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医天下-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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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张佑下体的坚挺,兰琪浑身发软,飘飘然如在云端,险些将张鲸丢到脑后。
想到张鲸,滚烫的身体瞬间冷却了下来,用力推开张佑,喘息着说道:“别瞎闹了,一会儿让夫人看到了多不好……还是说正经事吧,张鲸死的这么突然,还是中毒而亡,要是我所料不错的话,这背后边一定有什么阴谋。”
听兰琪这么一说,张佑的欲望也瞬间消退,神情严肃了下来,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一时间猜不透那下毒杀害张鲸的人目的是什么。”
“会不会是针对你呢?毕竟你最有杀他的动机。”兰琪推测道。
张佑说道:“应该不会,毕竟我在陛下面前和太后娘娘面前都替张鲸求过情,加上陛下对我的信任,但凡有点脑子的,就知道这样的小计谋根本就动不了我。”
“你说的也有道理,可不是针对你的话,又是针对谁呢?”
“也许是针对冯公公吧,他和冯公公不对眼的事儿天下皆知,他这一死,最受影响的就是冯公公了。”
兰琪点了点头,附和道:“你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其实当初他和冯公公的关系还是挺不错的,之所以起嫌隙,便是因为那个‘知东厂事’的兼差,后来他和张诚联合,四下查探冯公公,人家身为司礼监掌印,又是东厂的厂公,对此不可能一点都未察觉,如今被人加以利用,也有可能。”
说到此处,兰琪叹了口气,有些惋惜地说道:“我曾劝他,不要和冯公公作对,他表面上答应,其实根本就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他太小心眼了,嫉妒心太强,野心太大,心胸却又太过狭窄,这才落到了今天这个结局。”
“是啊,性格决定命运,有些事情,其实一早就决定了。”张佑感慨了一句,想起了历史上张鲸的真实结局,在他扳倒冯保之后,倒也真的当上了几年东厂的厂公,最后却因贪赃枉法,步冯保后尘,被万历打发到明孝陵种菜,也未笑到最后。
“陛下说了,待查明凶手之后,要厚葬他,到时候,你若愿意的话,就去送送他吧!”
“嗯!”兰琪蚊鸣般哼了一声,幽幽一叹,靠到张佑怀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第二百一十八章 刘戡之的小动作()
还不是因为你,你这么优秀,若萱经常与你接触,自然渐渐就看不上刘戡之了。还好你俩有血缘关系,不然我非得再多个情敌不可。
张佳琳暗暗想到,自然不会将这话告诉张佑,而是摇了摇头:“具体的若萱没说,我也没好意思深问,不过,前两天刘戡之写了一首情诗向若萱表达爱慕,若萱拒绝了他……我也是听婉儿说起的,那天我没在。”
“小姑娘脸皮薄,表面上拒绝心里喜欢也是有的,抽空你问问若萱,若是真的不愿意,我再帮她想办法。”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能有什么办法?”
“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凭什么要听父母的?又不是跟父母过,两个人不喜欢的话,勉强在一起,多难受啊。”
对于张佑说出这种话来,张佳琳已经不感到奇怪了,自己这位世兄本来就和正常人不同,她所关注的是另外那句话:“世兄的意思,你愿意和我成婚,是……”
“废话,不喜欢你的话,天王老子逼着我,我也不会娶你!”张佑没好气的说道,心里却有些惭愧,不过转而忆起适才抱着张佳琳时销魂的那种感觉,忍不住又想,以前自己之所以不愿意,不过是过不了心里那个坎吧,佳琳长得这么漂亮,若不是自己捷足先登,不知道多少人惦记呢。
平日他很少想到自己和张佳琳成婚之后的事情,想到这些时,竟然隐隐有些憧憬起来——过早的夫妻生活确实对身体不好,不过,可以通过别的途径解决生理问题嘛。
脑海中浮现张佳琳含羞带怯媚眼如丝跪在自己面前的画面,张佑心猿意马,感受到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别样刺激。
少女之心最是敏锐,张佑忽然加重的呼吸让张佳琳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又羞又喜,适才主动投怀送抱的勇气却不翼而飞,下意识的转身,快步走出好几步才停下来:“我去看看姨娘,这么晚了,她肯定担心我了。”
“臭丫头别跑啊,我还有话跟你说呢!”
“不早了,有话明天再说吧!”张佳琳迈步上前,话说完时,人已走到了李烁小院的门口。
“世兄,谢谢你!”她再次停下,说完这句之后,这才快步进院儿。
“谢我什么?”张佑有点发蒙,忽听院内传来张佳琳百灵鸟般轻快的歌声,不禁一笑,这丫头,还真容易满足啊。
兵部侍郎刘府之内一片漆黑,只刘儒的书房窗户上透出昏黄的光芒。书房的隔壁就是刘戡之独居的小院,听到有动静传来,刘儒心知自己的儿子又要出去鬼混,气哼哼地丢下手中的毛笔,快步出了书房,果见一道黑影正在蹑手蹑脚的往外走,大喝道:“这么晚了又要去哪儿?”
