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之席卷天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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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毓朗声道:“我们是度辽将军帐下军士,今日借休沐之期,特来访友。”
城门司马闻言,突然变得肃然起敬:“原来是吕将军帐下的军士,失敬失敬!”
吕布的威名响彻幽并大地,就连三岁孩童都知其名,更何况这些从军的将士,甚至有歌赞曰:天下大乱兮市为墟,母不保子兮妻失夫,赖得吕布兮复安居。
他们这些从军的兵士一旦谈起吕布,无不伸出大拇指赞叹,更是以加入并州军为荣。
得知孟毓是吕布帐下的军士,城门司马大手一挥,让拦在道路中央的士卒放行。
孟毓十人进入城池后,纷纷翻身上马,拔出钢刀,风驰电掣地一路向西驰骋。
街上行人不少,看到十匹战马在大街上横冲直撞,过往行人纷纷避让,马蹄敲击在青石路面上,如同暴雨催林。
少顷,孟毓突然一勒缰绳,指着路边的一座大宅院道:“就是这里。”
众人抬眼一看,只见这座宅院雕墙峻宇,檐牙高啄,各抱地势,勾心斗角,两尊石狮卷髮巨眼,张吻施爪,更显威严。
王氏家族是并州的名门望族,世代担任州郡的重要官职,数世不衰,在幽并一带影响力很大,威望颇高。
王氏虽然比不上汝南袁氏、荥阳郑氏、弘农杨氏,但在西北一带,王家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是百姓们仰望的贵显。
涅县的王氏虽然只是旁支,但在整个上党郡显赫无比,十分威严,历任上党太首先拜访的不是州牧刺史,而是涅县王家。
“这府邸倒是气派。”一名汉军扛着大刀,唇角斜起一丝冷笑。
看守府门的家仆瞧见有战马停在门口,早就健步上前,指着孟毓等人破口大骂:“不长眼的东西,这是停马的地方吗?赶紧滚。”
孟毓飞身下马,手中钢刀挥出,颈血四溅。
先前那名说话奴仆脑袋一搭,头颅和颈部之间,竟然只剩一丝皮肉相连,他的身体晃了两下,倏然倒地身亡。
见孟毓率先动手,其余九名汉军一拥而上,手中钢刀一顿猛劈乱砍,将余下的几名奴仆乱刀剁成肉块。
过往的行人惊得呆若木鸡,楞楞的看着地上被大卸八块的尸体,也就几秒钟的功夫,所有人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
王府的宅门轰然大开,从里面涌出数十个手持兵刃的壮汉,各个横眉竖眼,膀大腰圆,一看就知道是世家门阀豢养的私兵。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拨开人群,目光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竟然冷笑起来:“好一群不知死活的蟊贼,竟敢在此动刀。”
孟毓额头青筋暴起,不禁握紧手中的钢刀:“今日我不仅动刀,我还要一把火烧了这里”
“好好好,好一群狗贼。”管家的脸瞬间阴沉起来,双手向前一挥:“杀了了他们,一颗人头一千钱。”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家仆们乱哄哄的一拥而上,企图一口作气,把这群闯府的人乱刀砍死,然后换取赏钱,逍遥快活。
孟毓伸手握住马鞍上的枪头,然后猛地向前一拔,铁枪像出洞的毒蛇般射出,竟一口气搠穿了三名家仆的胸膛。
拔出铁枪,孟毓一马当先,手中铁枪犹如毒蛇吐信,其疾如风,快如雷霆,所到之处,枪枪封喉,丝毫不给对手留下一丝退路,顿时杀得王家奴仆胆战心惊,节节后退。
一方是久经战阵的沙场悍卒,一方是欺压百姓的家仆恶奴,两者间岂止是力量悬殊,简直是判若云泥。
管家见情况不对,想要后撤,孟毓瞳孔微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铁枪掷了过去。
一声铁器刺入皮肉的钝响,王府的管家没跑两步,瞬间就被飞来的铁枪搠穿胸膛,倒地毙命。
而其余九名汉军也各使武艺,提刀攥枪,冲着王府家仆就是一顿猛砍猛杀,毫不留情,顷刻间血流百步,伏尸成片。
“给我死。”那边厢孟毓一声怒吼,声如洪钟,振聋发聩。
他霍然抽出钢刀,单刀劈头盖下,猛地砍在了一名家仆的肩膀上,由于势大力浑,钢刀顺着皮肉切下去大半。
猛毓咬牙一拉,‘哗啦啦’一串响,那名家仆竟然被齐肩砍成两半,温热的鲜血和猩红的内脏流淌一地。
“哎哟……”
“好胆……”
那些悄悄围观的人发出一阵惊呼,还有人吓得从树上跌落下来。
王府的家奴们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平日里跟着王氏子弟为非作歹时,面对的都是老幼妇孺。
偶尔遇到个把身强力壮的,也都惧怕王家威势,敢怒而不敢言,就算失手打死了人,也都是一笑了之。
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一见面就拿刀照死里砍的,一帮狗奴才被杀得屁滚尿流,丢了刀枪作鸟兽散。
孟毓一脚踢翻一名家仆,还没等那名家仆爬起身来,他早已健步将那名家仆踩在地上,拿钢刀抵住喉咙逼问:“说,王洵现在何处?”
