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之席卷天下-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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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人身高八尺开外,身体雄壮健魄,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
整个人看起来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群雄的强势。
“又是一个高手!”
周泰收回脚步,扭头看向甘宁:“此次攻擂,当真是藏龙卧虎!”
甘宁不可置否地点点头,肃然道:“嗯,且看看再说!”
当此时,那人翻转战刀,朝吕布行了一礼:“南阳黄忠,字汉升!”
“开始吧!”感受到黄忠身上散发出不弱于自己的气势,吕布突然收起笑容,凝眉注视。
铛~
攻擂的钟罄被考核官敲响,黄忠翻转战刀,双腿一蹬,倏地从吕布侧面猛冲而来,出手便是杀招。
吕布画戟横扫,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硬生生劈向黄忠的三亭砍山刀。
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之声,黄忠只感觉虎口一阵发麻,身体止不住地倒退两步,这才方知吕布的勇武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而吕布也是被震得十指一松,身体向后退了一步,心中的惊讶不亚于任何人,他虽然知道黄忠很强,没曾想居然能强到这个地步,竟能在正面将他击退。
视吕布为战神的并州军看得发呆,天下间居然存在能与温侯抗衡的人物,士兵和将军们均露出骇人之色。
人群中的王儁突然精神焕发,朝钟繇笑道:“今日没白来,有好戏看了。”
“嗯,每曾想这世上竟有这等猛士,看来温侯遇到敌手了。”钟繇抿嘴点头,他也曾跟随吕布平定韩遂之乱,那时的吕布单枪匹马,破阵杀敌,在乱军之中匹马纵横,如入无人之境,没曾想今日遇到敌手。
不过按照先前的对拼来看,黄忠稍逊吕布一筹,至少力气拼不过吕布,接下来就得看各自的武艺了。
第133章 讨虏校尉()
在士兵们的欢呼声和呐喊声中,吕布纵声长啸,身体跃至半空,方天画戟银光奔泻,奔着黄忠轰然砸下。
像黄忠这样的高手,足以让他使出全力,而黄忠也战意汹汹,面对吕布如泰山般压来的画戟,他旋身挥刀,顿时寒光翻卷,阵阵森然。
铛~~
当方天画戟与三亭砍山刀撞击到一处时,倏地闪过一串肉眼可见的火花,在半空中散碎飘荡。
朔风席卷,劲装鼓风涌动,黄忠登时震得翻身飞退,吕布呼吸如窒,身形微晃。
所有人屏息观战,惊呼声、喝彩声、助威声接连不断。
“温侯,接我一刀!”黄忠矫健如花豹掠地,势如猛虎扑食,凛凛如天神临凡,每挥出一刀,都如飓风狂狼,霸气十足,迫得众人瞪大双目,呼吸堵塞。
吕布衣袂如飞,墨发飞舞,刀削斧凿般的面容冷峻如冰,面对黄忠连绵不绝的刀法,他攻守从容,一招一式都极为霸道,常人难掩其锋。
“接完你一刀,你接我一戟如何?”吕布破开黄忠的三亭砍山刀,抡起画戟便砸。
黄忠剑眉凝起,不敢接下吕布一戟之威,翻身便退。
“轰!”画戟重重砸下,声如惊雷,木质擂台顿时四分五裂,木屑飞溅,吕布见一击为中,顺势抽出画戟,被吕布砸中的地方顿时分崩离析,露出一个偌大的黑窟窿。
一时间,校场内万籁无声,仿佛时间突然凝固。
士兵们瞠目结舌,惊骇地凝望着寒风中傲然矗立的吕布,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都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慑,竟怔怔呆立,忘了欢呼交好。
黄忠双眼灼灼,丝毫没有一丝畏惧,扬刀再次杀来。
吕布画戟反劈,猛然砸开黄忠的三亭砍山刀,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出戟,朝着黄忠的身体猛搠过去。
黄忠应变极快,倏地翻转刀头,弯腰砍在方天画戟上,轰然与戟头撞个正着,他只感觉手臂一震,虎口发麻,整个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距离撞击,倏地朝外翻飞出去。
魏延眼疾手快,伸手托住即将掉下擂台的黄忠,黄忠借着魏延的力气,又重新地站在擂台上。
他摇摇头,将战刀插在擂台上,朝吕布抱拳道:“温侯之武艺,黄某不及!”
吕布肃然地摇头,旋而正色道:“如果没有这个擂台,你我至少还能战个白八十回合。”
说到这里,他朝众人宣布道:“即今日起,黄忠便为某帐下讨虏将军,待他日立下战功,再行封赏!”
“多谢温侯!”黄忠抱拳行礼,安之若素。
蒋钦羡慕地看着黄忠,扭头询问周泰:“幼平,咱们什么时候上?”
虽然他们的武力不及黄忠,但在吕布戟下走二三十回合,这点势力他们还是有的。
周泰摇摇头:“此时攻擂,不智!”
“为何?”
