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兵甲-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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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不缺顿时就有些头大:“什么卑职大人的,乱七八糟,曾大哥,以后我们就不必讲究这些繁文缛节了吧!虽说我以前就生活在箭壶城,但几乎从未出过城,所以虽然手中有地图,但具体走哪条路,要如何前往,还得曾大哥你来给建议。”
曾漠“嗯”了声,道:“那我便尽我所知告诉你供你参考,但最终如何决定还是要你自己做。”
“也好,那咱们就先上车,边走边讨论吧!”谈不缺拉着曾漠向自己的那辆都尉兵车走去,同时心念一动,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徵儿道:“你们两个先坐曾大哥的副车吧,我们需要讨论一下进军路线。”
没想到身后的徵儿却道:“主人,萱姊姊还没有到!”
“啊?徵儿你说什么?”谈不缺顿时停下脚步,向曾漠做出一个抱歉的表情,曾漠顿时领会,点点头,说了句“那我先在车上等你”就独自上了车。
谈不缺转过身来,惊讶地看着徵儿:“她怎么还没有来?是不是睡过头了,徵儿你没有叫她吗?”
“我”徵儿有些委屈,不过最终也是没说什么,就在这时忽然眼睛一亮,指着不远处破涕为笑道:“在那边,萱姊姊来了!”
谈不缺循声望去,果见洪静萱一袭紫衣,负剑独行,衣衫轻飞,在朝阳的金辉下明艳动人,引起无数道目光,她却似浑然不觉,一步一步踏出城门,走到谈不缺与徵儿两人跟前。
“你怎么才来?睡过头了?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谈不缺有些埋怨道,见她没有接话,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好了也是我疏忽了,你和徵儿先坐副车,我与曾大哥说些事情你们再坐回来,赶紧上车吧,就等你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得立即出发”
谁知不等谈不缺说完,就听得徵儿惊叫起来:“萱姊姊你等等我,不是那个方向,唉,不是那里,萱姊姊你要去哪里?”
谈不缺一张嘴张得大大的,却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洪静萱竟似根本没听到他所说的一般,径直就向大路的方向而去。
“洪静萱!”谈不缺喊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洪静萱闻声脚步一滞,然后缓缓转过身来,竟是面无表情地向谈不缺拱手一礼,异常平静道:“告辞!”说完便转身继续向前走去,无论徵儿如何呼喊都再不停留。
“你倒是说句话呀,变哑巴了吗?”徵儿看着呆在原地的谈不缺,气鼓鼓地埋怨道。
谈不缺摇了摇头:“干嘛?我说什么?她想走我还能说什么?”忽然心中一动,连忙朝她的方向拱手还礼道:“洪姑娘保重,后会有期!”
洪静萱脚下步伐加快,几乎是足不点地,几个起落间便已消失在茫茫天地之间。
谈不缺心情有些低落,这时徵儿却又“不长眼色”地瞪着他道:“你是不是傻啊,我是让你说那句话吗?”
谈不缺顿时有股无名之火窜起,叱道:“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何时轮到你一个小丫头指指点点了,做婢女就要有做婢女的本份,去副车吧!”说完便拂袖而回,剩下徵儿一个眼圈红红的,眼泪在眼眶里转来转去,最终还是紧紧咬着嘴唇上了那辆副车。
“不缺,你怎么了?”曾漠一上车便研究起那份尧昌城附近的七十二州郡地形图,是以车外发生之事他并不知晓,如今看着神情沮丧的谈不缺,惊讶地问道。
“没什么,让曾大哥久等了!”谈不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曾大哥可有想好我们应该走哪条路?”
曾漠见他显然不愿提及心事,微一沉吟,便在谈不缺的面前展开那张地形图,指着上面几处自己标注过的道:“从尧昌城前往箭壶城,大的有左、中、右三条路,其中左路经道贤镇、飞云渡,出天泉关,便能直抵箭壶城南城门,此为官道,最易行军,但同样对洛军来说也是如此,眼下箭壶城虽非洛军势力范围,属于两不管的缓冲地带,但洛军分数路大军,不排除亦会取此一道!一旦双方狭路相逢,便是实力硬拼了。”
谈不缺点点头,道:“曾大哥的意思是这一条官道不能走对吗?”
曾漠摇着头道:“那倒未必,你还是先听我说完三路,各有利弊,你再进行最后的取舍吧。”
“好,是我心急了!曾大哥你继续说下去。”谈不缺有些不好意思道。
曾漠继续道:“中路则是不走陆路,在前方的道贤镇直接转水路,沿青河而下,经落雁滩、断剑峡等,如此便能绕过天泉关,在火石这个小渔村上岸,离箭壶城不到五十里,这一路距离最段,而且走水路最省力,但缺点是险,不但地形险峻,而且遭遇敌人埋伏的风险也最高,无论是落雁滩还是断剑峡,皆是‘一夫挡关,万夫莫开’之地,一旦中计,很有可能全军覆没。”
谈不缺点了点头,有了先前的经验,这次他便没急着下结论,而是问道:“那右路又是何种情形呢?”