家仆战战兢兢:“在。。。在。。。。。”
“在何处?”钢刀入肉三分,吓得家仆下体一阵颤抖,竟然被吓得屎尿齐流。
“好汉饶命,公子在厅堂宴请宾客,好汉不要杀……”
‘我’字还有没有出口,孟毓早已一刀挥出,颈血飞溅,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滚滚落地。
第44章 生死相随()
王府深宅大院,确实修得大气堂皇,只见正厅红木为柱,青石为阶,角瓦为顶,悬梁脊正,院中草木繁多。
虽然百花尚未艳开,但依旧清新别致,端庄秀丽。
今天是王洵举孝廉的日子,来往宾朋甚多,大都是涅县方圆百里的上流人士,甚至还有专门从上党跋涉而来的郡内高官。
王洵正和一大帮宾客在正厅吃茶聊天,忽而听到外面吵闹喧天,遂吩咐家奴前去打探,不一会儿来报:“十个贼人打上门来,说是要报仇杀母辱妻之仇。”
“立即驱出府门,不要打扰诸位大人的雅性。”王洵把玩着手中的扳指,唇角斜起一丝冷笑,天下还当真有不知死活的人。
见到王洵如此淡定,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青年立即谄媚道:“临利害而不失故常,王公子真乃我辈之楷模。”
“是啊,区区宵小,也敢私闯王府,当真不知死活。”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叟捋须一笑,也不甘落在青年之后。
“不错,真是自不量力。”
“谁不知道王府家将无数,就凭十人也妄敢闯府?”
余下众人纷纷举杯咒骂,不错过一丝讨好王洵的机会。
王洵轻轻一笑,自顾低头畅饮,对于他来说,堂下众人只不过是他们王家的一群家奴,要不是父亲极力这样做,他哪有功夫和这群人浪费唇舌。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王洵见到所有家将迟迟未归,心中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可还没等他差人打探,门外就响一阵哭天抢地的尖叫声。
只见几个血头血脸的家将跑进来哭道:“祸事来了,贼人凶狠,已经杀进二门了。”
王洵惊坐而起,整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堂下的宾朋也不遑多让,纷纷把目光投向王洵。
并州上党,地处四战交汇之地,自古民风彪悍,动辄拔刀杀人,可这毕竟是王氏府邸,号称西北巨擘的太原王氏。
倒地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杀入王氏府宅。
就在众人坐立不安时,只听得‘哐当’一声巨响,正厅的大门被几具尸体撞得稀巴烂。
十个浑身是血的人提刀而入,为首一人钢刀一指:“王洵何在?”
堂里的宾朋一哆嗦,目光齐刷刷投向主位上的王洵。
“三息的时间,除了王洵,所有人都给我滚。”
不知道众人是被吓傻了怎么着,竟然纹丝不动,惊惧的看着孟毓。
孟毓嘴角划过狞笑,手中钢刀不由分说,遇人便砍,逢人便剁,眨眼睛就将邻座的几人砍番在地,刀光剑影间,人头如饺子下锅般滚滚落地。
余下的人这才反应过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连成一片,众人你推我攘,我滚你爬,屁滚尿流地跑出厅堂。
王洵微微向后移动,想要借机趁乱逃跑,可惜孟毓和九名汉军早已将他围在中间,寸步难移。
“你们可知我是何人?”王洵依然没有求饶,反而有点倨傲。
“涅县王氏子弟,太原王氏分支。”孟毓没有感情的回答。
王洵本以为对方不知道自己的家世,所以想搬出太原王氏来威慑这帮狂徒,谁知对方不但知道,反而有点无所谓的样子。
如此淡然的回答,很明显不把王氏放在眼中,他开始有点慌了:“你们到底是何人?”
一名汉军狞笑道:“我们乃度辽将军帐下军士。”
“吕布……”王洵倒退了两步:“我和吕将军无冤无仇,他为何要杀我?”
“不是将军要杀你。”孟毓向前迈了一步,刀指王洵:“是我要杀你。”
“我和壮士无冤无仇,何故要杀我?”王洵向后退了一步。
孟毓正要作答,忽听堂外喊声大震,原来是对方援军到了,一名汉军勃然大怒,指着王洵破口大骂:“这厮在拖延时间,宰了他。”
王洵见奸计未能得逞,急忙大喊:“父亲救我。”
“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孟毓健步上前,一刀砍在王洵的脖子上,可刀口沾了太多热血已经钝了,一刀下去,竟然没有砍掉脑袋。
他就这样用钝刀割着,王洵嘴里吐出血沫,眼珠子渐渐翻白,双腿蹬啊蹬,就这样被孟毓生生割掉脑袋,腔子里的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此时外面已经人声鼎沸,不知有多少人包围过来,孟毓将王洵的头颅别在腰间,朝九名汉军抱拳道:“诸位兄弟,咱们今天可能要死在这里了,是兄长连累了你们。”
一名汉军坚定的回答:“君子杀身以成名,义之所在,身虽死,无憾悔。”
“不错,当年羊角哀不忍左伯桃备受荆轲亡魂欺凌,遂拔剑自刎前去帮战,古人尚能如此,我等又岂能不如?”
