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风云之秦时雨-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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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萱坚决的点了点头,如果能确定,公子这次遇袭,和平阳君、郑朱之死,真是同一伙人所为。那我就敢肯定,黄浩师徒,就是他们的后手,而让他们接近公子,搏取信任,就是他们真正的目的。
那,那我们应该如何。真要将他们扣押在这里赵满难以置信的问道。
赵政摇了摇头,淡淡说道:房家令的假设是错的。不过,君不密则失其国,臣不密则失其身。平安谷是我们最后的退身之地,绝不能外泄于人。
公子如何这般肯定,袭击公子的人与杀害平阳君的人,并非同一批人呢
很简单。黄师与夏师,份属同门。所有人都知道,夏师是平阳府医者家令,是阿母信重之人,也救过我的性命。他如果想接近我们,何必多此一举,惹我们怀疑此其一。他们应该是墨者行会中的人,是应了平原君邀请,来邯郸协助守城的。这件事很容易查证,他们不敢虚言欺骗。如果真是你猜测那样,那刺杀平阳君、安排郑朱自尽的人就是平原君,这不合常理。而且既便真是平原君,他也不会给我们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此其二。所以,要刺杀我的人另有其人。而且这个人。
赵政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正如你所说的那样,简单粗暴,仓促随意。简单粗暴,说明他手握一定实力,而且迷信手中的实力,应该是不常用、不善用手中实力的人。仓促随意,说明此人地位不高,不能及时获知我们行踪,却又能对我们有所了解。他也看不起我们,轻视平阳府,轻视阿母,这才随意下令。
有权命令死士难以直接参与国政机密,却消息灵通自傲,以至于连平阳君府的实力都不看在眼里。能做到公子所说这三点的,只有王族或少数公卿子弟了。所以公子想让黄浩将剌客错伤阿彪的消息带回邯郸。谁关心这一消息,谁就是谋刺公子之人。
赵满听的心中迷茫,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两个小孩子,而是如平阳君一般,久经杀场,常历朝争的两个老狐狸。
赵政依然淡淡而谈:希望我们的猜测是正确的。那样的话,我们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阿母暂时留在邯郸,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我现在唯一害怕的,是有人利用此事,来试探和挑拨赵国权贵之间的矛盾。
房萱也叹息一声道:平阳君之死,郑朱之死,虽然不知凶手是谁,但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促成秦赵之战。赵国君臣也应该明白此点,所以并没有为难秦国使臣,给他解释的机会。那这一系列阴谋的背后之人,想达成目的,只有挑起赵国政争,让赵国内部的力量来影响赵王决择。可赵王真敢主动挑衅秦国,发动战争吗房萱摇头,十分不解。
赵政微笑一声,他们会有办法的,只是我们想不到而矣。说完,抬头看了看天色,见夕阳未落,天光未暗,离晚宴还有些时间,便与赵满、房萱说道:我累了,先小睡一会儿。你们也去休息一下吧。等夏师到了,晚宴准备好了,再来叫醒我,一同去请黄师。
赵满和房萱相视一眼,共同行礼告退。
赵政等两人出去,便坐于榻上,取出怀中木偶,轻轻抚摸木偶面颊,喃喃自语道:佳文,我真的好想你。你知道吗我现在是赢政,就是秦始皇。呵呵,想不到吧。我刚刚遭遇了始皇帝人生中的第一次刺杀,一次在历史中毫无记载的刺杀。阿房宫,三百里。呵呵。我竟然真的遇到了一个叫阿房的女孩子。她会是秦始皇那个初恋情人吗阿房宫,呵呵。如果按历史发展,我应该和她有过一段交往,是让始皇帝刻骨铭心的初恋。你会吃醋吗呵呵。你不会的。你会默默离开,让我心痛,让我后悔。赵政重生之后,第一次流下了眼泪。
131、众人宴饮庆偶遇,佳人独坐思长平()
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赵政关于前世那些又悲又喜的回忆。他悄然擦去泪痕,略微平复了下心情。
