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化尖兵(重回千禧当兵王)-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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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越在心里把所有人都痛骂了一遍,干什么卵班长,都干到蓄粪池里来了。
但是骂归骂,事情既然接下来了,就得做,不仅要做,还要做到极致。杨越恶狠狠地想,老子不掏则已,掏就特么得掏出特色来。一只铁皮桶子被丢进来,杨越一桶一桶地装满了米田共,然后被张朝封拉扯上去,倒进盆里、车里,几个新兵再把这些污秽倒入猪圈旁的化粪池,欧阳山则负责在古城墙上刨土,化粪池里盖一层粪,他就浇一层细土,等来年开春,这些土就是上好的有机肥料。
八个人分工明确,配合默契,蓄粪池里的“海平面”随着一车一车运走,不断地降低。杨越和周亮两个轮番下去,忙活了三个多小时之后,蓄粪池终于见了底。
周亮站在地下看了一眼,“收工吧!?”
杨越招了招手,“上来!”
他自己跳下去,踩着池底下的青砖,寻思着是不是再找个拖把来拖拖干净。周亮朝他翻了个白眼,在防毒面具背后瓮声瓮气道:“你是不是干这活干上瘾了?”
池上的郭廖哈哈大笑:“班副,这货处女座的,有强迫症,别搭理他。”
周亮点点头,没再管杨越,自己爬了上去。杨越心想既然掏,就掏干净嘛,但是人都走光了,他也没办法继续,跟着周亮上了坑,抬头一看,三班基本上全军覆没,没有一个人的身上是干净的,就连一直在刨土的欧阳山,鞋底上也沾了厚厚的一层黑绿色的老粪。
防化连早就已经从工兵营带回了,这个点马上就要开饭。劳动了一上午,所有人都饥肠辘辘,杨越更是一口水都没喝。七手八脚解除了防护以后,鼻子里闻着的满是发了酵的臭味,酸爽地一塌糊涂。
他抬起手闻了闻自己的咯吱窝,虽然穿了防化服,可依然挡不住臭气熏天。其他人好不到哪里去,郭廖连头发上都有,推车的季永春身上、裤子上到处都是。
那场面,就跟三班集体被人拿着喷粪枪扫射了一遍。
“三班长,怎么样?”牛再栓站得远远地,没敢靠过来。
“掏完了。”
“掏完了吃饭。”
所有人此刻都没什么食欲,但是饭又不能不吃,这才掏了一个厕所,往下还有七个。杨越皱了皱眉头,吐了口吐沫,“走走走,洗洗去。”
可八个人还没进营区,就看见牛再栓和高爱军两个人搬着一张餐桌出来了。
“你们将就一下,就在外面吃了吧,别进餐厅了,我怕弟兄们会兵变。”牛再栓说得理所当然的样子,高爱军在那笑。
张朝封张了张嘴,“麻蛋的,这算歧视吗?”
杨越摇摇头,“不算,顶多算嫌弃。”
第148章 打个样()
八个人仔细地洗完,鞋子脱了,衣服也脱了,还好天气转暖,就着冷水洗洗也无伤大雅。但是杨越没让大家用香皂,因为他自己用过了,香皂味不仅掩盖不了臭味,两种味道混杂在一起,反而更加难闻。
大家互相检查了一下,明面上看不出有什么,郭廖在那吼,“杨越,我觉得我要用氯粉好好地消消毒。”
“氯个屁的粉,下午还要干呢。”张朝封道:“而且就漂白粉那味道,也不好闻。”
杨越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别废话了,抓紧时间吃,吃完好好休息一下,你们不累啊?”
两人闭了嘴,跟着杨越到了灯光球场的中央,那里摆着的桌子上空荡荡的。
“打饭啊,今天谁小值日啊?”
“我!”季永春伸出个手来。
“还不去?”
“报报告!”季永春道:“我们没有盆儿啊!”
“盆呢?”
“喏”季永春指着被扔在沟里的铁皮盆。
“卧槽!”张朝封当场暴走,“你丫用打饭的盆儿去掏粪?我特么说怎么那盆看上去那么眼熟。”
“连连长说的!”
“连长让你去吃屎,你去不去!?”
季永春满脸通红,“不不都吃吃过了嘛。”
“还有其他盆没有?没有的话,去问别的班借。”杨越道。
季永春摇头,“刚才我去问了,别个班都不借。”
“这是要看我们笑话呢?”郭廖愤愤不平道。
杨越瞄了一眼食堂门口,牛再栓端着一碗汤在那嗦。
“张朝封!”
“诶!”
“去材料库弄点漂白粉来。”
“好。”
杨越转身到沟里把铁皮盆捡了起来,拿到水龙头底下冲洗干净,然后把张朝封拿过来的漂白粉撒上去消毒,完事后再用水冲洗一遍。
“打饭!”
