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之席卷天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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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事了,祸事了,祸事了!”
报事官连滚带爬地冲进大帐,惊恐的说道:“禀盟主,潘将军与华雄征战不到一个回合,就被斩于马下!”
袁绍霍然起身:“什么?又被斩了!”
刘岱的声音里透出一丝丝恐惧:“一个小小的华雄就如此棘手,以后碰到董卓的其余大将又该如何应对?”
“是啊是啊,这该如何是好啊······”
“一个小小的华雄都如此厉害,那要是碰其他人,我等岂不是……”
“……”
见众诸侯已有惧意,袁绍喟然一叹,沉声道:“只可惜我的上将颜良、文丑未在,如有一人在此,岂容华雄放肆,谁敢出战华雄,赏金千两,赠良马百匹!”
坐在末端的刘备微微转身,扭头看向关羽。
关羽蓦然睁开丹凤眼,健步迈出队列:“关某愿斩华雄首级,献于帐下。”
第67章 温酒斩华雄()
中军大帐内,一个身高九尺的大汉持刀而出,只见他五缕长髯垂于胸前,两道卧蚕似雾,眉下凤眼生威,面如重枣,声如洪钟。
再一看,此人相貌英气逼人,仪表霸气不俗,他头裹皂青巾,身着鹦鹉战袍,踏步间袖袍鼓风涌动。
一杆青龙偃月刀冷艳凛冽,已望之不凡,待其锋芒尽显之时,定是更加光彩夺目。
曹操的心猛然一沉,暗自赞叹:好一个英雄好汉!
袁绍见关羽仪表不俗,询问道:“你是何人?”
如今联军已损失两员大将,锐气已失,此人虽然看起来威武不凡,但并不知其武艺如何,袁绍在心里掂量一番,并没有让关羽立即出战。
在下首的公孙瓒抱拳道:“此乃刘玄德之义弟:关羽”
“关将军先居何职?”袁绍一抚短髯,抬眼望向关羽。
公孙瓒见关羽阖着丹凤眼,遂替他解释:“跟随刘玄德充马弓手。”
闻言,袁绍还想说些什么,忽然一声怒喝打断了他:“哼,村野匹夫,安敢在此大放厥词?一个小小的马弓手也敢请战,欺我联军无大将?”
说话之人正是袁术,他对门第之间看得非常的浓重,就连曹操都不能入其法眼,更何况现为马弓手的关羽。
说道这里,他指着关羽破口大骂:“量你一个马弓手,竟敢口出狂言,左右,给我叉出去。”
张飞斜视袁术,利剑飞出剑鞘,刘备手一拦,自顾摇头。
曹操缓缓起身,朗声道:“公路兄息怒,壮士敢出此言,必有大勇,令他出马,如其不胜,在责不迟。”
袁绍用拇指梳理唇角的髭胡,摇摇头:“我命马弓手迎战,岂不被华雄耻笑?”
曹操健步走到关羽跟前,仰头打量一番,指着比他高一大节的关羽道:“此人气度不凡,生得卧眉凤目,满面英雄气,华雄安知他是个马弓手?”
关羽深吸了一口气,蓦然睁开凤目,朗声开口:“若不能斩杀华雄,就斩某头!”
曹操注视关羽半响,亲自走到桌案旁给关羽酾了一杯酒:“将军,请满饮此杯,以状行色。”
“区区华雄,何须借酒?某去去就来”关羽平静的看了曹操一眼,当即一挥鹦鹉战袍,倒提厚重的青色朴刀迈出大帐。
秋风劲吹,扯得帐外大纛招飏,曹操看着踏步离去的关羽,心中暗道:“如此豪杰人物,为何不为我所得!”
酸枣大营外,华雄绰刀立马,目光凛冽的盯着联军大营,忽见有人策马出阵,不由的喝道:“来者何人,某刀下从不斩无名之徒。”
“关云长!”急行的关羽暴喝一声,
华雄眼睛微闭,嘴角微翘,想是未把关羽放在眼中,而此刻的关羽将青龙刀重重磕在地上,使出他这毕生的成名之技——拖刀术。
见来者气势汹汹,华雄眉头一皱,举策马扬刀,直取关羽!
两马相近,关羽突然挥刀,至上而下兜头劈来,刹那间,华雄感觉到一股无法匹敌的巨力朝自己压来。
华雄骇人变色,立即挥刀迎上。
“砰”的一声巨响,华雄只感觉双臂发麻,耳朵嗡嗡乱叫。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关羽一勒马缰,那战马立即嘶鸣一声,扬起前蹄高高跃起。
关羽抡起青色大刀,劈头盖脸就是一刀,华雄脸色一变,立即用刀柄迎上。
“砰”的又是一声巨响,青龙刀砍在了华雄的刀柄上,关羽凤眼微闭,握刀的手猛然一沉,华雄的战马立即哀鸣一声,前蹄跪在地上。
关羽反扣刀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下一划,一连串肉眼可见的火花霎时迸发。
华雄为保手掌,赶紧松开刀柄,与此同时,关羽的青色朴刀再次临头!
