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之席卷天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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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见王儁有所明悟,大马金刀地坐会帅案,朗声道:“此事暂且搁下,我有一事想要咨询子文。”
王儁作揖道:“温侯但说无妨。”
吕布习惯性地敲击桌案,目光定格在王儁俊秀的脸上:“如果你是张燕,得知发鸠山被敌军占领,会怎么做。”
说完他瞟向诸将,扬扬头:“你们也说说自己的想法。”
曹性左顾右盼,见没人说话,率先嚷嚷道:“这还用问,肯定是夺回发鸠山,稍微懂点兵法的人都知道。”
成廉冷冷道:“你是在炫耀你懂兵法吗?”
“比你懂得多。”
成廉抱着双臂正要动手,突然想到王儁还在大帐内,他干咳一声,立即将踏出去的脚步收回来。
曹性昂首挺胸,朝成廉扬扬头,好像在说:你有本事你就上。
王儁有点好笑的看向两人,而后朝吕布作揖道:“启禀温侯,如果我是张燕,会做两手准备。”
吕布用手支撑着桌案,目光炯炯地盯着王儁:“那两手?”
王儁的声音很清晰:“一者夺回发鸠山,二者收缩兵力,回防长子。”
“何以见得?”
王儁分析来:“发鸠山易守难攻,就算张燕迫切的想要夺回,但恐非易事,如果夺不回发鸠山,他只能收缩兵力,回防长子,否则将会腹背受敌。”
众将恍然大悟,经过王儁这一分析,再仔细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
吕布目光一沉:“这倒是有一计,只要此计能成,可大破贼军”
本来他们的策略是诈败诱敌、分割包围、聚而歼之的对敌之策,如今随着发鸠山的归属转变,他们又不得不改变策略。
“请温侯示下”众将期盼地看着吕布。
“一,散播谣言,就说发鸠山被我军占领,不日将攻打长子,催其军心,二,张燕的消息肯定比我们慢,因此我决定遣一支劲旅埋伏在前往发鸠山的必经之路上,歼其一部。”
王儁听完吕布的计策后,率先表示赞成:“此计可行。”
众将见主将和首席谋士定下计策,于是纷纷上前领命,表示愿意前往伏击。
吕布的目光在诸位将领的脸上逐一扫过,最后定格在武安国身上:“武安将军可担此任?”
武安国一愣,旋即黑脸涨得通红:“末将愿往!”
他是降将,虽然吕布曾说过不把他当贰臣看,但他多多少少会有点自卑,所以在众将纷纷请命的时候,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并不参与。
没曾想吕布居然将这个重任交给他,心中即激动又感谢。
在众将羡慕的目光中,武安国领下将令,旋即健步出帐,点齐兵马后杀向发鸠山。
吕布看着武安国离去的背影,随后坐直身躯,朗声道:“成廉、魏越何在?”
成廉和魏越双双迈出阵列,抱拳道:“末将在!”
吕布站了起来,目光炯炯道:“集合战骑,准备突陈。”
成廉和魏越向后退了一步,在朝吕布抱拳施礼后,手摁佩剑健步离帐。
曹性羡慕的砸砸嘴,每次吕布陷阵突陈,身边总会带着两个人,那就是成廉和魏越,他何时才能像他们一样。
王儁伸出手在曹性的面前晃了晃:“回神。”
曹性摇摇脑袋,诧异地看着王儁:“别驾大人何事?”
王儁好气又好笑:“还不去集合兵马,准备出战。”
“哦,好的,我现在就去。”曹性急忙应诺,虽然没有捞到伏击的美差,但能上阵杀敌也是极好的。
浊漳河西岸。
黑山军的中帐军大内,张燕面对着长子的地图苦思冥想,一鼎饭食凉在案上,最近并州军频繁调动,开始从四面八方包围上党。
他现在的兵力有十万,除去老弱病残和辎重部队,能上阵杀敌的只有七万,而且分散在上党南部诸县。
如果一直和并州军僵持下去,那他先前的优势兵力将荡然无存,现在最主要的是击溃屯留之敌,占领整个上党。
只要占据上党,那他的兵力就可以源源不断地输入到战场,从而巩固整个战区。
张燕疲惫地坐在帅案上,轻柔发酸的额头,脑中有四个字在不断回旋:速战速决。
“渠帅!”亲卫掀帐而入。
“何事?”张燕端起陶碗呷了一口清水,有点心力交瘁。
“刚刚收到的急报,发鸠山被并州军占领了。”
张燕倏地抬起头来:“你刚刚说是什么?”