周泰喟然一叹:“如果黄忠未上擂台,你我但可一试,可如今最精彩的对决已经结束,咱们再上去,岂不是徒增笑料?”
蒋钦烦躁地挠着发鬓,泱泱道:“难道咱们就这样回去不成?”
周泰见蒋钦焦躁不安,安抚道:“非也,舜发于畎亩,傅说举于版筑,胶鬲举于鱼盐,千里马总会遇到伯乐,何必急于一时,大不了从兵卒做起。”
听完周泰一席话,甘宁突然这个老对手有了新的认知,他朗声道:“两位放心,有机会我定向温侯举荐二位!”
周泰安然一笑,微微抱拳道:“那就多谢兴霸了。”
当此时,经过吕布和黄忠大战后,果然无人再登台攻擂,一场轰轰烈烈的比武论职就此结束。
夜已深,万籁俱寂,繁星密集的火把和蜡烛将大营照得如同白昼,中军大帐内,酒案被摆得满满当当,并州老将及新进的将领各自落座,把盏畅饮。
吕布自重生以来,很少在军营内喝酒,今日收了黄忠、甘宁、魏延、丁奉,开心之余令伙房杀猪宰羊,犒赏诸军。
众将纷纷把酒言欢,唯有黄忠在哪里沉默不语,吃着酒桌上得珍馐,如同嚼蜡一般,索然无味。
吕布见黄忠在那里坐立不安,面带忧愁,他忍不住问道:“汉升,何故如此忧虑?”
听到吕布的询问,黄忠强扯出一丝笑容:“蒙温侯挂怀,末将无事!”
曹性拿着一只羊腿,啃得满嘴都是油,他见黄忠笑得比哭还难看,于是说道:“怎会无事?你脸上明明写着‘有事’二字。”
“这……”黄忠顿时语塞
魏延见黄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猜了个大概,于是他放下酒碗,朝吕布抱拳道:“启禀温侯,黄将军有一女,现在正被安排在驿馆之内,孑然一人,无人照料……”
能让黄忠如此焦心的,恐怕也只有黄舞蝶了。
“原来如此……”吕布询问黄忠:“黄将军之女多大?黄夫人不曾前来?”
魏延看了黄忠一眼,见他沉默不语,于是代替他回答:“黄将军之女已有五岁,而黄夫人已于前年亡故!”
吕布听后,沉默着不说话,众将见吕布不说话,也都纷纷闭了嘴,曹性更是将手上的羊腿放下,静待吕布开口。
良久,吕布轻轻一敲桌案:“魏越何在?”
魏越急忙手摁佩剑起身,朝吕布恭敬行礼:“末将在!”
“即刻前往驿馆,将黄将军之女接到我府中,不得有误!”
“诺!”魏越缓缓向后退了两步,旋而转身健步离去。
吕布看到黄忠想要拒绝,立即扬手道:“我有一女,也正好五岁,就让她俩做个伴吧,况且我们即将北征匈奴,如果只留下令嫒一人独处,恐汉升心中有所羁绊,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
黄忠听完后,立即起身跪倒帐前:“末将多谢温侯成全!”
第134章 董卓之死()
192年,秋。
这一天的朝会与平常不太一样,因为数日前,十二岁的小皇帝刘协感染风寒,今天才刚刚康复,所以特意召集朝会,让群臣上殿致贺。
太尉马日磾、司徒王允、司空淳于嘉率领文武百官列立殿前,黄门侍郎已经将刘协搀扶到了御座上。
皇帝虽到,但朝堂内静默一片,百官俱都平举芴板,垂手而立,因为谁都知道,真正要等候的主角是董卓,缺了他的朝会,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有不少官员已经开始瑟瑟发抖,暗暗思索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猜想自己会不会成为下一个董卓撒野示威的对象。
因为杀张温的场景历历在目,那血腥的画面在脑子里根深蒂固,至今难忘。
未央宫前殿一片死寂,只有微风呜呜卷着破败的尘埃,从大臣的袍带间拂过……
就在这个时候,轰隆隆的车辇声打破了沉默,太师董卓来了。
董卓乘坐的马车已与天子无异,驷马驾辕,金华青盖,瓜画两幡,他高坐幡车,目视八方,威福莫比。
董卓乘着这驾奢华的马车自郿坞出来,一路上皆是陈兵夹道,左骑右步屯卫周匝,李肃率领两千亲卫捍卫前后。
百官见董卓来了,按照以往的规矩尽皆跪倒在地,各自抠着砖缝排遣着恐惧。
但是,一阵异乎寻常的喧闹声忽然打乱了大家的思绪,原来车驾刚刚进入北掖门,董卓还在车上作威作福,李肃突然高举战刀砍向了他。
董卓不愧是久经战场的厮杀汉,影影绰绰见一柄大刀直奔面门而来,情知有变,赶紧挺着大肚子往后仰倒,大刀竖劈走空,随即往下压来,正划在董卓的胸口上。
董卓杀人无数,自然晓得防备暗算,朝服里面套了一件厚厚的铁甲,这一刀劈他不到,但刀锋还是沿着胸口划伤了他的左臂。
董卓一惊之下冠戴脱落,眼瞅着第二刀又要袭来,车辇之上根本躲避不开,也顾不得脸面好看了,庞大的身躯一骨碌,自车右边滚了下去。
落地之后,董卓急忙扶着车轮爬起来,他以为这个时候那个刺杀之人应该已被身边的侍卫乱刀分尸了,哪知身边的护卫竟谁也没有动手。
再看掖门处,数百名羽林朗高举长戟,将自己的亲卫部属阻挡在了皇城外,此刻那个举刀行刺的人凝视着他,董卓大惊失色,正是护卫自己的奋武将军李肃!
