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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战国风云之秦时雨-第37部分

小说: 战国风云之秦时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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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政无奈摇头道:“好了。别吵了。阿豹,你又将话题叉远了。你不是问少年军的军械事情嘛?”

    “对对对。公子,不知你所言那钢甲、钢刀,何时能给我们?”一群衣衫破烂的少年眼巴巴地望着赵政问道。

    “呵呵。放心好了。离月底还有十余天,到时保证让大家鸟枪换炮,焕然一新。”

    “公子,什么是鸟枪换炮?”白豹总能抓住赵政言语中的新鲜名词和奇怪话语。

    “呵呵。阿豹你真调皮。好了。别管什么鸟枪了。房家令,今天准备了什么好吃食,我可饿坏了。吃完饭,你继续教大家识字,我还要给大家讲鬼谷秘术呢。今天我们主要讲情报的侦察和防范。”

六十九、谷中轻闲无岁月,咸阳阴雨风渐起() 
六十九、谷中轻闲无岁月,咸阳阴雨风渐起

    时光飞逝,不知不觉间,赵政等人在山谷中己平静的生活了半个多月。期间,吕熊、黄鸣先后分数次将二千多领民和各类物资运入谷中。山谷中人畜兴旺,着实热闹了一阵。但当新人渐渐纳入各家令管辖之下,一切按步就班之后,山谷又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月底,谷中兵士终于组建完毕,共六个轻骑百人队,六个步甲百人队。少年军也选齐了一百二十名合格兵员,配齐了装备。其余四十多名淘汰下来的少年,成为了少年军后备兵士,继续跟随少年军训练,但不配兵甲。

    月初,赵政召集众家令为田虎和赤里海等少年逃奴举行了隆重的武士册封典礼和少年军成军典礼。

    三千领民和数千牲畜聚在谷中,一时有些拥挤和脏乱。好在时过不久,在山谷后面,渡过漳河,临近太行山脉的地方,满江又找到一片十数里方圆的河谷草原。赵政立即命令赵全带领一队百人轻骑和部分山庄家眷驻扎到那里,负责放牧马匹、牛羊。千余匹多余战马和两千多牛羊大都是母马、母牛和母羊。数百老幼领民除了负责放牧喂养之外,又比以往多了一项工作。每日挤奶,做奶酪。在赵政关注和安排下,谷中可日产鲜奶万余斤,除供少年军饮用外,全部制成数尺方圆的奶酪饼存入了悬阳洞粮库。

    赵政每日的生活也渐渐有了规律,变得轻闲。他早上与众家令简单会商谷内事务,下午便在神木、神剑两营胡混日子。整个下午,他大多时间在河边垂钓,只偶尔指点下赵谈和张扬一点工匠秘术。包德、赵杞被派到两营学习铁木工艺和营造之事。呼槐和乌狼则陪在赵政身边,各自习练马术和刀剑弓弩。晚上,赵政会给少年军的什长们上课讲武,顺便讲些依据后世经典战例编撰的故事。另外,他开始有意给少年军的军官们灌输后世的法制观念和无产主义的社会关系理论。同时让房萱以论语为教材,教大家认字的同时,培养他们礼仪道德的修养。

    在赵政的生活越来越暇逸的同时,咸阳城中,赵政的父亲子楚却陷入了困境当中。

    在白起回到咸阳之后,进一步证实了平阳君遇害身死的消息。子楚新改造好的府第未办夫妻父子团圆的喜事,却先为平阳君办了丧礼。待丧礼头期刚过,鹿公又找上门来,带给子楚一个令他无比震惊的消息。

    鹿公年迈德高,于大秦公族和咸阳城中威望无两。听说鹿公上门拜访,子楚连忙率领一众家臣迎出门外。

    见鹿公轻车简从,只与几名老军亲随牵马立于门外,子楚急忙跑下府门前体现爵位的青石台阶,躬身行揖,轻声言道:“公族晚辈子楚,见过鹿公。十数年未见,族公风釆依旧,子楚不胜欢喜。”

    鹿公身材高大清瘦,三缕花白长须飘于胸前,面色和蔼可亲。他上前扶起子楚,右手轻轻拍了拍子楚坚实的臂膀,轻笑言道:“十余年未见,当初那个与我力争爵禄俸米的倔强少年,己为大秦太子嫡嗣。更不敢想少君能在为质赵国期间,立下这等泼天功业。大秦后继有人,吾心甚慰。”

    “不敢当族公之赞。子楚才干有限,只知勤谨奉公而矣。”

    “哈哈,如此谦虚守礼,可不像当年那个敢与我瞪眼怒视的热血少年啊。”

    子楚面色一红,摇头笑道:“子楚少不更事,当年给族公添了不少麻烦。”

    鹿公也摇头一笑,颇为怀念和感慨地说道:“我大秦公族也曾历经亡国灭族之危,自穆公、孝公起,族中以功论爵,尚武好勇。但自昭王继位,国势日盛,太平日久,王族之中礼仪规矩盛行,文弱之态渐显。当日你为自己和母亲的权益与我怒视相争,恨不得揍我的样子,着实令我欢喜不己。后来我与昭王言道,数十年了,我大秦王族之中又有了一个满腔热血,不计身份得失的莽少年。昭王虽未言语,却立时准了你的爵书,答应了你求质赵国的奏章。”

