道。”

    十余名十二三岁的少男少女静静蹲坐在树林草丛之中。他们大多穿着破烂的胡服,手中拿着硬木制成的匕首和长枪,紧张地关注着另外几名衣着干净的少年武士。

    一名瘦小的少女,穿着干净整洁的青色武士服,梳着男士发髻,手握带鞘宝剑,迟疑地问道:“可看清有几人?有何武器。”

    “一共六人,四名青壮,一白头老者和一少年。都有马匹和弓箭。身上都有长短两把配剑,应该是哪位封君的家臣武士,来此游猎的。另外,那少年己单独运猎物向南回返。”

    “少主,我们逃的匆忙,粮食己尽。不如先将那单独离队的少年拿下,抢了他的马匹弓箭。”一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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