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风云之秦时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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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姬和赵政不由听得一呆。赵姬若有所思,赵政却是心中骇然。
姜缭收起双腿,正身端坐,继续说道:“虽然如此。要为吾弟子,还需答我三题。”
赵姬连忙给赵政打了个眼色。赵政于席上起身,躬身行礼。“还请缭师出题。”
姜缭拈须沉呤,缓缓说道:“第一。你听这屋内有几种声音?都可令你想到一些什么?”众人听题皆是一愣,连忙忍住声音,不敢打扰赵政。
赵政也是有些发愣。心想,这是什么情况?有些象心理学的提问方式啊,也好像是以前大公司招聘时所出的那些题目。他闭目倾听,又考虑自己的年龄,沉吟谨慎地回答。
“我听到有风声,想来屋外定是清爽。听到有蝉鸣、蛙鸣,想来院中无人。听到燕子飞落啼叫,想来是母燕回巢。听到门窗轻响,有抖纱之音,想来窗纱有损。嗯,便只有这些了。”赵政知道,他已说的足够了。对于屋内各人声音所表现出的心情起伏,不应该是他一个小孩子能讲的。
姜缭拈须轻笑,不断点头。“第二。你往窗外看,可与昨日有何不同?”赵政心中说道:“果然,考的就是我的观察、分析、总结能力,也就是逻辑分析的能力。这与爷爷开蒙智前所讲所问的差不多。”赵政举目远望了良久,回视姜缭,自信地说道:“与昨日相比。院外阳光更足了一些;尘土更多了一些;树叶摇摆,风也比昨日大;飞虫也多了一些;打扫的不如昨日干净;院门至堂屋之外,有一串泥水足印,是先生留下的。想来先生——,不会是下车时踩到水洼中了吧?”赵政故作迟疑地说道。
赵姬闻言,扑哧一笑,连忙掩口,一双柔肩却止不住颤动。屋内众人也是一阵轻笑失声。
姜缭面色一敛,故作不悦地说道:“兴灾乐祸,与你阿母一个性子。”说完不知想到什么,也是不禁一笑,继续说道:“你府上几个老军,真是懒惰。前几日下的雨,府前的道路,现在还未清扫。害我吃你等一笑。”众人闻言,哈哈大笑,屋内紧张严肃的气氛荡然无存。
姜缭心中对赵政小小年纪有如此入微的观察能力,很是满意。聪明聪明,耳聪目明,但并非说是听得清、看得明那般简单,而是在大家都听到的声音中发现不同,在大家都熟视的画面中找到问题。这赵玉小丫头果然没有骗我,其子早慧,异于常人。
他收起笑容,继续问道:“好了,最后一问。听你阿母所言,你一年前已开始学习史实,那你所学中印象最深的是哪一段,最喜爱的人是谁,最厌恶和不喜欢的人又是谁?”
赵政心中暗惊,这三问与上一世爷爷在教授我和阿明之前所问的问题大同小异。难道开蒙智之法竟然源自鬼谷嘛?难怪苏秦张仪还有庞涓孙膑等人的少年时代在历史中是一片空白。开蒙智最晚不能超过十岁,他们应是自幼被收入鬼谷开蒙,学成方可出谷。也难怪鬼谷子可以根据庞涓孙膑摘取一花草情况,就可断言两人之未来。开蒙有开,引,束,固,四个步骤,可以说开蒙者的志向、品性、能力、思维方式等等,都会不自觉地展露在蒙师眼中,在一定程度上也会受蒙师引导的影响。
收回思绪,赵政斟酌着该如何回答。这是要考察我的性格喜好和志向信念。人无信而不立,信念在开蒙智过程中十分关键,决定蒙师的判断和教导方案。上一世,我在父亲有意无意的学前教育下,喜欢了钱学森,最终在爷爷、父亲引导下,成了科研机器而不自知。阿明就幸福了,那时正在流行复拍古代名剧,他喜欢上了古代武侠剧射雕英雄传中的老玩童。果然,被爷爷一顿痛揍,慌忙改口说喜欢天龙八部中的段誉,还傻傻地比划着六脉神剑。哎这傻娃又吃了一顿好打。后来爷爷也只好放弃了对他的开蒙,任其自由发展了。最后这货还真像极了段誉,老玩童,一生中傻人自有傻福,事业顺畅。不过感情经历也很像他的幼时偶像,能与女孩子玩在一起,从不缺女人,但直到自己来到这里,还在苦苦追寻真爱。
