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之席卷天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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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削去何氏的太后尊号,将其与废帝刘辩完全隔绝在永安宫中,交与郎中令李儒看管。
然后,改易身在幽州的刘虞为大司马,董卓代他成为三公之首的太尉,并领前将军事,进而加斧钺,有生杀之权,并且赐虎贲勇士随时保卫。
接着,改元为永汉,以黄琬为司徒、杨彪为司空,以此二人树立名望,此外,又赐公卿以下至黄门侍郎每家举一名子弟为郎,名义上是让这些高官子弟入宫补以前宦官的缺位,实际上是作为人质被控制在宫中。
办完这两件事情后,董卓为了笼络士人,竟还作出两项莫名其妙的决定:一是为谋诛宦官而被害的前朝大将军窦武、太傅陈蕃翻案正名,彻底了结党锢那段公案。
那已经是二十一年前的事情了,如今宦官势力尽皆殄灭,董卓不过是卖个顺水人情,为党锢之祸画上一个句号。
随着董卓废立皇帝正式掌握朝政,他的真实嘴脸开始逐渐暴露。
他不满足于担任太尉,将这一职位让与黄琬,进而威逼荀爽当了司空,自己则请封为相国,晋为郿侯,参拜不名,剑履上殿,已与天子威仪无异。
他又加封其母为池阳君、四岁的孙女董白为渭阳君,其余家族之人给予厚封,自李傕以下将领尽皆升赏。
他带着部下侵犯皇宫,饮酒作乐夜宿宫殿,欺凌宫娥,他还将宫中和西园的珍宝掠夺一空,分与部下,甚至将象征朝廷威仪的铜人、大钟、吞水兽全部融化,铸成铜币归自己所有。
在他的指示下,郎中令李儒将已经被废的太后何氏用毒酒鸩害……
这些罪恶的举动引起了群臣不满,城门校尉伍孚怀揣利刃刺杀董卓,不但没有成功,反而被他擒杀。
自此之后,他越发对群臣残暴不仁,动辄斩杀,有时候甚至将违逆他的人当众开膛破肚剜眼割舌,手段残忍不堪入目。
而他的部下也杀人如麻,在河南和豫州之地到处掠夺百姓财物,血洗了无数的村庄。
尚书周毖等人利用这个机会不断给他灌迷魂汤,表面上吹捧他为当世的周公,却将许多有影响的才俊之士放为外任,韩馥担任了幽州牧、孔伷为豫州刺史、刘岱为兖州刺史、张邈为陈留太守、张咨为南阳太守。
同年十一月,典军校尉曹操借献刀之名刺杀董卓未遂,急忙逃到谯县老家,他一面散尽家财,招募乡勇,一面联络各路诸侯,兴兵讨董。
第63章 谋河东以窥中原()
晋阳州牧府,议事厅内文武列坐两侧,目光齐齐投向吕布,少顷,吕布坐直身躯,朗声道:“此番召集大家前来,有两件事商议!”
“第一件,河东!”
虽然只是短短的五个字,但僚属们俱都明白,吕布是想借众诸侯与董卓对峙之际,渔翁河东及三辅之地。
卫觊自小在河东长大,对于河东的重要性不甚明了,此时听闻吕布要谋取河东,他立即向众人分析:“河东之地历来为军事要地,究其原因有三,一者,河东地势险要,居高临下,俯瞰中原,境内亦是山岭起伏跌宕,沟谷纵横交错,山间多沟壑深谷,东西两山夹峙,控带山河,踞天下之肩背,为河东之根本,诚古今必争之地。”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二者,河东控扼交通咽喉,以河东之地凭险固守,厉兵秣马,窥视关东,以观天下之变,迨天下有变,即挥兵南下太行,飞渡黄河,直取三辅京畿一带,控制北方。”
“三者,明公根基位于并州,只要大军沿渭河谷地东行,即可北向至晋阳,届时并州、河西、河东三地连成一片,纵然面对十万大军,亦难以撼动其威。”
卫觊说完后,朝吕布躬身作揖,转身回到席位上,等待众人发问。
“董卓虽在京师,但其部下牛辅屯安邑、董越屯华阴、段煨屯绳池,此三地皆为关东进攻京畿的必经之路,一旦河东有失,他们会不会倒戈相向?”贾逵率先发声。
卫觊摇摇头:“董卓虽在洛阳,但他把重兵布在华阴、绳池、安邑三地,目的是防备关东诸侯,以为退路,如今天下诸侯齐聚陈留,不久就会扣关虎牢,一旦董卓将重兵回调,他哪里还有兵马阻挡关东群雄?”
裴潜眉头一拧,他不赞同卫觊的说法:“正如伯觎所言,长安是董卓的退路,一旦后路被断,岂料董卓不会鱼死网破。”
“关东诸侯名为兴兵讨贼,实则勾心斗角,明仗忠义,只要董卓撤兵,关东诸侯必会迟疑不进,放董卓西窜。”王儁见卫觊不作答,立即替他解释。
令狐邵望向王儁,问道:“子文何以笃定关东诸侯会畏缩不前?”