如果他刚刚没听错的话,应该是发鸠山被并州军占领了。
“发。。。。。发鸠山被并州军占了。”
耳边像有惊雷炸响,张燕的手一松,陶碗哐当落地,随即四分五裂,心中的希望如一豆烛光被风吹灭。
发鸠山距离长子不过十几里,如今发鸠山被并州军占领,并州军就可长驱直入,与屯留守军实施战略包围。
现在这种情况,这就好像有人用一把尖刀抵住张燕的后背,让他浑身发凉。
发鸠山必须夺回了,张燕抓起兜鍪扣在头上:“令于毒夺回发鸠山,要快。”
他突然间又想到了什么,急忙叫住亲卫:“命所有将领到营前集合,准备撤军。”
第83章 猛虎下山(求推荐)()
幽幽的深谷显得骇人的清静和阴冷,远处的丘陵错落有致,鳞次栉比,在缥缈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
向前望去,满山凸露的乱石,在阳光下面更加显得苍老丑陋,仿佛一些生癞疤的秃头似的。
在浊漳水西南方几十里外,一支大军正在徐徐前进,两侧的散骑始终与主队保持着一百步的距离。
中央的步卒排成松散的行军队形,矛手与戟手在外,弓手在内,每三个人还抬着一面大盾。
可知兵法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队列外松内紧,一旦有什么情况出现,他们会立刻变成一把锋锐的尖刀或坚实的盾牌。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员披着厚实两当铠的大将,只见他剑眉飞入双鬓,目光深邃而锐利,颌下日益葱郁的胡茬使他看起来有一股沧桑感。
这时,一名斥候从远处飞快地驰来,数名游骑迎了上去,确认了对方的身份,这才让开道路。
这斥候冲到队列前方,对着为首的将军喊道:“启禀于首领,前方五里,并未发现官军踪迹。”
“再探!”于毒眉头一拧,再次下令,望着斥候离去的背影,他高举右手,让队伍停止前进。
行军士兵立即进入戒备状态,矛戟微斜,弓弩上弦,以便随时应对可能的偷袭,细节毫不疏忽。
少顷,斥候再次返回,获得的结果和先前一样:“启禀于头领,前方十里,并未发现官军。”
于毒悬起的心终于落下,一挥手,黑山军再次向前行军。
在之后的行军过程中,于毒步步为营,徐徐推进,这种行军过程一直持续到他看见发鸠山的主峰为止。
于毒望向前方不足十里的发鸠山,山上灯火点点,影影绰绰,并没有示警的鸣镝,显然官军并未发现他们。
于毒拔出钢刀,遥指发鸠山:“悄悄进军,争取一举拿下发鸠山。”
“诺!”黑山军将士悄悄作答,不动声色地拔出刀剑,朝发鸠山慢慢地摸过去。
在黑山军目不能及的密林中,武安国柱锤而立,他的身旁站着一员副将,眼见黑山军偷偷摸摸地进入伏击圈,他急不可耐道:“将军,何不下令出击?”
武安国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此部为敌军先锋,后军尚未出现,如果贸然出击,敌方主力将会停止进军,那么这场伏击战将没有任何意义。”
说到这里,他回头望着副将,瓮声瓮气道:“温侯的军令是让你我歼其一部,如果只捞些小虾米回去,你我难辞其咎。”
“将军深谋,末将不及!”副将怔怔地看着武安国,心中惊诧不已,别看这武安将军膀大腰圆,思维竟如此敏捷,而且刚刚在选择伏击点的时候,他们已经产生过分歧。
按照武安国的意思,于毒虽为贼寇,但用兵极为谨慎,要不然早就被官军剿灭,所有只能埋伏在他认为安全的地方。
而这个安全的地方就是发鸠山。
副将看着山下小心翼翼的黑山军以及四处游走的斥候,这下才佩服武安国起来起来,在心中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过奖,过奖。”武安国咧嘴一笑,目光紧紧盯着山下的黑山军。
突然,一员顶盔贯甲的敌将出现在他目光里,武安国指着那员敌将道:“这必是敌方主将无疑,下令进攻。”
副将闻令,立即从草丛里跳起来,他抡起鼓槌,重重地摔打在牛皮鼓上,激烈的鼓声伴随着他嘶哑的吼声:“冲锋!”