寒光乍现,颈血四溅,一颗头颅飞出天际。
关羽握住华雄首级,策马归阵,直看得联军将士目瞪口呆,沉默良久,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拔地而起,响彻正片寰宇。
关羽掀开中军帐幕,将华雄的人头随手一扔,血淋淋的人头滚滚落地,骨碌碌地滚到关东诸侯面前。
关东诸侯纷纷上前查看,登时惊得目瞪口呆。
曹操用食指轻轻贴在酒爵上,感受着丝丝暖意袭来,他将酒爵端到关羽面前:“此酒尚温,请。”
关羽接过酒爵,仰头一饮而尽,随后一抚长髯,退到刘备身后。
张飞无视帐内诸侯,直言不讳道:“华雄被斩,西凉军锐气已坠,此时何不杀进关去,活捉董贼?”
华雄是董卓亲封的大将,又命其镇守虎牢关,如今华雄被关羽斩杀,西凉军群龙无首,军心已乱,如果此时攻城,的确是一个大好时机。
袁术眼角一紧,语气不善:“帐内俱是名臣宿将,你一无名小卒,竟敢在此狂言无忌。”
曹操急忙出言帮衬:“言者无罪,何论贵贱?”
袁术轻呵一声,起身道:“既然孟德礼遇小小马弓手,袁某耻于奉陪。”
说完一挥大氅,健步走出帅帐,其余诸侯见此,纷纷起身离去。
一时间,大帐内人去楼空,寂寥清凉,曹操和袁绍对视一眼,尽皆无奈地摇摇头。
玉堂殿外的广场上,张玦成帷地站满了大汉朝的官员,董卓身着一身金色的披挂,腰悬一把金丝龙纹佩剑,目光注视着广场上跪着的一百多人。
为首的乃是太傅袁槐以及司空袁逢,至于司徒王允,太尉张温,董卓目前他还不想动他们。
李傕上前一步,抬头看向湛蓝的天空,感觉时间差不多后,大手一挥:“斩!”
随着李傕一声令下,上百个刀斧手齐齐举起大刀,对准袁逢等人的脖子一刀斩下。
鲜血四溅,人头滚滚,
“将人头送到联军大营!”董卓一转身,吓得百官连连后退。
有不少官员已经开始瑟瑟发抖,暗暗思索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猜想自己会不会成为下一个董卓撒野示威的对象。
玉堂殿前一片死寂,只有微风呜呜卷着破败的尘埃,从大臣的袍带拂过。
李儒从远处走来,他无视地上的人头,径直走到董卓跟前,低声细语道:“禀相国,两个消息,好消息是吕布已抵达孟津,坏消息是华雄被联军斩杀,虎牢关危在旦夕。”
董卓虎目微微一缩,不动声色道:“令胡文才坚守三日!”
说道这里,他扭头看向东方:“老夫倒想看看,这吕布和天下诸侯相比,到底孰强孰弱。”
第68章 第六十八 雄关虎牢()
原野上的风很大,呼啸而过时犹如千军万马,微风拂拭时犹如轻兵潜行,无风时,又恰似三军对阵屏气凝神。
兵器已擦得滚烫,士气已饱满,只等待冲锋的军令。
地平线上,一队骑兵列队奔驰而来,掀起滚滚黄尘,隆隆的马蹄声中杂着刀剑的铿锵。
骑兵后面是整齐的步兵,沉重划一的脚步合着同样节拍的铠甲抖动声,如远山渐进的闷雷,在一望无垠的原野上滚滚而过。
肆虐的山风卷动着队伍脚下的尘土,腾腾的热气从坚甲里奔泻而出,血红色的战旗迎风招展,飘扬的旌旗猎猎敝空。
被风扯得笔直的旗面上是墨黑凝重的一个大字——吕。
少顷,大军如疾风般掠过荒野,卷起的黄尘弥漫至天际,在跌宕起伏的崇山峻岭中,所有骑士翻身下马,休憩整顿。
朔方野大,乾坤肃杀,天边最后一缕残阳逐渐西坠,等待已久的黑夜如约而至,像一张墨黑色的绸缎将整个天地笼罩。
密林深处,篝火如同星罗棋布,一匹如烈焰炭火般的战马重重地打着响鼻,它的身旁,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持戟而立,目光深沉地看向虎牢关。
前世的记忆在脑中不断闪过,一张张熟悉的脸映入脑海,他将记忆定格在两个人的脸上,唇角倏然弯起一条弧度:“曹操、刘备。”
高顺雄壮的身躯从黑暗中走来,他径直走到吕布跟前,禀报道:“启禀主公,西凉宿将华雄被斩,关东诸侯趁势扣关虎牢,此时已将虎牢关围得水泄不通。”
“多少人马?”吕布如礁岩般屹立不动。
“十八镇,共计三十万……”高顺说出心中估算的数字。
吕布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三十万的确不少,叔达,这一仗该怎么打。”
高顺身上的甲胄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他捡起一根木棍,不停地在地上来回划动,威严肃穆的脸上一丝不苟。
少顷,潮湿的地上出现一座雄关的轮廓,雄关四周标注着兵力部署及诸侯名称,高顺的眼睛在地图上来回移动,最后定格在袁绍的名字上。
黎明像一把利剑划破天际,刺目的阳光喷薄而出,吕布睁开双眼,脚步跨出,伸手猛地从地上拔出方天画戟。
战袍猎猎,红翎招展,吕布策马走出树林,目光似透过重重高山,俯瞰着虎牢关前的狼烟战场。
士卒的冲锋呐喊,铁骑的驰骋轰鸣,这些熟悉的记忆让吕布热血沸腾,他握紧画戟,扭头看向身后。
他的身后,兵戈如海,旌旗翻卷,刀枪凌厉,他慢慢拽回目光,扬起手中的画戟:“出发。”
胡轸手扶垛堞,目光紧紧注视着联军中军,神情凝重。
少顷,联军中军处有一面巨大黄色牙旗冉冉升起,朝阳初升,旗帜上点缀的七彩析羽熠熠生辉。
袁绍登上战车,目光横扫整个战场,面对如此雄关,他雄姿英发,志得意满,只要攻破此关,他袁绍之名将威布海内。
袁绍用拇指压住唇角的笑意,而后拔出佩剑,剑指虎牢:“进攻!”