王儁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关东诸侯会盟,必会推举盟主,诸君都可以猜猜,这盟主之位花落谁家?”
“袁绍!”娄圭一锤定音。
“何以见得?”
娄圭缓缓解释:“袁绍好谋,精于算计,可他毕竟是名相之后,只有他担任盟主,关东诸侯才会服膺。”
“那和追击董卓有什么关系?”
“关东诸侯看起来一条心,实则是一盘散沙,袁绍袁术不和,袁术孙坚不和,刘岱桥瑁不和,诸侯离心,安能求胜,兴兵讨董,只为博名尔。”
高顺点点头,紧接着补充道:“况且董卓还有三患。”
“那三患?”贾逵问道。
高顺竖起一根手指:“白波诸部侵扰河东,虽一时被董卓击败,然危及肘腋,终是洛阳之大患,若董卓出兵与我等相抗,亦要羁绊白波之众,此乃一患也。今皇甫嵩坐镇凉州,乃董卓兵马之源,若皇甫公断绝关中,凉州部立时人心惶惶不战而溃,此乃董卓二患也。再者,洛阳尚有志士在朝,若董卓出兵,还需牵挂朝中之变故,此乃三患也。”
议事厅内一时议论纷纷,很显然,他们都被四人说服了。
“既然河东之事无异议,那我们就说说第二件事。”吕布轻轻敲击桌案,目光习惯性地看向高顺:“关东诸侯讨董,我们该如何处置?”
感受到吕布的目光,高顺起身出列:“第一件事完成即可,只要主公占据河东,屯兵关中,以观天下之变。”
吕布沉吟不语,是帮助关东诸侯打董卓,还是帮助董卓打关东诸侯,他都有利可图。
沉吟良久,吕布最终还是出兵河东,至于之后该如何行事,那就得看事情的发展情况而定。
当时下,吕布一边遣使前往河东卫家,商议驻军河东的问题,一边令斥候北上,急召张辽、曹性等诸将南下。
吕布发出调令,除去郭蕴在雁门提防鲜卑外,其余郡县的太守尽皆领兵而至。
一时间,并州风云际会,兵马云集,吓得那些心有不轨的世家纷纷收起爪牙,静观吕布动静。
同时心里也愈发的急迫,在短短的时间里,吕布竟以形成气候,居然佣兵数万,要想让他滚出并州,现在只能效仿何进,引外兵将吕布驱逐出境。
只是关东诸侯会盟陈留,兴兵讨董,哪里有时间管他们,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兵行险招。
和吕布有仇隙的不仅仅只有世家豪强,还有外族、山贼、叛军,当初吕布清理河朔境内的山贼马匪,使得外郡的叛军寒蝉若惊。
今年春节,白波军和黑山军听闻吕布坐镇并州,吓得人人自危,他们害怕吕布发兵攻打,因此早就龟缩在老巢里,闭门不出。
这两伙叛军倒是可以利用,最后就算没有赶走吕布,至少能恶心一下他也是极好的。
第二天清晨,吕布醒得很早,当他睁开眼睛时,发现身侧的严子卿已经在厨房忙碌了,看看时辰,吕布不敢怠慢,赶紧起身穿衣戴帽。
散乱的发髻老也梳不好,吕布不耐烦地绕了两绕,打算就此了事,正要系上金冠,手腕却被轻步走来的严子卿捏住:“坐下,怎么梳成这样!”
严子卿按住吕布的肩头,吕布乖乖地坐了下来,抬眼看看铜镜里的女人,垂下的睫毛遮住了她的眼神,但吕布仍旧可以感觉到对方眼角的湿润。
严子卿用热水将吕布浓密粗硬的黑发温软了,再用梳子细细梳理,柔软细嫩的玉指在头发间穿行,温香如兰的气息幽幽掠过吕布发顶……
吕布闭上眼睛,享受着这最后的甜蜜与温馨。
发髻精心梳好了,严子卿捧着看了看,完美无瑕,于是她微笑起来,在镜子里仔细端望自己的男人。
“好了,这样子才像大名鼎鼎的飞将军”严子卿将双手放在吕布肩头。
吕布突然抓住严子卿的手,溺爱的看着她:“等我回来。”
第64章 董卓尽失河东之地()
在河东卫家的帮助下,并州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河东,而后吕布将大军布防在蒲坂至蒲州一线,呈鹤翼形将安邑包围其中。
驻守安邑的牛辅面对如狼似虎的并州军,急忙率军南撤绳池,吕布兵不血刃夺得安邑。
在吕布的授意下,张辽南渡黄河,占领潼关,濒临华阴,华阴守将董越急忙东撤,驻守函谷关。
自此,吕布占领安邑至华阴一线,断绝京畿与关中的交通要道,一旦生出变故,大军便可长驱直入,威逼洛阳。
雨丝风片,姹紫嫣红,然而这春归盎然的世界,并没有给人们带来过多的喜悦,反而使得他们的心情更加的烦躁、恐惧、压抑。
相国府内,董卓把该砸的东西都砸了个便,其中不乏贵重的精美器皿。
“气煞我也,老夫竟然会相信关东诸侯为我效力,曹操这个奸贼,宦门遗仇之徒,竟敢发檄文对老夫口诛笔伐,还有袁绍袁术等辈,他们的将军太守哪一个不是老夫给的?小人,都是小人。”
董卓一脚踢翻面前的桌案,怒气未消地拔出佩剑,一剑将桌案劈成两半。
至从关东联军起讨贼檄文以来,前往陈留会盟的诸侯已达到六镇,从斥候传来的战报来看,还有十多个诸侯正率兵前去陈留。
这些将军太守们,董卓之前都委以重任,亲自册封,使之镇守关东,没想到除了刘表外,没有一个人向着他,他只感觉到处都是反叛,到处都是阴谋。
李儒小心翼翼的迈过满地瓷片,上前说道:“相国,在此危急时刻,最主要的不是说谁是小人,谁是君子,重要的是该如何应对关东诸侯发难。”
董卓望向李儒,声音里有些许迫切:“文优,你可有良谋?”