“死有何惧?黄泉路有诸君相伴,什么恶鬼亡魂,吾等一并杀之。”
孟毓还能在说什么,他大吼一声,率先杀出正厅,其余九名汉军对视一眼,提刀紧随其后。
十人杀出正街,迎面撞上一支顶盔掼甲的郡兵,双方皆是一愣,同时打量着对方,当这支精兵的司马看到孟毓腰上的人头时,赫然变色:“你杀了王公子。”
孟毓冷笑连连,刀指司马:“是又如何?”
“将这群反贼拿下。”这支精兵的司马不再多言,如今王洵已死,他只能把这群人交给王家定罪。
郡兵闻令,纷纷操枪一拥而上,可久疏战阵的郡兵哪里是孟毓等人的对手,双方刚刚短兵相接,就被杀得节节后退。
乱军之中,孟毓等人左劈右砍,上挑下刺,所到之处,血雾炸开,鲜血四溅,断臂横飞,直杀得官军杂乱无章,吓得余下的官军不由自主地后退。
十人向前走,官军向后退,直看得窥视的百姓们目瞪口呆。
“不要放在一个人。”王洵的父亲王岢闻讯而来,他拨开挡在面前的士兵,目光落在孟毓腰间的人头,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领军司马急忙上前扶住王岢,安慰道:“王公,你没事吧?”
王岢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孟毓等人道:“杀了他们,我让你做校尉。”
“此言当真?”领军司马眼里精光四射。
“我王家岂会无信?但若走了贼人,你的司马也别当了。”王岢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恻恻的,让人不寒而栗。
司马将心一横,朝列阵的弓箭手吼道:“放箭,生死不论。”
第45章 民心所向()
呜呜呜~
尖锐的号角声此起彼伏,瞬间刺破沉浸的黄昏。
咚咚咚~
惊天动地的战鼓声拔地而起,响彻整片云霄。
东面号角,西面战鼓,喧腾的连成一片,明白人紧闭房门,暗中窥视,不明白的人驻足街头,评头论足。。
不到半晌的功夫,街道上响起一阵窸窸窣窣铠甲抖动的声音,声音过后,映入眼帘的是手持利刃的兵卒。
他们各个顶盔掼甲,神情肃然,在各级将校的带领下,纷纷向西街涌去。
西街上,孟毓一马当先,徒步作战,手中钢刀大开大合,横劈竖砍,携带雷霆万钧之势,宛如秋风扫落叶,瞬间将挡在面前的几个官军劈翻在地。
孟毓在前劈波斩浪,其余九人护其左右,手中钢刀舞得密不透风,神鬼难挡,十把战刀,硬是杀得官军节节后退。
“放箭,不论死活。”人群中突然传来号令,在前阻敌的官军纷纷后退,刚刚还拥堵的西街立即霍然开朗。
数十名弓弩手半蹲在地,手中的弩箭瞄向孟毓十人,无数弓弦被同时绷紧,空气中顿时充满巨大的压迫感。
“放箭!”一声大喝,无数支羽箭喷薄而出,密密麻麻,如蝗似雨,瞬间逼至孟毓等人。
孟毓握紧弯刀,注视着视眼里逐渐放大的箭头,口中发出不甘的怒吼:“苍天不公。”
破空阵阵,箭幕罩住了孟毓等人,尖锐的箭头透胸而入,一支支,一簇簇,密密麻麻,如同蒿草。
鲜血刹那间迸发而出,绽放出一蓬蓬血雾,至始至终,孟毓等人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倒是围观的人群纷纷蒙住双眼,恐惧的尖叫在空中散碎飘荡。
王岢慢慢走到孟毓的尸体,从他的腰上取下王洵的首级,扭头道:“将这十人枭去首级,悬于城门之上,以告慰我儿在天之灵。”
领军司马虽然不愿,但看到王岢眼中的狠毒和决然时,他大手扬手,立即有甲士一拥而上,斩下孟毓等人的首级。
相对于仁义而言,高官厚禄更令人动心,领军司马将这样想着。
夕阳沉坠,围攻的士兵踏步离去,百姓们纷纷打开房门,围着满地的尸体面面相觑。
“这伙贼人委实大胆,居然敢杀王家公子!”一个老叟率先发言。
“杀了便杀了,又当如何?这王洵平日欺男霸女,早就该杀。”一名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