第023章 军议()
“这右路比较特殊,”曾漠顿了顿,单单伸出一根食指在箭壶城与尧昌城两者之间虚划了一个半圆型的弧线,道,“右路没有固定的路径,是一条运气之路。”
“没有固定路径?运气之路?什么意思?”谈不缺疑惑不解地看着曾漠。
曾漠点点头,道:“右路是一片山道、森林、沼泽与荒漠随机交替出现之路,而至于究竟会出现哪种地型,以及它们之间出现的次序规律,全凭通行者的运气。运气好的话,也许只是走一段山道就到了,甚至用不了一天,而运气不好的话,也许就是漫无边际的荒漠或者危机四伏的沼泽,甚至永远也走不出去,直至困死其中。”
“这”谈不缺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曾漠,心道你这是认真的吗?这是在玩迷宫游戏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存在?是不是有人故意设下的幻术结界?就像先前先生在尧昌城布下的五方封魔阵那样?”
曾漠摇摇头:“并非如此,那是一处天然形成的异空间扭曲之地,并无术法气息,自有记载以来便是如此,这便是尧昌城前往箭壶城的三条主道,总的来说,左路官道最安全,也易行军,中路水道危险,较难行军,而右路则是充满变数,运气的成分太大,大体就是这个情况。你觉得我们应该选择哪条呢?”
谈不缺闭上双眼陷入沉思之中,曾漠便没有再打扰他,而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等着。大约过了有半刻钟,谈不缺忽然睁开眼来,道:“为何我们不能三路齐进呢?”
曾漠先是一愣,随即道:“可以是可以,但恕我直言,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并无兵力上的优势,唯有集中优势兵力突破一路才有胜算,若是我们分作三路,兵力必然更加分散,反而更容易被各个击破。”
谈不缺起身推开车窗,望着远处迅速后退的树木,道:“话虽如此,但兵法又有云,以正拒敌,以奇制胜!我说的虽是三路齐出,但并非平均兵力,而以老弱之兵缓行官道并虚张声势,尽量让敌军以为是我军主力,而我方主力则陈兵中路,伺机而动,至于右路,在不减弱我方主军战力的前提下,则以少量精锐前往,若能侥幸快速通过,必能出奇制胜,直接进入箭壶城,敌军必然大乱。”
曾漠眼睛一亮,连连点头道:“贤弟果然深谙用兵虚实之道,此法大妙,但我唯有一点担心,那就是如果对方在中路设伏的话,即便只是以少量兵力,也足以对我方造成毁灭性打击,此点不知贤弟可有想过?”
谈不缺点点头:“当然想过,我的计划是由我带几名身手矫健之人先行乔装打扮成行旅之人,而曾大哥则率领主力随后行进,这样一来,由我先行探察是否有伏兵,如果有,就想办法混入其中,到时内外夹击,至不行也可以向曾大哥提醒准备,可保万无一失,曾大哥以为如何?”
曾漠的眼眸中异彩闪烁,这的确是一个可行的办法,虚实正奇相辅相成,用得恰到好处,但是:“中路假扮行旅之任可否由我提下?贤弟身为一军统帅,恐不宜脱离大军,行此险招,只需给我五十人,我保证完成任务!”
“不行!”谈不缺直接拒绝了曾漠的提议,道,“此战只许胜不许败,正是因为我乃一军主帅,众人本就对我心存疑虑,我更当身先士卒,而曾大哥常年在军中,素为兵士所信服,由你带领再合适不过。”
曾漠还是固执地摇着头道:“临行前,城主曾吩咐我,一定不能让你脱离大军单独行动,那样你会有极大的危险,你应该明白城主的意思。”
谈不缺想起那天临走前萧姒也对自己说过类似的话,他自然明白应该是尧昌城中想要自己性命之人,应该就是那天在大街上行刺自己之人,听萧姒的语气,她既然不止一次如此叮嘱,说明她心中其实知道是谁想取自己性命,以她在尧昌城中的权势与地位,却只是三番两次地提醒,可见对方在尧昌城的影响定然不小,要想知道谈不缺的行踪想非难事,一旦离开大军,对方极可能便会出手。
谈不缺心念数转,最终做下一个决定:“曾大哥,既然我是一军统帅,最终的决定便由我来做吧,天黑前赶往前方的道贤镇,然后休息一晚,明天便分兵进发。左路官道由陈司马带两千老兵,多予旗鼓仪仗,行军速度不得超过一日三十里,务必招摇过市,旌旗蔽日,鼓角震天,以壮声势,另外可以多砍些树木系于兵车之后,远远看来烟尘漫天,造成大军驰奔的假象,使对方误以为此为我方主力。中路由你与其他几位司马率领,在道贤镇停留三日后,再依鱼丽之阵循序前行,至于右路,虽说是一条充满变数之路,很有可能收到出奇制胜之效,但亦有可能造成无辜牺牲,除非逼不得已,实无必要,因此我决定这次放弃它,到时我会挑选五十名身手矫健的甲士,届时以便掩日耳目,名义上仍是由我居中统领,我之行动,除你之外不得泄于第三人知晓,而且选甲士也必须暗中进行,我明天一早就动身。”
曾漠看着谈不缺,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好,我知道了,那暗中挑选五十名甲士之事现在就可以着手进行了?”