“盟主有令,全军进攻!”传令官领了将令,举起号旗,敲响金鼓,沿着中军一层层地传递命令。
“杀!”
静默的士卒同时呐喊,无数刀盾兵冲出战阵,如潮水般向虎牢关席卷而去。
胡轸的手一扬,内城中的西凉军将弓弩举向半空,无数根弓弦被同时绷紧,他们见主将的手劈下,同时松开了手中的箭镞。
无数支羽箭尖啸着离弦,在空中形成庞大的箭云,伴着摄人心魄的破空声,铺天盖地地笼向攻城的联军士卒。
飞蝗般密集的箭镞瞬间逼至面前,闪着青光的箭头在视眼中倏然变大。
“噗噗噗~”
锐利的三棱箭头旋转着穿透盾面,切入皮甲,然后破开脆弱的人体,鲜血刹那间迸发,绽放出一蓬蓬血雾。
一片片联军士卒犹如秋收的麦草般层层倒下,但这并不能阻挡其他人奋勇前进,经过几波箭雨的洗礼,联军士卒终于冲破箭幕,杀到虎牢关下。
激越的战鼓如暴雨催林,联军中军一通鼓响,攻城士兵肩抗云梯踏步向前,再一通鼓响,云梯已顶在城墙上。
密密麻麻的士兵口衔钢刀,像蚂蟥一样依附在云梯上,嗜血的呐喊声震惊四野,仿佛肆虐爆发的洪水漫上高大的城墙。
胡轸的手再次一扬,蓦然地,数不清的硬重滚木飞砸而下,撞在攻城士卒的身上,无数的联军士卒被滚木击中,随着滚木一起落入城下,摔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
“给我烧。”垛堞间又是一声歇斯底里似的喝令,攀城的联军士卒只感觉头顶一片昏暗,哗啦啦仿佛雷雨袭击,滚烫的热油当头浇下,烫得头皮俱落,惨叫着摔出云梯,直坠而下。
渐渐地,城下城下的尸骸越堆越多,城楼丢下了火把,火焰点着了热油,城下立即燃成了一片火海,尸体滋滋地冒着黑烟,散发出一股恶臭。
而催促进攻的战鼓声依然不断,所有士兵都不敢退缩,他们只能头顶滚石热油,身体冒着火焰浓烟,一队队死冒矢石而进,各级校尉手持钢刀在后面压阵,将个别临阵怯敌的士兵就地斩首。
突然间,城墙下徒起箭雨,铺天盖地的弓箭仿佛长了刺的一张硕大的布,遮住了半边天空,此起彼伏的惨嚎声响彻半边天空。
城墙上的守军纷纷坠落倒地,羽箭犹如从高空锤下的钉子,把一个个肉身钉在城上。
胡轸狼狈地从女墙内起身,脸上写满愤懑之色,这袁绍不拿士兵的生命当一回事,发了疯似的疯狂下令。
虎牢关虽是雄关,但也经不起三十万大军轮流冲锋,破关只在朝夕啊。
“将军你看!”一名亲卫眼尖,他蓦然发现地平线上出现一层黑幕,立即指着后方大呼。
胡轸扭头一眼,只见无垠的平原上隐约出现许多小黑点,不多时,密密麻麻的人潮轮廓逐渐分明,那一层黑幕正是猎猎旌旗招飏。
第69章 冲阵()
旌旗敝空,联军士卒如乌云遍布在空中消散不去,经过几轮箭雨的洗礼,终于有士卒登上城墙。
一个、两个、三个,最后数不胜数,如同潮涌,两军开始在城墙上短兵相接。
无畏的身躯终究当不过那雪亮锋利的钢刀,成排成排的士兵如稻穗般倒地,片刻的功夫,四野里回旋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袁绍立于战车上,目光紧紧盯着虎牢关,眼见联军士卒即将拿下城楼,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胜利似乎正在向他招手。
突然,北来的朔风犹如脱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