“孝公。我于所学史实中,最喜孝公变法图强一段,最爱孝公。挽狂澜于即倒,共君臣以善终。吾最恨戎狄匈奴。侵吾家邦,辱吾先祖。”赵政双手握拳,沉吟而严肃地说道。一张稚嫩的小脸上,竟然透出几丝绝然和凶狠。
一旁的白豹心中一振,颇为震惊地看向赵政,心中默语。不想公子年幼竟有此鸿志,久后必有所成。
高猛却比白豹还要惊骇,呆呆望着赵政,一张喜庆的面容上怒意升腾。他不明白,这个赵国贵女的公子,竟然心慕秦君。他不知秦赵之间,势同水火吗?他不知长平之战,赵人之恨吗?他没有亲人死于长平,死于国战吗?但自幼被培养起来的愚忠和护卫操守,让他压下迷惑不解和心中怒意,没有言语。
姜缭也迟疑地点了点头。心中想到:看来政儿身世颇为不凡,且必与秦国有所牵扯。随后颇有意味地看了看赵姫。赵姫心中一紧,双目暗转,掩口笑道:“还好政儿年幼,即便有所轻狂,想来缭兄亦不会怪罪。”说着端起酒杯继续说道:“玉儿替政儿求情,请兄恕政儿胡言之罪。”
姜缭含笑饮了一杯,对赵姫说道:“无妨,政儿锐气天生,何罪之有。这个小弟子,吾收下了。以后你为我于坊中寻院别居,每隔三日,于午后送政儿到我那里。”
见赵政欲行拜师之礼,又转对赵政笑道:“且不忙行礼。按吾门中规矩,你时下只能算是挂名而矣,且待日后登堂入室,通过考核,再行师礼不迟。”
“诺。”赵政淡淡地回应到。
言罢,众人欢饮,皆恭喜二人,师徒相得。过得片刻,散了宴席。赵姫亲自送姜缭去城中备好的宅院安置,赵政等人自回后院不提。
十、平阳挥鞭咸阳惊,君臣共议战和谋()
咸阳,可以说是战国中防御最差,最无都城气象的一座城市。当年,孝公西取蛮夷之地,为巩固西彊统治,欲向西迁都于咸阳,遂命上大夫甘龙主持修建新都。甘龙仅仅用时三个月,上报完工。孝公跑去一看,险些吃惊落马。他手执马鞭,怒指甘龙,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因为他实在不知说什么才好。新建的咸阳城,高仅二丈二,无女墙,宽仅三尺,泥木城门,风吹欲倒。说白了,就是个土围子。甘龙从容以对,只一句话,便使孝公转怒为喜。他说
恒无外患者,国必危亡,且建城之资,可扩秦军数万,天下名城尽可夺而取之,何为修广名都,遗给他国。
孝公闻言大悦,令史官留言后代秦君,非亡国,不扩咸阳,不修城防。到昭襄王时代,咸阳城防更是破败,而且早己承载不下日益增长的人口。又不敢违备孝公遗令,只得在城外修渠为界,又在渠边立了四道关卡,充作外城。
时至正午,一队赵国骑士,高举旌节,于大路之上呼啸而来,在咸阳外城东边关卡收住缰绳,停下马来。一名骑士上前,向守备军士出示通关符碟,言道
赵国平阳君奉命出使秦国,请予放行。
关卡处,近百秦军严阵以待,一名秦军百人将接过符碟,看也不看,高呼一声道
使者?不是来请降的嘛?奈何高居马上。给我下马,卸甲。众秦军挥剑舞戈,高声齐呼,下马,卸甲。
平阳君闻言,提马冲出,一马鞭抽倒那秦军百将。众秦军张弓持戈,围上前来,却又不敢真的撕杀。赵豹一挥手,甩开指着他的几杆戈矛长枪,打马追到百将身前,也不说话,只一顿皮鞭抽打而下。众秦军知他身份,想拦又不敢拦,一时有些慌乱。
住手。关卡之后,闪出一名文士,迎上前来。赵豹闻言又抽一鞭,方才停手。不再理会那紧握配剑,怒视着他,恨不能将他一剑斩下马来的百人将,平静而威严地说道
你又是何人?有何资格喝止于我。吾乃大国公子,一地封君。久闻秦国野蛮,不尊周礼,自外于中原。武王灭周,擒拿天子,视天下诸候如臣仆。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尔等如此欺辱,可是奉了秦王之命?还是应候之令?