刘戡之已经很小心了,没想到还是被父亲发现,急忙站定,陪着小心说道:“潞王殿下让孩儿过府帮他调琴……”
刘儒气哼哼地打断了刘戡之:“为父早就告诫过你,不要跟潞王走得太近,你就是不听。还有,听你母亲说你托媒人去平谷求亲了?我劝你早早断了这个念头,有这心思,用在学业上,来日考中进士才是正经前途。”
“孩儿是真的喜欢张若萱,根本就不是冲着他父亲的身份。”刘戡之不服气地辩解道。
刘儒强压怒火,语重心长的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为父理解你的心情,不过,张太岳得罪的人太多了,万一哪天圣眷不在,等待他的结局,怕比秦之商鞅也好不到哪里去。”
“父亲您就是太小心了,打从张太岳当上首辅那天开始,反对他的声音就没有断过,这都多少年了,人家不还是好好的坐在首辅的位置上吗?”
刘儒怒火再起,不客气的说道:“你懂什么?前些年陛下年幼,慈圣老娘娘信任张太岳,又有内相冯导擙援,自然没人能够撼动张太岳的地位。今时不同往日,陛下亲政已久,乾刚独断,已经数次发作冯保……你以为张太岳是去平谷疗养,实话告诉你吧,他那是去避祸!”
“这说明首辅大人聪明,识进退,对于此举,陛下一定很开心,只要陛下不想动他,谁敢动他?”
“你——都是你娘把你惯的,你这是要气死为父啊!”
“父亲大人息怒,孩儿是真的喜欢那张若萱,还求父亲大人看在母亲不在的份上,成全孩儿这一次吧!”
刘儒的夫人前年去世,享年不到40,适才他所说到的“母亲”指的是自己的继室,听刘戡之提到了他的母亲,满腔的怒火不翼而飞,刘儒长叹了一声:“罢了,只要张太岳同意,这件事情就随你吧,不过,潞王那里,你以后一定要少去,听到了吗?”
“多谢父亲大人成全,潞王那里,孩儿也听您的,不过,今晚……”
刘戡之语气轻佻,显然并未将刘儒的话放在心上,刘儒心中升起一股无力的感觉,颓然地挥了挥手,转身回了书房。
刘府外,轮椅上的孙峥早已等得不耐烦,终于见刘戡之出来,急忙迎了上去,不满的说道:“怎么搞的,怎么这么晚才出来?”
“老爷子在家呢,他的书房就在我的隔壁,我有什么办法?”
“行了,别说废话了,你说的那娘们在哪儿呢?赶紧领着我去,王爷估计早就等不及了。”
刘戡之皱了皱眉,没有吱声,头前带路,领着孙峥一众人等穿街过巷,走了好久,才进入一条小胡同。
胡同深处,断壁残垣,刘戡之轻唤了几声,一道黑影从院里出来,孙峥的手下挑着灯笼照了照,孙峥定睛细看,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笑谓刘戡之道:“刘兄果然好本事,如此。美娇娘,我怎么就没发现呢?”
“怎么样?王爷一定会喜欢吧?”将女子让上带过来的二人抬小轿,刘戡之得意的说道。
孙峥坏笑一声,压低声音问道:“怎么样,滋味如何?你可别说你没碰过她。”
刘戡之嘿嘿一笑:“等着吧,等哪天王爷玩腻了,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孙峥点了点头:“对了,王爷吩咐你写的文章写好了吗?”
“早就写好了,就等着王爷过目了。”
“嗯,刘兄大才,亲自润笔作书,定是锦绣文章,这一次,我倒要看看那死瘸子怎么过关?”