谈不缺“嗯”了一声,道:“我想先看看诸军甲士的名册资料。”
曾漠起身道:“我这就去掌管名册的收记处去拿,我会亲自送来,至于具体要如何挑选,你就先想想吧。”说着他便下了兵车。
没过多久车外就传来轻快的脚步声,谈不缺眉头微皱,很明显这不是曾漠,正疑惑间,车门推开,探出一个小脑袋来,谈不缺一看,松了口气,原来是徵儿,笑道:“上来呀,鬼鬼祟祟地干嘛?”
徵儿“哼”了一声,一闪钻了进来,然后快速关上车门,这才从怀里掏出一本厚厚的绢册,一言不发地塞给谈不缺,就走到一旁的角落坐下,也不知他说话。
谈不缺知道她还在为洪静萱的事和自己抠气,也不知她小孩子计较,反而很严肃地问她:“徵儿,你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很重要。”
第024章 妖变()
“什么问题呀这么严肃?我有点害怕呢!”徵儿一愣,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怯生生地问道。
谈不缺强忍着笑意,继续装出一副冰冰冷冷的表情:“徵儿你是不是一直都在骗我?嗯?”
徵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慌,连忙又是摇头又是摆手,极力否认道:“我没有啊!徵儿怎么可能会骗主人呢!我真的没有”
谈不缺脸色稍缓:“那先前在梁丘邑还有太云镇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什么时候已经可以和先生打架了?”
徵儿脸色大变,向后猛退了两步,然后低下了头,嗫喏了半天,才小声断断续续道:“那个那个徵儿没有骗主人,是那天晚上,那天晚上”
谈不缺心中一动,走上前去,将手搭上她瘦削的肩头的一瞬间,她浑身颤抖了一下,随即便将头垂得更低,不敢与谈不缺的目光相对。
谈不缺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道:“哪天晚上?是箭壶城覆灭那晚吗?”
只见徵儿以几不可闻的声音嗯了声,谈不缺又问:“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告诉不缺哥哥好吗?”说着他轻轻捧起她的那张小脸,使她的目光不得不与自己想对,他在她那闪躲的眼神中明显感觉到了恐惧与痛苦。
徵儿欲言又止,眼中满是犹豫不决之色,小心翼翼道:“能不能不说?徵儿绝对不会对主人不利,只会保护主人的,可以吗?”
谈不缺看着她那渴求的眼神,心中有些不忍,很想就此罢休,他相信她所说的不会害自己,但徵儿越是这般吞吞吐吐,便越激发了谈不缺的好奇心,他对箭壶城覆灭那一夜所发生之事全然没有记忆,虽然虞衡和麟嬴都曾经告诉了他一些,但那都是一个站在天上俯瞰众生的那般简略,当时的具体细节却并不知晓,特别是像徵儿是如何逃生的,又为何成为梁丘邑村民心中的怪兽,更是全无所知,因此他虽然知晓她对当时发生的事情并不想说,却还是咬牙道:“不能,你如果真把我当成主人的话,就要对我坦诚,否则我连你的事情都不知道,还怎么做你的主人。”
“呃”徵儿脸露难色,却最终抵不过谈不缺的“威逼利诱”而妥协,“那晚,大量妖兽突然涌入箭壶城,城中一片大乱,后来主人你你就像少嬴姊姊说的那样,手持魔剑,飞上天空与妖兽一起屠杀人类,城中一片大乱,我很害怕很害怕”说着说着也许是她又想起了那晚的情形,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不休,谈不缺不停地安慰她,好半天,她才平复下来,继续道,“我很害怕,又不知道怎么办,就想到了爷爷,没想到才想到他,他就真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对我说了一大堆我完全听不懂的话,似乎是说为了救我,所以拉着我就向城外路,我问爷爷有没有办法救你,他说他没有办法,就只是强行拉着我向外跑。
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爷爷跑得那么快,他一边带着我避开那些凶残的妖兽,一边念叨着什么,说来奇怪,那些妖兽既似乎很愉爷爷,也正