文士心中羞恼,却自知礼亏,不敢发作。强作笑容,上前行礼而言
还请平阳君见谅,暂收怒火。吾乃秦国典客少卿严胜,奉王令来迎君上。守关军卒失礼于君,皆胜来迟之罪。还请平阳君以国事为重,不必与之计较,且随吾入城,至客馆暂歇。
赵豹心中明白,这是秦国君臣有意为之。一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之威。二是试探赵国派使者来秦的目的和底线。自己己亮明态度,也不必再与一小卒致气,失了贵族风度。
请君前面带路。吾等来秦,一路风尘露宿,今日暂先于客馆休整,来日再请见王上。
严胜心中一笑,不由想到
看来赵国求和之心虽然甚急,但亦不是软弱可欺之态。当提醒王上切勿逼迫甚急,以免彻底激起赵国君臣拼死一战的决心,将赵国逼入孤注一掷的绝境。
他挥手令人牵过马来,翻身而上。还请平阳君随吾入城。
一行人骑马入城,于路左缓行。赵豹等人看城内秦人昂首阔步,笑语欢声;男女老幼的言行举止,井然有序;街道宽广洁净,坊居规整平直;巿面繁荣而装饰质朴,心中不由一阵感叹。
行至客馆,将众人安置于一处院落之中,严胜等人便告辞而去。
赵豹独自坐于堂屋之内,看着院外如木桩般看护站立的秦军士卒,心中若有所思。赵宛、吕飞等人虽己先行潜入咸阳,但不知有没有秘密联系上前使郑朱和吕不韦等人,打听到咸阳虚实;也不知事先定好的那些计划,是否顺利得到施行。算了,秦人看管甚严,无法与他们联系,多想无益。估计不出两日,秦王必会召见,届时便知他们行动之效果了。
在平阳君思量如何完成此次来秦求和的使命时,秦国君臣也在商议如何对待长平战后的时局,如何对待赵国。
与咸阳城相比,咸阳王宫就越发显得雄壮宏伟了。前院宽广的议政大殿,是群臣集议和举办庆典的地方。大殿后面是四海宫,文武大夫分于东西两厢四殿内办公,正中则是秦王曰常处理国政的一宇殿,取一统四海九州之意。
一宇殿内,昭襄王与几位重臣安坐案塌,畅饮论政。昭王己年近七旬,面容枯瘦,须发花白,但精神尚可,身体康健。望着殿内应侯范睢、左大夫甘茂、右大夫王陵、五大夫司马错一众老臣,皆与自己一般的耄耋之态,心中不由一阵暗然出神。自己这一代人终将老去了,回想四十余载的风风雨雨,大秦帝国的蒸蒸日上,我们可谓无愧先祖之托。却也是时候考虑将来王位和文武大夫的后继之人了。想到这里,不由将目光转向太子安国君和旁边陪坐的王孙子楚。他微笑举杯,声音沙哑低沉地说道
太子柱与王孙子楚,进献攻野王,下上党,灭韩弱赵之策。今日长平战定,赵使西来,秦地广扩于太行,皆以君父子二人为首功。请饮盛。
范睢众人也举杯相敬。
安国君和子楚忙还礼相让。安国君赢柱,四十余年纪,身材微有些发福,面色白净,面容圆润,黑发长须。他举杯还敬,言道
不敢当父王和诸大夫之赞。野王、上党、长平三战,皆是父王决策之明,诸大夫筹划之功。又有武安君、大庶长王龁从中调度,众将士奋战于前。吾父子不过因久质赵国,熟悉其地理国情,略有进言一二。些许微功,不值一赞。
呵呵。安国君过于谦让了。范睢起身举杯继续说道
君上自为太子以来,于国政军事,屡有进言,调度筹措,屡立功勋,举国臣民莫不敬服。如今子楚,方立为国君谪子,便立下献策之功。前时长平之战,秦赵相持日久,子楚从中往通消息,策反离间。今日大胜韩赵,威服列国,国君父子,应当首功。大秦自孝公以来,代代君贤。敢为王上后继有人贺,为大秦日后辉煌贺。
贺。众人举杯,高声唱饮。
呵呵。昭王点头微笑,对范雎之言深以为然。本来安国君虽然贤能,且和自己一样,有并吞六国,一统四海的雄心,但奈何年纪己壮,身体也不甚康健。而他那二十余个儿子,又能力中平,没有可堪造就之才。他一直在为安国君的继位之人担忧。不过在几年之前,在赵为质的王孙异人,逐渐崭露头角,贤名闻于列国。日前,异人又抓住良机,改名子楚,拜华阳为谪母,取得了自宣后、魏冉以来,权重秦国的巴楚派贵族全力支持。又因几年来屡献奇谋,屡立奇功,在太子嫡嗣位置上稳固下来。对这个从前所忽视的王孙,自己也越来越关注和满意。见子楚欲执杯敬谢范雎赞誉之言,他抢先说道
好了。今日还未到庆功之时,你等不必互相吹捧了。赵国平阳君己至咸阳,想来是要与吾等商议休战议和之事。子楚,所闻你在赵国所纳侧室,便是平阳君弃女,可有此事?
子楚只得放下酒杯,回复昭王道
确如大父所闻。十年前,赵姫阿母,因与旧爱私通,为平阳君恨恶。平阳君将她母女赶出府外,任其自生自灭。其母羞愤而逝,赵姫年幼,只得以歌舞谋生。恰逢我赴赵为质,与其同病相连,相见恨晚。赵姫贤惠温柔,于我在邯郸多有助益。更是早早为我诞下血脉,且政儿早慧,大异常人,将来必能振吾家声。
昭王闻言大喜,笑而言道
听说政儿八月能言,三岁进学,过目不忘,闻一知十。果真嘛?
众人也好奇地看向子楚
安国君更是面带微笑,沾沾自喜。心想,看谁还敢说我只会生却不会养,说我后继无人。我早便说过,自己二十多个儿子,五六十个孙子,总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