第二百一十九章 波澜再起()
张佑习惯早起,打完一套十段锦后,陪着李烁他们用过早餐,这才领着张佳琳去了报社。
可能是对金庸大侠的印象太过深刻,给报纸定名的时候,张佑首先想到了“明报”,跟朱翊钧一说,朱翊钧当场就拍板定了下来。至于报社副总编有两位女子担任这件事,朱翊钧不过一笑了之,并未反对——老朱家的人心性都比较跳脱,喜欢率性而为,这小子一直羡慕他的叔祖正德皇帝,有此反映倒也在张佑预料之中。
经过半个多月的筹备,报社发行的准备工作基本上已经就绪,顾宪成催了张佑无数次,他却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似的,一直不批准印刷发行,排版印刷的工人们倒是乐的白拿饷银,顾宪成却被弄得很郁闷,随着接触的加深,他越来越发现自己轻看了张佑,就比如这件事情,他就一点也猜不透张佑的心思。
今日朝会,顾宪成没在报社,工人们无所事事,聚在阴凉处闲扯,见张佑领着张佳琳进门,急忙起身聚过来见礼。
张佑没架子,见礼过后有人问道:“大人,咱们的报纸什么时候发行啊?弟兄们整天闲着,都快长毛了。”
“是啊,大人,不做事,还发饷银,咱们都不好意思了。”
有人附和,众人的视线全部聚集在张佑的身上,也有胆子大的偷瞥一眼旁边的张佳琳和春杏,暗暗羡慕张佑艳福不浅。
“别着急嘛,有你们忙的时候,到时候,别找我抱怨就是。”张佑笑着和他们扯了几句,听说申婉儿在里边,示意众人继续乘凉闲扯,自己则拉着张佳琳的小手向后走去。
张若萱的办公室门上挂着锁,经过时,张佑忍不住扫了一眼。
张居正倒是松了口,愿意让张若萱来报社当副总编,架不住张懋修食古不化,张居正远在平谷,张若萱也拿自己那个二哥没有办法。
办公室,这个称谓自然是张佑叫出来的,别的地方他没办法,这报社是他自己的地盘,当然一切都是他说了算。
两个俏丽的女子站在申婉儿办公室的门口咬耳朵,张佑定睛一看,一人是申婉儿的贴身丫鬟翠竹,另一人竟是张若萱的贴身丫鬟云茜。
“若萱也来了?”张佑惊讶的问了一句,不等回答,已经快步冲进了办公室,翠竹和云茜对视一眼,同时暗想,大人瘸着个腿子跑的还挺快。
“子诚兄,你来啦?”张若萱起身望着冲进门的张佑,微微一笑,如同明媚的阳光。
自从接触子诚兄以来,若萱的笑容越来越多了呢。
申婉儿既是欣慰,又有点感慨。
“张懋修那家伙不是不让你来报社么?”张佑答非所问。
“今天朝会,二哥三哥都不在家,我偷着过来看看。”说的话,张若萱低下了脑袋,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情似的。
“你二哥三哥就是一对儿冥顽不化的榆木疙瘩,尤其是张懋修,元辅大人都不说什么了,他还在那儿唧唧歪歪,气火了我,哪天非揍他一顿不可。”
张若萱没说话,心里边却觉得暖暖的,暗暗想道,这才是当哥哥的样子,二哥三哥他们只关心前途和名声,根本就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想法。
“子诚兄哪天打上张府的时候,一定要叫上小妹。”申婉儿玩笑道,接着话锋一转:“别看张允修那小子成天不务正业,比较起来,可比张懋修他们强多了……”
“你说的都是老黄历,五哥现在早就已经改邪归正了。”以前提到张允修的时候,张若萱都是直呼其名的,最近,张允修整天忙着出海的事情,成天不见个人影,反倒让她觉得有了些哥哥的样子。
张佑已经好多天没有见到张允修了,闻言说道:“最近允修忙什么呢?听说去了一趟刘大夏的老家,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张若萱摇了摇螓首:“白跑了一趟,倒是找到了刘大人的后人,不过据他们说,当年刘大人确实把郑和下西洋的航海图以及宝船制造图纸付之一炬。”
“允修挺受打击吧?”这是张佑最关心的问题,张允修和张若萱是双胞胎,仅比她早出生片刻,今年刚十六,以前顺风顺水惯了,就怕受此打击,一蹶不振,撂了挑子可就完了。
“刚回来时五哥确实垂头丧气的,又被二哥训斥了一顿,我还想着劝他振作些呢,谁知第二天一早他就去了南京……”
“去南京干什么?”
“据说是找到了当初为郑和打造宝船的后人,郑和当年出海,就是从南京龙江关启航……五哥最近变化不小,这可都是子诚兄您的功劳。”
张佑摆了摆手:“你错了,任何一种形式的兑变,都是从内部开始发生,就如小鸟破壳一般,没有受孕的卵是无论如何也孵化不出小鸟的。”
“受孕”这个词汇让三个女孩子同时红了脸,却也明白,张佑这是在变相的夸奖张允修。
“不说允修了,工人们整天无所事事,都快等急了,咱们的报纸到底什么时候发行啊?”申婉儿问道。
张若萱也道:“是啊子诚兄,陛下不是对此事一直很上心嘛,怎么感觉你一点都不着急呢?”
“不是我不着急,我只是在等待一个契机罢了。”
“什么契机?”三女同时问道。
张佑神秘兮兮地笑了笑:“不可说,佛曰:不可说也。”
见他如此,三个女孩儿也拿他没有办法,只能不再追问,转而聊到了其它。
张佑想起一件事,插话道:“对了若萱,听说刘戡之找媒人去了平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