房萱打开房门,见赵政连身上穿着的武士衣甲都未更换,十分诧异的问道:你没有睡
睡不着啊。怎么,夏师己到了吗
房萱上前,帮赵政换下武士衣甲,换上了一身锦衣。又与他说道:夏师和黄医士己在客堂相见,只等公子去开宴了。
赵政长吸一口气,抛却掉心中的不舍和思念,淡淡说道:走吧。今晚不醉无归。
房萱故意捂嘴一笑道:就你那一杯就醉的酒量,还不醉无归呢怕是菜未上齐,便要散席喽。
赵政一边向外走,一边淡淡说道:我喝的是蜜水。房萱一愣,轻笑一声,连忙跟上赵政,直奔客堂。
赵政和房萱步入客堂,坐到主案,众人相互见礼,一通寒暄。
赵政坐稳身形,淡淡说道: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黄医士远行千里,为大赵而来。赵政今晚略备薄宴。一者,答谢黄医士与阿彪的救命之恩。二者,恭喜夏师和黄医士同门相见之喜。三者,祝黄医士邯郸之行,万事顺遂。请诸君饮盛,欢饮无忌。
饮盛。众人一齐举杯,谢过赵政。
乌卓轻击双掌,示意传菜,开宴。
黄浩举杯相敬夏无且道:吾代师父敬夏师叔一杯。师父生前最遗憾之事,就是不能回葬故土,远离亲友。趟若他老人家泉下有知,我与夏师能在邯郸相遇,一定十分高兴。
夏无且双目微红,低头苦笑,缅怀的说道:先师曾于酒后醉言,地不分南北,人无分贵贱,医者应该常怀仁心,以救治天下苍生为己任。这是他人生的志向。而他巡游列国,各诸候士大夫皆以客卿待之,进出往来,前呼后拥,贫困者难以近身求治,有违他的医者本心。他与我们说,千万不要学他,为盛名所累,羁绊于权贵。要我们步量天下,非贫者不医。我们这些弟子中,能做到这一点的,也只有阿越师兄了。
夏无且回敬黄浩道:你能传承祖师和阿越师兄这份医者本心,吾既愧且敬。我不如你多矣。我常年在赵国行医,对于战场外创的救治,略有几分心得,愿传习给你,还望不要嫌弃。说完目视赵政,眼含歉意和企求,举杯尽饮。
黄浩大喜,起身以师礼相敬,多谢师叔。
赵政点头说道:好一个医者本心。岂曰天下无仁,今日得见矣。请诸君再饮,代天下苍生相敬。
众人齐呼:饮盛。
此时,第一道主菜,清蒸桂鱼,被侍者端上众人桌案。
夏无且也不想因自己的感怀,将晚宴气氛弄得悲伤低沉,便故作神秘的说道:这可是楚地风俗,迎客以鱼,喜庆相遇。不过这道蒸鱼可不寻常,浩师侄可多多品尝。
黄浩低头端详,见盘中的蒸鱼上只淋上了一些热油和青色酱汁,鱼腹中开,内有葱姜细丝。他夹了一块放入口中,鱼肉香而无腥,滑嫩微甜,不由赞道:大道至简。这厨师可不简单。众人皆笑,宴中气氛立时高涨。
项万楼吃了一口,喜形于色,话也不说,只飞筷不停,又暗中相视阿房。
阿房回瞪他一眼,心道:他肯定是在笑我厨艺。啍,等着瞧,有你好看。
菜香酒醇,众人放开心怀,闲谈楚赵风情,一场晚宴,欢笑不断。
同样的夜晚,不同的人,不同的心情。赵姫一人独饮,只春晴夏雨陪坐于案。赵玉心事满怀,皱眉沉思,春晴和夏雨也不敢打扰,三人这一餐饭,吃的无滋无味。
赵玉只略微吃了几口,饮了几杯,便放下竹筷,长叹一声道:阿政没有受到惊吓吧。
没有。但是,公子急于救治阿彪,强令赵满起行回谷。后来在路上巧遇一名少女医者,救下了阿彪。春晴回复她道。
噢这女医可不常见,可知她底细
据称是楚国医者黄浩弟子,她师徒三人巡医列国,正巧遇到。
那名刺客,可处置稳妥了吗赵玉轻声问道。
春晴低声回复道:黑衣办事,自有规矩。夫人不必担心。
赵玉微叹一声道:等阿彪伤好之后,将赵夕和阿彪都暗中调到我身边来,割了舌头,关入府中地牢。
诺。春晴答应一声,又迟疑的说道:那他们的家人,用不用。说着用手作剑,在颈中一抹。
不必了。留他一家性命,或许还有些用处。都暗中调出山谷,关到山庄地牢,严加看管。诺。
赵玉继续说道:白进他们,如今怎样了
夏雨说道:质子府己被查抄,所有人都关入了庭尉署。白进和李义,哎,己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
赵玉微微皱眉道:他们可曾说了什么
夏雨摇了摇头,那倒没有。两人闭口不言,不承认是黑衣秘卫。
赵玉轻叹:酷刑拷打之下,没有人能抗住的。早早晚晚而矣。这苏代,他想干什么
夏雨冷笑说道:纵横家,贪权而无情,好利而无义。邯郸这些事非,多半就是他们所为。
赵姫摇了摇头,不屑的说道:苏秦张仪死后,剩下苏代那些废物,还没这个本事。他们也不过是被别人当作棋子而矣,还只能是一步闲棋。
夏雨疑惑的说道:那布下这如此庞大棋局之人,到底是谁