而后伏兵四起,亿万的飞箭在空中汇聚成一片黑云,层层叠叠压在黑山军头顶上。
一声惨叫,两声,三声。。。。。。无数声惨叫此起彼伏,鲜血从胸腔中迸射而出,瀑布似的溅起漫天一片血红。
于毒的眼前飞舞着密集的青光,那是箭头折射月拉的寒光,在他眼睛里仿佛密集划过天际的流星,长长的芒角拖出久久不能消散的尖锐光芒。
“渠帅,有埋伏!”副将声嘶力竭地大喊。
于毒已经看清,两边密林中蹿出成千上万的官军,高擎明晃晃的钢刀,震天的呼喝呼声似乎要把天空捅个窟窿。
“撤,速撤!”于毒不顾一切地喊叫。
于毒治军果然严律,随着他一声令下,黑山军后队变前队,脚步阵阵,便要沿着原路急奔。
然而山上一片巨响,滚木、巨石呼啸而下,‘嘭嘭’地在山道上越积越高,竟将狭窄的小道堵得严严实实。
黑山军前不能进,后不能退,堵在逼仄的山道里,左右支拙。
当此时,羽箭狂飞,鼓声喧天,黑山军还未交战,已是心胆俱裂,互相践踏着数不胜数。
有的被巨石砸扁,有的被弓弩射穿胸口,然后在砸扁,还有拼死一搏冲向拦路的官军,只是还没近身,就被利刃封喉。
于毒的眼睛昏惨一片,到处都是箭,到处都是晃动的寒光,他竭力想要稳住阵形,可黑山军已完全陷入混乱,根本听不见他的声音,也看不见他的指挥。
见时机已到,武安国抡起铁锤,像一匹下山的猛虎,当下冲入混乱的山谷。
“北海武安国在此!”一声猛虎咆哮,武安国雄壮的身躯跳进乱军。
于毒抽出钢刀,迎风一挥:“匹夫。”
武安国两锤砸翻挡在面前的黑山军,而后像失控的火车般撞向于毒,于毒一夹马腹,挥刀砍向武安国。
“看锤!”
武安国弯腰弓步,双锤挥出,奔着于毒坐骑的一双前腿砸去。
一声骨骼断裂的声音骤响,于毒的坐骑的前腿瞬间白骨森森,伴随战马撕心裂肺的嘶鸣,整匹战马匍匐在地,将马背上的于毒掀落马背,在地上连滚几圈。
敌将人仰马翻,武安国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扬起手中的双锤,一锤砸向于毒的胸口,一锤砸向于毒的脑袋。
于毒下意识的挥刀去挡,虽然弹开砸向胸口的大锤,但砸向头顶的大锤却轰然落下。
在众人的目光中,于毒的脑袋像豆腐一样被砸碎,雪白的脑浆四溅如雪,有的还落进那些张着嘴巴的黑山军口中。
“呕~”那些嘴巴里有脑浆的直接吐得撕心裂肺。
武安国一抹脸上的脑浆和血水,劈手夺过于毒的旌旗,吼声如猛虎啸林:“斩将,夺旗。”
山谷上欢声雷动,漫山遍野飘扬起并州军的旌旗,士兵将铠仗和兜鍪抛向天空,映得四野一片光亮。
黑山军看着擎纛的武安国,心里的恐惧直冲天灵盖,不等并州军威逼,纷纷弃甲投降。
第84章 诈城()
发鸠山上,并州军的营寨几乎填满了整条山道,山道与山道之间,有持刀枪的军士在来回巡逻,丝毫没有一丝懈怠。
宋果坐在中军大帐内,侧夜未眠,他的面前摆着长子地形图,其中有浓墨标准的黑点,他此时正盯着那些黑点陷入沉思。
如今发鸠山被占,张燕在浊漳河与温侯对峙,如果此时发兵攻打长子,只要一举拿下长子,上党之战可一战而定。
可长子城高深壑,不易攻打,如果张燕在攻城时及时回援,又该如何?
“将军!”副将急匆匆的跑进大帐。
宋果收了地图,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刚刚收到前营急报,距发鸠山十里开外的地方有军队厮杀?”
宋果急忙起身,立即朝前营飞奔,当他来到前营的时候,一伙并州军正矗立山岗,对着前方的战场指指点点。
见到宋果跑来,众人急忙抱拳行礼:“参见将军。”
宋果气喘如牛:“前方是何人交战?”
负责侦查的什长立即回答:“卑职已经派人前去打探,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宋果点点头,他很满意侦查什长的安排,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负责刺探情报斥候满头大汗的跑回来。
“可探听清楚了?”
斥候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探听清楚了,是。。。。。。。。是我军正与黑山军交战。”
副将急忙插话:“战况如何?”
宋果一鞭子甩在他的兜鍪上,发出‘咚’的一声脆响,喝道:“还问战况,即刻发兵支援。”
副将脸一红,急忙箭步离开,少顷,集合的战鼓在发鸠山上擂响,并州军再留下五千名将士守山后,余下的将兵皆手持兵刃,迫不及待的杀向战场。
宋果一路率大军披荆斩棘,沿着山道一直往前冲,在逼近主战场后,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咆哮:“斩将,夺旗。”
宋果的手一抬,前行的并州军立即停止进军,而后快速地结成防御阵形。
“速去打探,是哪一方夺旗。”宋果望着黑洞洞的山谷,心中琢磨不定。
斥候令下将令,身体灵活得如同一只猿猴,攀岩上山,渐渐消失在沉沉的夜幕中。
少顷,派出去查探情报的斥候从正面山谷跑来,脸上带着喜色:“启禀将军,是我军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