“撒?”张朝封一脸懵逼,虽说在这里,没有防化连消不了的毒,但是真要拿着刚刚掏过粪坑的盆打饭吃,根本就过不了心理那一关。几个人顿时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还能再恶心一点嘛?
“三班长!”牛再栓站起来,敲着空碗叫:“你们不吃饭了呀?”
杨越拎着盆子走过去,“连长,戏好看吗?”
牛再栓眨了眨眼睛,让了让身体,“干嘛呢!把你手上那破盆拿走,你恶心谁呢杨越?炊事班都给你们准备好了,端出来就行,跳来跳去,跟个猴子一样。”
“”
“诶,你赶紧的,三米之外。叫你们班弟兄到窗口来,我让炊事班的递给你。”
杨越把盆一扔,“当朗朗”地响,你特么不早说!
他差一点就把屎盆子扣牛再栓脑袋上了。
杨越招了招手,季永春赶紧屁颠屁颠跑来端菜。牛再栓倚在门框上,对杨越道:“怎么地,开个玩笑你经不住啊?”
杨越摇头,开玩笑?来来来,你去给我在粪坑里呆三个小时再出来给我开玩笑。
特么的,肚子涨!
牛再栓在杨越手臂上拍了一把,“看把你小气的,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一个班吃亏的。”
“良心发现了,连长?”
“良心?我良心早就喂狗了,怎么你还有吗?”牛再栓呵呵笑道:“下午我让所有人陪着你们,看你们掏。”
“卧槽”杨越扭头就走,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掏粪就算了,还围观。
“年轻人就是冲动!”牛再栓一把拉住了杨越,“我是在想,你们三班三个小时就掏完了一座粪坑,我觉得很诧异。所以我决定让大家都观摩观摩,学习学习。明天你们放假休息,让其他人上,你觉得呢?”
杨越瞥了一眼牛再栓,“这还像句人话。”
但一转念,不对啊!总共八个旱厕,他们掏两个剩下一百三十几个人掏六个,怎么算,三班的亏都吃大了。
“别讨价还价啊!”牛再栓指着杨越,凑过来小声道:“年底的优秀士兵你还要不要了?”
“王八蛋才想要。”杨越低声道。
“你不要,你班上弟兄就不要了?”牛再栓笑得阴险,“我跟你讲,还有年底连队标兵、先进集体、先进个人你不想要?”
杨越沉默了。
说实话,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他是真的不想要,可是三班有人却需要。
他们这一批同年兵五十七个,加上十几个九九年兵,留队名额虽然多,但是分配到一排的,就比较少。一班是观测班,他们的名额固定,没有竞争,可是同为侦察班的二班和三班,总共十四个同年兵要抢八个名额,张朝封和欧阳山他们,有了这些光环的加持,他们留队的可能性会升整整一个台阶。在杨越的心里,那几个货少一个都不行,他还要靠着他们,去拿明年的比武冠军。
虽然比武场上,这两个货基本打酱油。但杨越认定,他和这些人的默契程度比别人都好。
换谁都没动力。
“那就这么着吧!”杨越想了想,道,“不过连长,我们下午就做个示范,示范做完了我就带他们去洗澡。”
“行!”牛再栓爽快地点头,杨越护犊子真是没得说,颇有王亚文的风范。
两人把事情定了下来,杨越伸头看了看坐在食堂里用餐的高爱军,两人视线交错,杨越笑了笑,打了个招呼。
班长,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下午午休一过,防化连全连集合,没去工兵营,而是到了防化连厕所边,观看了三班上午的战绩。杨越一边介绍,一边解说,怎么掏,怎么运,怎么盖。牛再栓站一旁看见蓄粪池底下露着的青砖,一边静静地听,一边想,杨越这小伙是真不错,掏个厕所都能掏出一套理论来,顺便还解决了明年春肥的难题。
他是越来越佩服这个上等兵班长了。
几个班长则听得肝颤,这是掏粪啊?听杨越那一套一套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处理化学武器
还得全身防护!?
啥也别说了,牛再栓一挥手,全连带到防空营。这帮瘪犊子撂下三个旱厕,人都跑工兵营去了。杨越穿戴好防护装备,第一个往池子里跳,他站在那一层“养眼”的污秽上,在一群飞舞的苍蝇中间,向高爱军招了招手;“班长,要不,你先打个样?”