    子楚尴尬一笑,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回想当初,因封爵无望,母子困苦难安,情急之下,自已找上鹿公门去当面质问,实在是逼不得己,孤注一掷之举。不想误打误撞,反而得了鹿公赏识,成就了今日功业。

    鹿公不待子楚回答,打断他道:“你不必学那些齐鲁儒生般客套了。我今日登门,确有一个关系大秦政局安危的事情与你相商,还请屏退众人,找一个安静之地叙话。”

    子楚闻言一惊,连忙引鹿公入府。

    鹿公进入府中,先到中堂灵棚前,给平阳君衣冠冢牌位上了柱香,行了三个见礼。子楚代替家属回礼。之后,两人屏退左右,进了后堂书房。

    子楚与鹿公对坐主案两边,为他斟满一杯水酒,递与他道:“外父平阳君赵豹不幸遇难,丧礼期间不得宴饮,子楚招待不周之处,还望鹿公体谅。”

    “哎。这乱世之中,君子难为。平阳君一代人杰,却不幸丧命于小人之手,可惜,可叹。我今日来此,便为平阳君遇害之事。”

    “噢。鹿公调查此案多日,不知可有头绪?”

    “有。但我心中尚存疑虑,不敢轻下结论,这才来你府中,询你意见。”

    子楚心中一动,想起前些时日吕不韦与自己所言的那番推断。吕不韦只说了八个字,“平阳遇害,剑指太子”。虽然吕不韦没有证据,但却坚信自己的直觉。

    想到这里,子楚担忧地说道:“不知鹿公可查出是何人所为?”

    鹿公赢非稍作沉吟,捋着长须,轻声慢言道:“平阳君在交河城外遇袭,而当日交河城令胡欢下令封城并自尽于城府。胡欢与这次袭杀事件必有关联。此其一。

    袭杀平阳君所用武器,经武安君察验平阳等人伤口,己确定是大秦冲锋铁骑专用的透心神箭。根据交河城尉现场查看,推断袭杀平阳君的刺客约有百骑。此其二。

    整个袭杀事件,过程短暂,除平阳君有所抵挡搏斗痕迹外,其余之人毫无反抗。我估计,袭击者或是平阳所认识之人,或是袭击者身着大秦军甲,伪装成大秦巡骑模样。但不论怎样,袭击者将袭击的时间和地点把握的如此精准,可见其早有谋划,且必有内应。此其三。

    袭击发生一天之后,武安君白起与左将军王龁便下令周边各城追查往来军卒。可那百人骑军却消失无踪,毫无可疑痕迹留下。我推断,周边城池必然还有接应掩护之人。此其四。

    接昭王所命,调查此事以来,我从胡欢入手,一路追查,己有所获。”

    “噢,不知胡欢到底是听命于谁?”

七十、平阳案中玄机藏,大秦权争方见起() 
子楚书房内,鹿公赢非在回答子楚问题之前,举目抬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这才轻轻说道:“胡欢出身蜀地,举荐他出仕为官,以及调他到交河城做城令的人,正是穰候魏冉嫡孙,魏盛。”

    “什么?这怎可能?”子楚急的起身言道:“胡欢出事,魏氏作为举荐之人,必有牵连。我想魏盛既使要谋害平阳君,也不敢选在交河动手,更不会令胡欢参与,还用自尽之举自暴其短。况且魏氏己多年未参与朝政,与平阳君面都未曾一见。魏盛与胡欢之事必无瓜葛,其中必有隐情。”

    赢非挥手搭住子楚肩膀,令他坐回桌塌。见子楚急于辩解,又摇手止住他说话。

    “公子不必着急,我也不相信胡欢所为是魏盛指使,所以才来府上与你商议。不过,还有一件事情,不知真假,还望公子直言相告。”

    子楚压下心中慌乱,稳住心神,轻声言道:“族公但有所问,子楚决不敢隐瞒,必定直言相告。”

    赢非双眼紧紧盯着子楚,轻轻说道:“太子妃可曾与你提过,要将她的侄女,楚国三公主芈叶,嫁与你为妃?”

    子楚一愣,轻轻点头,“母妃以前确曾提及此事,但我己当面回绝了她,之后再没有人提议此事。不知族公因何问及此事。”

    赢非轻叹一声,继续问道:“你以何理由回绝太子妃的?”

    “这。”子楚面色一变,略有迟疑。

    “此事关系甚大,还望公子万勿隐瞒。”

    子楚缓缓点头,轻声说道:“倒并非要瞒族公,只是,哎。我当时曾与母妃说过,己与大赵平阳君之女赵玉私下定亲。”

    赢非双眉紧皱,右手拈须,轻声叹道:“楚系贵族自宣后和穰侯开始,权重大秦。如今穰候己故,昭王借机侵消楚系权柄,令其族人回返巴蜀封地。十数年来,楚系衰弱,已渐渐退出了大秦权力中心。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近年来,太子妃不甘寂寞,屡屡动作,皆欲以宣后为标榜,重现宣后威势。”

    “这,您是说?”