自华雄死后,董卓身边无人护卫,加上李肃有一手溜须拍马的本事,很快获得董卓的信任,被董卓封为奋武将军并负责他的出行安全。
李肃参与行刺,一股恐怖感即刻涌到董卓心头,他指着李肃大呼:“李肃,你想干嘛”
李肃默默站在他面前,黑甲盔袍穿戴威严,右手攥寒光闪闪的大刀,而左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份诏书,他那双不大的眼睛此刻正迸发着杀机,冷笑道:“奉皇帝诏令,讨伐贼臣!”
董卓情不自禁地倒退两步,李肃欺身上钱,大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砍在他的脖子上。
他那张凶恶的面孔变得更加狰狞扭曲,一脸横肉止不住地颤抖,花白胡须已被自己的鲜血染红,两只眼睛瞪得快要蹦出眼眶。
在大刀拔出的那一刹那,他肥胖臃肿的身子扭动着转了一圈,似乎是故意要环视四面仇恨的目光,随着脖颈喷出的血液画出圆弧,他仰面朝天挺着他的大肚子、带着他填不满的欲望倒在了血泊之中,而两只布满血丝的大眼睛始终惊愕地望着天空……
“太师!”李儒一踉跄,即刻扑在他尸体上。
“你闪开!”李肃一脚踢开瘦弱的李儒,手起刀落,已将董卓胖嘟嘟的人头割了下来。
李儒深受董卓之恩,又是他的女婿,此刻早已怒不可遏,也不打算再活下去了,手指李肃骂道:“庸狗胆敢如此,忘恩负义,你这个无耻小……”
“扑哧!”——还不等他骂完,李肃一挺大刀又已插入了李儒的胸口,他手腕一使劲,未费吹灰之力就将李儒的尸身劈成两段。
李肃鹰隼似的眼睛如蓄势待发的利箭,环视着周围的西凉军道:“袒护董贼就是此等下场!”
那些还在试图往里闯的董卓亲随见到董卓被李肃枭首,李儒被一刀斩成两段,一个个不知所措,瞪眼瞅着可怖的巨变。
李肃高举人头喝道:“奉诏诛贼,余者不问!”
稀里哗啦……武士们抛下了兵器跪倒在地请求饶恕,一场刺杀行动圆满收场。
并州的秋天很冷,到处雾蒙蒙的,空气里凝着冰冷的水汽,每一次风起,都像是吹低了温度。
朔风凛冽,呜呜之声叫魂似的不肯低弱,仿佛是风声,又仿佛是大军开拔的号角声,既激昂又凄厉,像染着血的一副铠甲重重地丢在锋利的兵仗上。
此时,郝昭正站在晋阳的城楼上,仔细地检查着晋阳的城防,关城下飞来一骑,披着一身沉甸甸的露水,似乎赶了很远的路,他仰头对守关将士高呼:“河东急报!”
郝昭往下看了一眼,立即吩咐士兵开城门,那信使拍着马冲进了晋阳。
郝昭心知有大事,连忙跑下城楼,果有士兵领着信使过来,信使连汗也来不及抹,急道:“将军,徐晃将军急报!”
郝昭拿过急报,见那信上粘着翎毛,显是加急战报,他握着信也不等待,在城关下跨马而奔,亲自带信送给吕布。
还没过二门,就听见吕布的笑声,原来吕布并不在屋里,他坐在庭院的廊上,顶着风寒风和王儁下棋。
王儁善琴,棋艺不佳,他刚下至一半已是兵败如山倒,急得抓耳挠腮,又想悔棋又怕吕布斥他输不起,拈着一枚白子,迟迟地不肯落下,每每想到一着,刚要定子,又以为不妥,再拿起来掂掇不能决定。
娄圭在一旁催道:“快下快下,落一子左顾右盼,好不拖沓,你不行就让我来。”
王儁眉目不展:“下棋犹如行军打仗,岂能急功近利?尚得布局精密,举一而谋十,你懂不懂?不懂就别嚷嚷。”
郝昭急忙趋步上前,将那信递过去:“温侯,公明将军急报!”
吕布收敛笑容,他拆了封泥,他认真地看了一遍,信竟变得沉了,像被沉重的心事加了砝码,他把信转给了王儁和娄圭。
“董卓死了!”娄圭的手一抖,差点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