第149章 插曲()
这一天,防化连香飘万里。
回到营区之后,警调连差一点在防化连营门口拉警戒线,来人车辆全部绕道,不然铁定连年夜饭都得吐出来。
不是每个班都像三班,他们之间的配合程度别人望尘莫及。车子翻了,桶子倒了,盆里的老粪便也撒了。在防空营的一下午,基本上就是一副鸡飞狗跳的局面,连牛再栓都沾了一身的屎。
整整一下午,防化连一百三十多口,全军覆没,无一幸免。
除了炊事班。
他们就负责把所有的餐桌搬到灯光球场,然后还做了一个特别恶心人的菜。
西红柿炒鸡蛋。
那红的黄的,糊糊地混在一起,半汤半干,瞧一眼上去,不就和新鲜的粪便一个造型么?
三分之一的人看见那一盆西红柿炒蛋,当场成了喷泉,还有三分之一的人反射弧比较长,反应过来的时候也喷了一地。剩下的那三分之一,向来以神经大条著名,吃得很嗨。
张朝封就是其中一个,虽然三班连杨越都吃不下去。
他一个人坐在桌子上,看着地上跪着的几个,“咦,你们都不吃啊?挺好吃的啊!”
他用勺子舀了一勺西红柿炒蛋,在几人面前晃,欧阳山额头青筋暴起,憋了好久还是没憋住,“哇”地一口又吐了。郑书丛则早就倒在了地上,他是累得没办法吐,就是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恶心。
杨越这货临到头来还是没有把三班带走,大家都在干活,杨越觉得他们提前离开不太好,所以三班也就加入了进去。三个厕所掏下来,感觉天都塌了一半。这档口几乎所有人都有气无力,而且还恶心。
杨越蹲在地上,拿着帽子扇风,满鼻子里都是酸爽味道,这模样,估计全连人民一个月内都吃不下西红柿炒蛋了。
啊,除了像张朝封这样的。
牛再栓当晚就打电话给参谋长,这活没法干,他用香皂洗了一个多小时,出澡堂子的时候,他一堂堂帝国上尉,还被别的连的几个列兵抛白眼。
参谋长在电话里打哈哈,一天之内解决掉一半的旱厕,防化连居功至伟,连师长都表扬着呢!
表扬?爱谁谁!王八蛋才稀罕!
参谋长话锋一转
牛再栓,年底标兵连队想不想要了?
先进党支部想不想要了?
集体嘉奖想不想要了?
牛再栓对着话筒沉默了半天,心里寻思着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参谋长挂掉了电话,仇几满在一旁抱怨地没完没了。明天还有四个旱厕,作为连首长,他们得穿着防化服做表率。牛再栓把“嘟嘟嘟”响着的电话筒一扔,特么的,为了标兵连队和先进党支部,豁出去了!
十几年没掏过的老厕所被防化连扫荡而过,空了几座蓄粪池,多了几个化粪池,防化连也由此一战成名,名声大噪。
只是代价有些大。
第三天上午,洗消排的灌了几车水,用了两百多公斤氯粉,一字排开,从里到外,从外到里,把全连都消了一遍毒,没放过一个犄角旮旯。人员洗消车也准备就位,从连长到列兵,每一个人都必须在淋浴车里呆够二十分钟才能出来,高爱军在洗消液里添了香料,用了消毒粉,但洗完晚上点名的时候,防化连上空仍然是一股“香”飘万里的感觉。
牛再栓吸了吸鼻子,一脸的不爽,他一挥手,还点个鸡毛的名!
“二排!你们这洗消水平是山寨的吧?洗了那么久,怎么还那么臭?这业务技术能上战场?高爱军,滚去把淋浴车开过来,全连再来一遍。”
高爱军一脸日狗没日爽的表情,默默地去了车库。把洗消车开回来后,二排长亲自上手,往洗消液里倒了一整袋香料
这是上山前最后一个插曲,但实际上这首曲子显然还有副歌部分没有演奏完毕。
按照作训科的计划,等着防化连的还有师直大会堂边的一个器械坑,规模是一百乘一百乘三。
单位,米。
工兵营负责丈量,防化连负责施工。长宽一百米的器械坑,往下挖两米,工程量大约是两万方土。这个数字算上牛再栓和仇几满,平均摊到每一个人的头上,大概是一百四十方还要多。换算成吨,每人差不多需要挖掘二百一十四吨土。
而且还限时八天!
一人一天二十六吨,约等于天文数字。
防化连干了一天,牛再栓就打报告不干了。
因为没法干,全连一百四十多人二十四小时两班倒轮轴转,卯足力气挖了整整一天,才挖了不到二十公分深度。但却挖到人疲马乏,精神崩溃。眼看还有半个月就要上山,这还没等上高原呢,防化连就得全员阵亡。作训科科长亲自过来看了工地,看见防化连的人七倒八歪,完全丧失了战斗力,就马上汇报给了司令部。
司令部也没办法,工兵营大部队已经开着几乎所有的工程车辆上了高原,去做前期的准备工作,现在对防化连的窘境也无能为力。参谋长听了之后猛拍桌子,不是还有几台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