    “我什么也没说,却恐旁人皆那般去想啊。若有心人拿此事大作文章,我恐大秦政局必定会陷入混乱之中。”

    子楚面色青白,沉吟良久,断然说道:“这绝不会是魏盛所为。如真是太子妃和楚系贵族想让芈叶嫁我为妃,密谋相害平阳君。他们决不会在大秦境内动手,更不会在自己人管辖的城池周边动手。这不是将把柄授人嘛?谁会这般愚蠢?”

    “道理是这般道理。但你可有证据,否认这种可能吗?”

    子楚面容一僵,无奈说道:“这如何证明?况且胡欢己死,死无对证啊。是谁布下如此狠绝之局?”

    赢非也叹息说道:“不论平阳君到底是谁人所害,现在唯一的证据却指向了楚系。在没有新的证据之前,魏盛难脱嫌疑。我只恐有些人会以此来作文章,激起昭王对楚系所固有的猜忌,影响到太子和公子你啊。”

    子楚大惊,心中暗道:不韦兄的直觉果然敏锐。看来这大秦王位之争远未结束,甚至可以说才刚刚开始。自己和君父真是得意过早了些。

    想到这里,子楚心中斗志昂扬,他起身向鹿公行礼而言:“此事疑点重重,迁涉大秦未来。还请鹿公能早日查清平阳君遇害一事,找出这背后黑手,还我父子清白。”

    鹿公点头说道:“这是自然。不过我今日,必定要带魏盛回去问话。可能昭王也会亲自提审魏盛。在这之前,你可要先叮嘱魏盛一番嘛?”

    “不必。我信魏君,更信鹿公和昭王大父。鹿公可秉公办事,直接提审魏盛。”

    赢非和子楚走出书房。子楚将魏盛招到身前,赢非平静地问道:“阿盛可认识胡欢嘛?”

    魏盛叹息一声说道:“胡欢是我父亲的一名门客。但我与他并不相识。我举荐他出仕,不过是看在他为我父亲办事多年,始终勤谨恭敬的情分上,顺手而为罢了。听闻平阳君遇害于交河城,我便知道,肯定会迁涉到我。”

    说完,又对子楚行礼说道:“我本想先告知公子此事,但我自知问心无愧,又不知该如何说起。还请公子恕我无心隐瞒之罪。”

    子楚回礼,上前拉住魏盛手臂说道:“我与盛兄相处虽短,却深佩兄之为人。我知盛君定与此事无干。但毕竟胡欢与君有所瓜葛。也请君体谅我和鹿公难处。”

    魏盛点头说道:“公子放心,我虽然问心无愧,但一定会配合调查,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也相信鹿公,定能查清真相,还我清白。”

    赢非点头一笑,对魏盛说道:“还请魏君随我到御使属衙走上一遭。你可先简单收拾下物品,对家人也交待一声。”

    “多谢鹿公宽容。”魏盛说完谢辞,连忙返回自己的屋内,简单拿上几件衣物,又与亲随交待了几句,便告辞子楚,跟随鹿公而去。

    子楚送出府外,又目送鹿公等人走出很远,方才回身与王原说道:“速请吕君、王剪和蒙武前来府中。”

    王原点头,急忙去后院牵马。子楚长叹一声,又将李义单独叫到书房。子楚从密阁中取出一卷帛书递与李义,轻声交待他道:“本想等鹿公查出事情真相再报消息给阿玉。如今看来,平阳遇难,事关朝争,事涉王族和大秦军方,恐怕短期内难有定论了。你这就启程,密返邯郸,将我的书信传给阿玉。同时,叮嘱她照看好政儿。另外,秦军攻赵己成必然,令她早做准备,最好想办法脱离邯郸,但如果没有我的信符命令,万不可与邯郸城外秦军接触。”

    “诺。请君上放心,我必将消息带到,协助夫人设法躲过战乱。”“嗯。你安排好家事,这就出发吧。另外,将这玉佩送与阿政,就算是我提前给他的成人之礼吧。告诉他,勿要贪玩,好好跟随各位师傅,学得文武本事。一但我在大秦有何不测,就让他隐姓埋名,在赵国做个富家翁吧,千万不要返回大秦,为我报仇。”

    李义接过玉佩,疑惑地说道:“君上为何如此悲观。虽然大秦政局因平阳君之事又起波澜,断不至如此,能够威胁到君上安危吧。”

    子楚苦笑说道:“可能是我自幼失宠,不得不自我挣扎的原故吧。我做事情,必然从最坏处去想,去准备。希望这些不会发生吧。算了,你也不必将这些说与阿政了,只与他讲,我很想念他就是。即使我有所不测,相信阿玉也能够保护好他的。”

    李义点头,转身告辞而去。

七十一、秦宫又闻楚歌声,昭王心嫉宣后生() 
大秦王宫后院,有一处广阔的花园,园内溪流环绕,古树成荫。时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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