李儒捋着颌下长髯,一双鹰隼似的双眼里,闪着若有若无的冷光。
少顷,他作揖道:“我已为相国定下六策。”
董卓挥挥手:“计将安出。”
李儒缓缓在厅内踱步:“一者,所谓出师有名,关东诸侯之所以会盟,乃是曹操发矫召所致,相国现以天子之名拟旨,让关东诸侯解散退兵,退者万事无忧,不退则为逆贼。”
“二者,以重兵驻守虎牢关,虎牢关作为洛阳的东门户,对此战起到决定性作用,只要虎牢关不失,洛阳可保。”
“三者,洛阳尚有志士在朝,若相国出兵,朝中之事不可不察,先前桥瑁假借三公之名拟檄文发给各个州郡刺史太守,说天子及朝廷见迫,无以自救,企望义兵解国家于患难之中,这件事可不是空悬来风。”
“四者,皇甫嵩坐镇凉州,关中关西乃相国兵马之源,若皇甫嵩断绝关中,凉州各部立时人心惶惶,所以应当立即召他入京,封其太尉之职,以宽其心。”
“五者,此时河内王匡率领的前军已经到达河阳渡口,其余诸侯仍陈兵酸枣,等待其余诸侯,这王匡自持兵多,深入我军腹地,耀武扬威,其实可灭,相国可派出两只兵马迎战,一支向平阴渡出发,做出渡河进击的姿态,另一支则悄悄从小平津渡河,向北越自敌后,王匡一战可擒,此战亦可以大涨我军军心,亦可以消磨联军锐气,可谓一石二鸟。”
“第六,最近坊间传闻,东头一个汉,西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
董卓蓦然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李儒:“你的意思是迁都长安?”
李儒点点头,趋步走到董卓跟前沉吟:“如果虎牢关有失,洛阳无险可守,只有迁都长安,相国才有回旋的余地,而且长安有崤函之固,若相国迁都长安,亦可以高枕无忧,再则长安拥关中之地,背靠西凉,就算长安再次不保,相国也可退守西凉,凭借相国与羌族豪帅的关系,在西凉做一个土皇帝也未尝不可。”
董卓捋着卷曲的虬髯,不疾不徐地询问:“倘若关东诸侯追击,又当如何?”
“为此我也设下两策,第一策,将洛阳付之一炬,阻断联军的道路,第二策,安邑、华阴、绳池互为犄角,倘若战败,相国可将兵马布在三辅诸县,拱卫三地,以御山东。”李儒脸上的皱纹几度舒展起伏,犹如一条在蜕皮的毒蛇
董卓沉吟良久,最后决定采用李儒的计策,正当他准备按计划行事时,门外忽然传来报事声。
“进来。”李儒的声音很轻。
董卓的亲卫推门而入,恭恭敬敬地递上一份竹简:“启禀相国,牛将军急报。”
董卓稀里哗啦地踩着瓷片大步走到亲卫面前,一把夺过战报,摊开一看,他徒然双目发直,双手直颤,差点没昏厥当场。
“相国?”李儒发现董卓脸色不对,忍不住上前询问,认识董卓这么久,他从来没有发现过董卓是这样的表情。
“你自己看。”董卓恨得咬牙切齿。
李儒有些好奇,当他看完战报之后,一向面露不惊得他,此时竟也有些急迫:“这…这…”
“吕布小儿,去年秋季夺我赤兔,今年又出兵占我河东,是可忍孰不可忍,来人,传我命令,征讨吕布。”
董卓怒气滔天,朝着门外大喊大叫。
李儒吓得急忙拉住董卓,力谏道:“相国不可发兵,否则大事倾覆。”
董卓眼里跳动着怒火,厉声喝问:“为何?”
“相国暂息雷霆之怒,倘若我军和吕布开战,需调集重兵方可行事,可如果调兵回援河东,虎牢关怎么办?洛阳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