赵玉摇头说道:天下知名的诸候、士大夫,我都思索了一遍,能有如此实力,如此手段,如此智谋的,真是凤毛麟角。
那夫人觉得是谁春晴惊奇的问道。
我只想到一个人。赵玉迟疑说道。
是谁。
赵玉摇头苦笑:就是大秦昭王。
啊春晴和夏雨不由一声惊呼,连忙捂嘴。
赵玉继续摇头,叹息说道:如真是秦昭王所为。哎。我母子该如何自处。杀父之仇,亡兄之恨,岂能不报。赵玉双目微红,痛苦的揉着太阳穴位。
春晴却皱眉说道:夫人岂不是相信了那郑成所言
赵玉冷笑一声:敌之所欲,我之所忌。这些我都知道。可除了昭王,还能有谁谁有如此胸襟,如此胆略,敢视天下为棋局,玩弄列国为棋子。谁又有如此智谋,一步一计,透视人心。呵呵。长平之战,就是最好的例证。攻野王,下上党,围长平。一步一算,计毒心狠,无所不用其极。赵括如何死的谁能在万军之中,在四十万大军重重围护之下,射杀一军主帅?呵呵。暗杀,用间,布局,这些不正是昭王所善长的吗今日局面与长平之战的时候,何其相似,何其相似啊。赵玉越说越怒,双拳紧握,捶案痛哭。
132、人生偷得半日闲,互诉童趣手帕交()
一路奔波,聚,让赵政等人在这个夜晚,睡的无比香甜。赵政本来就眠深难醒,这一觉直睡到中午,这才起身。
赵政穿好衣衫,略作洗漱,打开房门。只见房萱穿着一身粉色长裙,头戴玉簪,立身院中轻声训斥着呼槐和乌狼。
你说你们两个,公子遇袭,反应怎么如此迟钝。不立刻扑倒公子,还有空抽剑四顾那护卫守则白背了
呼槐喃喃自辩道:我们是按守则要求做的,交叉坐于公子身后,就是防止暗箭。是看到满叔己扑倒公子,这才抽剑防备的。
呵呵。还敢顶嘴,小黑屋没关够是吧。房萱面色微寒,不苟言笑。
呼槐吓的脸色苍白,双手捂嘴,挺身摇头。
乌狼心中暗笑,表面却装作真心悔悟的样子,垂首肃立,不言不语。
赵政走入院内,伸个懒腰,轻声一笑,房家令别再以禁闭来吓阿槐了。他快成了第二个阿虎了,话都不敢多讲。
呼槐闻言,眼泪差点没掉下来,连忙点头。
房萱双目一瞪,见呼槐重新站好,这才转身一笑道:你就是会做好人。早餐时间己过,你饿着肚子等晚上再食吧。古时如无会客和特殊原因是早晚两餐,而非三餐。
赵政闻言,淡淡说道:当我没说过,您继续。哎,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偶尔关一关黑屋,还是有益身心健康的。说完起身跑向饭堂。
房萱轻啍一声:算你识相。又转对乌槐两人道:还傻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跟上去。一个个呆头呆脑的,不说不动。
两人应诺,兔子一般逃开,高呼道:公子,等等我们。
房萱一笑,转身去往客院。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年纪相近,性情投缘的女伴,她要去看看阿房,聊些女孩子间的话题。
客院之中,夏无且正躲在房中,向黄浩传授战场急救、伤口消毒和缝合等全新的创伤救护知识。
项万楼在院中走来走去,看着紧闭的房门,听着屋中隐隐传出的惊呼和笑声,心急如焚。
阿房稳稳坐在一棵枝干枯黄的老柳树下,拿着一件黄浩的衣衫进行缝补。她一脸笑容,啍着楚国乡间的小调,还不时抬头,看看项万楼着急上火的样子。
阿房姐姐。房萱如一阵春风,欢笑着跑入院中。
嘘阿房连忙上前迎住房萱,又指了指紧闭的房门,示意她不要打扰到屋中夏无且两人。
房萱连忙捂嘴一笑,指了指院外,轻声说道:我们到外面说会话去。阿房点头一笑,答应一声,抛下黄浩的破挂子,亲热的拉着房萱跑出院子。
项万楼看两人不理自己,自顾而去,不满地轻啍一声,继续在院中转圈。忽然,他一拍脑门,停下脚步,看了看四周,便欢天喜地的溜到门边,耳朵紧贴门缝,小心的偷听屋中谈话。
房萱两人出了客院,便进了后花园。两名少女这才舒了一口长气,互相拉着小手,呵呵欢笑起来。
阿房姐姐,冬日天凉,园中也无景色,不如到妹妹房中去稍坐一会,我有好多话要与你说呢。
好呀。我也想与妹妹多多亲近呢。你不知道,师父从小将我当男孩子来养,我连女孩子的衣服都没两件,胭脂也没见过,都不知该怎么涂抹。你就好了。这一身粉色长裙,真的好漂亮。
是吗我还有两件绿色的和一件紫色的呢。一会儿,你试一试,如果合身,便送姐姐一件。
那可不行。这彩衣可贵着呢。妹妹能借我穿一穿就好了。再说,你送我也无用,师父不会让我穿出家门去的。
呵呵。先试试再说。两人拉着手,一路欢笑着,跑向后院。
两人来到房萱屋中,房萱从里面插好门栓,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